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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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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临别

一双双探寻地眼睛朝宁窈望了过来,这些眼神有艳羡有疑惑。艳羡她运气极佳,能得圣僧亲眼;疑惑她竟得此良机,却将这机会拱手让人。“窈姑娘,"坐在她身侧的裴柳氏开口道:“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何不愿接受?″

宁窈紧紧抱着宁晓,她能感觉到妹妹在她怀中轻轻发着抖。她稳住声线,镇定自若道:“我小妹体弱多病,见不得水,辜负大师的一片心心意了。”“也罢,"那秃头和尚慈眉善目地微微一笑,“既然不愿,贫僧也不强人所难。”

裴柳氏也不逼迫她,反而和颜悦色道:“晓姑娘怕水,这事儿我们大家都晓得的,真是可惜了。”

裴阮道:“是呀,多好的机会。若是能轮到我,我可舍不得让给其他人。“其余信徒交头接耳,悄声议论这对姐妹实在古怪,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她们竞然朝外推。

那秃头和尚道:“既然贫僧与姑娘无缘。下一个吧。”那小沙弥便又放出新一只蝴蝶。那蝴蝶在半空中飞了两圈,最终落在了一位双腿残疾,坐木质轮椅的中年男人肩上。“求圣僧救我。求圣僧救我。"那人感恩戴德。那秃头和尚便执柳条,从白瓷净瓶中取了圣水,手腕一挥,将三滴圣水洒落在第三位有缘人身上,道:“礼成。”

那人在木质轮椅上虔诚地接受了洗礼,然后忽地便从轮椅上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起来。“我腿好了,我能走路了!此乃神迹啊!谢高僧谢高僧!神仙显灵了!”

“怎会有这般奇事?”

“太妙了!”

“那净瓶中装的就是圣水啊!”

在场众人见状,越发坚信不疑那秃头和尚手中所持净瓶,装的就是圣水;秃头和尚就是神仙下凡。

紧接着,嘈嘈杂杂的人群中突然迸发出一声高呼:“佛祖显灵!救苦救难!”

此声一出,其余众信徒全部以头抢地,匍匐在地,对那持瓶和尚顶礼膜拜。“真是圣迹!"裴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也颤颤巍巍地跪地就拜。一时之间,整间寺庙仅有宁窈一人不跪不拜,突兀地立在众人之中。“窈儿,"裴老太太拉了拉她的手,道:“这是好事呀,这么多信众,可那蝴蝶偏只落在了你和小晓的身上,说明你俩孩子是有福气的。你真不愿受洗?”众人对秃头和尚的信仰越狂热,宁窈越发戒备不安。她自幼跟随母亲学医,后来又师从化真,读了无数医书,却从未听说过可治百病的圣水。虽说她给宁晓头发染了碳粉又涂过蜡油,但她仍有一种要出岔子的预感。

她摇了摇头,抱紧妹妹,道:“宁晓今天身体不适,我先抱她回去休息了。”

“也好。"裴老太太心有遗憾,但也没强留。宁窈抱着妹妹便走,脚步如飞。

“施主且慢。“她刚走出几步,那秃头和尚在身后突然将她叫住,他轻轻摇晃着手中净瓶,对众信徒朗声道-一“此圣水不仅可治百病,还可捉妖,且看!”话音一落,那和尚便将瓶中水向她怀中的宁晓泼了过去。宁晓被浇了个透心凉,奶声奶气地惊叫了一声:“呀!”只见众目睽睽之下,宁晓头发上的黑色碳粉,正一点点融化。污秽的黑水从她的头发上、眼睫上一滴滴了垂落。宁晓苍白如纸的脸,被冲刷出两道狰狞可怖的蜿蜒黑迹,那苦苦掩藏已久的雪白发丝暴露在阳光之下。“啊!"待众人看清宁晓的脸,纷纷惊慌失措地惊叫起来。“妖邪!”

“这是妖邪!”

“她妹妹是个妖邪!”

此时山中金钟忽响,金石之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之间。庙中顿时陷入混乱,有抱头逃窜的,有喊打喊杀的,还有将自己的孩子抱进怀里,用手捂上孩子的眼睛,“别看妖邪,别看!”

宁窈耳边全是嘈杂的呼喊声,她拼了命地将妹妹藏进怀里,努力挽她的头发。

然而无论她如何做,都为时过晚,在场所有人都已看见了宁晓的满头白发。宁窈抱着妹妹,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发抖。

她压根不信什么治百病的圣水、不信什么捉妖水。那么究竟是何物竞能冲刷掉她妹妹头发上的蜡油?从妹妹的苍白发丝之间,宁窈嗅到了酒的气息。蜡,水过无痕。

但蜡,却能融于酒!

她的浑身血凉了下去。从坐马车进山到现在,每一件她不曾上心的小事,全变成碎片从她眼前飘来,最后拼接成了一张完整的蓝图。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宁窈又嗅了嗅自己和宁晓胸口的莲花。当闻到花瓣上散发出的蜂蜜的甜味儿,宁窈苦笑了一声。

果然如此……

为何蝴蝶会恰巧停留在她和宁晓身上?

因为她二舅母给她摘花时,故意往花上抹了蜂蜜。宁窈大彻大悟一一

什么元宵礼佛,什么高僧赐福,这些通通都是幌子。从头到尾,这不过是一场专门为她而设下的局。其目的就是为了将宁晓当众暴露,彻底将她们姐妹镇死在绞手架上。

她发抖地盯着那秃头和尚,朗声道:“你瓶中装的什么圣水!那分明是酒!”

那和尚闻言竞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悠闲地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俯下身,用仅仅他们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是又如何?小姑娘,你管我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你妹妹已经现了原形啦!”

另一端,裴柳氏已唤来了一群等候多时的杂役,她尖声大叫道:“妖邪,果真是妖邪!这死丫头带了一个妖邪进裴家,这还得了?都愣着做什么?快,快将她抓起来!”

裴老太太重重叩了叩手中拐杖,喝道:“我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外孙女。”

“外祖母!"宁窈和宁晓被裴老太太护在身后,一股热泪涌上了眼眶。裴老太太慈爱地握着宁窈颤抖的手,温声道:“我这老婆子老眼昏花,认不得什么白头发黑头发,我只知道,宁晓是我外孙。”宁窈顿时泪如雨下。

原来那日裴老太太,早已看出宁晓头发上涂了蜡油。她是认这个外孙,便默不作声地将这件事隐了过去。裴柳氏笑了一声,道:“老太太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裴老太太正要训斥儿媳以下犯上,可她突然猛烈咳了几声,呕出了一口血,然后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外祖母!"宁窈魂飞魄散,混乱中,她摸了老太太的脉搏。她震惊又愤怒地大声道:“原来你们根本没给我外祖母服药!”裴柳氏道:“看啊看啊,这就是妖邪作祟!她竞然将她外祖母活活气倒了!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给我拖下去!”身强力壮的一干仆役将宁晓从她怀中拖走。“放开我妹妹!放开我妹妹!"宁窈满眼血丝,拼了命的大喊。她双手被按住,眼睁睁地看着宁晓被他们拖走。

宁晓还那么小,被这群人架着往外脱。她脚上的小鞋子掉了,膝盖被磕碰在石头上。“姐姐,姐姐!"她哭着叫她,每一声都叫她肝肠寸断。大

裴老太太病倒,裴台熠又出了远门,裴家家中无老虎,便该是宁窈二舅舅这只猴子称大王。但她二舅懦弱无能,也图自己亲妹遗产,还不愿出面当这个恶人,便让他妻子裴柳氏当悍妇,自个儿躲在背后乐得其成。宁晓被关了起来,今晚就要活活烧死。

而宁窈跪在堂上,她的几位舅舅、舅母坐于堂上。四舅母为宁窈说话,道:“那孩子只是她妹妹,关她何事?做什么要将她也抓起来。”

裴柳氏冷笑,道:“你还有脸说,当初在堂上,你儿子可是口口声声说他没看到,你也口口声声说你儿子从不撒谎。现在呢?我看你早就知道了,也是在包庇妖邪吧!”

在这节骨眼上,任何为宁窈说话的人,都会受牵连。这道理裴小甘并非不懂,但他还是站了出来,在堂下向众长辈行了礼,道:“裴小甘没有撒谎。裴柳氏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你真是裴家的好孙儿!”裴小甘目不斜视,一字一句道:“那日我说的是一一我没看见妖邪。宁晓妹妹不是妖邪,她既不是妖邪,我自然也没有看到妖邪。”“好儿子。“四舅母欣慰道:“裴家现在就你一个有种的了!”“好好好,“裴柳氏不怒反笑,道:“原来是在这儿跟我咬文嚼字呢?随便你,你这点小聪明有何用?现在可是所有人都看见这妖孽现了原形,难道你还有话可说?”

裴娇也扬眉吐气,道:“我当日说的实话,你倒好,倒打一耙,叫我吃那么多苦头,真是心机深重,现在遭报应了吧!活该!”“你同她废什么话?“裴柳氏道:“将她给我拖柴房去!”宁窈被关了柴房,她姆妈也被从院子里赶了出去。那裴柳氏要去搜她院子找她的房契,却被她屋里的几位婢女打了出来。裴柳氏也没想到宁窈院里竞这般卧虎藏龙,但她也不同宁窈硬碰硬,反正现在宁窈大势已去,她母亲留给她的造物,进她囊中只是早晚之事。

柴房窗户用木条封着,不见天日,宁窈只能从门外仆役们零散的对话中得知外面的情况。

他们说,裴老太太病倒了,连药都喝不进去,不知能捱几日。那小丫头今日定会被活活烧死,真是不敢碰她,长得太慎人了。至于她,那裴柳氏是一心想要将她也一并烧死的,只是碍于眼下并没有充足证据,证明她也是妖邪,动不了手,只能将她关在柴房里干耗着。宁窈枯坐在柴房一角,面前是黑黟黔的发霉的墙壁,素色的裙裾堆叠在地,屋中无炭火,寒意刺骨。

她垂下头,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那一道道纠缠在一起的细密的纹路,被称为命运。她曾经以为,自己有办法改变梦境,改变自己和妹妹的未来,没想到兜兜转转,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最终她们的命运却殊途同归。可是…

她用力地收拢了手指,将手紧紧攥成了拳,那曲曲折折的掌心纹路,便被她死死地握在掌中。

她仍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妹妹就这么被活活烧死。

也不甘心她和妹妹的命运就是如此。

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化真先生医庐里的雪莲已经开了。

那脆嫩的枝丫冒出了几片翡翠般的新芽。

只用再等上三五日,宁晓的病就能治好了。她就能和其他孩子一样,肆意地奔跑在阳光之下。

功败垂成,教她如何甘心?

她再次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发疯似的叩门一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妹妹不是妖邪!放我出去!”“又叫起来了?“门外那群仆役正在吃饭,一听宁窈又开始闹腾,直摇头,头疼道,“这丫头也太有劲儿了,这么叫了一整晚,还叫嚷呢。”“真是将人脑袋都吵大了。”

“让她叫,她叫又有什么办法?”

“窈儿妹妹,"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紧接着,一只白瓷碗从门缝间推了进来。裴朝在窗外探望她。

“二表哥!"宁窈见到裴朝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她隔着窗缝,抓上裴朝的袖口,问:“我妹妹怎么样了?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我妹妹吧。”裴朝叹息,安慰道:“你妹妹现在还没事。她也被关在柴房里。”“二表哥,我妹妹真的不是妖邪。她只是生病了,而且我已经给她找到了药,我马上就能将她治好。"宁窈努力地解释着。裴朝沉沉叹了口气,道:“窈儿妹妹,你先莫急,将面吃了吧。”妹妹生死未卜,宁窈如何吃得下东西,“二表哥,求你相信我…如果,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找我师父,你去问化真,他会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宁窈颠三倒四地说。

裴朝认真地看着她,道:“窈儿妹妹,不是我不信你。是就算我信,也已经没有用了。”

“什么意思?”

“你那师父,化真先生,他已经来过了。他在堂上大闹了一场,他说这世上有怪病,会使人满头白发。”

“然后呢?”

“然后………裴朝欲言又止。

然后自然是无人信的。

裴朝语重心长道:“窈儿妹妹,你要知道,世上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师父的那些话,那些证据,根本改变不了想害你人的心。他们想烧死你妹妹,就算你妹妹不是妖邪,他们也有办法给她定这个罪。这个道理,你能明白吗?”

宁窈抓着裴朝袖口的手渐渐滑了下去。

事到如今,宁晓是妖邪与否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宁晓只是个没有父母可依靠的孤女。这孤女手中握有众人艳羡的宝物,便如小儿持金过闹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即便今日她妹妹是个正常的好孩子。

这些人也会想方设法让她成为“妖邪”。

“窈儿妹妹,"裴朝继续道:“我也是初入官场,朝中势力尚浅,人微言轻。但我散出去了些银两,打通关节,四处寻了些名望高的寺庙方丈,想力证你妹妃不是妖邪。那阎家公子阎关山也听闻此事,正为你们四处奔波…”“阎关山?"宁窈喃喃。

没想到在现实里,阎关山竞是帮她的人。

“可是……“裴朝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妹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形,当时在场至少有信徒百余众,这么多人,如何能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所…“二少爷在哪儿?"这时屋外又有人来,是三舅母来寻裴朝。三舅母始终不愿裴朝与宁窈接触,如今宁窈又落了难,越发不满儿子与她走得这么近。听到母亲的声音,裴朝身不由己地再次叹气,温声道:“窈儿妹妹,事已至此,只能节哀顺变。这面你还是吃几口吧。莫将身子给熬坏了。”宁窈已是泪如雨下。

她默不作声地捧起碗来。

似乎不顾及女儿家的形象,大口大口地将面条吞入腹中。她一定要救下妹妹。

但救下妹妹的前提,就是她自己绝不能倒下去。裴朝瞧着宁窈隐忍不发的样子,心心中酸楚。柴房脏而阴冷,宁窈的脸上也沾了污秽,那黑色的碳,却让她的皮肤显得尤为的白,几乎要和那月色一般干净通透。他在爱慕之外,生出更多的是怜惜之情。爱慕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稍纵即逝,可怜惜却只会是历久弥坚,越陷越深。在母亲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裴朝温声对她说:“窈儿妹妹,你那日同我说,是我将你看错了。”

宁窈麻木地咽下干瘪无味的白水面条,她摇了摇头,道:“二表哥,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你且听我说,"裴朝却执意要说:“我误以为你是那寻常贤惠温婉女子,如今看来,的确是我错。这些年,你护着你妹妹,十分辛苦吧?"他赞许仰慕地看着她,郑重道:“这样的你,我亦是欢喜,亦是敬重。”裴朝给她送了这碗面,便匆匆离开。他还有自己的母亲要应付,对她的困境心有余,但力不足。

宁窈默默无言地将面吃完,窗外突然亮起了烟花,璀璨的烟花升至半空,将天空照亮如白昼。那是元宵节的灯会,男男女女此时应该都在会上街观赏宫灯宁窈从怀中取出匕首,看着被烟火照亮的白惨惨的刀刃,她心头突然一酸。这把匕首,是“裴吉"送给她的。

他临走时,还同她互诉衷肠,向她的表兄和外祖母提了亲。他们本来马上就能成婚了,可是……可是……从金筑到京城,遇到的委屈多,可这么多的委屈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碰到了“裴吉",这个倚在树上懒洋洋晒太阳的少年,这个把小老虎当猫养的少年他从不说好听的海誓山盟,爱逗她,爱让她脸红难为情。但他是唯一一个发现宁晓的秘密依然会帮她的人,他总是在她陷入困境时从天而降。只要想到他俊逸无暇的脸,她的嘴角就勾出了浅浅的笑意。待他回来,看到一切只剩一把灰烬,他一定会很难过吧。“裴吉"不知道,其实他很少笑。有时候她会趁他不注意悄悄瞧他,那两道凌冽的眉总微拧在一起。她想帮他捋平那眉头的皱褶,拂去他心中的忧愁,叫他也要多笑一点。

临走之前,她想再给他留点什么。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有机会看到。

头顶烟花熄灭,在空中留下灰色的痕迹,第一朵烟花冷却,紧接着第二朵又升起,在那忽明忽灭的烟火里,宁窈用匕首一笔一划地在柴房的墙壁上刻下:“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她还在叫?"柴房外突然灯火通明,火刑要用的柴已经摞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裴柳氏在柴房外高声道:“好呀,她不是爱叫么?那就叫她亲眼好好看看她妹妹怎么烧死的,把门开了!”

城门外,因水患流落至京城外的难民摩肩接踵。关于水患的奏折这几日如雪花般飞入朝中,但姬醇充耳不闻,比起怨声载道的灾民,他更忧心的反而是因水患而滋生的起义军是否会威胁到京城。裴台熠策马疾驰,在穿过流民时,放缓速度,收拢起马鞭。

他将随身携带的一些干粮分给了一名骨瘦如柴的孩童。那孩童昂头看裴台熠,见他骑着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腰别银色长剑,面上戴着狰狞可怖的兽纹面具,一身黑色披风如点墨。他顿时十分畏惧,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但裴台熠手中的干粮,却散发出了过于诱人的香味。孩童艰难地吞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从裴台熠手中接过干粮,然后迅速地蹿回流民间。

待裴台熠再从灰色的难民中看见他,他正将干粮分给奄奄一息的母亲和妹妹。

这时,一名暗卫匆匆前来领罚:“恕属下没保护好窈姑娘,罪该万死。”裴台熠脸色沉了沉,继而冷笑了一声。原来这是在调虎离山。纵横一世,竞在这阴沟里翻船。他立刻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自得知宁晓身患怪病之日起,他便未雨绸缪做好万全准备。只是不曾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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