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苏长河只觉眼前景色一变。
映入眼帘的已经不再是那片纯白的主神空间,而是一堆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篝火中还不时传出噼啪几声,蹦出几点火星。
苏长河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他的装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改变了,原本一身现代休闲装,变成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道袍。
在主神空间创造的背包,也变成了一个用布扎成的包袱。
抬手摸了摸脸,从五官的分布判断,样子是没有变的,翻了翻背包,摸了摸身上,兑换的东西也还在,除了头顶上多了一个用木叉扎起来的发髻,其他的东西没有多或少。
左右环视了一圈,苏长河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他发现,他现在正身处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
屋子中的大多物品已经腐朽不堪,一碰就碎,墙角更是爬满了蛛网。
原本用青石板铺成地板,大多也四分五裂,杂草丛生。
不光如此,这间屋子的屋顶还破了个大洞,透过屋顶那个洞孔,可以看见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正挂在天上。
就在苏长河想仔细探索一下这个房间,了解更多信息的时候。
只听噼啪一声轻响,他面前的篝火突然炸出了一捧火星,只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炸起的火星出奇的大。
飞散的火星也没有和往常一样,迅速散发完光与热后,变成一粒粒细小漆黑的炭渣落下。
而是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姿态,漂浮在半空中,组成了一行行大字。
时间:大庆五十三年。
地点:玉山镇
身份:游方道士
提示:大庆二十三年,国家动荡,社会不安,洪水、干旱、瘟疫、蝗虫等天灾不断,兵匪、强盗、马贼等人祸不绝。饿殍遍野,人吃人已成常态。
本次任务~
火星飞快的四散开来,又急速合拢,形成了一行行新的大字。
任务一:调查眼前的荒宅背后的隐秘。
任务二:未开启
任务三:未开启
备注:【完成任务一即可展开新的任务】
注意:【您最多可逗留60天,60天后世界背景,世界版图将收集完全,您将会被强制遣回,不管任务成功或失败。】
提示:【不要相信你的眼睛,更不要相信你的耳朵,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这是属于你的考验。】
伴随着苏长河看完最后一个字,眼前的这堆火星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迅速变得暗淡了起来,可这次它们连变成炭渣的机会也不再有了,直接变成了灰灰,在被篝火的热浪一撩,就再也看不见踪影。
面对眼前跳动的火舌,苏长河嗓子有些发紧,后颈处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眉心中传来了阵阵的刺痛,如同有人用针扎。
这是危险的信号,这是他从那次强化得到了杀手的记忆中带出来的本事。
这个特殊的本领,无数次帮助了他在那段还是杀手的记忆中逃生。
刚才就在主神发布任务之后,他身处的这个破旧的屋子,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仿佛时空回流,原本腐朽的柱子飞快的变得光鲜,墙角的蛛网也消失不见,他面前的篝火更是不翼而飞。
许多原本不存在的装饰物品,悄然的浮现,就好像这个屋子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空气中原本弥漫的挥之不去腐朽的气息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是一股好闻的淡淡的菜籽油味,那是灯油燃烧的味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长河紧张的原因,让一他紧张的是,他买用来以防万一,已经激发贴在身上的驱邪避鬼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燃烧着,连一秒钟都没有撑过就彻底成了渣渣。
“咚咚咚。”就在苏长河正考虑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敲响了。
“公子到了用膳的时间,老爷请你去大厅。”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苏长河盯着房门并没有动弹。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见屋内没有反应,敲门声又响起,那个声音又重复的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只是这一次苏长河动了,没有办法他眼前的这个木门,正在以一种被人用大锤猛烈敲击的状态剧烈震动着,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过不了几秒这个房门就撑不住了。
他大步向前走向房门,没有令人牙酸的开门声,门轴转动的十分顺畅,房门很快就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穿着布衣做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她正举着手,见苏长河打开房门,放下了想去敲门的手。
右手覆在左手上,半握拳,靠在腰间对着苏长河做了个万福礼,动作十分标准脸上的神色也十分恭敬。
只是她那双白的有些吓人的脸蛋配上两团刺眼的红晕,让人有些慎得慌。
“公子,老爷让我请公子去膳厅用膳!”
小姑娘又重复了刚才和苏长河说过的那句话,语气声调都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说实话,眼前的景象是比较诡异的,一个十二三岁古代丫头打扮,像纸扎人胜过活人的小姑娘,正对着一个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青色道袍,道士打扮的青年人,一口一个公子叫个不停。
但眼前的这两人好像都感觉不到这份诡异似的,小姑娘依旧还是不停的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
仿佛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而真的是一个锦绣长袍的贵公子。
苏长河虽然搞不清状况,但他面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异样,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知道了,带路吧!”
收到回复后小姑娘转身就走,也不看身后的人是否跟上。
苏长河跟在她身后,脑子里思绪转得飞快,眼神却不由得向对方,那双粉嫩还有些白皙秀气的拳头撇去。
苏长河看着那双纤细的小手,眼角不由得抽了抽,刚才他在屋里房门的状态,可不像是眼前这个拳头轻轻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