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凤南靖说,在四天前,烟雨忽然人间蒸发,怎么找也找不到,而她在平邑王府的物件儿一个都没带走,盛准怀疑她是被绑架了。
而自从烟雨消失不见后,盛准就跟疯了一样找她,甚至还出动了守护王府安全的护卫,平邑王因此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但盛准执意找烟雨,还跟平邑王吵了起来,最后盛准还挨了一耳光,
而现在,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平邑王府的小王爷为了一个烟花女子疯了,此事被百姓当成茶后闲谈,算是鼠疫后的第一大笑话,极具羞辱度,不亚于当年盛准被戏子骗钱,闹得那是满城风雨。
姜晚倾听懂了:“所以平邑王是想要给盛准娶一贤妻,好让他安分。”
凤南靖颔首:“算是吧,现在平邑王府那边是请求指婚,就看南平王府那边是什么态度了。虽说凤迎蕊对盛准的心意你我知道,两家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王妃是真把凤迎蕊当亲女儿疼,怕是不会同意。”
南平王妃跟凤迎蕊亲如母女,更是情如姐妹,女儿的心意王妃知道,而她更明白盛准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同意这门婚事的几率不是很大。
嫁给一个深爱却不爱自己的男人,这并不是一桩美满婚事,而是痛苦、婚姻的坟墓。
姜晚倾沉思,
虽没说话,但显然也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
凤南靖看出了她的心思,眉宇稍稍冷硬了几分:“你不想凤迎蕊嫁给盛准吗?”
“老实说,不想。”姜晚倾承认得很利落,这个答案,几乎是没有犹豫。
凤南靖心顿时凉了半截,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冷意。
姜晚倾也没发觉,自顾自的说:“以现在盛准的这种状态,谁跟他成家谁倒霉,当然,他对我而言的确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也是一个十分幼稚的大男孩。
我反对这门婚事,就是因为迎蕊太爱盛准了,而盛准对她没有半点情分。作为迎蕊跟盛准两人的好友,他们在一起,我当然是开心的,可是更多地是担忧,我怕以后迎蕊会痛苦,盛准可能也会因生活琐事而厌恶迎蕊,两人最后闹僵,连朋友都做不成,婚姻名存实亡。”
这是实话,也是姜晚倾纠结的地方,她既心疼迎蕊的单相思,也高兴她嫁给心爱之人,但更多的是为她漫长的未来感到担心。
平邑王想要用婚姻逼迫盛准成熟,这本就是一个荒唐的举动,若是婚姻能让一个男孩快速成长成男人,那婚姻里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痛苦的女人。
凤南靖神色稍霁,竟诡异地松了口气。
姜晚倾将这二人的婚
姻分析得头头是道,后才发觉男人的异样,莫名其妙的睨着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盛准是他的情敌,这能不紧张吗。
当然,这话对于傲娇的凤南靖是绝对不会说的,保持着一副讨论国家大事的表情,还故作肃穆轻咳了两下:“你想多了,我这不是紧张,而是严肃,毕竟这两家都是王爷,若是出了嫌隙,不利于安稳朝政。”
姜晚倾也没多想,满脑子就想着这桩荒唐的婚事,别说凤迎蕊,就算是她也是十分纠结,但作为好朋友,她不能干涉他们二人的事,如何解决,如何处理,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她正想着,腰上的腰带忽然就松了。
“干什么,你这昨天才……”姜晚倾脸颊微红,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气呼呼的瞪他一眼,夺回自己的腰带说,“消停点行不行。”
就知道入宫后会这样,这个没正经的男人。
男人黑眸微动,眸底充斥着别样的情愫跟情火,笑得妖孽,而不知何时,他的有力的手臂就环住了女人的纤腰,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
他呢喃:“所以我这不是消停了一整天了,那这晚上是不是也应该轮到我做主了。”
这、这叫消停?这叫不知节制好吧。
姜晚倾磨牙,恨铁不成钢的往旁边挪了挪,但下一秒,
却被男人腾空抱起,转身三两步就走到了宽敞的龙床边。
她刚被放下来,还没来得及起身挣扎,眼前的男人却已经跪在了她的腰间,用身躯限制了她的动作,却又能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姜晚倾抓了他一把,但却想不到竟将他衣服扣子给抓了下来,胸口裸露出一大片性感的胸膛。
凤南靖常年练武,肌肉紧实得没有一丝赘肉,堪称完美。
她看呆了,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凤南靖从不将外貌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外貌这种庸俗的东西可有可无,但现在看来,拥有美色也是一件幸事,至少还能用来勾引自己老婆不是。
他笑得极其邪肆:“你原来比我还心急,欲擒故纵。”
姜晚倾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支支吾吾:“我没有、你别来乱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红唇就被男人堵得严严实实的,下一秒,那套湖蓝色的外袄便被男人掀起……
又是大半夜才能入眠,外头站着的侍卫都红了眼,而作为老司机的百里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强。
次日,姜晚倾清醒时旁边已经没有了凤南靖的影子了。
不过也是,这会儿都快中午了,他太阳还没升起就要去早朝,能看到他那才是怪了。
姜晚倾浑身哪哪都酸疼,尤其是双腿,整个人就
好像被一万匹马狂奔而过的感觉,几乎要散架。
“就这精力,得三宫六院才能满足凤南靖的需求吧。”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想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哭丧着一张脸,嘟囔说,“我这日子也太惨了吧,这还没成婚就如此昏庸,这要是成婚了,可不得把我弄得苟延残喘。”
她十分‘悲观’的想着,而后又忽然觉得小腹有些疼,似乎是大姨妈要来了。
算算,也的确离大姨妈的光临的日子没几天,不过只要大姨妈来了,凤南靖就只能自己‘丰衣足食’,不能再折腾她。
这样想来,姜晚倾倒是十分期待亲戚造访。
用早膳,哦不,应该是午膳时,凤迎蕊忽然来了。
姜晚倾正吃到一半,就见着凤迎蕊就乐不可支的进来。
她招手说:“来来来,刚好我在吃午饭,一块儿吃。”
凤迎蕊却摇摇头,她看着有些拘谨,脸上还粉扑扑的,像是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但唇角是上扬的,但似乎又有些焦虑。
姜晚倾一见她这模样,多少能猜出是为的什么,先让她坐下,坏笑说:“那你是同意了吗?”
虽没有挑开来说是婚事,但凤迎蕊的脸却因此更红了,整个人看着就像是被红漆刷过似的,甚至还有些着急:慎道:“晚倾你说什么呢……”
她害羞的双手捧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