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思,还是你讲的对,我大好青春,何必总是闷闷不乐呢!”古洛诚也想放纵一番,忽而豪爽起来,举起酒杯,敬柳之思说,“来,咱二人干一杯,解解我胸中郁闷,我是很久不曾看你饮酒了,今天有这个机会,和你畅饮一番,以舒胸怀。”
柳之思笑道:“你以后想喝酒了,就尽管来找我和克定,我们这里虽然简略,可酒还是能管够,而且你大可放心,绝不让你付一文酒钱。”
古洛诚被她说的哈哈一笑,觉得心里略舒畅了些,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柳之思又笑对冯续,“你今日得了个好师傅,你克定哥哥的五行剑,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剑法。只要你以后跟着他用心学,剑法大成,希望在即。现在你快敬他三杯酒吧,否则,他不认真教你,你可就事倍功半了。”
“克定哥哥,我敬你。”冯续倒是痛快,听话的端起酒来。
他敬了李克定三杯,柳之思看的连连点头,赞扬着,“冯续长大以后,定然是个一等一的大英雄。看他饮酒,豪爽之极,颇有大将风范。”
冯续得柳之思赞美,面上现出自豪之情,又敬了柳之思一杯。
柳之思却说:“冯续你真是偏心,敬了李克定三杯,却只敬我一杯,让我觉得很受轻视。”
她今天的行为,乃有意让冯续多饮,克静瞧出了蹊跷,也附和着说:“冯续,克定从今后就是你师父了,之思就是你的师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否则,你师娘一不高兴,你师父可就没心情教你,你啥都学不会。”
“你又胡言乱语。”柳之思眼波流转,嘴上嗔怪着李克静,心中却是甜甜的。
她已经举起酒杯,“冯续”
冯续只好举杯,又连敬柳之思。
柳之思酒兴高涨,说道:“今天真是高兴,一来好久不曾和洛诚相聚,今日大家重逢,乃是一喜。二来冯续和克定有缘,师徒名分已定,日后大家更为亲密,可喜可贺。为了这两件喜事,咱们五人,同饮一杯。”
众人再次饮下。
柳之思开始频频敬酒,克静也敬了古洛诚和冯续两次,她在配合柳之思,虽然她还不明白柳之思的真实意图。但她知道,柳之思行事向来缜密,今天是在李家,柳之思毕竟还不是这里的主人,不会无缘无故自作主张,留下古洛诚和冯续在李家用饭。更不会让冯续一个小孩子接连饮酒,看柳之思的架势,冯续和古洛诚若不酩酊大醉,她是不会罢休的,此中必有深意。
李克静猜的没错,柳之思就是这个意图。冯续接连饮了不下十杯酒,却还没有醉意。他一个小孩子,竟有这等酒量?福利院乃清贫之地,根本不会安排酒宴,冯续对不停的敬酒,却能迎接自如,这个着实令人不解。克静虽然不爱理会世事,却也能看清世事,而冯续的酒量不合常理,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
克静和克定配合着柳之思,也频频敬酒,虽然只有五人,酒宴倒也热闹。
古洛诚心事重重,和柳之思对饮一时,开始发飘起来。冯续却不敢再肆意,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相陪。他心中暗自焦急,又饮了两杯,开始装作不胜酒力,醉眼乜斜地说:“各位哥哥,姐姐,我年纪小,没有酒量,已经醉了,不能再饮,失敬了。”
柳之思知他没醉,因为醉酒之人,不会讲自己不胜酒力的。“冯续,你不用怕的,只管喝,下午就在这里睡上一觉,晚上让你克定哥哥教你练剑。”
说着话,她又举杯敬冯续。
冯续实在无奈,只好和柳之思继续饮着。
眼见古洛诚已经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冯续担心醉酒,也装作神志不清,歪倒一旁,闭上眼睛,假做睡着了。
醉酒之人都有一个醉的过程,冯续显然没有,柳之思对此心知肚明,但也不能叫醒冯续,继续让他饮酒。
再寻其他方法吧,既然知道冯续有这等心机,柳之思今天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为了防止冯续在一旁装睡偷听,柳之思笑对李克定和李克静兄妹说:“哎,真是可惜,洛诚和冯续都喝醉了。也罢,咱们三个就到这里了,赶快吃些东西,我突然觉得有点困倦,吃完还要休息呢!”
李克定酒量有限,不能再饮,说道:“之思,看来没有人陪你饮酒,你的兴致也没了。我来给你布菜吧,你好多吃一点儿。”
“我自己来就好,你尽管吃你的,不用你伺候。”柳之思拒绝着李克定的大献殷勤。
三人便不再讲话,各自吃了点儿菜,撂下筷子,柳之思让香香安排好古洛诚和冯续,她和克定、克静兄妹回房,分别午休去了。
柳之思向来有午睡的习惯,李家还为她保留着房间,就在唐贞的居室旁。柳之思喜欢这里,想象着将来嫁给克定,自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便生起一种莫名的喜悦。
她略睡了一会儿,朦胧中觉得有人进来,眯着眼睛瞧去,李克定正蹑手蹑脚的来在床边。
柳之思并不以此为意,二人在咸湖的船上,曾经共居一室,但始终能各守本份。就算李克定要躺在她的身侧,她也不会坚持反对。
只是丫鬟香香就在外面,克定进来,香香既不阻拦,也不通报,不是克定嘱咐了香香,就是香香故意要成全克定。
倘若是后者,香香就是已经知道我和克定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是怎么瞧出来呢?我和克定已经接过吻,还没有其他,香香不会误会我们已经做了夫妻吧?
柳之思一个姑娘家,没有具体经验,还不知小媳妇儿的神态、行为和姑娘有什么不同之处,心中不免纳闷。
可是如果香香以为她和克定已经成了夫妻话,想必克静也会是那样认为,尽管柳之思还没有和克定越过雷池,但恐怕众人已经认为他们越过去了,言念及此,柳之思觉得真是羞人,不免晕红了双颊。
此时,克定已然悄声坐在她的身侧,望着柳之思如悦如羞的容颜,心中荡漾,忍不住伏下身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而后凝望着她,脸上挂满了微笑。
之思不敢偷看他,又担心他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只好一个翻身,背对了克定。
她这一动,馨香之气迎面而来,克定闻得神魂颠倒。他伸出手去,从后面握了她的长发,顺势窝在她背后,埋首在她的发间,贪婪的深深地闻着。
克定喜欢闻她的体香,之思早就知道,二人第一次在柳家约会的时候,克定曾经明确讲过。
当初克定失态的样子,柳之思每每想起,都会为之动情。此刻她想满足克定的鼻子,便一动不动卧在床上,要让他闻个够。
人的情欲一旦被激发,如水之泛滥,岂能轻易由理性控制。尤其面对挚爱之人,更容易被本能支配了行为,也就是通常所讲的‘让爱做主’,人在这个时候,已然失去思想,成了爱情的奴仆。
李克定正是如此,他闻着柳之思的体香,一只手不自觉地慢慢游移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举动,弄得柳之思睡意全无,所幸翻过身来,假做未醒,探出胳膊,环抱了他。
克定大喜,也抱了之思。
柳之思由背对着李克定,变成了面对着他,埋首在他的胸口,似一只温顺的猫咪。
克定已知她醒来了,只是她不讲话,也乐得跟她打哑谜,胳膊用力。手放在柳之思的背后,环得更紧了些。拥着之思娇软的身体,克定只在心中恨不能将二人溶在一起,一双手在本能的驱使下,如两条阴阳鱼,开始游走不定。
之思也学着克定,适当的给以他回应,二人享受着爱人的怀抱,真正的爱抚。
克定得之思回应,恰似星火燎原,火苗既起,如何还能自动熄灭,一片原野,大火熊熊。
火从他内心燃起,开始烧热了他的身体,目光也变得火辣辣起来。
李克定逐渐难以自己,之思感到了他的异常,有些担心,便突然捉住他的手,轻声笑道:“你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嘛?”
克定闻言,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只得停下手来,抱怨道:“之思,为什么你总要在不该醒来的时候醒来,不该讲话的时候讲话呢?”
“是吗?”之思娇笑着反问克定,“我怎么觉得,你讲的恰好相反,我是在该醒的时候醒来,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呢。哼!你休想趁我不注意,偷偷欺负我。”
“我哪儿有欺负你,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克定辩解着,他深知柳之思的脾性,任何时候都不会放纵,也就打住了贪婪的念头。心道能和之思如此亲近,也该知足,万不可再生他想。但还是想和她说笑,于是问她:“之思,等将来咱们成亲了,你还会这样吗?”
“成亲之后,也得看我的心情,你别妄想着我会对你百依百顺。”之思抬起头来,看着克定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贤惠,不是个好媳妇儿?”
“不是,当然不是。”
柳之思故意板起脸来,“不是什么,不是好媳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