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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风月异域(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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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换,白驹过隙,转眼五年又过。

二王之乱和圣都穆府之乱的惨像,早已消散在岁月的风沙里。

以前的定南王域和安北王域也早已随风散去,如今东临国分两域。国域,主十八城。东临历虽想收了平西王封地,一统国域,但东临国经历了二王之乱、平西王叛乱和圣都穆府之乱,迫切需要休整。而西支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更何况后来,钰郡王与安柔公主联姻,东临历便稍稍放下了收复西支的心。

江湖中,燕家在江湖的势力经二王之乱后,已被长天门所取代。长天门借朝廷之势,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逐渐壮大,称霸东启国域,而其称霸武林之心愈显。

但经过穆府之变后,长天门嚣张的气焰稍微收了些,也给了很多江湖门派休养生息的时间。

各路江湖经过多年的实力积蓄,形成鼎盛之势。长天门在东启,听泉轩与南海九岛在南曳江湖称雄,其中止家也不弱,江湖有实力,而且在朝廷还有一支,势力雄厚。医宗和河间派在西支江湖显赫。而北荒堡独霸北荒江湖,也伺机而行、蠢蠢欲动。

神秘组织青门,更是江湖的一道未解之谜。江湖人竟无一人知其底细,就仿佛几年前的有一天,这个青门就突然出现在了江湖里,而任何人,都撼动不了其渐渐壮大的势力。

圣都圣城里,最庄严之地,东临历着一身黑金龙袍,威严尽显。站在他身后的是一身黑衣劲装、身段窈窕的禁卫首领,梅悟兰,身为女子,梅悟兰能坐稳禁卫首领的位子,她的实力可想而知,何况,她还是梅妃。

她梅悟兰和梅家,是东临历手中平定西支最锋利的剑,之一。可是,梅悟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处,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凄凉。梅悟兰抬头看着眼前踌躇满志的圣帝,收起所有的心思,“圣上,悟兰要走了。”东临历看着脚下的整个圣城和那绵延而去的整个圣都,并没有回头,“你决定了吗?”

“悟兰决定了。”

“邈了,他可以没有娘亲吗?”

“圣上,不必再说了,悟兰想回到江湖。”

“回到江湖吗?那你就再帮孤一件事,去巫山巫族取了血玉凤凰。”

梅悟兰沉思片刻,“圣上是要动止家。”

“对,止家掌了盐铁,早该动了,这是国之根本,你可还愿帮孤一次?”

梅悟兰回“好”,再看了一眼圣帝,便隐入了黑暗中。

“历,长天门不可过多沾染朝廷事情,可以骄兵之计败之,放置江湖,自有人去帮你削弱长天门的势力。此事,你最好避开少主长天介,找那个老头子就好了。他称霸武林之心久矣,如今江湖势力群雄起,长天门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东临历回头,早已不见了的一抹倩影,许久,冷冷地回头,不管是她梅悟兰,还是当年的燕卿,都只是自己雄图霸业的棋子。但是想到宝华寺的圣后,东临历冷冽的眉峰,还是缓和了几分。

巫族,世居宛陵山,善毒,素与世无争,镇族之宝乃血玉凤凰,传说能起死回生,若练武之人得到,更能增强武力,乃无价之宝。

与巫族齐名的,是西支域宛陵山的医宗。善医,既是医宗,也是江湖一大势力。宗主凌叶,是西支江湖乃至整个江湖第一医手,传其姿容若仙,仗义行侠,几年前前宗主年高辞世后,凌叶年少掌事,其医术修为为世人所敬仰,其与义弟墨公子的情意更是让世人艳羡,或者揣度。

年二十五的墨轻欢,一身月白长衫,手中轻握白玉扇,出尘的气质,俊美的身姿,立在揽月峰上,犹如谪仙,只是,好看的眉宇间愁绪遍布。若是阿青看见,定不相信这是五年前那个满脸温暖笑意的人。

西支是四域最安逸宜居之地。在这安逸的地,世居此地的凉家的根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当年分支在天佑城的凉家大房凉索因为与燕家走得太近,而至大房一脉灭门,但是旁支却毫发未伤。可见凉府的势力。这凉府的格局,便十分沉稳深厚,处处透着底蕴。

凉氏素来在建造、兵器上闻名天下。至于武功一途,也有自家成名的功夫,凉氏的寒冰掌,在百年前曾霸绝天下,独步武林。但是寒冰掌及其难练,又难在一个“悟”字上。百年来,凉氏子孙练成寒冰掌的屈指可数,更不用说练之上乘。当年凉家大太爷不过练到六层,当年大房一支当家家主凉索,修为数十年,也不过是三四层境界。但就这三四层,也保了凉家当年江湖地位安稳无忧。凉家现在当家的是二房凉安一族,当家家主乃是凉安的嫡长子凉泉。

而那立在凉府门前,一身布裳简装的年轻人,明显与凉府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只见那人清清冷冷立在凉府前,一双好看的清眸淡然平视,没有一丝的不安和局促。

那人刚刚已经递上了请帖,向来有修养的凉家仆从也已经送了进去。

不一会,便见一白发苍苍老人走了出来,老人虽苍苍白发,但身形颀长、举止儒雅,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朗风采。

这来接的,居然是凉家的老家主凉安。

守门的侍卫早已经跪下行礼,那少年也是恭敬上前,恭恭敬敬地拜见了。

凉家太爷很是高兴,带了人,就去了梨苑。

凉家太爷将人送出来时,满脸笑意,只因那人告诉他,那孩子的毒,时机已到,可以解了。

年轻人拜别了凉家太爷,上了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

“门主,去哪里?”影问。

“圣都,去看一场大婚。”她淡然答道。

新一代平西王墨轻欢偏安西支域,为保民安国定,质大哥墨轻钰于圣都,已有五年。圣帝东临历感其诚心,封墨轻钰为钰王。

钰郡王初入圣都,常在太后处走动,太后感其远离家乡,为人仁爱有度,故也如亲孙般宠爱着。长公主的女儿固安小公主安柔从小被太后养在身侧,亦倾心于钰郡王,两人婚约已定。

东临历为制衡墨轻欢,特赐钰郡王国姓,为东临钰,将安柔小公主下嫁,培植之意更加明显,同时将东临钰破格封王,为钰王,与平西王平起平坐,制衡牵制之意显露无疑,欲让其内斗而乱,自己坐收渔利。

这一天,便是钰王与安柔公主的大婚之日。

圣都十里长街,十里红绸,处处张灯结彩,只因长公主早丧,只留下这安柔公主,最得太后宠爱,安柔公主貌美倾国,最难得的是一颗仁爱之心。如今这驸马爷也是一个仁爱之人,连太后都觉得,这是天作之合,东临历自然十分支持。

何况,平西王府底蕴深厚,大哥大婚,规格自然不会太小。几方面的原因,这大婚,成了东临历登帝以来,最繁华热闹的一场大喜之事,轰动了玄国,还有人特意眼巴巴地赶去圣都,只为瞧这一场盛世大婚。

东临钰骑着最高大的骏马,在世人的艳羡中,将如花似玉的公主娶回了圣帝与平西王共同为二人建造的驸马府。

东临钰质于圣都已有五年,与太子交好,又与圣都公子哥们相处甚欢,人脉很广,因此这闹洞房的也不少,但碍于公主的面子,也不敢大闹,都尽兴了,也便将人放了,只因春宵一刻值千金。

到了内院,随着的人便散去了,只有两位心腹属下扶着有些醉的东临钰往新房走去。进了内院,东临钰一摆手,两个人也下去了。

东临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抬脚往新房的方向走去。但见一道人影突然从廊檐上下了来,来人在东临钰面前自若站定,细细着打量起眼前的新驸马。只见此人比五年前更加的俊美,身形高大俊朗,一双眸里,华光闪烁,一身精致的红裳,衬得身量更加修长,月下行来,几分醉意,凭添了几分邪魅之态,招人得很,怪不得那安柔公主如此痴恋。

“驸马爷,可认得我?”那人声音清浅,月下听来,十分悦耳。

东临钰早已抬眸看去,眼前的人容颜清丽绝世,一双清眸更是逼人,眉宇间的清俊英气,掩去了几分女儿的神态,多了几分洒脱,柔顺的青丝在月光下,散着柔滑的光色。一身青衣简装,身量纤纤,细腰可掌握,一双短靴,双脚小巧玲珑。

东临钰压抑住心中的一丝欣喜,控制住刚才想要将人揽入怀中亲近的冲动。两年前,他就已经找到了她。只不过一直是书信来往,她还是不肯相见,如此,便又是两年。自己身处险境,那些信,每每只能看一眼,便要烧掉,或许是因为如此,那个轻巧绝世的身影早已经融入了脑海,或许是因为如此,得不到的才最动人,“阿青。”

一声阿青,叫得人的魂儿都快散去。

她一直是他心里最深处的牵挂。

“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那人声音依旧清浅,但是白越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尽量掩饰的不喜。

“阿青不喜欢?”白越问道,眼前之人,总有让他放下所有伪装真心以待的本事,悲喜仇怨恨爱恩仇,在她面前,都不想再伪装。

“我不知道。”青裳之人的眸眼里显着迷惑,她确实不知道,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你又受伤了?”白越看着她有些僵硬的左肩,星眸里满满的担忧和心疼,伸出的手臂还是停在了空中,最终收了回来,坚定地说道:“我需要更强大一些。”

青裳之人看进那双眸子,突然生生地叹了一口气,“可我眼里,容不下那么多阴谋诡计,你一定要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子吗?还是你也真的倾心于她?”

“重要吗?”白越仿佛知道她在说什么,话里又是怎样的含义,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人,“最后陪在我身边的,只会是你。”他如此承诺。说完这话,他突然往前走去,握住那纤巧的肩膀,将人挡在了身后。廊角处突然转出一个仆人,见到驸马,恭敬行礼,“驸马爷,公主命奴婢来请。”

白越笑若朗星,“原来是屏儿,你先下去吧,我正过去。”

“是,驸马爷,奴婢告退。”屏儿并没有看出异样,行礼离去。

白越转身,身后已经没有人。抬头看向立在屋顶的那抹身影,轻轻地道:“阿青,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我至始至终,要的都是你。”

“驸马,棋子已落,应无悔。”阿青道,“还有,你早该断了那份念想,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她并不是坏人,也爱慕你,得到了,就好好珍惜。”说完,月光下,再无那轻盈如风的身影,她喜欢,什么事情都先说清楚,免得日后纠缠。

可是,为何要哭了?

也是,牵牵扯扯这许多年。

白越低头,压抑住自己心中不甘的心思,那在两年间的来往信件里,都藏不住的深情,就这样断在了风雨里。白越手握拳,却感觉到手指上一丝滑腻之感,趁着月色一看,竟是鲜血。是了,是自己刚才揽过阿青肩膀时,碰到了她的伤口了吧。

阿青,我需要更强大,这样才能保护你。

驸马爷抬脚转身,朝着新房走去,那里,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

他的妻子。

他的棋子。

阿青飞身离了驸马府,只觉心中有些憋闷。便在一处屋顶处随意坐了,命影递上了酒壶。穆云负责圣都事宜,这次是陪着主子来的,见她难得女装打扮,又是去驸马府,心下便了然,默默陪在她旁边坐着,也不言不语。

还是阿青自己喝了几口酒,又盯着酒看了半天,心道,还是不喝的好,眼下正是关口,之前为了夺南曳的某处地界,自己也受了伤,不宜饮酒,也没有资格喝醉。阿青抬起头朝着驸马府的方向看了看,将酒还给了穆云。

“影,凉家那小子呢?”阿青问道。

阿青所指,是三年前被凉家太爷送来的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当时十五六岁模样,性格还算开朗,机灵活泼也十分好相处,因此回道:“在幻中。”

阿青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待他,凉家于你我,有恩。过两天,让他出幻中吧,七月要出关了。”

“知道。”影恭敬答道。

“之前让你打听的医宗和西支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阿青问道。

“医宗宗主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尤其是他与墨公子、花语二人,一起闯荡江湖,各地行医救人,行侠仗义,被江湖称为西支三侠。但近几年,三人都行踪神秘。至于西支,消息很少。”影想到见过的那如谪仙般的人,心下也是赞叹。

“据说血玉凤凰要问世了?”

“真的有血玉凤凰吗?那血玉是不是只是传说?”一旁的穆云说出心里所想。

“传说倒不是传说,你继续打探着,”阿青吩咐道,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冥因是不是去了北海?”

“对,护法说要给你配制可以解百毒,生肌骨的良药,对了,主子的师父,白帝,也一道去了北海。”穆云回道。

阿青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块,喃喃自语:师父去干吗?

“走,将那人带回西支吧。”阿青最后看了一眼驸马府,长呼了一口气。

“她闹得有些厉害。”穆云跟上去,想起那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只觉有点头疼。

“她不好相处?给她吃些安神的药吧,路上不能出差错。”阿青看到穆云的脸色,想到墨轻月的状态,确实是个问题。

这么多年的陪伴,竟是如此结果,墨轻月不疯才怪。

“知道了,门主。”穆云松了一口气。

西支泉城原世子府画阁,阿青坐在屋顶上,发了半天呆,最后自嘲一笑,发现最近总喜欢在屋顶上待着。阿青看着眼前别致宏伟的画阁,很多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那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那个一起看星空,一起喝酒,承诺再见的人,仿佛是上一世。

墨轻欢,你可还一样?

阿青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飞身下了楼,站在画阁的前面,轻轻地推开了画阁的门。

眼前的山谷和星空,让阿青差点哭了出来。

那长身玉立的人,转身间风华绽现。

笔墨香盈于室内,带回了多少记忆。

阿青笑得很安心,不禁吟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人向阿青招了招手,“过来,你看,我说今天为什么星星这么多,原来是你要来。”

阿青走过去,和墨轻欢并列而立,看了他半晌,“只有你,没有被这世道所改变。”

墨轻欢也看着她,末了伸出手将人揽在怀里,“阿青,不用多想,我就是心疼。”

阿青的眼泪,在墨轻欢的怀里,终究决堤。

“好了,好了,都哭出来吧。”

“还是喜欢阿青女装的样子。”

“阿青,这是母妃刚给我做的新衣。”

“阿青,我想你了,五年多了,我走遍了江湖,可还是没有你的踪影。”

“阿青,我还有酒,你可要喝?”

阿青的眼泪就随着墨轻欢的这些唠叨,而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离醉吗?”阿青抬起头来,无力的将下巴支在墨轻欢的肩头。

“是,”墨轻欢笑了,“还是当年的离醉,我总想着,我们再见时,总是要很多酒来话当年的。”墨轻欢支起阿青,看着自己已经湿了一大片的衣服,索性再拿袖子替人擦好了眼泪。完了见阿青笑得开心,“堂堂平西王啊,居然用袖子给人擦眼泪,你还我的翩翩公子模样!”

墨轻欢甩了袖子,走到酒柜前,拿了两坛离醉,笑道:“其实,都是装的,这也就是我喜欢游历的原因,一个人自由天下,哪来那么多虚礼?”

阿青接过酒,将旁边的椅子搬到落地的窗前,抱着酒坐了上去,眼前的山谷,眼前的星空,绝对值得喝一坛离醉,或者是好几坛,“还是你潇洒,凡事在你这里,都放得下。”

墨轻欢也挪了张椅子,靠在她旁边坐着,叹了口气,“要是放得下,怎么会在这里?”

“那些绊住你的事情,还在?”阿青痛心,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在画阁里面的。

“那些都与我无关,”墨轻欢不悲不喜,“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这些都是她们想要的,便让他们去拥有好了。”

“这些年,你一直在江湖吗?”阿青决定转移话题,不想让他与那些阴暗联系在一起。

“一有空,我就去江湖找你,很多时候,还是要在西支,处理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墨轻欢的一坛酒,已经下肚。起身又去抱了一些,放在两人脚下。

阿青看着,抱着酒坛,傻傻笑着,“我们真要喝醉吗?要不趁你喝醉之前,再给我吹一曲当年你在碧月泉边吹给我的曲子吧。”

本来已经坐下的墨轻欢便又站起来,拿起一旁画案上的白玉笛,走到落地窗前,横笛,长身而立,一曲笛音悠扬空灵而来,不是当年那曲,阿青却更喜欢,抱着酒坛醉在了墨轻欢的笛声里。

“门主,门主,”影轻轻地晃了晃在画阁抱着一幅画睡着的人,有些心疼,“你大老远地跑来西支,就是为了在画阁睡一觉?”

阿青醒来,一时竟不知在何处,才知道,那一切都是梦,这画阁早已积灰,久已无人居住。或许是她愧疚于抛下墨轻欢这许多年,才有那样的梦吧。

一开始,是不能找他。

后来,便不知如何相见。

凭什么,凭当年吗?

她和白越,不是有更多的当年吗?

阿青笑了笑,笑里却是无尽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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