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莓拉着姜晚倾说:“秋香以死明志,肯定是悔改了,对不对?”
“如果我说不对,你会处罚她吗。”姜晚倾问。
夏莓不语。
姜晚倾摇头道:“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快到驻地时,夏莓突然叹着气自言自语说:“到底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一些情分还是有的,把她赶出夏府估计也没人要她了,不如就让她在夏府当个打杂的,不用她就成了。”
姜晚倾也没说什么。
下车时,姜晚倾差人把买的东西带回去,盛准闻见了酒香,问:“好香的菊花味,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给凤南靖的,最近他馋酒。”
盛准愣了下,忽然扯唇笑了笑,斜视她戏弄道:“你也真是有够重色轻友的,就只给你男人买。”
姜晚倾瞪他,懒得搭理。
忙活一天,她也累了,便回了营帐。
她带了菊花酒回来,本还想给凤南靖一个惊喜,可一进去,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她还觉得奇怪。
姜晚倾多少担心,问了守卫,守卫闭口不说。
这些人都是跟了凤南靖很久的,不可能不知凤南靖的行踪,而这些日子,他们对她也算是言听计从,不肯说,估计就是凤南靖的
意思了。
姜晚倾没强人所难,可这些日子,凤南靖似乎是在计划什么,许多时候都在躲着她。
姜晚倾也没多想,沐浴后就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床忽然往下沉了沉,有人抹了上来,带着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味。
姜晚倾眼皮打架,困得要死,可就算没睁眼,她也知道摸上来的是凤南靖。
姜晚倾是真的累,嘟囔了一声,转过头:“凤南靖你别闹。”
男人低笑一声,在她的颈间吮了吮,落下一个红痕,嗓音低哑,性感得不像话:“今日进城,累不累?”
“唔……有一点,所以你别打搅我。”姜晚倾嘀咕说,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本王来替你清醒清醒?”
清醒?
她困了就睡觉,有什么好清醒的,难不成还给她盆冷水清醒不成。
姜晚倾迷迷糊糊的想着,半梦半醒,她感觉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像是有条鱼在她身上游来游去,耳边传来的都是男人很重的呼吸声,很性感。
后来……
姜晚倾是真的清醒了,不用冷水都能清醒的那种,她自己都快融化成一滩水了。
事后,她被男人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两人的体温都很高,呼吸之间都是
淡淡的花香味。
这味道有点像是百合花,清新淡雅。
“你也不让我休息一下。”她慎他,抱怨的戳着他硬邦邦的手臂,“身上花香这么重,你去哪儿了?”
虽如今他的伤也已经没有问题,可也还是要多休养。
“去干一件大事。”他含笑道,在她的发顶吻了吻,“今天玩得开心吗?”
姜晚倾想了一下:“惊心动魄。”
他笑:“愿闻其详。”
姜晚倾枕着他的手臂,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凤南靖倏地蹙眉,也没想到谢新月胆子居然这么大。
南苑上下如今谁不知道姜晚倾是他内定的摄政王妃,居然还敢对其下手,还用买凶杀人这么愚蠢的方式。
“本王会替你教训她。”他低沉道,怜惜的在她的鬓角吻了吻。
“不用,我已经教训她了。”姜晚倾说,声音依旧软绵绵的。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两人闲聊着,后来还说了自己给他买了金乳酥跟菊花酒。
凤南靖眸底带着深深的笑意:“那本王一定会心怀感激的全部吃掉。”
“那必须的!”姜晚倾得意洋洋的笑。
凤南靖很开心,又吻了吻她脸颊,后来又是她小巧的鼻尖,眉眼
……一不小心又是擦枪走火。
男人呢喃着她的名字,一字一句都饱含柔情,带着不掺杂任何一丝利益的情意,动情得厉害。
后来,姜晚倾被逼着又来一轮,其实她也是没想到,只一坛菊花酒,居然能令他这么高兴。
其实凤南靖作为摄政王,统领着那么强盛的一个国家,什么酒他没见过喝过,他之所以开心,只不过是因为她所爱的人也记挂着他,想着他的口味、小性子,就算是分开,瞧见好的东西,也想与他分享。
爱一个人,不就是时时刻刻的牵挂着彼此吗。
姜晚倾被折腾到大半夜,最后累的都不去洗手了,就瘫在榻上瞪着凤南靖伺候。
凤南靖自出生以来就是天之骄子,就算是太皇太后也没伺候过,可谁让晚倾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为她豁出性命,也未尝不可。
竖日,姜晚倾睡到日上三竿,可一起来,凤南靖却又不知去哪儿了。
红玉告诉她,谢新月被处罚了,罪名就是买凶杀人,谋害万户侯府嫡女,罚杖责五十,禁闭三年,就连带他的父亲谢长东也被降职,如今是六品官员。
杖责五十等于要了谢新月半条命,还连累了父亲被降职,这升一个阶
品是十分困难的,更别说这还连降二品,不过因为夏莓婚期将至,不易沾染血腥,因此一切回京再进行处罚。
丢了官位还丢了脸,谢家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谢新月回去以后是不会好过的。
凤南靖的意思是要杀鸡儆猴,让那些人以后都收敛点。
姜晚倾是一点都不同情她,甚至还觉得大快人心。
“听说殿下下令后,谢新月还跑去找崔拓宇,后来被人赶出来了。”春婵小心翼翼说。
姜晚倾吃饭的动作一顿,春婵话里的隐晦她也算是听懂了。
被处罚后就立即去找崔拓宇,这就算不是崔拓宇指使,也是他的意思。
“那这么说来,崔拓宇还是挺无聊的。”姜晚倾呢喃,只觉得可笑。
之后用过午膳,平邑王就忽然来了,说是找凤南靖商讨政务。
其实姜晚倾一直以为凤南靖是去找平邑王的。
姜晚倾问过守卫,但守卫也还是不说,姜晚倾只能让平邑王之后再来,她还发现,自己给凤南靖买的菊花酒居然也消失了。
她想:他不会都给喝完了吧,就算这酒精不多,但也不能一次性喝完啊。
姜晚倾头疼,不知凤南靖到底在忙什么,居然连平邑王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