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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是跟在袁绍后悄悄溜进来的, 这些原焕不愿意们,在隔壁院子里吵架架吵腻歪了。
大哥就在旁边, 又不真的拿刀把人砍了,与其在那里白费力气,不如想办法让大哥回心转意。
袁绍手里的冀州让去了,还被大哥发落到并州那等羌胡肆虐的地方,虽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是好歹有了着落,不像,连要被发落到什么地方不知道。
大哥以前分明更疼,现在却狠心让提心吊胆连觉睡不好,就算不原谅, 好歹让知道以后要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赎罪行啊。
定是那婢生子悄悄在大哥耳边说坏话, 不然大哥肯定不会到现在对不管不问。
袁术对袁绍恨的牙痒痒,又不敢在这里对做什么,们俩带来的护卫至今没被放来, 这些伺候们的是府上的下人, 真让赤手空拳和袁绍干架, 还真不过。
庄子里条件差,哪里住着不舒服,宅和旁边的宅子相比只是大了点而已, 不知道大哥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的, 前几次面的时候边甚至连侍女没有几个,的体又那么虚弱,没人照顾怎么行?
冀州离汝南那么远,何必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当初直接回汝南不好吗?
暂住的宅院不大, 旁边就是袁绍那个烦人的家伙,袁术意识到哥是真的不想后蔫儿了,整日躲在屋里唉声叹气,不是傻子,想了几后差不明白了为什么哥不愿意回汝南。
说到底,还是和那婢生子的错。
如果不是们两个惹得董卓凶『性』大发,袁家不会遭此大难,大哥更不需要死里逃生,还落得一伤病,如果当时留在京城的是,会怀疑外面的人是不是故意激董卓起杀心。
可以保证没有那种想法,但是那婢生子就不一定了,那家伙自小就野心勃勃,关东联盟的盟是,那混账当初拒绝董卓求和拒绝的那么干脆肯定别有用心。
想和大哥解释,奈何大哥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只任那婢生子逍遥法外。
大哥前些只说将那家伙的冀州牧之位拿走,却没有说要怎么办,今长安朝廷来人,总不还让这么稀里糊涂的什么搞不清楚。
袁术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坚决不肯让袁绍和们家大哥单独相处,会客室有朝廷来使,不让大哥失了礼数不好过去捣『乱』,但是书房不一样,书房里没有外人,就算不小心被发现不会让哥下不来台。
只是没想到书房的窗子大白掩着,等好不容易把窗子推开,袁绍已经走没影儿了。
再然后,就被发现了。
袁公路对上亲哥那双没有少绪的眸子,又到上早早就加上的厚衣服,恍然明白书房为什么大白要关窗,低着脑袋将窗子关上,然后垂头丧气绕到门,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大哥。”
原焕无声叹了口气,“进来吧。”
袁术轻手轻脚进来,走到袁绍刚才的位置坐下,没着人的时候满肚子话要说,真的到人了,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
“本初联系好兵马,过几日便启程前往并州,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原焕屈起指节,落在书案上发轻轻的敲击声,“还有,那讨孙联盟是怎么回事?”
袁术刚想说自己不走,到讨孙联盟几个字后,脸上带了些许怒意,“那孙台骗了弟弟的粮草去兖州,和曹孟德狼狈为『奸』,自然要征讨。”
要不是讨孙曹联盟说起来拗口,曹『操』不是要针对的人,甚至想给联盟起名讨孙曹联盟。
袁术活到现在从来没吃过那么大亏,想起来被孙坚坑走的那些粮草就心疼的不行,骂骂咧咧连孙坚带曹『操』一起喷了个狗血淋头,骂着骂着忽然想起来兖州被黑山贼劫掠时吕布去帮忙了。
那吕布、好像已经转投大哥了。
难道……
袁术的声音戛然而止,睁大眼睛向们家大哥,满眼是不可置信。
原焕抿了口热水,将杯子捧在手中汲取热度,“曹孟德的粮草是我送的,孙台的兵马是我养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袁术:……
哪儿敢有问题?
袁术颤抖着嘴唇,脸上甚至带了一丝委屈,“大哥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决胜千里之外、不战而屈人之兵、海水不可斗量……”
原焕:……
还真不怎么聪明。
“既已知晓孙台如今为我所用,你那联盟是不是可以散了?”
“骗我的粮草还没还我,凭什么散?”袁术说的比想的快,秃噜完反应过来,赶紧改口道,“散了散了,回去就散,是自己人,粮草被骗就被骗了,只是左手进右手而已,弟弟不委屈。”
嘴上说着不委屈,其实眼泪快掉下来了。
亲哥在被骗了之后向着骗子,真的好惨。
原焕嘴角微抽,捧着杯子抿了一口,不太明白怎么抠成这样。
按理说,以目前豫州加上南阳的粮食产,孙坚带走的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大汉十三州,唯二两个人口超过两百万的大郡在手上,又不是个体恤爱的人,那点粮食的价值甚至不如平日里一的花销,如此斤斤计较,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这小子气的估计不是那点粮草,而是孙坚叛了下了的脸面,让在别的地方抬不起头,又好袁绍回头和公孙瓒对峙去了,所以才铆足了劲儿要给一个教训。
只是如果双方势均力敌,亦或是占据上风,的确可以说给对方一个教训,问题是,就算带了一整个联盟,不够乌程侯一个人的,更何况兖州还有个曹『操』。
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可惜上没有。
袁术忍着委屈把亲哥夸的直到自己找不到词,这人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水,完全没有安慰的意思,放低了声音小声问道,“大哥,袁绍去并州,我要去哪儿啊?”
原焕抬眸瞥了一眼,“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袁术的声音更小了,“大哥不要豫州和南阳吗?”
“你是豫州牧?”原焕反问道,“还是说,豫州和南阳的百姓真的服从你的治理?”
自刘焉提议恢复州牧制度,地方割据的况越来越严重,最开始封的三个州牧,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豫州牧黄琬,两个是皇室宗亲,一个是党锢名士,全不是简单人物。
后来『乱』象四起,继任的豫州牧孔伷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就病死了,自那之后豫州就一直处于没有州牧的状态,如今的豫州刺史以及豫州大部分郡守是袁术的人,说豫州是的地盘没有错,但是说起官职,南阳太守的职位才更靠谱。
豫州各地的郡守虽然是的人,但是好歹治理手下郡县时还是们亲自治理,不像南阳,摊上这么个混不吝的太守,惹得百姓唉声怨气苦不堪言。
原焕放下杯子,让回去后立刻将马日磾放回京城,想求名士辅佐只是人家心甘愿,像这种直接绑人硬『逼』着人家留下辅佐的,遇到个『性』子烈的直接闹『自杀』,到时候连人带家族名声得被踩进泥里。
还有南阳,自己不会治理就交给懂得内政的人去治理,别想一是一的折腾百姓,实在当不好这个太守就退位让贤留给当的人当。
袁术表面着,心里却很是不服气。
大哥让交手里的地盘,可以没有任何条件直接交来,别人又不是哥,凭什么把自己辛苦拿下的地盘让去?
倒是敢让,底下得有人敢接,想从袁公路手里抢东西没那么容易。
袁术耐着『性』子完教训,心里反而喜滋滋的,大哥没有把扔到凉州夷洲那等偏远的地方,反而让继续留在南阳,心里肯定还念着们的兄弟。
原焕心累的了一眼,感觉以目前的定力,根本没法和这人交流,三言两语将人发走,然后让人请荀彧郭嘉几人来书房,们得好好合计一下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贪嚼不烂,在彻底掌控冀州之前,不准备将手伸到其地方。
如今时机尚早,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只会像史上的袁术一样召来各路诸侯的群起而攻之,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占地盘,而是积蓄势力,保证自己守住自己已有的地盘。
下百姓认的是大汉子,小皇帝边同样有着一群用『性』命来维持统的大臣,不是觉得自己实力雄厚就真的在『乱』中站稳脚跟。
更何况,手里的资本还远远称不上雄厚。
记不清那些旱灾、蝗灾、瘟疫什么时候最严重,但是隐约记得,在百姓陷入最水深火热的时候之前,首先倒霉的是远在长安的小皇帝。
小皇帝登基没几年,就已经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经历不了的磨难,灾人祸不断,遇到像地震、洪水、旱灾这样的灾,朝廷按照惯例要降罪三公,而在位几年,三公年年换。
关中连年大旱,长安年年地震,幸好是个心大的,换成其人坐到的位子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受不了压力,轻轻松松举赴清池了。
有后的记忆,虽然只记得些许大事,在细节上不甚清楚,但是和其人相比已经是难得的优势,如果不趁现在有机会积蓄实力,等到荒年来临,还不知道要死少人。
战争连年不断,百姓无处安,遇上灾的时候甚至现粮食绝收的况,如果按照常发展,在曹『操』进行屯田之前,袁绍、袁术、刘备、曹『操』等人几乎缺粮缺的快要饿死。
袁绍在河北,军人仰食桑葚,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赢,刘备在广陵,饥饿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穷饿侵『逼』。
曹『操』手下有个狠人程昱,为了解决粮草问题,甚至到了拿人肉当干粮的地步。
粮食是『乱』生存的根本,存再嫌不够,现在将袁绍弄去并州,再压制住袁术不让捣『乱』,兖州地处平原,和冀州、豫州一样是产粮大户,如果在灾大规模到来之前将基础的架子搭起来,再加上现在手上的这些粮食,怎么不至于让治下百姓沦落到人相食的地步。
刘焉是个聪明人,抵达益州之后立刻和张鲁联合将益州封锁起来壮大自,府之国本就物资丰饶,外面再大的『乱』子扰不到那儿。
但是下只有一个益州,那地方封锁起来容易想来难,冀州兖州是四通八达的地方,封锁道路不现实,想要稳下来发展自,强大的武力是重中之重,不然不发展全靠别人的良心,动权不在自己手上,想发展起来简直是做梦。
要么怎么说,枪杆子里面政权。
冀州本兵马良,袁绍将本部亲信带走,剩下的编入各郡县的军队,训练之后足以为所用,更何况有吕布、高顺、张辽、赵云等猛将在侧,不管是防备公孙瓒还是镇压可现的叛『乱』,目前来说人手够用。
原焕大致梳理了一下现在的况,捏捏眉心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先苟着,一时之强不算强,稳住才最重要。
荀彧等人很快过来,到书房里的软垫已经放好,行礼之后各自坐下。
原焕简单将袁绍袁术要离开的事告诉们,然后抬眸向郭嘉,“袁绍手下有一谋士,姓郭名图,乃是之前韩节为冀州牧时征召而来的颍川同乡,奉孝可认得此人?”
郭嘉抬头过去,脸上的表一言难尽,“好端端的,公提作甚?”
郭图郭公则,们二人乃是同族,岂止认得那么简单。
原焕的笑容更加温和,将糊弄袁绍的理由告诉这人,然后语气轻柔提醒道,“借口已经给去了,奉孝到时可别『露』馅。”
“『露』馅倒不至于,我二人虽同族,关系却的确不怎么好。”郭嘉若有所思的抱着手臂,然后狐疑的向们家公,“袁本初边谋士不少,公为何只留一人?”
原焕没想隐瞒,眨了眨眼睛实话实说,“此人心术不,若随袁本初前去并州,恐会坏了大事。”
郭嘉知道这人之前和郭图没有过交道,以为在开玩笑,到这话没忍住眉开眼笑,“公慧眼,那家伙的确心术不,嘉有幸入得公之眼,实乃三生有幸。”
戏志才和荀彧知道和郭氏的那些恩恩怨怨,如此不加遮掩的表现来是无奈,就是们知道这人是什么『性』子,换个人过来,怕是要怀疑是不是德行有亏。
原焕笑着等郭嘉摇头晃脑感慨完,要再说其,门口的仆从忽然敲门来报,“家,大门外有客人到访,来者自称是乌程侯之子。”
“乌程侯之子?一个人?”原焕有些惊讶,待到仆从点头应是,连忙道,“快让进来。”
这江东小霸王如今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这单枪匹马就往中山跑的胆量,就知道这小霸王的称号一点儿不虚,孙台知道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吗?
还是说家眷在后面,只是来头阵?
乌程侯一家,真是如一辙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