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樱一直在将军府的门口等篱银,见到篱银出来的那一刻,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篱银没有解释过多的话,只是快速上了马车。
见到鹞樱掀开布帘进入马车的一瞬间,篱银伸手拿出了剩下的半块令牌,递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鹞樱。
鹞樱先是一愣,随即是欣喜,接过那令牌以后,更是藏不住满脸的笑意。
“你这么快就做到了。”他高兴的说了一句。
“恭喜你了,你可以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了。”篱银淡淡恭喜,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变化。
“你,怎么做到的,哦,对了,皇上让你去皇宫到底是做什么?”他脸上的笑意没有消失,反而还追问了一下。
“他喜欢我,所以,摆了一桌酒宴,同我聊天,不过,他喝醉了,所以,我偷拿了这个东西。”她停顿一下,继续开口:“至于你说得皇上让我去皇宫一事,说实话,我有些怀疑他在试探我什么”。
“试探?”鹞樱心提了起来。
篱银点头,提醒起鹞樱来:“你可别高兴得太早,皇上这个人也是十分精明,说不定,对于我的身世,他猜到了什么”。
“那这样看来,我们得越快动手越好。”鹞樱目光突然一沉。
篱银没在说话,而是静静闭上双眼,听着车轮滚滚。
······
荭惜从睡梦当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被捆绑着,挣扎一下,依然挣扎不出来。
这几日来,有人给她送过饭甚至一点一点的喂到她的嘴里,可无论她怎么开口说话,对方就是不回应她。
有好几次,她把饭都吐到他们的脸上了,只是听到他们的声音,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荭惜知道他们是两名男子,她现在有些怀疑抓住自己的到底是不是霓萱,如果是霓萱,为什么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把她荭惜关在这寂静的深山里,究竟是为了什么,等等······她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篱银这才让她去江海城找霓萱,理由充分,听起来好像没有丝毫问题,可是细细一想,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篱银真的是为了箩邀着想么?
篱银变得太快,又过于为箩邀着想,怎么想,这事儿都是有些问题的,还有,如果真是霓萱的人抓自己来这里的,按理来说不应该蒙住自己的眼睛才对。
难道,她是被篱银给耍了?
心里一思考到这里,她就有些发慌起来,不知道这个篱银究竟是要搞什么鬼,可又一想,这些事情,对篱银又有什么好处呢?
篱银名义上是乱臣贼子,即便那皇上再对篱银有所不同,那又能够怎么样,改变不了事实的,难道篱银让那皇帝知道了真相,真的就不怕死?
还有一点,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那霓萱抓了自己,而是篱银?
这样一想以后,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后突然发凉,如果是这样,那没人来这里,她还想得通一些了,以来,她如今被困在这里,不能箩邀取得联系,二来,更加不知清鹞樱的情况,如此一来,那鹞樱如今又只听篱银的话,那岂不是篱银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这个篱银手段太过于可怕。
不行,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门被突然打开,荭惜瞬间放弃挣扎,仔细听着来人的脚步声。
“诶,吃饭了。”声音还是之前那男子的声音,粗狂随意,只听得地上砰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搁置在了地上。
“张嘴。”对方的声音又想了起来,随手把荭惜嘴上堵住的布团给取下。
她闻道了饭菜的香味,心中想着还是湘不要做过多挣扎了,眼下,不清楚这附近究竟有多少人,要是一不小心为此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先观察一阵子。
她张嘴,一口一口的吃着,却听闻另一边突然传来了声音。
“娘的,天天守着这个女子,只能看,不能吃,人都要憋坏了。”抱怨的声音,瞬间让替荭惜喂饭的人住了手。
“嘘。”对方向着坐在桌前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怕什么,那公子又不在,还怕让他听去了不成,我就是发发牢骚。”桌面上的人一下语气就软了下来,回想起那人说这个姑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小命就没了,顿时就没了方才的那种气势。
公子?
荭惜瞬间疑惑了,难道不是篱银,抓自己的难道不是篱银?
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
嘴边的饭食又递到嘴边,荭惜继续张嘴吃着,思绪又重新凌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