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是个非常质朴的女孩。
大学的时候,陈搏龙就知道她的来历相当的不凡,是米国这边某跨国公司老总的千金,但和家里那些喜欢经商的人不一样,她是个还陷在童话里无法自拔的小女孩。
爱情。
正是她这个年龄最向往的。
陈博龙是她的学长,也是她曾经向往过的人。
在知道陈搏龙在这里上班之后,就通过关系来这里给他当了秘书,以为这样已经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却不知道陈搏龙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秘密。
从现在默沙集团的局势上来看,失去了在夏国的市场,必定会对整个集团都造成巨大的影响。
恰好,他手里还有一批抗癌药。
这批抗癌药让陈搏龙大赚了一笔,可陈搏龙想要的不是这么一笔小钱,他需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让他现在的上司刮目相看。
那么,还有什么成绩是比摧毁默沙集团更能让人刮目相看的。
舆论。
经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恰好,凯瑟琳送来了这股东风。
或许,这个小姑娘在回家之后,会在不经意之间和她的家里人聊起这件事情,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何愁默沙集团不
成为众矢之的。
股价,或许会降到冰点。
“行了,都这个时间了,走吧,我请你吃饭。”陈搏龙主动邀请。
凯瑟琳高兴的点头。
这一顿饭,她会知道更多有关于凯特的秘密。
……
与此同时。
陆家。
陆谨言看着微博,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茶杯捏碎。
这短短的半个月来,他可算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本来以为他及时撤资是减少了的损失,可没想到这并不是什么减少损失,而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尤其是到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因为抗癌药的事情,不只和周萧断掉了医院的合作,连安漾的合作也给断掉了,可因为免费医疗的事情爆发,不仅抗癌药这边收获了巨大的利润,就连安漾也被买断了。
至于周萧自己,一个荣誉教授,一个客座教授,还不够说明他的这件事情做得有多好吗?
要是那个时候选择和周萧搏一搏。
说不定……
“少爷,房间收拾出来了。”没什么眼力见儿的保姆打断了陆谨言的思索。
因为童沁自杀,陆谨言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不在这边住着,现在回来了
,卧室就先让保姆去收拾了,尤其是童沁留下的那些遗物,全部都要收拾走,免得看见了心烦。
陆谨言本来就烦躁,保姆打断了他的思索,他立刻就把火气发在了保姆的身上,抓着手里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
保姆吓了一跳,没敢躲开。
茶杯也没砸中她,准头儿太差了,直接砸了一边的墙壁上。
“少爷……”陆谨言的动作让保姆有些慌了,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喊什么喊,我耳朵又没聋,收拾就收拾了,她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吧!”保姆也是个可怜人,陆谨言这么多年一直都有她伺候着,对待她甚至比对童沁的感情还要深几分。
“少爷,这个……也要扔吗?”保姆不敢走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连忙跑远了两步。
“这是什么?”陆谨言看了一眼问道,“也是童沁的东西?”
“嗯,是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
“那个谁让不碰的保险柜?”陆谨言明显是知道那个保险柜的。
还以为那个保险柜里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想到就是这么两个小东西,一支钢笔和一个黑皮笔记本而已。
陆谨言看了一眼,
皱眉道:“就这两样东西?”
“就这两样。”保姆说。
“先别收拾了,去做饭吧,我没什么胃口,做点儿清淡的吧。”陆谨言长长叹了口气。
在国内,陆谨言和陈搏龙,可算得上是商界中年轻一辈的翘楚。
可看看现在的这情况,陈搏龙被网上喷得体无完肤。
他还好。
至少口碑没有崩掉。
可看周萧赚了这么多,他却什么都没有赚到,心情降到了冰点。
坐着愣了一会儿。
回头往厨房那边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到了厨房也见不到保姆的影子。
“跑哪儿去了?”陆谨言正嘀咕,却听到客厅里的声音,走到客厅一瞧,看到保姆带着一个外人进来了,阳光眩目,没能看清来人的模样,等到看清之后,他却不客气道:“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人赫然是景文昌,和兴致不高的陆谨言比起来,这货面含微笑,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儿一样。
这可真奇怪了!
抗癌药踏入市场,景家的生意肯定也受到了影响。
怎么他看起来不急不恼,甚至还有一些悠然自得的样子,不会是这货已经精神分裂,打算浑浑噩噩下去了?
“来看看你。”景文昌送上一些礼物。
陆谨言示意接下,保姆拿着礼物去了厨房,先给二人准备了茶。
“来看看我?”陆谨言冷笑,“我记得你小子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非要让我把睡了你女神的那笔账吐出来,也说从此都不会再有合作和联系了。我记得,有六七年了吧!”
“这么久远的事情,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不是你对我妹妹下手,我也不会找人把你的女神给强了,这件事情算咱俩一半一半。不过你很倒霉,我妹妹没中你的招,反而是你的那个女神,彻头彻尾一个拜金女,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怎么能傻到那个地步。”陆谨言不客气地戳着他的痛处,他正想有个发泄的机会。
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了。
陆谨言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跳脚发怒的样子。
可他没有。
不仅没有,还相当的温文尔雅,和当初的景文昌判若两人,甚至让陆谨言怀疑他是不是景文昌的孪生兄弟。
毫无疑问,景文昌没有孪生兄弟,这个人就是景文昌。但是,他听到这些话还能不跳脚、不发怒,只有一个说法了,就是他这次是有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