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没让任何人扶,自己稳住了身体,看着身侧的两只手,和两只手目露紧张的主人。
视线微微扫过又收回:“为师无事。”
萧景轶深邃的眼睛看着苏和,有些贪恋,意识到后又迅速自然地挪开视线,微微低头:“路途颠簸,师尊小心一点。”
明明在往日看来在正常不过的举动,今日苏和却仿佛从里面品出一丝不同的味道。
她原以为大徒儿是少时颠沛流离、缺乏安全感的依赖,可如今仿佛揭开了一个口子一般,怎么看都有些不对。
或许她该找个时机试探一番。
……
很快来到锦州城内,已然入夜,几人便找了一家客栈宿下。
刚入了店门,一道语气浪荡的男声传来:“呦,这哪来的美人儿,长得可真是冰肌玉骨,跟仙女似的。”
听到声音,苏和望去,二楼下一楼的楼梯上,站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袍,披裘带玉的男子,长得倒是中上之姿,但眼底两道青色,瘦削步伐虚浮的样子一看就是久经风月,掏空了身子。
萧景轶正在跟掌柜的拿房间玉牌,听到这轻佻的话,脸色顿时阴翳,二话不说手中的房牌直接飞出打中男子的膝盖:“嘴不想要,我不介意替你逢上。”
好歹是剑峰大师兄,这一击的力道一点不含糊,紫衣男子顿时要往前栽倒下来。好在身后跟着的一五六个仆从眼疾手快,堪堪拉住即将滚下楼梯的男子。
紫衣男子差点在公众之下丢个大脸,站稳以后顿时阴沉的看着几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王不敬!影卫,给本王抓住他们!其余几个统统打断腿,中间那个女人留下,本王今日非要尝尝你的滋味不可!”
话落,周遭瞬间出现一群穿着统一黑衣的影卫。
苏和眉梢微挑,原来是个王爷,怪不得这么排场,一进客栈附近,就感受到周围藏了不少人。
萧景轶周暄暝听到这男人口中的污言秽语,早就忍不住了。
两人瞬间拿出长剑,萧景轶在苏和身边对付围过来的五六个影卫,周暄暝眼神冷了冷,如看死人一般,直接提着长剑对准那紫衣男子而去。
苏和站在最中心,看着眼前的场面,心思不在几个来攻击的黑衣人身上,反而是观察对比着大徒儿和二徒儿的神色。
在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的一瞬间,她的三个徒儿怒气都很明显,景钰是在场唯一抱着看戏态度的人,神情懒散疏淡。
影卫围着苏和攻击,苏和身边景钰没有动手,单单墨长思和萧景轶,就把几个影卫的攻击拦的密不透风。
打得挺好,但打得这么好,她还怎么试探。
苏和脚步轻易,变幻一个位置,很快在两人之中露出一个破绽。
凡人界的人智慧和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围攻的几个影卫,迅速就抓住了苏和露出的这一个破绽,抓住机会,闪着银光寒凉的长剑,骤然从苏和右侧刺入,贴着苏和的喉咙划了过来,欲来个一剑封喉。
楼梯上的男子被仆从和影卫护住,看到这边影卫差点划破苏和的喉咙,连忙大喊:“影七你有点轻重,伤了本王的美人,饶不了你!”
苏和眼皮都没眨,算着剑身袭来的位置,稍稍往后离开一寸,都是玩儿剑的,这种水平的剑,在她眼中就跟蜗牛一样慢。
墨长思和景钰看到袭来的剑,显然也很惊吓,但了解苏和的实力,并不慌乱,游刃有余。
一旁萧景轶察觉到这紧贴喉咙的一剑,却突然慌了神一样,瞬间飞到苏和身边,左手骤然握住贴着苏和喉咙划过的长剑,往前推开,拿着剑的右手揽住苏和肩膀后退一步。
萧景轶侧眸看向苏和,漆黑的眸底全是紧张:“师尊你没事吧!”
这一剑惹恼了萧景轶和岐渊两个人,两人顿时不再跟几个影卫绕圈子。
几招之间,萧景轶挑开攻击苏和影卫的剑,下一瞬滑断了对方拿剑那只手的手筋。其余影卫纷纷被挑掉剑踹到在一边。
而周暄暝,亦是势如破竹,直接来到紫衣男子身边,打断其一只手和一条腿。
楼梯上的紫衣男子看着被打倒一片的影卫,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踢到铁板了。
他的影卫是皇家影卫中的一支,整座皇城中最出色的影卫,如今被几个人打成这样,对方的武功显然很强。
顾不得自己断了一手一腿,连忙召起影卫,带着他逃之夭夭。
几人逃跑,萧景轶余光瞧见,连个眼神都没给,全副心神都放在苏和身上:“对不起师尊,徒儿没保护好你。”
他愧疚的说着,低头去看苏和脖子有没有被划伤。
这一低头,萧景轶愣住一瞬。
只见师尊的领子因为被他揽住肩膀,交领的领子翘开一点,露出了锁骨附近两片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有种破坏的美感。
萧景轶自小在烟花之地长大,对这种痕迹见过,很快就辨认出来是什么。
萧景轶心脏骤然跳了一下,握着长绛的手倏然收紧。
苏和感受到肩上的手力道突然大了一瞬,抬头就看到那双深沉的黑眸中燃这一丝深藏的怒意。
她顺着萧景轶的视线望下去,心头顿时明白了什么,尴尬的不行。
她只是想假装遇难,看一眼大徒儿的反应有没有异常,不想这个暴露啊。
心头尴尬蔓延,但不等苏和反应,萧景轶已经不着痕迹的替她拢了拢领子。
领子只翘开一点,所以除了俯视的角度,直视和侧边看并不会看到。
周暄暝急匆匆的走到苏和身边,没察觉到这个事情,只是担忧的俯身凑到苏和脖子边查探:“师尊你抬头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萧景轶心下晦暗,这痕迹已经浅淡不少,显然已经过去六七天时间了,在场所有人,能有这个胆子干这些的只有一个人。
他骤然推开往师尊脖子边凑的人,声音冷冽:“二师弟,规矩。”
周暄暝瞧着没见伤痕,心下放松,站直看一眼萧景轶还揽着师尊肩膀的手上,凉凉道:“师兄,规矩。”
吃醋就是吃醋了,还偏提什么规矩,虚伪。
萧景轶木着脸,收回手。
苏和倒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66章 一百六十七只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