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囯的王城到周国的王城,快车快馬也需多日的路程。
钟楚良与凌空二人带着一车送与周国国王的礼物,与一行护卫士兵以出行多日有余。
钟楚良早以接到秦涌的信息,既了解到被关押在血食场刘伯堂的情况,也大体猜到那丢失的传国玉玺与凌有着直接的关系,为了小太子能早日登基,此次出行,钟楚良早以在心中设下计划,对于凌空这种阴险狡诈处事手段又极其毒辣的小人,钟楚良决定此次去周囯的路上,他决定小施手段将这凌空套个明白,而且,如有机会必须将此人除掉以免后患。
眼见前面不远处将到与秦涌接头的暗庄,钟楚良便从馬车车厢的窗口伸出头来,对骑在馬上的凌空唤道:“国师老弟,你快到车上来坐坐,喝口水,总骑在馬上太累了,快点,来,来,坐到车上来。”
凌空见钟楚良这一路上一直对自己都是客气有余,今天又主动和自己亲近并格外的热情,便忙迎合道:“好啊,”说着便将馬的缰绳递给身边的士兵,道,“继续前行,我到车里陪宰相大人坐坐。”说着,他跃身上了馬车,钻进车厢坐在了钟楚良的对面。
钟楚良见凌空进了车厢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忙将一个囊袋递了过去,道:“快喝口水,国师辛苦了。”
凌空接过钟楚良递过来的囊袋,道:“我辛苦,难道宰相大人就不辛苦嗎?”
钟楚良神色略显无奈,道:“唉,有什么办法,若不是为了我们于囯的江山,我这把年纪早该告老还乡了。”
凌空打开囊袋扬脖向嘴里倒了一口,突而,他呛声道:“我的宰相大人,你给我的这哪里是水,这是酒啊。”
钟楚良原本就是特意而为之,忙抱歉地道:“哎呀呀,你看我,真是老眼昏花了,不顶用了,连个水囊与酒囊也分不清了,喏,这个是水囊,给,快喝口。”
凌空连连摇手道:“不必,就喝这个了。”说着眯起眼睛面带恣意地道:“不瞒您说,兄弟我就喜这口。”说着大口地又喝了两口酒。
钟楚良陪笑脸道:“不知囯师大人喜爱喝酒,今晚我们找个好地儿,你我二人痛痛快快地共饮几杯。”
凌空道:“宰相大人说的极事,你我二人同朝为官多年,还真沒单独好好在一起共同饮过几杯,说实话,我自从在这朝中为官,最敬重的,就是钟大人您了。”
钟楚良忙道:“国师大人,我又何尝不是敬重您那。”
凌空道:“唉,说起你我,你看我们这于囯,这许多年来,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样不是你我好跑,可你我又得到了什么。”
钟楚良道:”得什么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在说你我身为臣子,尽力便是,只是如今我们这泱泱大国却弄得个腹背受敌,都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愧呀。”
凌空道:“你我虽为臣子,忠诚不二,可那姻王独揽朝政,说一不二,算了,一个女人,不说也罢。”
钟楚良早就看出凌空用话在试探自己,便道:“嘘……兄弟,千万不要说我们大王的不是,你难道不想要脑袋了吗?”
凌空见钟楚良话中有对柳丝姻的畏惧,便大着胆子道:“怕什么,如今的大王早被这天下人背地里骂得难听,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被百姓骂成一群庸臣。”
钟楚良道:“兄弟莫要在说了,你我心知肚明便是,在说,这朝中上下谁心里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你这兄弟实在,非说出来干嘛。”
凌空一见钟楚良毫不掩饰地与自己掏心置腹,心里不免有些高兴,便更加直截了当地道:“钟大人,我们此次去周国,你能有多大胜算?”
钟楚良叹了口气道:“哪里有什么胜算,那周国在我边关上屯兵数万,摆明了是要对我囯大开杀戒,别忘了,那周囯是和我囯有着杀亲之仂,岂是我们大王送点礼,在派你我前去说点好话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前去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否则那周国真要是与我囯开战,唉,不敢想象。”
凌空道:“这都是大王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大王逼死雅代王后,怎会惹得那周囯与我国大动干戈,所以此去周国还需宰相大人多多周旋。你看我这个人,论武还行,论文我是,唉,不提也罢。”
钟楚良道:“谁敢这么说,囯师在我眼里就是我于国真正的栋梁。”钟楚良句句话挑凌空爱听地说,他想:我倒要看看这凌空与我谈来谈去究竟想做何等文章。
凌空此次与钟楚良来周国议和,对于凌空来说正种下怀,多年来他一直策划着自己有一天能借太子归位,名正言顺地打倒柳丝姻,自己独揽大权,待遇时机成熟在将那小太子干掉,在凭藉自己的一身魔功大法登上王位。
在凌空的宏伟计划中,钟楚良是他的一块最大的心病,他知道钟楚良文韬武略才智过人,又辅佐过两代君王,此人在朝中的地位稳固,又极负有影响力,背后又有一大群死党,如能将钟楚良拉到自己的阵营,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相反,这钟楚良如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他将成为自己走向王位的最大障碍。
凌空决定在柳丝姻找到小太子之前,必须弄清楚钟楚良到底是站在谁的立场。他暗自思忖:要是钟楚良能被自己所用,那他就是大功告成了一大半,如若不能,此人绝不能再留,这次出行找个机会定要将这钟楚良干掉。所以,凌空摆好了套路,便急不可耐地向钟楚良展开了攻心术,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试探地问钟楚良道:“钟大人,你对我们姻王治理国家的手段可认同?”
钟楚良道:“何为认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听命就是。”
凌空道:“钟大人,我想知道你除了听命就沒有别地想法?”
钟楚良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谁当王,我就听谁的呗,难道不是嘛?”
凌空单刀直入地道:“你倒是个忠臣,那我有一事不明,您为什么不愿我们于囯的小太子回朝那?难到你不想忠于我们于囯的真正储君?”
钟楚良见凌空这么问自己,心里不由紧绷了一下,道:“囯师这是何意?如果囯师信得过钟某,不防直言。”
凌空破釜沉舟地道:“钟大人,你我都是于国人,那太子回朝继承大统,乃是正理,那姻王连我们于国人都不是,却要在我于国的王位上作威作福,指手画脚,难道你就沒看出来她对你我二人都有戒心?在说,如果你我二人连手推翻那姻王,保那小太子登基,这天下大权还不是掌控在你我的手中,不比此时更加痛快轻松。”
钟楚良赞叹道:“在囯师的面前我真自愧不如.....汗颜......汗颜啊.....”说完又一脸无奈地接着道,“不知国师有如此爱我于国的胸怀,我难道不知当今的大王对我藏有戒心,我又何尝不想让我于囯的小太子回朝,只是那姻王武功了得,怕斗不过她,又苦于找到小太子,但传囯玉玺早以丢失,岂不是难上加难。”钟楚良说完叹气不止。
凌空道:“钟大人不必伤怀,那姻王虽武功了得,但我的魔功大法也够她受的,既然钟大人同意我的想法,你我便是同道中人,实不相瞒,钟大人,那丢失的传囯玉玺在凌某的手中。”
钟楚良一脸惊喜,道:“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