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枫没有意识的时候,她的房门别人打开。一个穿着一袭墨绿色劲装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精致的白色靴子,还有蓝色金丝描边,手腕上和小腿上都打了白色的绑带,浑身江湖气息,却又矜贵。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盯着南宫枫的眼睛看了一会,确定她真的还在睡,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满是嫌弃,一定在心里吐槽,这个女的是猪吗?这么能睡!
又恐怕她是死了,伸手搭在她的腕上,感受到她稳健有力的脉搏,确定她是在睡觉才摇摇头走出去。
南宫枫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天空,而是一个房间。
古香古色的房间,告诉她,真的没有做梦,她不仅穿越了,还被人绑架了。
南宫枫直起身子,朝着四处看了看,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
侧过身,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南宫枫正准备穿鞋子下床,突然衣角被一股风吹散了,她朝着四周看了看,后面才发现原来自己窗旁边就开了一扇窗。
可能是怕空气不流通,也怕太冷了,所以窗户只开了一小缝。
她顺着窗外朝外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花草树木,还有一条小路,不知道通往哪里。
就在她仔细研究窗外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敲响,还没等她说进来,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人进来。
深色衣服衬得他格外成熟稳重,还有嘴边那没来得及刮的胡须。
“醒了就起来吃个晚饭吧。”熟悉的声音在南宫枫耳朵里格外明显。
南宫枫睁大眼睛,“你……你是黑衣人!!”
他倒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叫我苏丰,赶紧下来吃饭吧,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说完,苏丰就不管嘴巴张大得快要掉下来的南宫枫的反应就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带上。
南宫枫心里默默点头,虽然有胡渣,但是有礼貌,长得又帅,大叔类型的。
南宫枫睡了很久,肚子倒是真的有点饿了,都瘪下去了。她也没有客气,直接出门。
但是一出去,她就懵了。
这里是哪里,她该往哪里走?
她现在站在一家楼里的二楼,门口不远处就是一个围栏,南宫枫从围栏边上伸出头往下一看。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桌子,和倒放在桌上的椅子。
这里是哪里?一看就是酒楼之类的地方。
古香古色的酒楼,旁边的围栏上面挂着水晶般的吊坠,风吹过来,发出风铃般的响声。而周遭又被粉色、橙色这般娇媚的颜色环绕着,形成窗帘。
她身后是她刚刚睡觉的地方,这里有不止一间房间,看格局,也跟她的住所差不多。像极了她见过的古代的客栈。
南宫枫眼睛四处瞟了瞟,都没有看到人,却发现了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一个很大、很气派的楼梯。
好吧……
南宫枫不愿意承认,是它就在自己眼前,明明很明显,但是自己就是眼瞎看不见。
她想到那个男人说的“下来吃饭”,她应该没有猜错吧。
南宫枫沉默了一会儿,在肚子的大声抗议下,她觉得有些尴尬,还好这里没有人,这么大声,实在不符合她仙女一般的人设。
她提起自己的裙摆,转眼就到了楼梯口,像朵花一样开在了每一层台阶上。
一步一步走得稳重,倒也挺快的。
一下来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个苏丰就坐在饭桌面前,就这张桌子的椅子没有摆放好。
南宫枫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就直接做了下来,看着旁边没有自己的碗和筷子,“我的呢?”
她实在是太饿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饭菜,香喷喷的,南宫枫实在受不住诱惑,飞快的叼走了一小片肉。
苏丰就拿着筷子的手一下子就拍在南宫枫手上。
“啊!”南宫枫喊了一声马上就把手缩起来,另一只手在手上揉了揉。
苏丰冷眼看了眼白皙的肤色上面增添了的一抹红色,非常突兀,“想要吃饭,自己去拿碗拿筷子,别用手,脏!”
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南宫枫马上应道,“好嘞!”
说完抬起屁股就起身往外走了,但是她也忘了,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放餐具的地方。
于是她又走进来,盯着吃饭吃得非常香的苏丰问道,“额…那个厨房在哪里,我不知道去哪里拿。”
苏丰头都没有抬起来,夹起一片绿叶子就往嘴里塞,慢条斯理地开口,“……往前走,右转有间屋子,里面就是了。”
看着苏丰吃得那么快,很快饭菜就少了一个角,南宫枫悲催地跑着去了。
等到南宫枫走远了,苏丰才从饭桌上抬起头直直盯着她的背影。
“厨房”原来就是疱屋,要不是他聪明就反应不过来了。不过也很奇怪,为什么疱屋要叫做厨房呢?哪里来的这么奇怪的叫法。
苏丰拧紧眉头盯着她的背影。
看到南宫枫边甩手边走,那个手臂非常的细软,轻轻打下去马上就红了一大块。
苏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本来就紧锁的眉毛,皱起的幅度更加大了。果然男孩和女孩还是不一样的,女孩子就该娇生惯养。
从前屋到厅堂的路程也没有很长,南宫枫马上就回来了。
苏丰微挑眼角,怎么又像是后面有饿鬼在追她一样,跑得这么快。
还没有等苏丰怎么想,就看到那道身影一下子就凑到自己面前,碗筷丢在桌上。
南宫枫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发现苏丰好像没有这么动,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碗,里面明显没有怎么动,只有刚刚动的那一口饭,南宫枫瞬间觉得这个人有点好。
她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一直在等着自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