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笑得无奈:“瞧瞧,这报应来了吧,之前你还打趣说我成婚的事呢,这会儿轮到你了吧!”
“晚倾!”凤迎蕊盯着她,故作生气。
姜晚倾这才收起戏虐的笑容,道:“行了,不逗你了,说真的,你若真要嫁给盛准,这日子估计得放在我跟凤南靖后头,凤南靖他太着急了。”
这是实话,昨晚两人在那啥时,那狗男人还吻着她逼问她说要什么样的婚礼,但那时候她都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哪里还能说得出话,但凤南靖着急却是真的着急。
恨娶啊!
凤迎蕊难以掩盖住上扬的嘴角,但即便是窃喜,她也给人一种温柔恬静的感觉,支支吾吾说:“我也不知道,母亲那边还没同意。”
她这个回答也算是答应了,但也正是如姜晚倾所料,这婚事儿是卡在了南平王妃那儿。
她叹了口气:“义母是真的疼你,她是怕你受委屈。”
说到这个,凤迎蕊也有些苦涩,深呼吸,说:“晚倾,你知道其实我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曾经我从未妄想过我可以成为盛夫人,
但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我想要抓住,我也知道盛准喜欢的不是我,但是我真
的已经做好了当盛夫人的准备了。”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好的、坏的、幼稚的或者成熟的,她确定自己是都能全盘接受了,也包括他那颗不会属于自己的心。
“其实在这桩婚事上,我跟义母是有一样的担忧,可这是你的人生,你若是决定了,我必定会毫无条件的支持你。”
姜晚倾坚定的握住她的手,“关于义母那方面,我会替你去做思想工作的。”
凤迎蕊会意一笑,感激的握着姜晚倾的手,眼圈通红,她点点头:“谢谢你。”
“傻瓜,我们两个之间不说这个。”
“是真的谢谢你晚倾,真的。”
说到后面,她忍不住哭了出声,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这忽如其来的悲戚,倒是让姜晚倾有点手忙脚乱。
后来凤迎蕊才说,原来,反对这门亲事的,除了南平王妃,还有南平王爷,他们都不支持她嫁到南平王府,按照他们的规划,只想让凤迎蕊低嫁,找个二品或者三品官员。
姜晚倾知道,南平王妃夫妇是真的疼爱凤迎蕊,不是把她当成联姻往上爬的筹码,而是一对父母希望女儿得到幸福。
以他们南平王府
如今的权势,这朝中没几个门府能给凤迎蕊委屈受,但平邑王府就不一样了,且盛准还是那副德行。
姜晚倾知道南平王府的顾虑,其实在赞同凤迎蕊的同时心里也会质问自己这样对迎蕊是否好,可迎蕊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她有资格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跟丈夫。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老子你也敢拦,晚倾呢,姜晚倾去哪儿了,小爷找她有事儿。”
外头忽然传来盛准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还有些气急败坏的成分,十分不耐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里可是皇宫啊,还擅闯摄政王寝殿,他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啊。
姜晚倾无奈的摇头,让春婵去告诉外头的人放行。
凤迎蕊紧张得双手都抓紧了膝盖上的衣裙,弄得皱巴巴的,呼吸甚至也有些重。
姜晚倾拍着她的手背,无奈的用眼神让她冷静。
不过说来,这也算是他们作为未婚夫妇第一次见面吧。
春婵出去后,盛准的嚷嚷声终于停了,而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传来的却是另一种不耐烦地声音。
“我的天啊,我家那老头子简直是疯了,姜晚倾你赶紧去劝劝我家那老头子,让
他不要在乱点鸳鸯谱,我才不想要娶凤迎蕊呢,这老头要是真这么喜欢凤迎蕊,他自己怎么不娶算了……”
这喊声烦躁又带着些许的生气,几乎是吼着嗓子的,话音落后,他的人才出现在门口。
盛准一进来就瞧见坐在姜晚倾对面的凤迎蕊,倏地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
那是不是说明,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凤迎蕊睫毛一颤,怔怔的看着他,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浑身发冷。
姜晚倾看着方才的好友还因为这桩婚事高兴,甚至一向乖巧的她还要跟家里人对抗,可那个男人却厌恶,不想跟她成亲。
凤迎蕊红得跟兔子似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她的手背上,难过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
盛准这般的吼,也是没想到凤迎蕊会在这,若是知道她在,即便心中有千百般不愿,都不会当着她的面这般说,可一想到他们二人的婚事很有可能就是凤迎蕊撺掇他父亲的,他就生气,甚至还对凤迎蕊表露出一脸不耐烦。
“哭什么哭,烦死了。”
他声音不大,但这对于凤迎蕊来说就好比炸弹般有杀伤力,最后,她哭着跑出了幽冥殿
。
她与盛准擦肩而过,但盛准却是一脸烦躁,甚至还不耐烦地翻白眼。
姜晚倾心中一紧,下意识想去追,但才走到门口却被盛准拽住,无语说:“行了,她爱哭就让她哭去吧,从小到大都这样,烦死了,动不动就哭,就是因为她爱哭鼻子,所以我才不想跟她玩。”
他甚至觉得,跟姜黎昕比起来,前者都还要好些,虽然恶毒了点,但不麻烦,不像凤迎蕊,动不动就哭,她一掉眼泪,别人就觉得他欺负了她。
姜晚倾那个气啊,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朝他脸蛋呼过去,咬牙切齿:“你也不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这么说,迎蕊她能不哭吗?”
盛准‘切’了声,不以为然:“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有什么好哭的,说几句都不行,跟个瓷娃娃似的,烦都烦死了。”
他语气十分冲。
“没有人要求你温柔,但你也不能出口伤人啊。”姜晚倾恨铁不成钢,要不是说话的这个是盛准,她早把他剁吧剁吧的给砍了,竟然敢对迎蕊这么说话。
她气得吐血,最后不发泄不快,狠狠地用脚下的花盆鞋踩了他一脚。
盛准疼得鬼哭狼嚎,握脚跳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