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方腊招待陆阳吃了一顿饭。
陆阳便带着人返回了北方。
庞万春如愿以偿接到了父母。
陆阳回到山寨以后将水军扩编为了五军。
大批量的下军进入作战部队。
太湖四杰作为副将安排在各军之中。
阮小二、阮小五副将费保、阮小七副将狄成、张横副将倪云、张顺副将卜青。
众人各领一军
庞万春的婚期也马上就要到了。
梁山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众人帮忙将庞万春的小院子打扮的喜气洋洋,一派祥和。
梁山下,小李广带着夫人崔氏也来到了梁山泊。
聚义厅上挂满了大红花,众兄弟们聚集在外面的大桌上,正准备着观看婚礼。
庞万春身穿大红袍,胸前挂着狮子头大小的绸花。
一条红丝带,后面紧紧牵着他的新娘。
花宝燕凤冠霞帔,头上带着帐子。
两人缓步走到堂上。
此时堂上坐的正是庞万春的父母,还有花小妹的哥嫂。
萧让站在堂间,念词唱道:“新郎和新娘,牵手进礼堂。几年相思苦,今日愿得偿。亲人面含笑,朋友绕身旁。祝福语不断,欢笑声飞扬。饮过交杯酒,共入鸳鸯帐。早日得贵子,幸福永徜徉。”
“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大堂外面,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转身,拜过父母哥嫂。
“夫妻对拜!”
二人相对一拜。
庞万春敏锐的发现,花小妹脚前突然落下了一滴眼泪。
“放心,咱们以后肯定会幸福无比。”
“礼数已成,时日大吉!”
会乐器的军师们吹吹打打,直将两位新人送入后堂。
前方开席,以庞太公为首。
花荣为主宾。
女眷在后堂单独开席。
众人欢欢闹闹,直到第二天清晨。
庞万春方才新婚,顾不得缠绵,便和新婚妻子一起去拜过了父母,然后到校场去教练军士射箭。
庞秋霞还抓着他们两个吐槽了半天。
山寨的事务办的差不多了,就该想着去东京与其他三方会谈的事情。
陆阳找来众人:“此去东京是为了我梁山与另外三方联合的大事。须得几个心思灵敏的与我一同前往。”
朱武和公孙胜本就是不赞成去东京会面的,太过危险。
但陆阳已经把事情给说好了,他们当时又不在,只能认同。
卢俊义道:“寨主,我思虑下来,山寨不可一日无主,此去太过危险,其他几方势力的魁首也不一定会亲自到场,还是我替寨主前去吧。”
陆阳摇头道:“此事是我亲自提出来的,怎么能半途而废。我亲自到场,也显得咱们梁山联盟之意够诚。况且就算我不在,山寨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众人道:“那总得多带几个头领,而且还得有一只兵马暗中前往东京城外接应。”
陆阳道:“这个我自然明白。
此行柴大官人、石秀、燕青、史进、焦挺、吕方、郭盛几人随我一路,带几个随从扮作花灯队伍。
另一边,武松兄弟带朱仝、雷横、杨雄三人扮作行脚客商。
咱们分头出发,不过济州,从滕州到单州,再去曹州,最后在东京万寿门外的安仁村汇合。
卢员外带三千马军在元夜到达东京城外,以防不测。”
众人正在商议。
许贯忠道:“要去便在正月十四晚上,人多热闹的时候趁机入城。最好先让两人进去探路,以免意外发生。”
众人纷纷点头。
说好了一切,陆阳便收拾东西。
两天以后,众人在聚义厅前又聚集起来。
此时这里已经放置着一个规模颇为庞大的花灯。
装在大车上,一圈一圈由红绸包裹。
木头架子组成了宝塔的形状。
每一个飞檐下方都挂着一盏灯。
旁边的军士自豪的说道:“这叫玉棚玲珑九华灯,想当年先祖曾拿此灯斩获了赛灯大会的魁首。”
陆阳夸赞道:“却是漂亮,它有什么不凡。”
军士说:“最难的便是平衡承重,下面只有一根大柱固定在车上。
承重只要计算不好,塔很容易就歪了。
此灯由九九八十一盏小灯组成,其数大吉。”
陆阳道了声好:“这便装车,咱们马上出发。”
“好嘞!”
陆阳看着忙来忙去拆卸花灯的军士:“没想到咱们山上还有这种奇才啊!”
朱武叹道:“他家里原本就是祖传做花灯的灯匠,手艺远近闻名,就这也活不下去了。更别说其他平民了。”
金沙滩上,众头领送别了陆阳一行人。
他们下了山以后,按照预定的路线,不到七天就来到了东京城外,此时还只是正月十一。
离十四还有几天。
他们先在一处酒店租住下来。
陆阳道:“我在附近的安仁村还有一个朋友,我想过去打个招呼。”
柴进连忙劝阻:“寨主,咱们此行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意气用事,等正事办完了,再叙私情也不迟。”
陆阳听此一言只得作罢。
十四夜晚,东京城却没有丝毫陷入沉寂的样子。
柴进道:“寨主,我先进去探探情况,若是没有危险,盘查不严,你再进去不迟。”
燕青起身道:“我跟柴大官人一起。”
柴进点头:“这样最好。”
两人收拾打扮一番。
只见柴进一身穿戴整齐,头戴新鲜头巾,脚穿干净鞋袜。
燕青更是不俗,两人便和富家少爷,王子皇孙一般。
辞别陆阳,离了酒店。
两人来到城门之下。
却发现此处并没有官军值守,来去无阻。
燕青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到东京,一见之下,叹道:“人言东京赛天堂,果然是个好去处。”
东京城南接荆楚,东连齐鲁。有层叠卧牛之势,崔嵬伏虎之形。
历史悠久,文化繁荣。
元宵佳节,街道上排布着上万盏花灯。
亭台楼阁,四处飘荡着红尘之气。
两人进到城中。
在御街上到处闲逛。
转过东华门,见四处行人形形色色,穿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特色。
都在酒肆茶坊中坐地,看着街边的花灯谈笑风生。
柴进和燕青来到一座小酒楼上。
这里有一个临街的小阁。
柴进站在栏杆边上眺望,只见远方禁门之处,内殿班值人等从里面出出入入。
鬓边各带着一朵花。
柴进唤来燕青:“小乙,你去······”
燕青聪明的很,当时便会以:“放心交给我了。”
他下的楼去,迎面找上了一个老班值。
燕青唱了个喏。
那人道:“我看你面生,好像是没见过你吧。”
燕青道:“小人的东家和观察有旧,命小人来请张观察。”
那人道:“你认错了吧,我姓王不姓张。”
燕青立马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小人一时疏忽,慌忙之下说错了口,就是王观察。”
那观察勉强相信,跟着燕青来到了酒店的小阁上。
燕青撩起帘子:“主人,王观察到了。”
柴进邀王观察进来说话。
两边各施礼罢。
王观察左看右看,不由笑道:“恕在下眼拙,全不记得尊驾相貌,适蒙呼唤,愿求大名。”
柴进道:“小弟跟足下自小相交,数十年未见,时间久了足下难免忘记。来,咱们先喝一杯,你慢慢想想。”
王观察笑道:“也好。”
燕青让人上了酒菜,帮王观察斟酒,连连相劝。
柴进问道:“观察头上这朵翠花是何意啊?”
王班值道:“这是当今天子为了庆贺元宵,我们左右内外二十四班,五千八百人,每一人都有一领御赐的新袍,翠叶金花一支,还有一枚小小的金牌。上面凿着与民同乐四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只要穿着这身行头,就可以进去。”
柴进笑道:“原来如此,那是在下不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