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小手,抓着她的脚踝,手臂,冰凉黏腻的感觉瞬间袭来。
余莎又想要昏厥过去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成功。
四肢百骸冷的厉害。
痛意也越来越强,余莎只感觉,嗓子眼有腥甜的东西往外涌出来。
她昏昏欲睡,可是意识无比清醒,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身体在流动,暖暖的,温温的。
余莎想要抓住,可是,拿东西流动的越来越快了,顺着她的脚趾头,一路向上,通过小腹,经过心脏。
只一瞬间就到达了大脑。
余莎只觉着脑袋一片空白,隐约觉着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
那墙壁上的小东西,惊恐的喊道:‘跑……跑……快跑……’
声音忽远忽近。
余莎睁不开眼睛。
想要睡去了。
白秀英终于将门给劈开了。
手里拿着斧头,只喊了一句:‘小莎,”就傻眼了……
她见过着红衣的小莎,头发竖立飞舞,眉眼清晰妩媚。
甩着鞭子,美的让人窒息。
可是,她没见过这样的余莎。
一身红衣,犹如血染一般。
在空中飞舞着。
头发没有竖立,乖乖的贴附在后背上。
脚上穿的是红色绣花鞋,那鞋子上的蝴蝶跟活的一般,好像还在拍动着翅膀。
余莎的脑袋是歪着的,看见白秀英开门,冷冷说道:“关……门……”
那声音,犹如地狱恶魔,冷的白秀英想要遁地逃跑了。
只一伸手,就将门给嘭的关上了。
余莎的手掌是握成拳头的,指甲盖长的吓人,弯弯曲曲的,涂着鲜艳的红色。
眼睛血红,盯着地上四处逃散的小东西。
手指轻轻一勾,就将那血淋淋的小东西勾到了手心里。
唇畔挂着冷冷的笑意。
那小东西在她的手上挣扎着,桀桀叫着:“救命,救命……”
“呵……救命……谁来救你?小东西,敢咬我……呵……”指甲盖在那东西身上轻轻划动着。
忽然,眉毛轻轻挑动,手里的东西剧烈的挣扎了一下,没有瞳仁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就不再动弹了。
余莎的指甲,缓缓的从那小东西的身体里抽了处理,丝丝拉拉的,沾染了不少血迹。
顺手一扔,只听见嘭的一声。
余莎身形一闪,直接就到了墙壁跟前,歪着脑袋看那墙壁上的东西:“呵……是你吧?敢蛊惑别人?敢让他们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呵……”
说着,手就朝那东西伸了过去。
小东西因为被挂在墙上,动弹不得,只剧烈的摇晃:‘不要,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要靠近我……不要……滚开……’
可是,什么用都没有,余莎五指成爪,那弯弯曲曲的指甲,直接就插进了那东西的身体里。
眼见着她身体僵硬。
余莎嘲讽一笑:“呵……竟然这么没有战斗力,一点也不好玩”
低头看了一下,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呵……害怕了?”
伸手从身上扯了点东西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是你们的吗?’
那些小东西都不敢抬头看余莎,只低着头发抖.
余莎没到的回应,翻了个白眼:‘给脸不要脸,看着QQ弹弹的,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说着,就开始往嘴巴里塞。
哪里知道,还没塞到嘴里。
东西就被人抢走了。
是阿十,余莎得了自由,阿十自然也能探出脑袋了,抢了余莎手里地东西,身体落地,化成了黑白色蟒蛇,盯着余莎的眼睛,焦急的喊着:‘姨母……姨母,你快醒醒……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吃呀……’
扑腾着翅膀的小湖鸟落在了阿十的头顶上。
身体也在瑟瑟发抖:“怎么办?我联系不到小白,她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吓人了……你说她会不会把我们也给吃了?”
阿十叹了小湖鸟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是她吃我们,就先吃我吧,我体型大,她吃的时间久一点……’
哪里知道余莎竟然冷冷笑道:“呵……要试试吗?”
小湖鸟跟阿十连连摇头:“呵呵……不要,不要……”
不知道是谁,将地板掀了个口,那群瑟瑟发抖的小东西,瞬间就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冲着地下室涌去。
余莎手掌一伸,乖乖,那手瞬间就变大了,直接将入口给盖住了。
那群小东西,来不及躲闪,直接就进了余莎的手心。
余莎冷笑着,手掌慢慢握紧。
只听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显然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侥幸逃脱的小东西,相互拥抱着,竟然又开始唱歌了:“乌黑黑,天蒙蒙,妈妈不见了,妈妈去哪里了呢?哦,妈妈去扒皮了呀……乌黑黑,天蒙蒙,妈妈回来了,哦,妈妈们回来做什么呢?妈妈回来取鲜血了……呜呜呜……呜呜呜……”
余莎听得眉头轻皱:‘妈妈?我也没有妈妈,呵……你们的妈妈对你们不好吗?扒了你们的皮,还取了你们的血?’
余莎正歪着脑袋问的专心。
忽然,白秀英从后边走了过来。
白秀英的脚步很轻,怀里抱着个平底锅。
阿十跟小湖鸟都担心,余莎会忽然回头,将白秀英给捏死。
可是,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眼见着白秀英手里的平底锅高高举起。
只听邦的一声,
阿十跟小湖鸟紧张的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可是耳边却传来的白秀英的叫骂声:‘个小丫头片子,敢吼你奶奶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是觉着你奶奶我就是个摆设呀?’
阿十跟小湖鸟赶紧睁开眼睛。
乖乖,这就被完结了?
余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白色,穿的依旧是她的小鸭子拖鞋。
脏兮兮的,很不好看。
眼睛紧紧闭着,就是脸色不太好。
白秀英先是将地下室的入口给掀开,怒目圆睁:“还敢出来?若是再出来,下次就将你们给阉了豆子吃……”
一众小东西不敢言语,低垂着脑袋。
可是速度极快,呲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白秀英将入口盖好。
环顾了一下四周,幽幽叹气:“都说了不让你进来,不听话,偏要进来,好了吧,我老婆子近一年的心血都白费了,还得重新来过,哎呦,我这材料呦,怎么都断开了?”
白秀英从地上捞起那丝丝拉拉的东西,沾染了血迹。
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人的皮肤。
白秀英一边叹气,一边将那东西重新放进了血盆里:‘有的熬夜了,个小丫头片子,总是坏我的事情……还有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将她给我拖出去……’
阿十跟小湖鸟给刚才白秀英的操作给吓坏了。
打了个机灵。
阿十尾巴一挑,就将余莎扔到了后背上。
直接从窗户上溜了出去。
白秀英低声骂着,手上动作不停。
先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黄色的纸符,用打火机点燃了,扔进了地上的血泊里。
只一瞬间,那血迹就燃烧了起来。
黄色火焰上蹿下跳的。
夹杂着血肉烧焦的味道。
白秀英又看了看满地的血肉,满脸都是心疼:‘奶奶积攒一辈子的东西,你分分钟就给我毁了,看我不饿你个三五天,是不会长记性了,哎哟,有我的心肝宝贝哟,怎么都碎成这个样子了?’
白秀英双手捧着墙壁上已经死去的小东西。
手心在他的眼睛上糊了一下。
那没有瞳仁的小婴儿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白秀英垫着脚,将她取了下来,嘴里喊着宝贝,脸上都是心疼,可是竟然随手一扔,直接就将那断了气的小婴儿给扔进了火坑里。
“唉,没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么好的货色?上次那个是不错,可是耐不住木槿求人,唉,可惜了,可惜了……”
白秀英出门的时候,在门上扔了几个黄色的符纸。
透过窗户再看。
那房间里依旧是窗明几净了,连灰尘都是一模一样的了。
余莎幽幽转醒,看到白秀英从那房间里锁门出来。直接就窜到了白秀英跟前:‘奶奶,那房间里有什么?钥匙给我,我要去看看……’
白秀英伸手在余莎的脑袋上拍了几下:‘个小丫头,不死心是不是?走,奶奶带你去看看……’
这一次,没有小湖鸟的帮忙,余莎看到的是个平静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没有血迹斑斑,没有血淋淋的小婴儿,也没有QQ弹弹的婴儿皮肤缠绕着人。
白秀英冷笑着:“好了吗?都跟你说了,奶奶能藏什么?自家的院子,整日的疑神疑鬼,奶奶去做饭了…………”
余莎捂着脑袋,总觉着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也总感觉脑袋疼的厉害。
可是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扭头看了小湖鸟和阿十一眼:“你们怎么都在外头?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忽然就上午了,我记得我睡醒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来呢?”
小湖鸟不敢看余莎的眼睛,扑腾的翅膀,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还不忘记喊道:‘我走了,小白喊我,挺着急的,下次再来找你玩……’
阿十也不敢迟疑,瞬间就缠绕上了余莎的手腕,脑袋一缩,就不见踪影,任凭余莎怎么喊,她也不冒出脑袋了。
余莎正一愁莫展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墙外头有人喊她。
她伸长脑袋去看。
却见院墙上挂了一颗脑袋,猛然一看,吓了一跳。
再仔细看时,只觉着眼熟。
张嘴就骂:“你个老不死的,戳个脑子在人家院墙之上,只要吓死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