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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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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降温

裴台熠这一宿没睡安稳,因发热频繁入梦。半梦半醒间,他总梦见自己又回到宁窈那小屋的花窗下。他从窗榻跃进来,她就在窗下穿着睡袍,披散着长发,提灯等他。两人窝在暖和的兔绒披风里接吻,她昂着头,乖乖张开嘴,软在他怀里。她嘴上总怪他不该来,吻上一小会儿,就红着脸赶他快些走,但在那溶溶月色里,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又分明在说,她是欢喜他来的。这一幕,身处其中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一日又一日再寻常不过的普通日子。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怎么也回不去的奢望。

他行事向来不回头,也不后悔。

对于欺骗宁窈这件事,也也一意孤行不觉懊悔。唯独觉得遗憾,或许那日该换个法子。

或许能再多拖上几日。

天蒙蒙亮时,他清醒了些,但仍然头痛欲裂。他疲惫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行军帐内,晨光熹微,隐约能看清些朦胧的轮廓。

帐内陈设分明与以往无异,但他总觉得哪儿变了。空气也变得轻了一些,,泛着股浅淡的花香,呼入肺叶,微凉怡人,仿佛春花花瓣上残留未融尽的雪。寻着那花香的气味儿,他转开眼眸,瞥见他的床头边,靠了一只乌黑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白皙的侧脸枕着乌黑似墨的青丝,从他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见她微微翘起来的唇,和浓黑眼睫卷曲翘起来的弧度。她睡得很安静,呼吸又缓又长,轻轻吹动着落在她唇上的发丝。

裴台熠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那根颤动的发。他的手指发痒,浑身的骨头不知是烧的还是相思成疾,热得都要痛了。他蜷起手指,将五指收成拳,忍下碰一碰她发尾的欲念。

他不能碰,怕一碰就会发现这又是一场梦。微红的双眼瞪得发酸,仍不愿眨一眨,又怕眼睛闭合再睁开,眼前人就如烟雾般消散了。

他纹丝不动,双眼一瞬不瞬,如饥似渴地在黑暗里注视着枕边人的睡颜。宁窈这一觉反而睡得相当舒适。她赶了一路,车途劳顿,又终于见到了裴台熠,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去,心中无事,自然一夜无梦。她悠悠醒来,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扭了扭睡得有些发麻的脖颈。这一觉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少了个枕头,脖子睡酸了。她正活动着筋骨,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一束灼热的视线,似乎正盯着她。她立刻停下了手。

裴台熠的帐篷旁人不得入内,这视线的主人不言而喻。她一时又不知见到裴台熠该说什么,有些懊恼地垂着头。头顶突然传来裴台熠的声音。

大概是因生病的缘故,他的嗓音又哑又低,听起来仿佛磨砂石。“丁武。”他喝了一声,不怒自威。

丁武是?

裴台熠话音刚落,那被她胁迫护送她一路过来的暗卫脚后跟甩屁股,踉踉跄跄进来。

“属下实在迫不得已,是,是窈姑娘逼迫我的…”原来这名暗卫名叫丁武。

“她逼你?"裴台熠冷笑,“她能逼你?她打得过你?你这身武功废了也罢。丁武吓得脸色惨白。

宁窈也略略有些吃惊,她是头一次见裴台熠对下属发火,真……挺吓人的。原来,他不伪装的时候是这个脾气。

“真是我逼他来的。"宁窈忙为暗卫解释。丁武头点成小鸡啄米。

“滚出去。"裴台熠又喝了一声。

丁武拔腿就跑。

丁武在帐内,帐内还算有点活人气,他这么一走,帐内就变得更加冷冷清清,叫宁窈浑身不自在。她不假思索,转过身去,也要走。裴台熠却一把抓住了她。他握上她的手腕,滚烫的手掌碰到了她的掌心。感觉到裴台熠手指的粗粝感,宁窈顿时如临大敌,她连忙将手抽回去,背在身后。裴台熠见她反应这么大,悬在空中的手便收了回去。他从床上下来,披了件风衣,也不看她,抬脚就往外走,道:“外面流民多,你不要出去。我出去。”“你怎么出去!"她不想跟裴台熠同处一室,可裴台熠真将帐篷让给她,她又不干了,她嘀嘀咕咕:“你都生病了,还想着出去。”裴台熠闻言,回过头,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宁窈重新回想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担心他。她不由咬了咬下唇,无限懊恼。她绞尽脑汁地找补,恶声恶气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出去就会病死,到时候大家都质疑我医术。这可不行。”拿出医女的身份,宁窈的底气也足了些。是她把事情想复杂了,她这趟来,本意就是给裴台熠治病。所以,她只需将裴台熠当寻常病人看就好。于是她指挥道:“你坐下,我,我要给你把脉了。”裴台熠在桌边坐下,将手腕搁在了脉枕上。但那双眼睛,仍盯着她看,叫她浑身不自在。

宁窈撇了撇嘴,磨磨蹭蹭地坐到裴台熠身旁,摸他的脉搏。医者把脉时需沉心静气,这道理宁窈学医第一天就知道了。可不知为何,当她的指尖贴着裴台熠发烫跳动的血管,感到那根藏青色的血管有力地在她指尖下跳动,胸口便总有一股心浮气躁之感往上涌。她摸不清自己指尖下剧烈跳动的脉搏,究竞是裴台熠的,还是她自己作怪的心跳。她拧着眉,费比了平日多一倍的功夫,方才找到了裴台熠的脉,然后她凝神静气,仔细听着。忽地,她感觉到有粗粝的茧突然摩挲过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轻轻划了一道,仿佛是情人之间情不自禁地爱无。宁窈顿时满脸通红,她又急又气,“不许摸我手。”裴台熠手顿了顿,然后拾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道:“我想喝水。”原来不是偷偷摸她手。

而是想拿茶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

但这叫宁窈脸色更加难看。

她正跟裴台熠叫着劲儿,这时帐外叫叫嚷嚷地进来两两个人,周思源和昨日迎她的壮汉正争吵不休:“哼,我偏要看看,那小丫头到底有几分本事。“人家小夫妻的事,你怎么总跳这么高。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啊?盼着大人醒来削你是不是?”

两人一同进来,周思源见裴台熠竞醒了,并且看他的目光,相当不善。周思源这才不大乐意地改口,道:“我今日来,是想瞧瞧夫人的医术如何,学习学习。大人身上的疫症,你可有法子治了?”宁窈并不在乎周思源看不看得起她,道:“这不是疫症,而是普通风寒。要先缓解发热,再服用增补元气的药汤,便可痊愈。”“不是疫症?你有没有好好看?你如何肯定不是疫症?“周思源咄咄逼人:“大人的症状,分明与疫症相同。”

宁窈摇头:“表面相同,实则区别巨大。他的风寒是因体内寒气引起,虽然在发热,但外热内寒;而疫症病灶则在体内,外热内更热。所以你们越用寒凉的药材降温,症状反而越严重。”

说到这里,宁窈越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道:“若我早来两日,说不定好都好了。”

宁窈和周思源两人争论时,裴台熠这个病人,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只顾着盯宁窈瞧。

周思源说不过宁窈,转头向裴台熠求助:“大人!”“就按她说的去办。"裴台熠眼皮不眨,一锤定音。周思源闷闷不乐地出来,牢骚满天:“大人这是怎么了?以前大人可不会这样!以前大人绝对会公平公正。现在,心不知道都偏哪儿去了,就只听那小妃娘的一面之词。”

“你怎么话这么多,”丁文不耐烦道:“那是嫂子,不听嫂子的听谁的?没点眼力劲儿。”

“谁知道她能煎什么药?这可是自己的而身体啊!怎么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不行!“周思源直奔帐篷里去,道:“我得给大人煎药!”裴台熠精神时好时坏,服下汤药后,身体又昏昏沉沉起来,本想坐着说几句话,但不得不回床榻上歇息。

第二次的发热更加凶猛,意识不清,骨头都被烧酥了。耳畔似乎有人在说话,应该是周思源又来了一趟,然后是有人打水,脚步走动。

他听见那道轻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悄无声息。裴台熠闭着眼睛,努力捕捉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丁点儿都听不到了,她该是已经走了。

他知道宁窈现在就是不想同他说话,想跑得远远的。他清醒时,还能不让她跑,但一合上眼,她定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有些自嘲,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宁窈的亡夫,担心自己撒手人寰后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倒是怎么也舍不得死了。

朦朦胧胧里,他隐约感觉到一面冰凉的帕子正在轻轻擦拭他的脸。是周思源?但这擦拭的手太轻、太温柔。

这只手仔仔细细地擦过了他的面颊,额角,每当帕子的温度变热后,她便会重新绞一块。这样他能感受到的温度,始终都是初雪般的微凉。随着这只手的动作,他还嗅到了从她袖口泛出的清凉的花香,隽永缠绵,沁人心脾,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浑身躁动沸腾的血液冷却了下去。最后,这只手犹犹豫豫地,停在了他的衣襟口,像一对害羞的蝴蝶,围着他的领口来回打转。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只手似是鼓足了勇气,慢吞吞地解着他领口的纽扣,然后忐忐忑忑地轻轻往下擦拭。偶尔指尖无意划过他的喉结,立刻引起了另一胀截然不同的燥。

她每擦一会儿,就会停下来伸手去摸他的额角,感觉他的体温渐渐降下去后,这只手便要缩回去。当那只手即将彻底离开他,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那只纤细柔软的小手攥住。

“别走。”

他在无意识中紧紧收拢五指,用全力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强硬地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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