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知道今日让你受了委屈,可你也要体谅母亲的难处,”宋成业叹了口气,将薛琳儿轻轻环抱起来。
见她僵硬着身子与自己保持距离,便主动向前靠了靠,低声解释道,“你也知道如今父亲不在,国公府难复往日荣光,我这世子之位变得更加不牢靠,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夫君越不能被人拿到半点错处,母亲那番话虽不好听,却是真正为了我们将来着想,你向来懂事,可能体谅她一番苦心?”
薛琳儿出身大家,并非完全不懂形势,闻言心里稍稍松快些,这才动了动眼珠,哑着嗓子道:“所以夫君的意思是,姑母并不是真心厌恶琳儿吗?”
方才薛氏一副吃人的样子,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傻丫头,从小打到,母亲最疼爱的就是你,怎么会厌恶?”
为了让薛琳儿安心,宋成业说话毫不避讳:“母亲这么做,不过是想稳住顾清悠,防止她闹个鱼死网破,将之前的事捅出去。”
薛琳儿瘪瘪嘴:“可刚才你们对琳儿那么凶~”
还有那个贱人,竟然敢上手打她!
他轻吻薛琳儿的额头,向她保证:“琳儿暂且忍耐一二,等夫君顺利承爵后,有一百个方法让那顾清悠悄无声息的消失,到时候主母之位,除了你还有谁?”
得了保证,薛琳儿悬空的心终于落地。
只是面上还绷着,她故意道:“夫君现在说的好听,后院可还有一众姐妹,谁知道最后会花落谁家?”
这就是不气了。
宋成业在她面上啄了一下,笑道:“小醋坛子,她们哪能跟你相提并论?你若不喜欢,夫君明日便将她们打发了。”
“别!那我不就背了善妒的罪名了?”
薛琳儿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假意嗔了几句,便顺势靠在他怀中,娇声道:“夫君心里有琳儿就够了,若琳儿只在乎名分,当初就不会放着外面的正妻不做,巴巴的跑来做小,惟愿夫君,莫负了琳儿的一片真心。”
“只是……”
“只是什么?”
薛琳儿蹙眉从他怀里起来,担心的说:“只是刚才琳儿口不择言冲撞了姑母,姑母不会生琳儿气吧?”
宋成业笑着点点她鼻尖:“现在知道怕了?方才跟只小老虎一样,将夫君都骇了一跳!”
薛琳儿大窘,假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嗔道:“还不是你,也提前不知会琳儿一声,好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进门之前,宋成业也没想到薛氏会如此态度,闻言干咳两声,道:“若提前告诉你,演出来未必逼真,怕骗不过顾清悠去,你要明白夫君的良苦用心啊。”
薛琳儿信以为真,还是不甚安心,迟疑道:“那姑母会不会当真以为琳儿要回家告状吧?我要不要现在去道个歉?”
“别,”宋成业环住她的肩膀,“母亲正借机让她在房里伺候,你这会儿过去,刚才那出戏可不就白演了?”
薛琳儿深以为然,忍住狂笑的冲动,顾清悠啊顾清悠,真以为山鸡飞上梧桐树就能变凤凰么?
且让你先做几天黄粱美梦,待夫君承爵之日,便是本小姐向你讨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