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
他时不用逃名姓,世上于今半是君。
常理相同的状况下,是不可能在平安诞下孩子,又死于心脏麻痹的。
很明显当时,还有其他的人或事情影响到了母亲。
据师父回忆,母亲是在宫中生下的孩子,此原因很大可能就出自宫中。
安宁宁此次回来,就是打算借相府二小姐的身份调查当年的真相。
她预想过父亲,喊她回去可能是因为联姻。
但为什么是三皇子呢?他夺嫡之争可算是毫无希望?倘若他想稳坐国丈,就应该把女儿嫁于最有希望的两人。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本来还打算,靠应征女医官入宫。
现在的话,她到希望促成这一段姻缘,有着更名正言顺的身份,又完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安宁宁许多是一夜想的太多,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
“小姐,您醒了?”
“五,”安宁宁憋住,脱口而出的五师兄。
一脸不解地看着,挤眉弄眼的五师兄,安宁宁疑惑地,顺着五师兄的视线向上望去。
屏住呼吸仔细感受环境的变化,果不其然在屋外似乎有人,鸟叫声不似昨日。
安宁宁示意五师兄,去将人抓个正着。
安宁宁小心翼翼地躺下,作出懒懒不想起床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五师兄迅速冲出房门,果然在屋上看见一个蒙面人,迅速扔出一记飞镖。
那人一看就出来了人,迅速逃走,身形灵活的躲开了飞镖,不一会就消失在这灰蒙蒙的视线里。
五师兄也没继续追出去,小师妹除了易容和用毒天赋极高外,武力值几乎为零。
单以他的轻功,倒是可以追上,但很难判断对方,目标到底是什么,又会不会是调虎离山计。
“怎么样?”安宁宁从屋子里冲出来,散着发髻,穿着里衣,踏着紫色凤鸢花的绣花鞋,手里拿着枕头。
“小师妹,我是个男人啊…”五师兄扶住额,用安宁宁拿出来枕头,把她推回屋里。
“哪有怎么样,你还是我师兄呢。”
“你刚才那副模样,若被其他人瞧见了,通奸罪你可是赖不掉的。”五师兄把外套给她披上,接着数落道。
“这里是相府,哪里能容你这般随心所欲,再说天气变凉了,你不顾礼节,也要顾身体。”
“我不是刚刚太着急了吗?快说看见什么了?”
五师兄看着,压根儿没听见劝导的安宁宁,不由得摇头,“看见了,也没看见。”
“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哪有看见了又没看见之说,五师兄诓我。我要告诉大师兄你在这里。”
“别别,有话好好说,可别再提那个老顽固了。我头都开始疼了。”阚炘月眉头一皱已经开始要头痛了。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我出门看见有人蹲在屋顶上,但他蒙着面。你说我是看见还是没看见。”
“那,那你不会去追吗?我才刚来怎么就有人盯上了?会不会是你?暴露了行踪?”
“目前并不断定,但刚刚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他逃跑的时候下意识往东北方向,迟疑了一点点的时间,又跑向西北。”
“所以呢?难不成他主子在东北方向?”
“对,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刚刚,我撕下他的一块衣服。”
“啊呀,五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在屋顶撕人衣服。”
“对啊,你五师兄就是这样的人,等我一下。”
安宁宁满不在乎的坐在床上,却见五师兄一脸沉重地走进了。
“怎么了?又出现什么事吗?”
“嗯,刚刚出去,好像又发现一个,那人武功与耐心都是极好,应该不是刚刚来的,搞不好和刚才那个人是一起的。”
“那他逃向了何处?西北,东北?“
“不知,我出去只看见梨树的树冠晃动,如果是风范围会更大一些。”
安宁宁泄气的坐在床上,“完了,完了我才刚进行了半步计划,就被人抓包了。”
“无事,别自乱阵脚,小师妹其实当初大师兄提议让师兄们帮你调查,你不应该拒绝的。”
“我们刚才,也未讲什么要紧的秘密,没事的,没事的。”
如果母亲只是在宫中去世,不是宫里有人害她,害她之人在宫外。那请师兄帮忙调查也不是不可以,可如果不是呢?
这总归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拖上师兄们的身家性命,甚至是家族人的性命。她又如何担待的起这么大的恩情。
“行了,多大点事儿,这种偷偷摸摸探得的情报,他又如何光明正大的说于别人相信。”
“看来我之后,只能再小心一点了。”
“哎?哎。什么就你之后?我,我呢?”阚炘月一听马上察觉了不对劲。
“五师兄,你都被发现了,你还不走?”
“我不走,你不也被发现了?你怎么不走?”
“我,我不能走。”
“那我也不能走。”
安宁宁见到五师兄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会很难缠,后来无数次的事情验证了她的感觉,世间第一无赖非他莫属。
“行吧,你丢命的那天,可不许埋怨我。”
“放心,你五师兄命大着呢。”
“小姐,你今天打算干嘛去?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老是装哑巴?”
“因为要记住,记住伤害。让自己记住,也让别人记住。”
伤害和抽刀断水不一样,伤害一旦产生,一切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今天就去偶遇,我那个便宜夫君。”
“你去哪里偶遇?偶遇他做什么?”阚炘月握了握手里的靛蓝色布料,神色略显复杂。
“当然是抱他大腿了,还要想尽办法让他爱上我。”
“你说认真的?”阚炘月嘴角抽动,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你有没有沈京墨的喜好消息啊?我拿钱买。”反正安定杰那个老匹夫的钱,不用白不用。
“好,一条千金。”阚炘月狮子大开口。
“你怎么不直接去抢,不要了。”
“哎,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价格不合适咱可以再商量的。银子,铜钱,这样你看一条多少钱合适?”
“一条消息,三文钱。”
“三文?都不够我吃茶钱。小师妹,你也太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