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倾唰唰翻阅着手里的合同,检阅自己新增的资产,谁说天上不能掉馅饼的,这不掉了吗?还是能一口撑死她的那种。
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她满意地合上这份颇有些厚度的合同,
“暂且原谅你。”
“暂且?”宋祈挑眉,“之后还有多长时间的考察期?”
她当真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包厢里一时没了动静,她撑着下巴想了许久,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看你表现。”
宋祈无奈地牵起唇角,“考察期间你都不打算搬下来?”
得到的答案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不想搬就不搬吧。”
岑意倾对他的示弱很是受用,撸狗似的摸摸他的头发,“好乖。”
但很显然,宋祈和她对“不搬”的理解有出入。
“你想干嘛?”
睡前,二楼的卧室门被敲响,岑意倾一开门便见他换好睡衣站在门口,刚洗过吹干的头发有些凌乱,耷拉在额前。
“睡觉。”
他理直气壮,目光越过她落在身后的床上,“你不想搬下去,我可以上来。”
岑意倾扶额,难怪上午听说她不搬回一楼的时候,他答应的那么爽快。
“我下次和你说话前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个发言稿,免得你再钻空子?”
她堵在门口,并不打算放他进去。
他不说话,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从额前垂落的发丝到暴.露在空气中的细颈,勾勒描绘她的身形,明明没有任何实质的动作,她却平白生出一种被剥.光的错觉。
室内的暖气很充足,她只穿了一条丝质的睡裙,细细的带子紧贴温润细腻的皮肤,胸口随着呼吸起伏,锁骨在吊带与皮肤间支起一道缝隙。
宋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穿过那道空隙勾住吊带。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岑意倾一惊,她下意识地后倾,想逃开他的动作,身后却被他一条手臂紧紧搂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刹那间拉近,宋祈俯身将她公主抱到床上,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隐隐听见被放大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人被心跳出卖了情绪,岑意倾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抬手挠挠他的下巴,
“好好表现,我就让你今晚留在这里。”
宋祈将她安置在床头,明知故问般:“怎么表现?”
“你说呢?”
岑意倾的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侧头碾磨他已经泛红的耳廓,“听说你资产都被女人骗光了,姐手上正好有点小钱,可以考虑包你一晚。”
“就一晚?”
“先试用再谈长期合作咯。”她歪过头看着他,“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凭着演技立足的人在此时却将所谓的表演技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全部都写在了脸上,但宋祈乐于陪她玩这种游戏,
“我不便宜。”
“这好说。”她眼里的笑意翻泼出来,在空气里发酵,直至两人都沾染上醉意。
“我拿我老公的钱养你。”她用指尖戳戳他翘起的头发,“想要什么?滑雪场还是酒庄?”
半干的发丝扎在指尖,泛着凉丝丝的痒意。
指腹的痒像是毒药,随着时间推移蔓延至全身,让她无力逃脱。薄唇是荒原上的野火,将所经之地一一点燃,裹挟着最初指腹上的痒意,岑意倾像是被投进乍暖还寒时的荒野,被灼烧到意识模糊却无法逃离,不知这火下一步要去向何处。
灼灼的野火一路摧枯拉朽地向下烧去,寻到荒野之下的水源也不曾有丝毫的减退之势,反而顺势将整个泉眼吞没。
水深不敌火热,岑意倾被异样的触感拉回神智。
似乎是预料到了她会想要逃离,宋祈两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钉在床上。
破碎的音节从紧咬着的唇边溢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不知这火要到何时才能停息,索性放纵自己沉入其中。
毫无减退之势的野火烧入荒原深处,卧室里门窗紧闭,只剩下火舌舔舐的声响。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耳边宋祈的声音也因之时近时远,
“不要酒庄和滑雪场,什么都不要......”
他的气息也变得紊乱,“只要你。”
岑意倾很少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但眼下,她很想穿越回自己让宋祈好好表现之前,先一步捂住自己的嘴。
否则——
“这样算表现得好吗?”
她不记得这是宋祈问的第几遍,只记得他的声线沙哑,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泛红的眼尾,得到的却是更加热烈的反馈。
她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野火仿佛将她的语言系统也烧得退化,宋祈的提问像是荒原上的风,将燎原之火愈烧愈烈。
她无力给予任何的抵抗,张张嘴想说话,每每出声却不受控制。
这样含糊的声音被他理解成了不满,岑意倾想辩解,却逐渐意识到他温声细语背后的恶劣。
他是故意的,无论她怎样回答,落进他的耳中,都会变成他想要的答案。
这火临近午夜才终于熄灭。
宋祈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可以留下吗?”
她累得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
“你老公知道了怎么办?”他比她更入戏,还没忘记自己的角色定位。
“让他滚蛋。”
......虽说都是同一个人,但宋祈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那我呢?”
“你......”她费力地翻了个身,“抱我去洗澡。”
-
她不是宋祈的对手,本想分开睡让宋祈长点教训,但他抓住了话里的漏洞,折腾一晚上不说,第二天早上就自觉地搬东西上楼了。
岑意倾懒得跟他掰扯,反正马上又要出发去录节目了,到头来还是得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这次节目的录制地点相对比较远,两个人很早就从明京出发,临近中午才抵达当地机场。
一出机场就上了节目组安排的车,录制还没正式开始,岑意倾坐在后排打开手机。
尤婧:【接到这次的录制通知之后,被大数据推送了好多吃菌子中毒的案例,你小心点,别跟小宋总在节目里数小人。】
她看了一眼宋祈,当即脑补出他吃菌子中毒,蹲在路边数小人的模样。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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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笑声,侧过头问她。
“没事,觉得你这样特帅,我多看几眼。”她在张口就来这件事上向来有一手的。
直白的夸奖却让宋祈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他没有说话,看着她继续低头玩手机,默默将视线转移回窗外,不自觉地将身体维持在刚才的姿势。
岑意倾心猿意马地接受完尤婧的安全教育,拍胸脯跟她保证:【我一定不会乱吃东西丢人的,你放心好了。】
尤婧:【你最好是。】
字里行间是深深的不信任。
岑意倾正要反驳,对面又发来新消息:
【预告片今天已经发出了,现在网上对你的评价普遍不怎么好,你先别看,免得影响心情,等之后正片播出再说。】
尤婧不说倒还好,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岑意倾倒好奇起来了。
她随便回了个OK的表情包,紧接着就打开微博。
熟悉的热搜又挂上了首位——
#岑意倾刻薄#
后面跟着的还有几个《结婚冷静期》相关的词条。
点进热搜首位,看到的内容和工作室先前预料到的差不多:
【怎么会有这么口无遮拦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娱乐圈混下去的。】
【骂人就算了,身材羞辱也太掉价了吧。】
但也有人深谙节目组博流量的心理:【预告片能看出个啥啊,被草莓家恶剪过的艺人还少吗?建议今天就放出正片,速速让我审判。】
草莓TV是《结婚冷静期》的制作公司,旗下的综艺节目凭借着创新和高质而出名,但为了热度恶意剪辑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岑意倾继续往下翻,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ID——
我为岑宋煮梨汤:【特地剪这段放进预告片,节目组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吃相别太难看@结婚冷静期】
她上次把工作室的人问了个遍,没人出来认领这个账号。
好奇心驱使着她再次点开主页,这人的头像已经从上次的动漫角色换成一个梨子。
岑意倾撇撇嘴,翻看主页的新动态。
在她没关注的这段时间里,“我为岑宋煮梨汤”更新的频率比之前高了许多,但依旧没什么有用信息。
最近的一天微博是在凌晨感慨自己单身至今却要看老板哄老婆,文案再配上一句“我想我会一直孤单”和一个心碎的emoji。
不同于之前自说自话的微博,这一条下面竟然有两条评论。
岑意倾抱着挖掘线索的心情点进去,才发现这唯一的互动来自评论罗伯特:
【虽然你没有老板的钱,可老板也没有你的孤单呀,哈哈。】
梨汤似乎被戳中了心事,当场破防和罗伯特吵了起来,甚至扬言要把这条评论投稿到罗伯特受害者联盟。
岑意倾绷不住了,笑得手机都快拿不稳,索性扔到一边,等笑完了再说,
宋祈兀地听见一声闷响,扭头就见她把手机扔在座椅上。
他不解,帮她将手机拿起来。
还未熄灭的屏幕上,“我为岑宋煮梨汤”的微博赫然显示在他面前。
他蹙眉,盯着屏幕上的日期看了一会儿,又翻了翻其他的几条微博。
少顷,宋祈的脸色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