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听着眼前新到任的大丫鬟自报姓名,华晏白满头黑线的看着一旁的虚雾。
自己这是睡了一觉,没睡醒么?
以前,她就想给虚雾改改名字,结果,好家伙,现在这位竟然同样?!
“主子,属下们的名字当初都是老主子所取,有何不妥?”一脸懵然的虚影,不解的问到,她更不解,为何虚雾一脸望天,不关她事的模样?
“没有不妥。”华晏白伸了个懒腰,拉长了语气,说到。
“主子,要起身、更衣么?”虚雾问到,自己的分内事还是要干好的。
“现下过了午时?”华晏白反问到。
“是。”虚雾应声。
“那小子八成午睡了。”华晏白说着,又打了个瞌睡,“外面情况如何?”
“回主子。”说起正事,虚雾的脸色又恢复了肃然,“探查过了,一上午与林木接触的人,只有五六个,皆是穿着卫城司的官服。”
“另外,发现几个人似乎像是也在探查林木等人,属下觉得,他们很可能才是卫城司的人。”
“嗯。”华晏白思索着点头,卫城司的人又不是傻子,自己的人里有鬼,哪里会发现不了。
“昨晚上卫城司抓到的人,如何?”
“午膳前,卫城司里就有人进了宫,但,还未有确切消息传出,卫城司那里应该还要继续审。”虚雾回到。
“还有……”说完之前的,虚雾有些犹豫的顿了下。
“还有什么?难不成那谁又有信给我?”华晏白听她停顿下来,转头看向她,看见她那神色,不禁有些无语的问到。
那谁……
虚雾和虚影同时满头黑线的看着她。
“主子,不是那谁。”虚雾吸了口气,“淡定”开口,“是大统领。”
“哎?”华晏白有些意外,司徒昂有事一般都是亲自来见她的,怎么会?
“大统领说,再查程家。”虚雾摇摇头,示意她,并非是涉及某些事,让她不用担心。
“程家一直在查啊,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华晏白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程家……
程家除却想要造反还有什么不确定?
或许……
那才是皇帝忌惮了这么多年的原因?
“见鬼!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还藏的那么深?”华晏白叹息一声。
“程志勋!”忽然,华晏白倒吸一口气,“皇上既然怀疑程家可能与北澜有勾结,为什么不调回程志勋?”
皇帝想要调动什么人,理由难道找不出来?
“那二皇子和明妃不也是被怀疑可能与北澜有关系么?”虚雾和虚影对视一眼,疑惑的低声问到。
“这么多年,都查无实证,还真是厉害了!”华晏白叹息到,下了床,洗漱更衣。
“虚影功夫如何?”洗漱完了坐在桌旁,等着午膳的华晏白看着大门口,忽然问到。
“不错。”虚雾回到。
自家主子将虚影支去厨房让人传膳,就为了问这个?
如果虚影功夫不好,怎么会安排到主子身边呢?
“是不是该给小不点物色个武师父了?”华晏白趴在桌子上,低喃到。
“……”虚雾觉得自家主子这思维不要太跳跃,这前后所说的事情,她可看不出来有什么关系!
“林澄这一趟比想的还要危险的多啊!”华晏白又感叹了一句。
这一句,彻底让虚雾脸色木了,主子,您是真的在认真想事情么?
不过,她能料的到大多数,却料不到那一个。
此刻,四皇子府的书房里,四皇子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人,多年未见,这人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师父。”四皇子行了礼。
“殿下,有想过未来么?”那人转过身,面对四皇子,随着转身的动作,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也丝丝缕缕的飘散开来。
“想过。”四皇子没想到,再见师父,第一句话竟然是如此,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回到。
“人生,需以真心待之,才能获得真心以待。”一身墨色锦衣的人,就站在眼前,却让人觉得相隔甚远。
“师父所指为何?”四皇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自己这位师父是不是越来越神秘了?
“琛儿,她很好,那是世人无法体会的好,莫要让她从这世间消失。”话音落下,人已在门外。
“记住,有的人,伤不得!”
四皇子楞在当场,就这么看着他从眼前消失,多年未见,想说的话一句未说,他竟然就这般消失了!
“伤不得……”半晌,四皇子回过神,拧眉低喃到,“伤不得谁?”
难道会是……
可,当年是他告诉自己,去接近那个人的,如今,是又改变主意了么?
不嫌太晚?
“你倒是闲情逸致!”傍晚,华太傅带着皇帝的赏赐回了府,哪知回到主院,自家那大忙人女儿正在偏厅的大垫子上逗着弟弟玩儿。
“我不闲情,我也不逸致。”华晏白懒洋洋的龇牙笑到。
“小魂淡!”华太傅笑骂一句,将抱着自己腿的儿子扯开,蹲下身,逗了两句,见小家伙笑的开怀,又将他推给了女儿。
“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到书房找我。”华太傅看着姐弟俩嬉闹,说到。
“知道啦!”华晏白应了声,继续逗弄小不点。
“爹,皇上又跟您说了什么?”进了书房,便看见自家太傅爹已经拿着本书在看了,华晏白撇撇嘴,太傅爹,书呆子也!
“皇上特意跟我提了中秋宫宴的事儿,这事儿以往可没有与我商量过。”华太傅放下书,看向眼前,趴在他书案的女儿,无奈的开口。
“中秋宫宴?”华晏白抬头,挑眉,“跟您商量什么?”
太傅爹又不是礼部大臣,又不是相关职司的官员,与他商量宫宴的事儿?
“具体倒也没有。”华太傅摇摇头,华晏白闻言,挠了一下头,亲爹啊,说话能说清楚些么?
“皇上好像在纠结办不办宫宴。”华太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毕竟,到时候,程皇后也才下葬不到三个月。”
“还说了什么?”提及程皇后,华晏白的脸色有些肃然了,程皇后背后可是程家,皇上难道是想借着太傅爹的口,给她传递什么信息?
“皇上还说,那位太后倒是有意想办宫宴,而且想扶立新后。”
“扯淡!”华晏白冷声低嗤,“爹,皇上不想办宫宴就是因为明面上程皇后死了不足三个月,民间尚且还不准演乐,太后不止想办宫宴,还想立新后,她是怕皇上不被人诟病吧?”
“这么容易看破,皇上会看不破?”华晏白绝不相信。
那,皇帝的信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