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读了日记上的第句话, 唐宁就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新看了日期,7月22号,这是他第天到这个副本的时间, 只不过他的时间是22号晚上,这个日记是原本的“唐宁”在白天的吗?
唐宁继续读了下去, 上面道:
【张叔告诉, 凡是经过22道的公交车司机都会遭遇不幸,据说这是因为二十多年前,有位孕『妇』中途拦车, 过了辆车,却人搭救。
最后那孕『妇』尸两命,她本就怨气深, 再加上是死在『乱』葬岗旁,至于变成了厉鬼, 对所有途经22道的司机都充满了怨恨。
张叔年轻时的位事曾经往22道, 意外发生车祸, 车头直直栽了『乱』葬岗旁的河中, 不仅出了这次意外, 途经22道的司机似乎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从那之后, 公交车司机不再往22道。
新上的领导认为这是封建『迷』信, 准备新启22道,张叔告诉这件事后,就意识到, 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辆公交车将带通往黄泉站, 那里是属于死亡的世界,是的梦寐求。
祝路顺风。】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唐宁”在结尾的语气甚至是轻松和往的, 仿佛死亡才是他的解脱。
个人为什么会追求死亡?
唐宁忽然发现他完全不了解原本的“唐宁”,系统说“唐宁”身娇体弱、水『性』杨花,张叔说“唐宁”为了拍摄视频不要命......
然真正的“唐宁”又是什么样的?
那个和他有着相长相、相似口味,连设置的密码都模样的“唐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唐宁打了“唐宁”的频道,专栏最新几期投稿都是比硬核的废弃医院探险和废弃居民楼探险等,阴森的建筑图当作封面,隔着屏幕唐宁都感到了害怕。
唐宁路往下翻,终于翻到了“唐宁”的第条视频,出乎意料的是,“唐宁”的第条视频称得上沙雕轻松,封面图是“唐宁”坐在个布局温馨的室内,抱着枕头对镜头微笑,眉弯弯,眸光明亮。
这条视频底下的热评第是:“好家伙,这年里up主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从个治愈沙雕小天使变成了灵异探险大魔王?!”
唐宁望着视频中的“唐宁”,忽然生出了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他感觉对方就像是另个世界的自己。
应该说,第条视频里笑得忧虑的“唐宁”,与他比相似。
点击播放视频,定格在屏幕里的青年动了起,板着张脸本正经讲述这期视频的主题:“说起大家可能会不相信,呆过的每家公司都闹过鬼。”
连说话的声音、语气和用词习惯都模样。
“在第家公司的时候,的事们总感到端的燥热,坐在离空调最近的方,清凉得好像有人对着的脖子吹气,滴汗都没流,看着事们满身大汉男上加男的模样,不禁为自己的格格不入感到了慌,最后提交了辞呈。”
唐宁下意识将自己的后颈靠在枕头上,小翼翼用手捂住了脖子的左右两侧。
“走后,的事们才发现,原们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误了暖。”
弹幕飘过:【好假啊,暖这个总阀门是要特殊去的,之前还要检查。】【就算了空调,脚底难道不热吗?】
屏幕里的青年对着镜头『露』出了个干净又澄澈的笑,他笑起的那刻,所有的弹幕都变成了:【救命这也太甜了吧!】【呜呜呜宝贝你说的都对!】
唐宁将视频拉到最后,看到屏幕中的青年宣布道:“所在男朋友的支持下,决定辞职当全职博主了!”
唐宁点了第二个视频。
这期视频的主题是“成年人的友谊”,视频中的青年依旧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安静讲述着毕业后他身边的好友个接个离他去,因为工作、因为婚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他分别,说到这里时,青年显得很是落寞。
长长的睫羽在他的睑下投『射』出小片阴影,唇角微微抿起,他难过时流『露』出种很纯粹的孩子气,是让人疼的脆弱感。
弹幕纷纷道:【你这个朋友交定了!】【草居然看疼了】
下刻,青年突然抬起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是今天,认识了位新朋友!”
镜头对准了只漂亮的短,“她叫,『性』格很好,今年岁了!”
唐宁瞪大了睛。
他在现实中也养了只短,那只短也叫。
“拍这个视频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大家,有猫了!!!”
唐宁点了第三个视频、第个视频、第五个视频......都是样的轻松沙雕风,转折点是第八期视频,这期视频的标题是“的猫不见了”。
青年的模样很是憔悴,他的眶通红,声音沙哑,他将那只短的信息贴了出,并且曝光了他当时所居住的小区位置。
在这个视频之后,“唐宁”停更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他的视频出现了大转折,他更新视频的主题是“十字路口见鬼法”。
视频中的青年消瘦了许多,瘦下后更接近于唐宁的体型,唐宁因为职业问题比起常人要瘦得多。
他看到视频中的青年惨白着脸坐在马路边的十字路口,他准备了三菜饭和个空碗,在寂静人的深夜个人用筷子敲击着空碗,他浑身颤抖如筛糠,显然是怕到了极点,然接下他却做了个大忌——
他停下了敲击碗筷的动作,直直看着正前方。
十字路口见鬼法据说能招饿鬼,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千万不能停下,因为旦停下,就会被鬼看见。
视频沉寂了整整十秒,“唐宁”忽然绽放出了个笑,他的脸上因为恐惧泛出了病态的『潮』红,冷淡的黑眸被泪水洗得剔透又脆弱,充斥着种即将破碎的感,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至腐烂的花。
“原这就是鬼。”他说。
屏幕漆黑片,倒映出唐宁怔愣的面容。
从这条视频之后接下的所有视频里,“唐宁”脸上的害怕越越少,神情变得冷淡又麻木,像没有生机的漂亮人偶。
他似乎对灵异类的东西没有任何恐惧,能面不改『色』挑战常人里恐怖诡异的事情,他被粉丝称为“大魔王”。
唐宁看完所有的视频,困『惑』非凡没有解,反更加浓了,过往的幕幕串联在起,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好像走马灯般——
“你所住的方有杀害他的人。”
“有,接了个死人。”
“是不是拍个视频把你命搭去你最高兴?!”
“应星对说,他不想把你卷这么诡异的事情里。”
“那个人是理变态者。”
“小你的枕边人。”
“把脏东西都洗干净。”
“你不要随意相信他人。”
“唐宁,你该不会真的为莫云初是什么好人吧?”
冥冥之中,唐宁闭上,他对自己说,是“唐宁”。
是唐宁。
的前男友因为闹鬼的灵异事件,和分手了。
工作过的公司都闹过鬼,在现男友的支持下,辞职了,呆在家中做全职博主。
社交圈仅限于曾经的朋友和的男朋友,的男朋友是个大明星,他不能时常陪伴,他不在的时间里,喜欢和朋友们小聚。
的朋友因为各种原因,个个都离了。
很孤独,所养了只猫。
的猫不见了。
很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
好难过,因为忽然发现,所有和亲密的人或物,都在离远去。
最后留在身边的。
只有的枕边人。
如海水般边际的黑暗中,莫云初犹如鬼魅般的英俊面容缓缓浮现,锋利凌厉的面部轮廓,高挺笔直的鼻梁,在浓长的眉下,是双危险魅『惑』的双,宛如『操』控人的掠食者,又似邪恶冷血的恶鬼。
这双睛,曾在他数次沉睡时深深凝视着他。
唐宁骤然睁,浑身汗『毛』竖起,通体生凉,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回响,他像误入陷阱的小兽抱紧了自己。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越是深究就越是可怕。
为什么陆应星和“唐宁”交往时不停撞鬼?为什么分手之后,陆应星就忽然摆脱了危险?又为什么陆应星再次和他见面后,当天猝死?
他真的了解陆应星死亡的真相吗?他真的了解那个天天躺在他枕边的人吗?他真的分得清莫云初什么时候在演戏,什么时候又说的是真话吗?!
如果真的是莫云初杀害了陆应星,那么就可解释陆应星为何将别墅闹得不得安宁!
那么既然如此,莫云初忽然今天带他去老刘的家中,又对他说了那番关于道士骗子的言论,是不是就是为了挑拨他和郝老板的关系?!
他戴上了郝老板送的辟邪的玉后,莫云初突然匆匆离,难道说……
那张张属于莫云初的脸冒了出,是冰冷、镇定又残忍的军官,是沉静、温柔又可靠的医生,时高高在上如情的神只,时俯首亲吻足尖如卑微信徒......
——“既然小宁喜欢演戏,那么愿意为了小宁,辈子这样演下去。”
那样温柔又深情的情话,是这世间再恶毒不过的诅咒。
唐宁惊恐万分脱掉莫云初的衬衣,他扯拽得那么用力,像是对待什么脏东西,雪白的手颤抖着换上原本的衣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太荒谬了。
太荒谬了!
他居然在这张床上比期待莫云初的到,期待莫云初的拥抱,期待莫云初的体温,甚至期待莫云初的亲吻。
自魔鬼的吻!
唐宁发疯似得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呆滞了会儿,飞快打通了郝老板的电话,像孤立援的人抓住唯的救命稻草,语伦次对电话那头道:“的男朋友好像是厉鬼,救救,、该怎么办?!”
“他现在在哪里?”郝老板问。
“他有事出去了,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他说他会尽早回......”唐宁的大脑因恐惧片混沌,他神经质咬住手指,漆黑的珠不停转动。
他看到了失去了双腿,破碎的棉絮里涌动条又条白蛆的布娃娃,他看到从天花板滴落在床上的红水,他看到床头摆放着的莫云初相册。
全部都是鬼。
潜伏在他身边,虎视眈眈,残忍狡诈的恶鬼。
他会死的。
他定会死的!
“郝老板,您能不能收留,让在您的家里暂住晚。”泪顺着脸颊滴滴往下掉,垂坠在雪白的下颌上,唐宁颤声道:“有钱,还有千多万,可交钱,把钱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当然可。你不要紧张,带着的玉佩跑出去,这样吧,你跑到你家后山的公墓里,那里有认识的个熟人,他能暂时护着你。”郝老板立刻给出了解决方案。
“是那位守墓人吗?”
“对,你认识他?”郝老板问。
唐宁喜极泣,他知道自己选对了,他高兴道:“谢谢您,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挂断了电话,唐宁打了楼道里所有的灯,他路飞快下跑,身后有阴冷的气息不断追逐着他,唐宁抓住古玉的手指节绷到发白,玉的棱角陷在他的皮肉里,疼得厉害,可唐宁就是需要这样疼痛,才让他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跑快点!跑快点!
他跑过旋转楼梯,墙壁上大大小小的画像在扭曲着看他,他们时变成陆应星的脸,时又变成莫云初的面容。
不要再看了,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看了,放过吧......
唐宁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成片,他看不清楼下的台阶,却能看到铺天盖的脸庞,是陆应星,是莫云初。
——“想攀高枝还是选吧,虽然站的不如莫云初高,但起码你转身想逃离时,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阴冷的力量桎梏住了他的脚踝,力气大到似乎要将他的骨头捏断,唐宁的身子因为惯『性』前倾倒,前方是层又层的台阶,是尽深渊,是十八层狱,他像折翼的鸟雀滚落下。
鲜血浸湿了台阶,在高高的阶梯上淌连串艳丽的绯『色』,骨肉匀亭的手指死死握住古玉,用力到玉角割破了细腻的掌,唐宁痛到两发黑,全身抑制不住抽搐痉挛。
猩红的鲜血从额角流下,和尚未干涸的泪水交融在起,混合出湿漉漉的嫣红,像玫瑰花瓣被碾碎出汁水,唐宁吃力抬起头,他的肩胛骨因为持续缠绵的疼痛不断抖动着,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快点爬起!快点爬起!
他拼命调动起全身所有的力气,吝啬到要将每个细胞的力量都压榨出,颤动的身躯艰难站起,唐宁跌跌撞撞朝大门跑去。
步,两步......
布满鲜血的指尖落在了门把手。
太好了。
太好了!
唐宁激动打大门,屋外风雨交加,雷霆大作,闪电划破漆黑的天际,照亮了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中那还未彻底升起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灭,如『潮』水般的恐惧泛滥成灾,唐宁的神呆滞,浑身血『液』似乎要冻结成冰。
前那张英俊的面容对他展『露』出个疼惜的神情,那温热干燥的手指捧起唐宁茫然的脸,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和血痕。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低沉又『迷』人的嗓音。
莫云初将沾满鲜血的指尖含在唇中,浓郁的血腥味刺激得莫云初的瞳孔不断收缩,他的胸膛起伏幅度变大,面上的神情却维持着堪称完的平静,“不要紧,回了,小宁。”
不。
盈满泪水的瞳孔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唐宁被莫云初的话激起阵哆嗦,他本能察觉到了危险,边慌张后退,边摇头道:“你别过!别过!别过!!!”
“小宁,你怎么了?”莫云初绅士站在原,关切询问道。
唐宁颤抖着手关上了门,飞快上锁,门外响起了莫云初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每下都那么清晰响亮,那下又下的敲击声叠加在唐宁头,沉到唐宁快要喘不过气。
唐宁张嘴大口大口喘息着,不断深呼吸让自己强冷静下,后他朝另外个方跑去。
空旷的大厅不断回响着唐宁凌『乱』的脚步声,鲜血从伤口不停流出,唐宁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按住太阳『穴』,脑海中忽然再次冒出了方才莫云初的身影。
唐宁的记『性』不好,可这刻他却能回忆起莫云初干燥温暖的掌,滴水未沾的头发和衣服,甚至是纤尘不染的皮鞋——
从倾盆大雨中归的人,为什么能滴水不沾?
唐宁愣住了。
他调出了监控回放,调到大门口的位置,看到那说着有事要离的莫云初,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别墅的大门。
不论是唐宁个人吃完晚餐,还是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高大修长的身影都直静静伫立在门边,从燥热的午后到倾盆大雨,好似道静止的剪影。
唐宁浑身控制不住发抖,在这刻他想到了更多的事情,他甚至始痛恨自己为什么突然记起这切,为什么他要记起了陆应星生前发给他那段监控视频,为什么他要记起视频里的莫云初能毫征兆闪现在别墅的各个角落——
屏幕中英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漆黑的凤眸牢牢锁定监控的方。
那上扬的薄唇勾出抹血『色』,莫云初像位再优雅不过的绅士,握住门把手,推了已经上锁的大门。
啪嗒。
皮鞋踩在了光洁的板上。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盘旋蜿蜒的楼梯满是鲜血,那鲜血是最醒目不过的指路牌,洒在光洁的瓷砖上,后被皮鞋不紧不慢踩踏覆盖。
连每道脚步声的间隔都控制模样。
最终,皮鞋停在了位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前。
鲜艳欲滴的血迹打湿了黑发,那滴又滴血珠从发梢沁在苍白的脸颊上,像朱砂在上好的宣纸上晕。
湿漉漉的双自下上惊惧异常瞪着莫云初,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脆弱到了极点,也漂亮到了极点。
薄唇轻启,莫云初温柔道:“找到你了。”
唐宁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他死死握住了古玉,像拿着把枪/支对准了近在咫尺的莫云初。
莫云初垂看着唐宁手中的古玉,他的眉梢微微挑起,平静的面容没有丝毫慌张,仿佛在凝视着场伤大雅的恶作剧。
这种神让唐宁几乎要失去反抗的力气。
“小宁,你受伤了,带你去医院。”他说着伸手就要夺走唐宁手中的古玉。
泪水疯狂从中流出,唐宁双手将古玉捂在口,冲莫云初拼命摇头,那颤抖的唇瓣努力吐出微弱的声音:“不...不要......”
修长的手停在了半空。
这刻,唐宁忽然看到了渺茫的希望,他抖着声音求饶道:“放走......好不好?”
莫云初站在唐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英俊的面容保持着近乎骇人的沉默。
唐宁害怕到了极点,却反生出了几分孤注掷的勇气,他将古玉死死抓在掌,颤巍巍站起了身,哆哆嗦嗦靠近莫云初,那柔软的没有血『色』的唇讨好吻在了莫云初的脸颊上。
莫云初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唐宁边哭,边轻声道:“老公,你不要取走的玉,好不好?”
半晌。
莫云初用镇静到悚然的神望着他,“好。”
唐宁的泪顺着下颌不断滴落,他忍不住边哭边笑,他看起那么脆弱又柔软,好似朵菟丝花,却将自己细嫩的根系扎了参天大树中,“老公,想和你玩游戏,问你答,好不好?”
莫云初看了唐宁许久,“好。”
唐宁伸出了第个手指,他柔软问:“老公,是不是你杀了陆应星?”
“不是。”
唐宁发出小猫样的抽泣,他将哭到湿漉漉的脸蹭在莫云初的胸膛,苦恼又自责:“老公,好笨,分不清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看不透你,你可对说句真话吗?”
莫云初垂下,听怀中人抽抽噎噎着问:“老公,你是不是赶走了身边所有的人,让只能依靠你?”
漫长的沉默。
“是。”
听到这个答案,唐宁的完完全全沉了下去,好像坠入了深渊,是啊,如果不是坠入深渊与魔鬼共沉沦,他又怎么会疯狂到想要和魔鬼做交易呢?
他这么笨的个人。
凭什么可从魔鬼手中逃离?
可是不这么做,他又能怎么做?
唐宁踮起脚尖,绝望搂住了莫云初的脖子,献祭的姿势亲上了莫云初的唇,泪水从尾滑落下,滴在了莫云初的衣服上。
“老公,们再玩个游戏,捉『迷』藏。”唐宁贴着莫云初的耳朵,声音甜到似乎抹了蜜,再加上他又哭了太久,带上了点鼻音,软糯异常:“你捉,藏,你说好不好呀?”
莫云初英俊的面容没有任何神情,他冷静唐宁对视,深邃的凤眸似乎能看穿唐宁所有的小思。
唐宁知道自己的演技都不太好,他闭上了双,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都会被限放大,唐宁能闻到莫云初身上的味道,深深浅浅的木香,他前总觉得这股木香莫名熟悉,现在他忽然福至灵,明白了这股熟悉从何。
是上好的檀香木。
他曾经在送葬队伍的棺椁中闻到过这股气息。
太可笑了。
别人抓住的是救命浮木,他抓住的却是封印着恶鬼的棺椁。
泪水从湿漉漉的睫羽上落下,又被唐宁蹭在莫云初的脸上,他不太熟练和莫云初耳鬓厮磨,像只被吓坏了的小猫,收起了爪子和所有的坏脾气,努力讨好着主人。
唐宁知道平日里的莫云初喜欢这种肢体接触,可现在的莫云初却动不动,唐宁不敢睁,不敢看此刻的莫云初是什么表情,他想那定还是冷漠到让他害怕的模样。
为什么不回应?
为什么不抱抱?
唐宁小翼翼抱住了莫云初的腰,他想他现在定很丑,摔得头破血流,才会让莫云初兴致全,怎么办?怎么办?唐宁抽噎着,颤抖着,笨拙吻上莫云初。
莫云初的唇紧绷成条直线,拒绝他的示好,唐宁努力撬了莫云初的唇齿,他点点去吻莫云初,可莫云初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唐宁终于崩溃了,他埋在莫云初的颈窝,用充满哭腔的声音声又声喊着莫云初的名字。
“莫云初。”
求你放过。
“莫云初。”
求你救救。
“莫云初。”
“......爱你。”
好像过了个世纪,又好像只有十几秒,莫云初骤然捏住了唐宁的下颌,强迫唐宁抬起了头,明明身上其他部位都痛得要命,可被莫云初用力捏住的部位却似乎格外得痛,痛到唐宁情不自禁睁了,泪朦胧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
他看到那张脸被他蹭上了点血水,那好看的棱唇被他吻出浓郁的红,这让此刻的莫云初看起好像什么吸血鬼。
还没等唐宁看清那双狭长凤眸里涌动的情愫,那修长有力的手骤然托起他的后脑勺,莫云初低下头,恶狠狠吻他。
那是个凶狠又漫长的亲吻,个在瑟瑟发抖,个在残忍攻,只有在这样的唇齿相依间,莫云初内深处真实的情绪才会从完的面具下稍微倾斜出。
他紧紧搂住唐宁的腰身,宛如怀抱着菟丝花任由其生长的苍天大树。
脏急促跳动着,唐宁快要喘不过气,他好像触及了点莫云初的情绪,气愤的、悲伤的、可奈何的......只是泄『露』了那么点,就浓烈到要刺痛他的脏。
吻结束,如果不是莫云初扶住他,唐宁甚至要瘫软在,他用失神的双眸呆呆注视着莫云初,莫云初样注视着他,也许是莫云初的睛本就深邃,睫『毛』又浓密,所垂眸望着任何人是都有种令人动的深情,深情到似乎能为对方付出切。
“你......意了吗?”唐宁燃起了丝希冀。
话音刚落,唐宁看到直面表情的男人突然笑了,唇角勾起,笑得那么好看,角眉梢都是温柔:“好啊。”
真的吗?!
唐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声道:“太好了,谢谢你......”
感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低沉『迷』人的声音打断了,“但是只给小宁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这半个小时里,小宁有多远就跑多远,因为啊,旦时间到——”
“就要抓小宁回,永不放手。”
莫云初低头看了腕表,温和宣布道:“现在,游戏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