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都城,百姓富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立刻慌乱的避开,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他们。
少部分知情的也是离得远远的再目露同情。
这群人数不少,乞丐打扮的人,就这样格格不入的涌入车水马龙中。
江沅心里清楚,这些人应该就是从西北逃命来的流民了,西北连着陷落八城,百姓已经是居无定所,只能四处逃窜。
再一转头,就发现江隐迢幽深着眼正看着那群难民,思量着什么,她忙侧步站在他身前。
因为他个子高,她堵不住,便假意伸懒腰,双手举到头顶胡乱摇着,试图打散他的注意力。
兄长被禁足多日,并不知道西北战情。
她今日是带兄长出来消遣散心的,不是给他添堵的。
江沅想了想,也不再管什么西域戏班子还是茶楼说书了,先把哥哥带去就近的什么地方,等这些流民都进了城再说。
于是她故意高声夸张道:“哎呦,这附近就是醉仙居哎,听说里面的虞听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个极风雅聪慧的奇女子,更重要的长得也是美若天仙。哥哥肯定不知道,小妹今日正好带你去见识一番。”
说完她拉着江隐迢的衣袖,便向相反的方向疾走。
江隐迢被她强行扯回目光,看江沅神色匆匆欲盖弥彰的样子,勾了勾唇,也不反抗,顺从的跟着她。
他的确不知道醉仙居,心道应该是个拉琴听曲的乐坊,那虞听姑娘该是颇有才名的乐师。
直到两人站在醉仙居的匾额下,江隐迢看到那勾栏瓦肆的楼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倚栏卖笑,一阵风吹过,扑面而来的胭脂气时。
他愣住了。
江隐迢僵了一会儿后,默默掐住要开溜的江沅,深呼吸,挤出来一句:“你说的好地方,就带我来青楼?”
江沅被提着后领,眨巴眨巴眼睛:“对啊,你们男子不是都喜欢找温香软玉,红颜知己吗?”
她摊开手掌,少不知事似的笑笑:“看,多好的地方啊。”
说着边拱着他就要进去,看她的模样,甚至比那些来这里春风一度的恩客还要猴急。
江隐迢之前觉得江沅只是不似寻常女子,行事想法与众不同,所以显得胆子大了些。
如今却觉得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拉着一个男子逛青楼!
他眉心一跳,提溜着江沅的后领,转身,当即就要走。
可半只脚已经踏入了这风尘地,哪能轻易脱得了身。
立刻迎上来一个头上簪花带金的老妈妈,攀着江隐迢的胳膊就往进请,谄笑着:“这位爷,见你眼生,是第一次来吧。哎呦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模样好性子好,别处可比不得,不知爷喜欢什么模样的,我去给您找?”
江隐迢避开她的手,无甚感情道:“多有打扰,我走错门了,这就离开。”
那老鸨见他衣着不凡,浑身又透着清贵之气,哪里肯让到手的鸭子溜了,立刻叫到:“弱柳、扶风,快过来伺候伺候这位爷!”
两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便走了过来,她们娇笑着往江隐迢身上靠,跟着老鸨拉扯着他进来。
“公子爷别走啊,我们这里还有好多姐妹的,陪着您谈诗论画,作曲谈心,一笑解千愁啊。”
她们三双手六只胳膊一起进攻,江隐迢甩掉一只,另一只便又如影随形的缠了上来,简直不胜其烦。
偏那两姑娘模样姣好,声音轻灵,看着只比江沅大一些,人如其名,真正弱柳扶风似得,好像稍微用点力就能将她们翻一跟头。
江隐迢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虽然不想怜香惜玉,但也不能真下重手。
空有一声武艺没法施展,一时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堪其扰。
偏偏江沅还嫌不够热闹似的,探出个脑袋插嘴道:“不用另外寻了,我们要见虞听姑娘。”
那老鸨这才注意到这位英隽公子身后,居然还带着一个姑娘,颇为惊异的盯着江沅打量。
她见这姑娘与身前的公子长得不像,而且行为亲密毫不避嫌,断定不是兄妹或者表亲。
又见女孩年岁不大却出落的倾国倾城,把一旁的弱柳和扶风压得黯然失色,而男子英隽卓然,气度不凡。
两人看上去很是登对,便猜想应当是恋人。
这样一想,老鸨便更加讶异。
可这天底下居然有女子,上赶着把心上人送来青楼的,可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她也是个见识过世面的,迅速收了惊愕,笑道:
“虞听姑娘是醉仙居的头牌,只卖艺不侍客,每周只有几日在堂里弹琴,要对了她眼缘得才肯与之交谈。这位...小主来的巧,今日恰逢虞听姑娘当值,就在堂中。”
“只是...”老鸨装作为难的样子,摸了摸发髻,“堂内席位紧缺,也不知道有没有位置了。”
江沅会意,从腰间摸出一锭圆滚滚的大元宝递过去,道:“现在有位置了吗?”
“有的有的,您两位是贵客,自然要坐厢房。”老鸨立刻接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千恩万谢的要亲自带路送他们过去。
江隐迢却不动,他眉峰微挑,漆黑的眼睛的盯着江沅。
你还胡闹?
江沅满脸心疼的指了指荷包,耸耸肩。
钱都花出去了,难道要打水漂吗?
江沅绕到江隐迢身后,边推着他走边低声道:“哥哥,人家都说了,虞听姑娘卖艺不卖身,你就当来听小曲的。是我好奇这个名动长安的美人,你权当陪着阿妹见识一下世面,嗯?”
江隐迢见她兴冲冲的样子,心中微软,但是还是正色道:“有人来青楼见识世面?要是遇到熟人传出去,真没人敢上门提亲了。”
“哪能这么巧,而且即是熟人,来这里寻花问柳却被我撞破,肯定会三缄其口。”江沅伶牙俐齿且理直气壮道,“再说没人提亲,那我便可以赖在家里,吃哥哥一辈子。”
江隐迢无奈。
他们跟着老鸨转入堂内二楼的包厢,每个包厢之间都是隔断的,但是面前视野极好,能将堂下景色尽收,专门接待一些贵客。
包厢前有虚掩的纱帘,可用可不用,大部分人都收起来。
江沅与江隐迢落座,看到不但一楼人头攒动,二楼的包厢也再没有多余,可见老鸨之前说位置紧缺不是在诓人。
江沅第一次见世面有些激动,眼神乱瞟。
她随意扫过那些包厢,忽的一顿,又倒回去仔细瞅了两眼。
她没看错吧?
那人是...沈君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41章 刺激,带着兄长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