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硝烟四起,清然退至一旁,看着两个争吵的女子,心下多了几分鄙夷。
挽月的怒斥,黑衣女子像是不想同她一般见识,便不再开口。
随即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纸条,很快黑衣女子便发现了不同之处:“青梓叶?”
“什么?”挽月闻言,连忙将黑衣女子手中的纸条抢过,看着纸条上的药材,皱起了眉头。
随后抬头,眸中透着一股寒意的看着清然。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不知那是何物。”清然被那眼神看得背后发凉,连忙摆手,可在旁人看来,却有些故作遮掩的感觉。
挽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凑到了清然身旁闻了下,心口处泛着怪异的酥麻感,她笑了下道:“我道是什么味,方才从你进门开始我便闻到了,这香气是用来训蛊的吧……”
话音未落,清然细嫩的脖颈便被挽月掐住,挽月笑意甚浓,彼时显得有些狰狞:“就凭你,也想算计我?”
“我……不是……这香囊,是旁人送我的……”清然不会武功,她白皙的小脸此刻因为窒息,有些涨红。双手挣扎着想掰开,钳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
“旁人送的?呵……原来你早就与他们勾结了?中蛊之事也是你告诉她的吧,嗯?”
清然脸涨的通红,气若游丝道:“没……有……我没说过……”
挽月笑得嘲讽:“不是你,她是如何知道青梓叶的?”
“撒谎。”随后她眼神一冷,手中骤然用力,手背上除了骇人的伤痕,还有鼓起的脉络,只是那脉络与让人不同的是,像有东西在皮肉底下蠕动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让清然心中对死亡的恐惧骤然升起,她张嘴努力喘息,脖颈处青筋暴起。在即将窒息时,她从袖口摸到了一把匕首。
清然颤抖着手抽出匕首,用力在挽月原本就满是伤痕的手臂上又划了一道。
“啊……”挽月将清然甩到了地上,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血液从指缝溢出,染红了素白的衣袖。
清然顾不得脖颈处疼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想从房门处逃出去。
而挽月并没有阻止,只是冷冷哦哦看着她。直到清然打开房门,两步虚浮透着绝望的退了两步。
在看到房门外两个举着剑的侍女,清然便知道自己今日大概不能活着出去了,她身子晃了晃跌坐在了地上:“你们今日本就想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当日你说郁之宁去淮州,为何不说厉沉修一道去了,你可知那一程我们损失了多少死侍?”挽月松开自己的手臂,抽出墙上的匕首,她用刀刃挑起清然的下巴,轻声道:“二百余人无一生还…你说……你该不该死……”
清然摇了摇头,拉着挽月的衣袖道:“我不知王爷也去了,我不知啊!你利用我啊,我还有利用价值,我可以在府中继续给郁之宁下蛊……我可以的……”
还未等她说完,一道寒光闪过,温热的血液有几滴溅到了挽月的脸上。
清然捂着脖颈处,但血液止不住从指缝溢出,最终她吐了两口血,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黑衣女子站在后面,看着清然缓缓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你怎得真把她弄死了?”
“你不明白?无论是背叛还是被人发现,今日她都必须死,不杀了她明日便会有其他人找上她套话,如此蠢笨之人,死了才最安全。”
“好在,此处她是头次来……方才小童看着,也并没有人跟着她。”挽月凝视着地上的清然。
不过青梓叶是驯养蛊虫的草药,郁之宁要这草药做什么?还有这清然身上的香……
挽月将清然腰间的香囊摘下,随即冲门口唤了声:“来人。”
几个守在门外的侍女走了进来,抚了抚身:“姑娘……”
“处理干净点。”
“是……”
挽月拿着那个香囊深思,几个侍女将清然的尸体抬了出去。
而此刻不远处的屋檐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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