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珠珠嘴上信任疆河,但此事平息了以后,马上就瞪了一眼疆河,瞬间拂袖而去。
“珠珠,珠珠······”那疆河急了,也懒得向侯爷一行人行礼了,索性匆匆追了去。
本来篱银是来办正事的,索性倒也看了个热闹。
霓萱将目光挪回篱银身上,平静开口:“慕华姑娘好不容易来一趟,倒是让慕华姑娘看笑话了”。
篱银浅笑,回答:“我倒不介意”。
“侯爷,不要着急给我答案,想好了再回复我也不迟。”篱银目光看向了秋傅七,无心理会其他的事情,马上又道:“我在青花楼等你答案”。
她来海役,也只待了一会儿,本想让她多待一会儿的,可她这就要走,他也不好阻拦,一个点头,示意知晓,他就见篱银转身离去。
站着的霓萱和战砚不明白他们俩这话是什么意思,侯爷回复什么,考虑什么?
“侯爷,你是答应她什么了?”霓萱有些紧张,马上靠近秋傅七身侧,继续担忧起来:“眼下她不知是敌是友,侯爷还是三思为妙”。
秋傅七看了一眼霓萱,只道:“方才你是故意的是吧?”。
一下心虚起来,霓萱低眸侧头,打死不承认的开口解释:“哪有,没有没有,就是事实嘛,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侯爷你也知道,我这么规矩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下不为例!”秋傅七倒也没有责怪,不过他们突然闹这一出,确实也是解了燃眉之急,方才篱银的请求,他一时还真不好下决断,不是因为不想帮她,是怕这其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在牵引着她。
她这么着急去邓定城,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想到这里,秋傅七突然一下精神起来,要真是因为那件事情,要怎么跟她解释?秋傅七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甚至在邓定城的时候,他曾经一度逃避过。
关于她的身世,他一直在瞒着她,他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面对!
因为侯爷没有责怪,霓萱偷偷松了一口气,一直站着未曾开口的战砚瞧见秋傅七的面色不对,这才上前脱口:“你在担心什么?”。
秋傅七只是突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战砚蹙眉,再度追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面对战砚的追问,霓萱也马上看向秋傅七,一脸严肃。
“没什么。”在两人的追问之下,他并不想马上将这件事告知,而是淡淡的回答了他们。
“侯爷,她若害你,我定然不会放过她的。”那霓萱虽不知道是为何,却也瞬间表明了态度。
“她怎么会害我呢,别想太多,我有你们在,她想害也害不了我。”见霓萱心有不安,秋傅七马上安慰起来,又道:“就是一些光于案子上的事情罢了,她也只是相信叶皛的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且不要多心”。
这话霓萱相信,可战砚确不相信。
“霓大人,你还是去看看疆河和珠珠吧。”战砚有意支开霓萱。
这话一出,霓萱自然是明白战砚有话要对秋傅七说,虽然不想离开,但说不定他们二人一起,倒也有解决事情的办法,索性,霓萱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点头后,配合脱口:“哦,也对,我自己闯得祸,我应该要去解决”。
一个转身,秋傅七和战砚见人离去,目光又再一度严肃起来。
“你支开她也没用。”秋傅七表明态度,不想这时谈论篱银的事情。
“我不是想要劝你。”战砚说明缘由,解释起来:“你这态度足以说明,篱银很让你为难是吧?”。
没有回答,沉默便告诉了战砚,确实如此。
“你跟我来。”秋傅七没有流露什么表情,平静一句以后,转身带起路来。
战砚也没有着急追问,一路跟他来到房间内,又见他关上门,想必,接下要说得话,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其实我一直有事瞒着你。”耐心等待的战砚,终于听得秋傅七说了一句。
“什么事情?”战砚追问。
“关于银儿的。”秋傅七提起篱银的时候,突然惋惜了一下。
战砚稍作惊讶一番,在秋傅七的脸上,战砚还从未看到过惋惜的情绪。
他会说关于她的什么?
“你可知,银儿是他爷爷一手带大的?”秋傅七认真起来,见战砚点头,继续开口:“银儿也一直认为自己的爷爷是亲生的爷爷,可其实不然,银儿是被他爷爷捡来的,一直养在身边,从小到大”。
关于身世,战砚记得篱银以前提过几句,当时还想着回到邓定城以后,帮忙解决呢。
“她是谁的女儿?”既然秋傅七提起这件事情,就证明还真的知道的不少。
“罪臣之女!”秋傅七简要概括了一下,但单单简短的四个字足以震惊战砚。
就算皇上再怎么宠爱秋傅七这个臣子,娶了罪臣之女不说,就单单是隐瞒皇上,这一项罪名,就足以人头落地了。
“这事儿很复杂,我只能告诉你银儿现在着急去邓定城,她让我快快了结这个案子,还要带上叶皛这个人。”秋傅七见战砚惊讶,向着战砚坦白。
“难怪你面露难色,难怪她说等你答复。”战砚这才想明白了,继续开口:“她这么着急要走,你是怀疑跟她身世有关?”。
秋傅七点头,继续解释:“她来求我,但并未说明缘由,我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或者是谁告诉了她,可放眼望去,当年知道这件案子的人也没剩多少了,就算知道,没有人会知道银儿的存在的,因为当年,银儿家被满门抄斩,世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呢”。
“那她是怎么逃过满门抄斩的?”战砚发出疑问。
“这个问题,我日后再回答你。”秋傅七并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提起了关键:“相反,我现在有些怀疑叶皛的目的”。
“你是说,他其实并不是想要挑拨离间?”战砚脱口。
秋傅七点点头,继续开口:“我原来在心中怀疑过王爷,是不是因为王爷有野心,想让叶皛做个垫背的,可现如今看来,这个叶皛似乎是有意要和银儿站成一线,并未要真的害银儿,还有,若叶皛的背后是王爷的授权,那叶皛去邓定城那就多此一举了”。
“可叶皛是叶家的人,他又怎么会知道银儿的身世呢?”战砚再度疑惑起来。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点,他叶府常年在江海城管事,多年前的那桩案子也压根跟他们无关,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银儿的存在。”秋傅七对这事儿也颇感疑惑,继续疑惑起来:“这青花楼的女子大多也都是江海城的人,年纪轻轻,更不可能知道这事儿了”。
“那位舒城的公主乐姚呢。”战砚想起了这个人,还记得秋傅七说过不要大肆宣扬乐姚的身份。
“你怎会想到她?”秋傅七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也不是想到,就是觉得有点怪。”战砚坦诚。
“怎么怪?”秋傅七追问。
“没错,她的身上是有种高贵的气质,可她说她曾是舒城的公主我们就信了么,我觉得正因为大家都没见过这个公主,所以她才更好伪装。”战砚停顿一下,又道:“这些情情爱爱的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觉得一个女子在江海城这么多年,光是一场舞蹈就能够赚大把大把的银子,至少我觉得她是早有银子替自己赎身了,还有,她既然这么恨叶皛,对他冷淡极致,不走也就罢了,却还留在青花楼,整日看他跟其她女子一起腻歪,退一万步说,她就算心里还有叶皛这个人,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日子吧”。
秋傅七点头,十分赞同。
“所以,要不是因为有什么目的催使着乐姚不能走,我还真的就想不通这件事情了。”战砚继续分析,又道:“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事实还要进一步推敲”。
“之前我们都将重心放在叶皛这个人身上,所以,对于乐姚这个人还真是没有怎么注意。”秋傅七平静起来,突然给了战砚会心一笑,又道:“所以,展现你魅力的时候到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多年的好久,单凭秋傅七这一句话,战砚便知道秋傅七打着什么注意。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战砚无奈一笑,提起了篱银:“不过,你那好银儿要是贪恋我的美色该怎么办?”。
“她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数儿,不会再把你当成她喜欢的人了,你且就安心吧,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秋傅七白了他一眼,但不知战砚此刻心中是失落至极的。
什么时候,连心中喜欢的人也只能藏在心里了,大概,这件事情,秋傅七和篱银永远都不会知道,就连战砚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就让它永远埋葬在心里好了。
许是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才不会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