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其实也不多,我发誓真的不多。这次是大师兄的不对。”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熏草,跑到大师兄那里去熏得?”
安宁宁猜想的没错,五师兄嫌自己屋里熏草呛人,便去了大师兄的住所,刚好他最近出谷了。
“哎呀,我的好师妹,你就让师兄在你这里躲一下嘛,待到大师兄气消了,我自己就回去了,绝对不用你来撵。”
“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撞见?”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既然这样子的话。”安宁宁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五师兄。
“怎么样?小师妹是不是打算收留我一下了?”阚炘月一脸讨好的看着安宁宁。
“嗯……我刚好身边,缺个知心的丫鬟。你来倒也刚好。”
“啊?丫鬟??师妹,你五师兄还没有娶妻呢……”
“想什么呢?我是缺丫鬟,又不是公公,不会影响你娶妻的。”
安宁宁拿出一包银针,拿出一根就追着五师兄跑,好说歹说的,安宁宁终于有了一个丫鬟。
“别说还挺好看的,往后就叫你炘/新月吧。我要做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掉链子。”
“奴家,知道了。”
阚炘月神色一怔,恢复正常后继续答到。安宁宁看见了他神色有异,以为他只是在别扭女子身份,也未放在心上。
“哈哈,哈哈哈”安宁宁看着眼前的五师兄,满意的大笑。
现在就剩下给他一个合理进府的身份。
翌日。
安宁宁借口外出采办,安定杰十分开心的给了一大笔钱,让挑选喜欢的东西。
为了不让相府的人起疑心。她先去了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去了最贵的金铺。
之后转辗去了此行的目的地汇丰楼,隔着大老远便看见一群人围着街边,难不成…
走近一看果然是五师兄,他似乎被什么麻烦的人缠上了。
那个人一身月白长袍,坐着轮椅,皮肤白皙,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安宁宁看了那张脸后,只感觉用皓月当空来形容也不为过,又看了看他的腿,不由的觉得惋惜。
“王,少爷,既然她不愿,我们就走吧。”
那个少年身旁的小厮,似乎对那么多人的围观如临大敌,他看起来十分的紧张。
“人家姑娘既然不愿意,你别为难人家了。”
“就是就是,人家姑娘,不想跟着一个瘸子又有什么错。”
“小渔,给些银子,我们走吧。”
安宁宁着实好奇,她这五师兄到底是什么本事,才一会的功夫就招惹了这么个麻烦事。
“李妈,你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李妈回来,“小姐,前面似乎是个卖身葬母的可怜人。”
安宁宁一听面露怜悯之情,比划道“刚好我身边缺个丫鬟,我瞧着她挺好的。”
就这样安宁宁把五师兄,名正言顺地带回府了。
回府后,父亲差人查了一下此人来历,倒也没说什么,既然安宁宁认下了这个婚事,其他的事情都由她去吧。
“李妈,以后你就不用管我了,若我嫁去裕王府,总不能把你带走。你和李叔好不容易重聚。”
“小姐,老妇多谢小姐好意。”
李妈走后,五师兄炘月拔下头发里的银针,瞬间从新月变成炘月。
“小师妹,你是不是成心的,好替大师兄出口恶气?”
“五师兄,怎么会呢?我们各取所需。”
“哼哼,你最好如此啊。”五师兄来到隔间里,整理一下出来。
一身的苍蓝绑带衣袍,衬得他修长挺拔,一双长腿搭在塌上。
“小师妹看什么呢?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英俊不凡?”
“呸,我眼神好着呢。”安宁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突然想起下午看见的,那位衣袂翩翩的白衣少年。
五师兄长的灵秀柔和,神态更有几分女子的娇俏妩媚。若同娇艳的女子做比较,怕是丝毫不会逊色不少,平分秋色之意。
倘若再加上下午,那个打算救他于水火的,气度非凡的少年郎,倒是临江城的一段佳话。
炘月看着安宁宁脸色,一阵一阵地变色,十分不解。
“师妹?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那未见面的郎君?”
“我替你看过了,人品不错,可惜身中奇毒,怕也活不多长时间了。”
“嗯?”安宁宁听炘月的话,反应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见的?不是让你不要打草惊蛇吗?”
“就今日你来那会,他比你早到一刻钟。我没有打草惊蛇,我办事,你放心。”
“早到一刻钟,谁啊?“
“话说你们缘分挺深的啊,你俩一前一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约好的呢?”
“阚炘月!你给我把话说明白,别自顾自的说话。说,清,楚。万分感谢。”
“我们不是约好了,下午酒楼门口吗?到时间了,我就扎了一个纸人盖好白布,就在那等你来了。我…”
“说重点!五师兄!”
“行。下午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群,从酒楼里出来了一个,坐着轮椅身材纤瘦的病态美男子。啧,那人的长相和身材都不错,嗯,但和咱大师兄还是没法子比的。”
在收到安宁宁的一记眼刀后,阚炘月才开始正经讲起来。
“人品好是从他气度和言语中看出来的,奇毒是从他眼底的一道泛蓝的血丝看出来的。下毒者定是一位有钱有势的人。”
“光那其中一味毒药,整个南星国不一定有超过十个人有能力买的起。”
“你是如何看得出他便是三皇子,沈京墨?”
安宁宁料想到那个三皇子,可能不得宠了些,可能夺嫡无望了些,甚至觉得他可能纨绔无礼了些。
“他身旁的小厮,一开始说的王爷,咱陛下一共五个儿子,大皇子驻守边关未归。二皇子是嫡子,也是立储最有可能的人选。三皇子体弱。四皇子自小去金宗寺,五皇子刚刚会走路…”
安宁宁在听到,下午见的那个人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夫婿时。虽然不曾倾心于他,但听见周围叫他瘸子,心里想到被欺负的自己。
如果可以,她想保护他,站在他的身边替她挡掉所有流言蜚语,就像当年自己所期望的一样。
“喂!师妹,你有在听吗?”
“啊,嗯,我知道了,你快歇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安宁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和周边看不清楚样貌人的辱骂。
“别想了,安宁宁,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安宁宁一边告诉自己,一边逼迫自己想些别的事情,却想起沉重的往事。
母亲当年的死因,根据祖母的回忆,她母亲身体状况很好,胎儿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