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南宫星嘲笑着淮云浅,说起来她到现在也没见到淮云浅的真正实力,先前淮云浅还吃了瘪,这可让她抓到了机会。
“被这小子阴了一手,蛮劲挺大,他交给我,这些小喽啰你能应付吗?”淮云浅缓缓抽出恕孽,见到恕孽剑,神秘人的瞳孔一缩。
“放心吧,这些人交给我!”南宫星转了转脖子,随后越身与众人周旋,淮云浅则是朝着神秘人走去。
“没想到恕孽在你手上,今天收获不少啊!”神秘人看得出南宫星也不是寻常人,加上一个四皇子,今天他手下的冤魂又多了两个重量级的。
“大话说完了吗?”淮云浅面无表情的说着,神秘人见状挥动着钢刀,展露出结束姬宣安的招式。
只见刀锋如闪电般划过,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抵挡。淮云浅右手反握恕孽接招,只见恕孽在他手中不停翻滚着,以此来缓解神秘人的神力。
神秘人没想到淮云浅能接下这一招,一招不成他准备退后重新积蓄招式,不了淮云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而一招燕归巢,转身逼迫着他。
神秘人匆匆应敌,淮云浅此时速度极快,他确实没有天生神力,但是他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既然对方势大力沉,他就以快打慢。
只见他的剑招令人眼花缭乱,一会攻其上路,一会又攻其侧背,见到这一幕的南宫星这才相信淮云浅的话,他的武功确实不差。
以南宫星的眼里来看,淮云浅此时的实力虽然不能稳压戎狄国师首徒,但是真要巅峰期的他也不会落后多少。
想到这里南宫星不由得好奇,淮云浅的师父是谁?武道一途与其他不同,如果没有师父启蒙和倾囊传授,很难走到顶峰。
第五是一个好老师,但是和第五齐名的人并不太多,洪长安也不会传授淮云浅,看来这个秘密只能等结束了再问他了。
神秘人被淮云浅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尤其是恕孽剑锋所指之处,同时会抽离出他的血液,这让他疲于奔命防备剑锋。
短短几分钟内,淮云浅毫发无损,然而神秘人却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处处带着剑气所伤的伤痕,虽然不重,但是却显得极为狼狈。
“看来京城所有人都小瞧你了,你这个四皇子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神秘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一句话暴露了他京城来人的身份。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京城哪个贵人有资本豢养你这样的杀手,要不要替我解开疑惑?”微风习动,淮云浅衣袍涌动,一副器宇不凡的模样。
南宫星见状翻了翻白眼,从别人手中抢来一把剑,她不怎么喜欢用武器,随手拿一把就这么用了。
“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是谁派来的。”神秘人一吹骨笛,只听得弓弩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是荀谦开始杀人灭口了。
“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我就把你擒下祭奠先人!”淮云浅右手舞出剑花,神秘人匆匆应对,只觉得淮云浅的攻势越发沉重。
另一边南宫星一人面对十几人的围攻占据了上风,她一脚把一个黑衣人踢下城楼,目光看向淮云浅那边。
只见淮云浅把那人压得节节败退,恐怕不多时就会交代在这里,她这才转过头看脚下的战场,只见柳慈的人马所剩无几,就连柳慈本人也躲在树后。
荀谦毕竟经营柳州多年,即便柳慈后来升任柳州营都督,可要说对柳州营的渗透,荀谦远胜于柳慈。
此时有不少柳慈的将领骑马准备出城围剿柳慈,南宫星看得有些着急,如果柳慈一旦被杀,荀谦就又少了一个人证。
“娘娘腔,你快帮个忙啊!”南宫星朝淮云浅喊着,淮云浅见状瞥了她一眼,这才一只手压制着神秘人的攻势,另一只手扔出信号弹。
烟花点亮了整片夜空,原本埋伏在远处的白衣侍纵马疾驰,领队的人便是一身甲胄的韩朝。
神秘人看到淮云浅终于释放出信号弹,这才诡异一笑:“四殿下,你真的敢让白衣侍骑兵列队,就不怕被京城发现吗?”
“你觉得我在乎?”淮云浅并不想跟一个死人说太多,正当他准备下杀手时,突然脚下的瓦片开始松动。
淮云浅见状瞳孔一缩,赶忙跃身离开,然而神秘人却不依不饶,淮云浅见状使出一招燕返,这才逃出他的攻势。
然而正当他在空中无依无靠时,两个人钻出屋顶,纷纷扔出飞爪,要不是南宫星眼疾手快,扔出两把剑打乱飞爪的轨道,淮云浅多半就要重伤。
二人定睛一看随后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三人都带着相同的面具,就连身高也极为相似,见到这一幕的淮云浅咬着牙说道:“原来是阮氏三凶,我说如此武功之人怎会籍籍无名。”
阮氏三凶是多年前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三兄弟,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三人皆是天生神力,一人用刀,一人用飞爪,还有一人专精剑术。
三兄弟所创的三英阵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阵法,就连曾经洪长安未入宫城时都与他们三人交过手,亲口承认如果阵法形成,就算是他也只有含恨陨落。
阮大听到淮云浅说起他们三兄弟的名头,按了按身上的伤口:“本以为我一人能对付四殿下,没想到四殿下剑法如此高超,只是不知你一人能不能应对我们兄弟三人的三英阵?”
说罢,阮二阮三纷纷站立在阵法的两角,淮云浅二人背靠背应对着三人,南宫星想要借助自己的速度脱身,不料自己刚要离开,突然就被阮二的飞爪拉了下来,若不是淮云浅及时出手,恐怕此时的她已经负伤。
只不过淮云浅出手相救的刹那,阮大阮三突然发难,淮云浅接了一剑这才把南宫星保了下来。
“你怎么样?”南宫星一掌打飞飞爪,关切的看向淮云浅。淮云浅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左臂上的剑伤:“这三人没那么好对付,不要想着借轻功突围。”
南宫星紧咬银牙,此时阮大则是诧异的看着南宫星:“你和第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他的轻功路子?”
“要你管?你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南宫星啐了他一口,显然是在嘲讽着阮氏三凶带着面具是因为太丑。
“牙尖嘴利的小子,要是你师父第五来或许还有希望破我们的阵法,可惜你不是他,今日你说的再多也只有死路一条!”阮大见状冷笑道。
兄弟三人开始新一轮的攻势,淮云浅一人应付着阮大阮三,然而南宫星在面对阮二时却出了纰漏。
阮二一生都在锤炼手上的飞爪,在他的飞爪之下南宫星的轻功就显得如此被克制,无论她如何行动,飞爪就像跗骨之蛆一样紧紧跟随。
淮云浅吐出一口鲜血,先前硬抗二人的一招确实勉强,此时他体内气血翻涌,南宫星见状不免有些担忧,就在此时她露出了破绽。
只见她脚下一滑,阮二见状扔出飞爪朝她的命门飞去,南宫星闭上眼睛,结果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自己反而被人接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只见第六把她接了下来,嘿嘿笑道:“小姐,你这功夫进展不少啊,再过些年恐怕第五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第六?你怎么在这里?哥哥和爹爹呢?”南宫星赶忙从第六怀中跳出来,抱着第六的胳膊摇啊摇,她太久没回家,实在是想念家人们。
“小姐,这一次少爷只让我前来柳州接应小姐,具体的还要小姐回京城才能……”第六说到这里时看了淮云浅一眼,显然有些事淮云浅不适合知道。
南宫星这才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男人站在淮云浅面前,一手接着飞爪,另一手拿着淮云浅的恕孽轻松接着二人的合击。
“恕孽不是你这么用的。”中年男子对着淮云浅教训道,只见他一手把三人甩到一旁,一手掷出恕孽。
只见兄弟三人匆匆应付,然而恕孽与他们的武器绽放出火花,那男子鬼神莫测的脚步来到三人面前,然后接过恕孽一剑击退三人。
只见他每招每式大开大合,一开一合间兵刃绽放出花火,他没有给三人任何喘息之机,招式之后紧跟着另一个招式。
短短几个呼吸间,先前把二人压制的阮氏三凶就落了下风,甚至在他的攻势下,阮大的刀都被斩断,阮三的剑也在苦苦强撑。
“恕孽者须有涤清天下的气势,须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绝不能有丝毫犹疑,像这样!”那人一边压制着三人一边教训着淮云浅。
只见他话音刚落,一招漏洞百出朴实无华的横斩,然而阮氏三凶心头却被他的招式震撼心神。
“利刃者皆有震撼心神之作,持剑人一往无前,才能让神兵发挥极致,这才是真正的人器合一!”那人一挥袖间夺去三人性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淮云浅更是忍不住拊掌。
人道是数尽天下神兵器,再无一人为兵主。
真真是如同兵主下人间,真是万兵第一人。
西宫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