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回去？”
苏眠缩着脖子问。
烟火已经放完了，而陆景南还在出神。
“冷？”
陆景南抽回思绪，盯住苏眠的小动作，随即脱了外套裹在她身上。
“上车吧，回去。”
下山的路程陆景南开的很慢。不自觉的，却又好像是故意的，将车速放缓。
苏眠嗅着外套上淡淡的乌木佛手柑香气，眉眼往旁边轻瞟。
陆景南单手驾车，显得游刃有余。另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抵着侧脸凝视前方道路。
油表盘上显示，时速，20迈……
“车怎么……开的这么慢？”
苏眠
鼓足勇气，憋了半天才问出来。
“天太黑，我看不清路。”
苏眠：“……”
行。
您说啥就是啥吧。
掉转视线，也不再言语。
—
夜晚的山路幽深且蜿蜒，四面岗峦耸立。
苏眠给车窗开了一小点缝隙，趴在边沿上喘息。
车内空间实在太令人感到压抑了，她必须得呼吸点新鲜空气。
突然，路旁的一小团黑影将苏眠的心揪起来。
“停车，停车停车！”
“怎么了？”
陆景南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踩住刹车。
苏眠一个健步冲下去，蹲到路旁才彻底看清。
那是只小
猫，半大的模样，瞪着眼哈着嘴，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嘴角还渗着滩血。
苏眠摸了摸它的身体，软的，还有心跳，看起来应该是被过往的车辆撞到。她心疼的眼泪都蹦出来，“咪咪咪咪”的叫。
陆景南很快跟下车，站在一旁，刚想制止苏眠摸它，转脸便看见苏眠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声音颤抖的问。
“我们能不能送它去医院？”
陆景南话到嘴边又生生给咽了回去，但还是眉头皱紧。
他并不喜欢小动物，也没养过，所以没苏眠这般同情心泛滥。
蹲下身子瞅了两眼，那只
猫原本就脏兮兮的，因为呕吐物毛发蹭的更是埋汰，凑近了闻还能隐隐嗅到腥臭味。拎着苏眠就要站起身。
“你喜欢猫我回头给你买一只，这太脏了。”
苏眠直接哭出声。
“我只是想救它一下，它还没死……”
苏眠抻住下陆景南衣袖。
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跟陆景南提要求，但对那只猫本能的担忧让她忘记了这些。
“求求你，我不会在你房子里养，我可以花钱寄养在宠物店内，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苏眠蹭了蹭脸上的泪痕，又转头看向地上的那只小猫。陆景
南被她拽着的那只手，明显的就颤了下。
他还没见过这么软的苏眠呢。
哭的梨花带雨，人见犹怜，最主要的是，她在恳求自己帮助……
陆景南眼波柔了起来，心里更是软的化成一汪水。
“你不要碰它。”
陆景南对着苏眠叮嘱。
然后去后备箱翻看有什么东西能包裹住那只猫的。
“不会蹭脏你车的，我可以把它放在身上。你放心！”
陆景南抬头，发现苏眠已经抱着猫钻进了车里。
“苏眠！”
“你不要找了，再晚我怕来不及了，它伤的真的很严重！”
苏眠说着就又要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