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嗓门，根本不用想，不是说给她听的。
不过送走了齐远毅，顾似轻呼一口气，转身朝着公寓走去。
刚进门手腕上就多了一道力，拉着她往里走了几步，随即门被关上，后背就抵在了门板上。
知道是谁，顾似并不紧张，一抬眼就对上了程暮那有些黑的眼眸，尽可能的忽略他身上的的气息，轻轻开口：
“怎么了？”
程暮看着顾似没有说话，倒是握着她手腕的手松开，替她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
就一小小的动作，程暮似乎很认真的对待，视线不仅看着，还看得认真。
似有若无的触碰，从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顾似脑袋有些空白，视线愣看着他。
“顾老板，”程暮收回手，视线对上顾似的视线，温润的嗓音有些哑，“很喜欢红玫瑰？”
“嗯？”
顾似一怔，错开他的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了那茶几上的花束上，脑海忽然想起刚才齐远毅的问题：
“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
“……”
所以？
这是被记住了？
注意到顾似的视线，程暮有些不爽，眼眸划过一丝暗芒，微微侧身挡住顾似的视线，替她回答着：
“看来是很喜欢。”
顾似察觉到危险，收回视线，轻摇了摇头，“不是。”
“不喜欢？”程暮嘴角轻扬，后退几分，视线还是紧盯着顾似，又开口，“都不喜欢？”
“什么？”
两人距离拉开了些，顾似微微站直身体，看着程暮那带着别意的眸色，细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顾老板，”见那清丽的眸子露出困惑，程暮轻叹一声，语气倒是多了一些委屈的意味：
“我送的，也不喜欢？”
“……”
所以？
这一会问喜欢，一会又问不喜欢，是因为这事？
最后想问的重点是他送的花吧？
看着桃花眼里流露出期待，顾似心底一动，“在……”
说着顿了顿，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程暮笑出了声。
“顾老板是想起什么了？”程暮嘴角微扬，温柔的问着。
“你，”顾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些不确定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
“是因为没有看到你送的花？”
所以才会无理取闹？
这个想法顾似被吓到，不再多想，视线就看着程暮，等着回答。
“啊，”程暮笑看着顾似，也没有隐瞒，视线环绕一圈客厅，“所以，花呢？”
“花啊。”
顾似嘴角微扬，视线也扫了一圈客厅，随即迈开步子，从程暮身边走过。
可走了几步之后，便扭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程暮，有些无奈，“程医生不是想看花？”
“看。”
程暮温声应着，跟着顾似去向了阳台的方向。
入眼的是一排排红玫瑰小夹杂架着，被晾了起来，程暮一怔，不太明白的看着顾似。
顾似有些不自在，错开他的视线，伸手点了点其中一朵，“听说，晾干之后，可以保存更久。”
嗓音小了许多，明显的，睫毛微颤着，是紧张。
程暮喉结微动，痒痒的，视线盯着她没有收回。
炽热的视线，顾似没有去看，就看着玫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把玫瑰抱回家之后，就觉得，不能这样放着。
当时就想起大学的时候，室友这样晾过，说干了之后，可以一直保存着，不用担心坏掉。
所以，她就这样做了。
“顾老板。”
“嗯？”
这轻轻一唤，是温柔的，顾似侧头看去，就看进了那温柔的眸色里，心底莫名的开始紧张。
程暮察觉到，嘴角轻扬，嗓音更是温柔，“以后晾不到怎么办？”
“你……”顾似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要做什么？”
“啊，”程暮视线扫了一圈不大的阳台，自顾自的说着，“地方不够啊。”
“……”
这话什么意思？
还要给她送花？
听意思还挺多？
顾似不敢想象，下意识的摇头，“程医生，你别乱来。”
“乱来？”
这词倒是让程暮一怔，视线落在顾似那紧张的小脸上，眼底上藏不住的温柔：
“我怎么乱来了？”
怎么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好好的，这到了程暮嘴里，就不一样了？
“嗯？”
顾似没有回答，程暮微微俯身靠近了她一些。
这一刻，顾似才发现，程暮的睫毛还挺长的，皮肤也还挺好，更关键的是……
那唇，怎么看着比她的还红，视线便盯着看了一会。
程暮也注意到，心底燃起一阵热意，嘴角微勾，再次轻嗯了一声。
顾似缓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视线也不看他，转身进了客厅，“不早了，程医生。”
明显的，是在赶自己。
程暮笑了笑，跟在顾似身后，没有应声。
顾似觉得奇怪，转身想要看看程暮的情况，可人就在自己身后，还跟挺紧。
让她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他怀里，还没有来得及退后，腰上就多了一个力道，让她没有退路。
力道是不容拒绝的，顾似一怔，抬眸看向程暮，“松开。”
“顾老板，”程暮没有松，低眸看着顾似，“那我以后不送花了。”
“……”
这跟松开她有什么关系？
但顾似还是应着，“我知道了，你先松开。”
“所以，”程暮说着顿了顿，视线落在那茶几上的花束上，“这花，要我帮忙吗？”
“帮什么？”顾似不明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程暮视线看向她，嘴角虽是扬着的，但语气却有着危险，“你想留着？”
顾似摇头，“也不是。”
“也？”
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程暮眼眸微眯，搂着顾似腰的手紧了几分。
顾似本就很努力的去忽略腰间的温度，经过程暮这一动作，温度似乎高了些。
让她有些晃神，轻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问着，“你想怎么样？”
“顾老板这是交给我处理了？”
程暮视线紧盯着顾似的小脸。
那模样，非要得一个明确的答案，这缠人的劲让顾似无奈，却有没办法，微点头：
“你看着办。”
“好。”
程暮松开顾似，眼底的笑意是溢出。
顾似不想看他，后退好几步，她此刻，脸上的温度，是烫的。
这人怎么回事？
带回家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和表面温和完全相反，霸道了许多，可是做了好几次，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果然不应该带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