小女孩不过才六七岁模样,眼角噙满了泪水,但还是捂着发疼的肚子,不顾性命地冲上去拉住男人。
“坏人!不要欺负妈妈!”
“小柔快跑!”
女人上身的衣物已经被撕扯烂,但她无力反驳三个男人的力气,只能大喊着让女儿快跑。
“啪!”
满脸刀痕的男人不满地扇在女人脸上,嘴角血液渗出。
“那女孩给你了!”刀痕男人让另一个人去抓女孩,嘴角勾出一股邪魅的笑。
男人立马抓住女孩,对其上手。
“乖乖,只要你听叔叔的话,叔叔不会弄疼你的。”
柏迟年看在眼里,那些男人的淫秽想法全然收入他脑海中,令人作呕。
正当他要站出来时,三道银丝从他身后喷射而出,直直的插进三个男人的大腿。
男人们来不及反应,穿透大腿的银丝一端展开,变成一道利爪,将他们拉了过来。
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柏迟年头顶飞过,轻盈地落在他前方。
又有一道劲风从柏迟年身旁吹过,那个身影旁边又出现了另一个高大身影。
在柏迟年的注视下,三个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但高大身影似乎不想给他们机会,直接从桥上丢了下去。
好狠!
高大身影所爆发的力量,绝非常人!
那两人转过身,四目对上柏迟年。
两人的目光如同刀剑凌冽,看的柏迟年浑身发冷,既然事情解决了,柏迟年也不想多管闲事,转身就要走。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转过头去,一个女子正微笑着面对自己。
柏迟年心里一惊,这女子的面貌如同天仙,皓齿蛾眉、曲眉丰颊,尽管穿着牛仔裤和卫衣,也难以抵挡她散发出来的魅力。
“你都看见了?”女子发问,声音如银铃一般好听。
“额......”
柏迟年明确感受到女子眼神中的杀意。
该说看见了吗?会不会被灭口?
如果说没看见,是不是有些太假了,毕竟刚刚亲眼目睹了他们‘残忍’的作为。
见柏迟年迟迟不说话,女子掩面一笑,那两人也走了过来。
【注射一针遗忘药剂】
柏迟年读取到了两人中戴着眼镜的男人的想法,男人的右袖口中藏匿着一根针管,朝柏迟年走来。
柏迟年想往后退,却被女人抵住了后背。
“放心,不会疼的。”女子温柔提醒。
眼睛男人已经来到柏迟年身前,抬起右手就要触碰他。
“等一下!”柏迟年连忙制止,警惕地看着在三人身上扫过,“看!飞碟!”
三人同时抬头看去,趁着间隙,柏迟年拔腿就跑,一头扎进巷子里。
三人相视一笑,眼睛男人给女子示意一个眼神,“上招,看你了。”
上招回以一个眼神,下一秒消失原地。
柏迟年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危险的气息紧跟其后,他不得不加快脚步。
所幸的是,他能感受到女子的气息从何处传来,每当女子要抓住他时,都能够临时改变方向。
几个回合后,上招脸上浮现出烦躁,还没人能在她手下跑这么久。
男人也觉得奇怪,上招出手向来不会超过一分钟,但现在已经五分钟有余。
“我们也去。”
柏迟年感受到两股气息加入,对方分工明确,分别从三个方位向里包进。
想到刚才被扔下桥的三人,柏迟年发誓,绝对不能被他们抓到!
柏迟年将三人的气息牢牢锁定,确保距离足够的时候跑进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
一道气息忽然断开!
柏迟年凝神尝试,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的脑海中第一反应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身上藏有多种高科技物件,包括那副眼镜,也绝非凡物!
慌乱之下,柏迟年的精神出现紊乱,对其他两人的气息也无法锁定了。
上招眼中精芒顿闪,“找到你了!”
仅在一瞬间,柏迟年便被上招拦去了前路。
“能够隔绝精神力,你是何人?”
说话时,其余两人也赶来了。
三人围着柏迟年,步步逼近。
“隔绝精神力?”眼镜男人看向柏迟年,“难怪上招耗时十七分钟才抓住你,说吧,你是何人?来自哪个部落?”
部落?
“不说?”眼镜男人看向另一个男人,“傅爷,麻烦你了。”
傅爷点头,当即将柏迟年双手绑着,死死锁住他。
“你最好听陆七的话,如实回答。”
柏迟年虽然手脚被绑,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因为他读取到了三人的内心,只是疑惑,不会对他下杀手。
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他下马威而已。
上招的表情略有不悦,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却又找不到源头。
“我不知道!”柏迟年如实回答了。
陆七眼神微眯,寒光乍现,随后从袖口中拿出针管,“不知道?”
柏迟年并不知道自己能隔绝精神力,更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部落是什么。
陆七给上招使了个眼色,上招便把柏迟年的包裹扯了下来,翻了几下后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又将目标瞄准了他脖子上的项链。
她伸手去拿项链,却被一股力量反震,轰出数十米远,口喷鲜血,傅爷和陆七也没好受,被震的耳鸣。
柏迟年借此机会,抓起包裹飞速逃窜,扎进人海中。
陆七首先缓过神来,看着人海中那个逃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赏识的笑。
“我去追他。”上招擦了擦嘴角的血,俏脸生寒。
“不用,我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
——
柏迟年搭上了一辆前往湘城城区的巴士车,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紧紧握着胸口的项链。
“我连面对一个女人都只有逃跑的份,爷爷的仇该如何报。”
看来这世界,和自己所认知的有所不同,那女人的超高速移动,以及被称作傅爷的超强力量,亦或者是陆七的一身高科技产物。
对柏迟年来说,超于常识,他只是个毫无经验的小白,若不是那三人并非视命如草芥,对方完全能够直截了当的杀了他。
这时,巴士车到达一个站点,几位妇人拎着蛇皮袋陆续上车。
车辆发动,人们寂静无声。
浓厚的血腥味传入柏迟年鼻子,他循着味道,看向那几位妇人身旁的蛇皮袋,双眼红芒闪现,情绪莫名变得躁动,双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