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最后整理口罩和帽子, 踏上前往顶层的电梯。
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大清早上也多少人出行，电梯里断有人上上下下, 最终在上升到供水站时，就只剩下了陈词一个人。
距离顶层还剩四百米，电梯停在了农场所在的高度。
陈词抬起手, 在识别器上刷了通行证。
电梯重新亮起允许同行的绿光，继续向上。
他安静望着电梯内壁映出的虚影，少年运动服拉到最上，立起的领口遮住脖颈，双手抄在兜里, 灰『色』衣裤平平无奇。
电梯最终在顶层的站点停下。
陈词刷了一次通行证，门在他面前向着两侧划开, 他迈步走出去, 踏上房间地面的那一刻，就此离开了地下城。
就像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引得丝毫注意。
陈词跟任何人告别, 包括傅天河。
也许那个alpha还在期待着两人再度见面的一天, 想要教给他更多有关数控机床的『操』技巧。
这张耗费了10500奥吉的通行证在陈词踏出站点，最后一次刷卡时宣布废。
陈词望向钟楼, 最后环视一眼宽阔的四周, 孤身朝着钟楼走去。
和往常许多次一样，陈词通楼梯，爬上了钟楼顶, 进入他和陈念第一次见面的卫生间。
陈词安静等着，精悄然散发出来，铺网般蔓延, 锁整个钟楼，每一处的风吹草动都逃探测。
了半个多小时，他感知到了正在上升的电梯，停在了这一层。
很快陈词听到轻快的脚步声，几秒钟后，脚步声来到卫生间外，关上的门被推开。
陈词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陈念。
陈念专为今天的见面换了便穿脱的衣服，专门裁剪的衣料勾勒出少年身形，浅『色』系衬得更具青春活。
陈词拽下口罩，还等开口，陈念二话说，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念很，差点把陈词抱得双脚离地。
突如其来的大面积身体接触让陈词整个人僵了下，但也许因为对是自己的兄弟，那种强烈的适和恶心感有出。
陈词迟疑了下，抬起手，放在陈念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陈念的愉悦似乎也传染给了他，让陈词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陈念将陈词松开，打量着五天见的哥哥，说起来，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怎么样？你身体出题吧。”
“事。”陈词摇摇头，“你呢？还习惯吗？”
“太习惯了，你知道，这几天我简直快爽死了。”陈念拉着陈词在台阶坐下，迫及待想要把自己的“光辉事迹”告诉陈词。
听到陈念几乎每天都要求沙弗莱带他出去，陈词一愣。
“我还去参加皇室晚宴了，你知道，那个晚宴上有多少想缠着沙弗莱的omega，简直分死了。”
陈词之前听说，他和沙弗莱关系，也从出在众面前，让许多贵族omega抱着想要将他取代，成为皇子妃的小心思。
陈词懒得理会，想到陈念替他出了口。
饶是陈词在乎这些，见陈念这样向着他，心中也忍住生出些许陌生的温热情绪。
这就是……家人吗？
陈念叭叭说了一阵，见陈词只是听，便胳膊戳戳他，：“别光听啊哥，你在地下城感觉怎么样？”
陈词：“挺的，我去看了很多地。”
陈念：“是是法和顶层比？”
陈词却道：“，我挺喜欢下面的。”
陈念惊讶道：“的吗？”
“嗯，我还认识了……，什么。”
“太了，我还担心你会适应。”陈念松了口，在意陈词最后的改口。
两人坐在台阶上，说着这五天来各自的经历。
说来奇怪，这明明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如今聊起来，却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也许是因为住在对的房间里，观察到的每一处细节都在帮他们更地了解彼此。
直到陈念手腕上的终端嗡的一声响起。
“沙弗莱在催了。”陈念看了一眼，迅速回复了一个“马上”，对陈念道，“他在钟楼的第一层等着呢，我们换回来吧。”
陈词点了下头，兄弟俩迅速脱下衣服，进行交换。
陈念穿上衬衣和灰『色』运动服套装，陈词低头系上皇家华服的扣子，五天的疯狂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各自的人生轨道。
但很显然，已经有很多东西被改变了。
陈念说，但陈词能看得出来，陈念很喜欢在顶层的生活，也比他吃得更开。
如今让弟弟在感受本应着的华贵生活后，再让他回去地下城，是是算得上某种残忍？
“陈念。”陈词轻声喊道。
“嗯？”
“你还想继续吗？”
“继续什么？”陈念啊了一声，“继续来回换吗？”
“嗯。”
陈念笑了：“想当然是想啦，我都无所谓的，我在哪里都行。”
陈词：“下周一的这个时候，如果你想再次互换身份，就在这里等我，假如顺利，你可以一直在顶层待上三周。”
陈念见他在开玩笑，也正『色』起来：“的吗？”
“嗯。”
“可这样你要在地下城住三周呢，的能行吗？”
“关系的。”陈词略一迟疑，道：“我还有人情要还。”
“人情？”陈念奇起来，他想了一下，猜道，“啊，是通行证？”
陈词答，陈念看他的样子，也知道的差多了。
“，那就这样了。”陈念一拳砸在掌心，兴奋起来，“想想就有趣啊。”
“对了，这几天事情太多，可能有一些来得及和你说的，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写进日志里了，一要看！”
“。”陈词答应下来，看到陈念激动的模样，冷淡眼瞳中也流『露』出些微温暖的意味，“我也把事情都记录下来了。”
“我还沙弗莱要了这个。”陈念把长效通行证的芯片从陈词的终端里取出，放进自己的终端，“我带着通行证，正到时候也能顺利上来。”
兄弟俩很快就合计了下一步的计划。
沙弗莱还在等着，陈词有磨蹭，和陈念别。
陈词走出卫生间，来到钟楼首层，沙弗莱正坐在椅子上等待。
听见他回来的声音，沙弗莱立刻抬头关上游戏论坛，收起终端，站起身迎接陈词：“怎么这么久。”
“看了会风景。”陈词声音淡淡的，“走吧。”
陈词和沙弗莱离开钟楼，坐车回去白塔。
沙弗莱本来早上有事，在陈念的要求之下，他专门请了假带陈念出来，把陈念送回白塔之后，还得立刻赶去。
陈词坐在窗边，安静地望着外面，重新回到顶层，短短五天，却像已经了很久。
这是沙弗莱习以为常的沉默。
沙弗莱看了陈词几眼，知为何，总感觉似乎有哪里太对劲。
他说上来，每个人身上微妙的质很难语言来形容，但当正近距离接触时，就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车在白塔前的空地停下，沙弗莱见陈词就要进去，道：“明天需要我陪你去基地吗？”
陈词看了他一眼，冷淡而礼貌地道：“，谢谢。”
这是他在面对沙弗莱时的正常态度，或者说，陈词对谁都这样。
“哦。”沙弗莱抿了下唇，到底因为这番拒绝有些难受。
这几天里他可是从来拒绝陈词，无论他有什么事情，只要陈词想出门，他都会推掉前来陪同。
如今他主动要求陪伴，却被拒绝了。
沙弗莱也强求，他目送陈词走进白塔，默默回到车内。
而陈词完全知道大皇子殿下已经在陈念潜移默化的调.教之下，变得如此敏感了。
他走进电梯，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临时通行证。
小小的芯片已经失效了。
陈词会忘记它是怎么到自己手中的。
明明才认识多久，名为傅天河的alpha却愿意为他熬夜赶工，花费巨款购买一张途明的通行证。
陈词离开地下城，有和傅天河说上一句告别。
——因为暂时还需要。
陈词回到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了巨大的生态缸放置在最显眼的地，几乎有整整一面墙的大小。
他愣了下，伸手轻轻碰到微凉的玻璃板上，低矮的植被和水圈，半透明的游鱼，以及正在捕食的青蛙，将最的自然景象展在眼前。
这是陈念弄来的吗？
陈词站在生态缸旁专注看了会，正如陈念所想，他很喜欢。
至于今天剩下的时间……他得先看看日志，了解更多发生在陈念身上的事情。
与此同时，陈念顺利下到了辰砂13号信息处理区。
一下电梯，陈念就直奔车站，他看了眼自己终端的余额，惊讶地发陈词基本上怎么花钱。
他着奢华生活的哥哥其是个节俭的人。
正也到了该去买『药』的日子，陈念松了口，对陈词原本就低的感更高了。
——沙弗莱是是眼瞎啊，竟然对他这么、这么完美的哥哥爱答理。
陈念来到『药』店，把姜岱需要的『药』品买齐，账户余额就只剩下了2000块。
等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二楼的灯亮，陈念检查一番，看到电表箱里被齐刷刷咬断的电线，瞬间了然。
得，被该死的鼠糟蹋了。
一个楼上的，也人来修，估计最后还得是他的活。
陈念通三道身份识别锁，终于在五天之后，再度踏进家门。
“我回来了。”他习惯『性』地喊了声。
书房里传来椅子被推开的声响，旋即姜岱蹒跚着走出来，在看到陈念的那一瞬间，他易察觉地松了口。
“去哪了？”姜岱道。
陈念有注意到姜岱语中微妙的轻松，回道：“找了个朋友。”
他把『药』放进已经快要空了的『药』柜，分门别类地摆放，头也回地对姜岱道：“姜叔晚上我可能要回来的晚一点，别等我了。”
“我放心。”
“有什么放心的。”陈念失笑，“我十八岁了，是八岁，您还是按时睡觉吧，熬夜再伤身体。”
说一番，姜岱总算同意等他了。
陈念在有领班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请假了五天，在回到地下城，得赶紧去工的地一趟。
今晚他得尽可能多接点活，体会了几天皇子妃的生活，陈念切意识到，有钱。
陈念把最近一周要吃的『药』放在书房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提醒姜岱别忘了每天都要吃。
之后拿手电筒，给姜岱检查受伤的眼睛。
“视野还是在变小吗？”
“碍事。”
“行，还是得去看看。”陈念放下心来。
几年来姜岱的视越来越差，视野范围也开始缩小，在能够视物的区域只有一片圆形，并且圆形的范围还在逐渐缩圈。
这是失明前兆。
陈念一直想带着姜岱去医院，奈何姜岱同意，也许是怕身份会被发，陈念也足够的钱，就只能慢慢靠着吃『药』拖到了在。
“等下个月看看情况吧，如果还在恶化，就必须得去医院了。”
陈念表情严肃，见姜岱想说什么，立刻道，“这件事必须听我的，况且我们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应该题的。”
这一次，知道怎么回事，姜岱竟然再和陈念拉扯，答应了下来。
陈念照顾着姜岱午休，自己迅速收拾了一番家务。
他当然能指望陈词在的几天会干什么家务活，陈词抱怨条件差，陈念就已经很高兴了。
陈念擦干手上的水，掌心的薄茧有些起皮，对于一个经常干家务的人来说，这再正常。
把家打扫干净，陈念直起腰，舒了口，他今早才在白塔洗澡，整个人清清爽爽。
陈念关上自己卧室的房门，看到整齐的桌面，和叠的被子，忍住哇了一声。
——他哥还是个田螺姑娘呢。
陈念一屁股坐在床边，『摸』了『摸』平整的床铺，空中还有淡淡的晚香玉味，是陈词留下的。
说来奇妙，他们有着完全一样的容貌和信息素，『性』格和习惯却天差地别。
陈念有多磨蹭，他从柜子里找出喷发剂摇晃着，坐到桌前，对着镜子，按下压头。
红『色』的粉末喷出，细密的覆盖在柔软的黑发上，陈念素白的指尖在发间拨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让更多地被染上热情的红。
确每一缕黑发都被染成红『色』，陈念放下喷发剂，他凑到镜子前仔细检查一番，随手整出一个着发胶的造型，站起身。
将陈词挑选的那间条纹衬衣脱下，陈念光着身子站在打开的衣柜前，沉『吟』片刻后，拿出件薄纱质地的贴身上衣和牛仔短裤。
上衣在后腰处系带，整个上背部『露』着，展着漂亮的肩膀和蝴蝶骨，柔软的布料紧贴身体，勾勒出腰腹部的线条和微凹的脐窝。
陈念将裤腰整理，在大腿上戴了个腿环。他打开饰品盒子，指尖划一众各式各样的防咬合项圈中，最终拿出带着锁扣的一条。
颈环和吊坠衬着omega少年的脖颈和锁骨，冰冷的金属正在被皮肤一点点暖热。
陈念最后拿出美瞳，他微微闭上眼，再睁开时，原本琥珀『色』的双眸已然变了副样子，右眼碧『色』澄澈，左眼则是带着邪意的红。
短短二十分钟，陈念就摇身一变，彻底脱去了“皇子妃”的模样。
重新成为了地下城alpha们熟知的那个陈念。
姜岱还在休息，陈念套上牛仔外套，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直奔西区他工的“黑匣子”夜总会。
陈念提前给领班发了消息，等他从后门进去这家13号信息处理区最有名的夜总会，板已经在后台休息室等着了。
女alpha画着精致的妆，穿着吊带和紧身裙，身材极，只有眼角和唇边细细的纹路显出她已经算年轻了。
见陈念终于来，板厉纾站起身，打量着数日未见的少年，：“这几天去哪了？”
“有点急事。”陈念笑着去，挽住她手臂，“厉姐体谅一下我嘛，来这里时间也短了，我还是头一次请长假呢。”
人能对着少年笑意盈盈的眉眼发火，干练如厉纾也一样。
她叹了口，道：“行了，还记得回来就，你在的时候一直有人找——”
陈念立刻道：“我在就去。”
少年懂事的模样让厉纾心情了许多。
自从八个月前陈念来到黑匣子，他就压其他已经做了几年的omega，一跃成为了最受欢迎的陪酒。
每天都有数清的alpha指名道姓，想要陈念陪着，但只有出价最高的才有幸能见到少年一面。
当然，地下城开陈念盘口的事也早是秘密。
在顶级信息素的诱『惑』下，陈念的放得开更让alpha们摩拳擦掌，想要成为给他破.处的天选之人。
只有得到的，才是最的。
厉纾深知一个为处子的陈念能给黑匣子带来多少额外价值。
为此她专门嘱咐陈念，并且从让陈念单独和客人们共处一室。
起码在还到合适的时候。
陈念也非常听话，他陪客人喝酒，尽情欢笑，展『露』自己年轻的身体和极具魅『惑』『性』的omega信息素，却牢牢守着最后的底线。
谁喜欢业务能强，还听话懂事的小孩呢？
所以就算陈念声吭地突然请假五天，厉纾也难为他，工资还是照发了。
她知道陈念缺钱，也正因为这点，才能被她牢牢掌控在手里。
“今天来找他的是谁？”厉纾向一旁的领班。
“联合食品司的分管经理尼克·弗利。”
厉纾点了下头，道：“让查理也跟着陈念一起。”
陈念推开包厢的门。
五六个alpha们四仰八叉地陷在皮质沙发里，正在喝酒，见有人推门进来，他们随意抬了抬眼皮。
注意到来人是谁的瞬间，所有人都一下子清醒了。
“呦，看看这是谁？”alpha们明显兴奋起来，身边陪酒少年少女无论多漂亮，都无法再吸引视线。
“久等了。”陈念放松地来到为首的alpha面前，在他身边坐下。
“我们前两天也来一趟，板说你在。”
尼科一伸胳膊，自然而然地揽住陈念肩膀，他手掌滑下，将陈念敞着怀的外套扯开，尔后握住omega少年『露』出的光『裸』肩头。
“这几天有点事，今天才刚回来。”陈念顺势靠在alpha怀中，从尼科手中接酒杯，微微抿了口。
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卷翘的眼睫似承载着该有的重量，沉沉地低垂着，酒水润湿了淡『色』的唇，将其染上特别的香。
尼克手指磨蹭着陈念皮肤，立刻要了瓶很贵很贵的酒，听着他大手笔地点单，陈念仿佛听见一声清脆的奖金到账提示音。
陈念并抗拒这样的接触，放在往常，他会笑着搂住alpha脖子，做一些更亲昵的举动。
然而今天，像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有对比就有伤害，见皇家晚宴上的优质alpha们后，再重新投入地下城的这些人的怀抱中，无论他们的信息素还是行为举止，都无法再激起陈念更多的反应。
原本他还觉得成为众人求而得的存在很刺激，在却觉得……像也就那么回事。
再怎么刺激，也比上在众多天之骄子之间周旋，以猎物身份进行狩猎更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陈念头一次生出种“事办”的心情来。
他陪着这位联合食品司的分管经理，喝酒调笑，甚至觉得时间得有点慢。
终于在对故意将酒倒在他锁骨，流下的酒『液』浸湿衣服，凉凉地紧贴在胸前时，陈念轻轻推了下尼克肩膀，笑着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陈念快步来到洗手间，他打开水龙头，撩着水稍微清洗锁骨处。
这是工中很正常的情况，洗一洗也就完了，大了去后台换一件衣服。
陈念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淋在流淌的水中。
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撞了他一下。
这一下撞得挺狠，陈念整个人向前踉跄一步，胯骨碰到坚硬的洗手台，疼的嘶了一声。
陈念皱着眉回头，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alpha醉得满脸通红，路都走稳。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他盯着陈念的眼可谓『露』骨，嘴里念叨着干净的话，还想要再次凑上来。
陈念灵巧地向侧旁一闪，他立刻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手掌按在出水口——
冰凉的水流立刻喷『射』出去，精准无比地招呼到alpha的脸上。
alpha立刻嗷嗷叫着想要闪躲，但他一个醉鬼，怎么能逃被陈念『操』纵着向的水流呢？
一直到有侍者闻声赶来，陈念才松了手。
他关上水龙头，甩甩手上的水珠，施施然来到在踉跄后退中跌倒在地的alpha面前，微微俯下身。
“清醒点了吗？”
少年声音温柔，眉头微蹙，异『色』瞳眸中映出alpha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如同正关心着他的情况。
alpha呆呆地看了他一会，胡『乱』点点头。
他凉水冲的脑子得到片刻清明，眼前景象让他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意外一层意思——自己喝醉了，而陈念在帮他。
陈念笑了下，直起身就要走，听见身后alpha含糊的迫切喊声：
“陈……陈念……”
陈念面无表情地从侍者手中接『毛』巾，擦干双手和脖颈处的水迹，头也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