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盛准冷着脸,没好气道,“我今天的洗脚水已经给你打好了,别想来差使我。”
“差使你怎么样,摄政王说了,你每天都不要给我打洗脚水的,我一天洗两次脚不行吗。”卞夜插着腰,张牙舞爪说,又伸了伸那荷包,“这玩意儿你不收是对的,就跟抹布似得。”
凤迎蕊眼泪掉的更是厉害。
另一边的姜晚倾瞧见事态不对,立即上前,她一把将凤迎蕊的荷包夺回来:“张口一个难看,闭口一个难看,说的好像你的绣工多好似的,就你这智力残缺样,怕是连朵花都绣不好吧。”
她将荷包递给凤迎蕊。
凤迎蕊立即捏住放在胸口,仿佛寻回了自己的什么奇珍异宝。
“你怎么说的话,别忘了前些时候我帮了你。”卞夜气冲冲。
“你帮我?你帮我什么,你帮的是盛准好吧,现在这货每天清马粪、给你打洗脚水的还人情,干我屁事儿。”姜晚倾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虚,为凤迎蕊打抱不平。
这本来就是,闯祸的是盛准,被救命的也是盛准,卞夜这恩情,是真没办法压在她身上,若是她救的是自己的命,那就另说。
卞夜平时那么伶牙俐齿的一个人,这会儿却被姜晚倾怼得说不出话,她觉得自己明明是有理的,可在姜晚倾说来,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最后她只能说:“本公主又没怎么着你,你说话
至于这么难听吗?”
姜晚倾翻白眼:“你刚数落迎蕊时怎么就不觉得自己说话难听了,她才真的没怎么着你吧,反倒是你,像个炸毛的公鸡一样,逮谁啄谁。”
刚才瞅着好友这么被人刁难,她头发都给气直了,没直接过来呼卞夜一巴掌,算她能忍。
姜晚倾这人,护短的紧。
“诶呀,敢说我是公鸡,看我不抽你。”
卞夜脾气一上来,就撸着袖子扑过去掐架。
姜晚倾也不是个好惹的,也撸着袖子接招。
两人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你抓我头发我抓你头发,你给我一耳光,我也就给你一耳光……
盛准忙将两人拉开,凤迎蕊也顾不得伤心,忙将这打的火热的两人拽开。
“姜晚倾你过来,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卞夜嚷嚷,拳头还挥着,那冲劲儿就连盛准都差点拦不住她。
姜晚倾这边也被凤迎蕊拽着:“有本事你过来啊,看我不把你揍成猪头我就跟你姓——”
这两人就跟孩子似的隔着空气对骂,头发都被彼此拽得乱糟糟的,活像个疯婆子。
卞夜嘴斗不过她,那个气啊,鞋子都给蹬掉了一只。
盛准是真担心两人会闹起来,忙扛着手舞足蹈的卞夜离开,凤迎蕊这边也忙劝着。
经过了这么一出,凤迎蕊也没心情伤心了,哭笑不得说:“小事而已,你干嘛跟她闹。”
姜晚倾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说得理所当然
:“我倒是想不跟她闹,可她欺负你啊。”
凤迎蕊睫毛一颤,心头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她忽然用力的抱住姜晚倾,心头的感动久久不能平静,眼泪又在掉了。
凤迎蕊忽然的拥抱弄得姜晚倾一头雾水,但最后也是拍着她的背,宽她心。
情绪平稳后,凤迎蕊问:“你跟她打架,就不怕卞夜去告状吗?”
“她才不会。”姜晚倾大大咧咧的甩着手说,“卞夜不是小气的人,何况是她先动手的。”
卞夜性子高傲,是绝对不可能告黑状的,而且刚才他们也都没来真格,否则她俩早破相了。
凤迎蕊一脸恍然大悟,也有些无奈,说她人精人精的。
姜晚倾无所畏惧的理了理头发,一会儿湖边会来很多人看烟花,她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后来,夏莓就忽然来了,她是来跟姜晚倾示好、道歉的。
姜晚倾看着她,眉头扬起,居然就这么原谅了,只是眸底却有令人难以察觉的暗波翻滚。
凤迎蕊见两人和好,心里而已松了口气。
暗处,崔玉黛带着人,死盯着姜晚倾这边的情况,一眼都没放过,她看的不仅是姜晚倾,还有夏莓。
到底在姜晚倾手上吃了这么多亏,她一定要谨慎行事,不管是夏莓还是姜晚倾,她都小心谨慎,以防二人反扑。
崔玉黛见夏莓跟姜晚倾示好后,便借口跟姜晚倾有话要说,按照计划的那样将姜晚倾带
到了暗处。
她瞥了眼身后的人,那些人立即心领神会的离开。
崔玉黛瞅着夏莓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实行着,松一口气的同时却是更加提心吊胆,为防止计划出错,她想了想,最后也跟了过去。
在她从前的计划中,每次都是到最后才出问题,她必须盯紧每一个步骤,别让姜晚倾又弄了一场计中计。
另一边,姜晚倾被夏莓带到暗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夏莓要求,她并未有带着春婵跟红玉,姜晚倾往后退了两步:“这里没人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离开凤南靖吧,你要是离开凤南靖,我们还能做朋友。”夏莓说,声音冷静,“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
“就算我离开凤南靖,摄政王妃的位置也不会是你的。”姜晚倾风轻云淡,忽然笑了声,“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凤南靖这一个男人,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我看着江子博就挺好的。”
夏莓倏地一顿,抿了抿唇,又说:“可是我就只喜欢凤南靖一人。”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话音一落,姜晚倾毫无留恋的离开,冷漠极了。
夏莓一愣,她没动,暗处却跑出了两个黑衣人对着姜晚倾的后颈重重一击。
姜晚倾只觉得脖颈一痛,闷哼一声,就这么的晕了过去。
崔玉黛这才走出来,许是被反扑得多了,她还担心姜晚
倾没晕过去,上前看了看,又踹了踹她,确定晕过去才松了口气。
知道她百毒不侵,所以就让人把她打晕了。
“终于啊,姜晚倾,你还是落在我手中了。”崔玉黛冷哼,眸底有迸射出的恨意跟恼意,许是想起凤南靖对她的独特跟怜惜,又或者是之前所受到的耻辱,即便姜晚倾晕了,她却仍想给姜晚倾一巴掌。
“行了,你别太过分了。”夏莓倏地出声,声音幽幽。
“怎么?你心软了?可不就是你把姜晚倾引过来的吗。”崔玉黛冷冷道。
“我到底曾经真心把她当过朋友,我只想她离开凤南靖,并不是真的想伤了她。”
夏莓说,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在崔玉黛看来,她这模样更是虚伪。
一会儿计划实施,整个京城都不会有姜晚倾的容身之地,现在说这些假惺惺的,还有意思吗。
夏莓许是也觉得自己虚伪,后来也就不说话了,可看着崔玉黛的目光却很隐晦:“也亏你想的出这注意,此事若是成功后,姜晚倾就真的是破败之身了,这可比你找人强了她更残忍。”
二婚在寅朝虽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有一些男人就是不计较这些了,可崔玉黛这个计划,却比让一个女人失身更可怕。
“那是她自找的,好了,你也少废话了,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崔玉黛不耐烦,这会儿那里还有之前恳求她帮忙的模样。
夏莓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