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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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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面纱

宁窈的心浮浮又沉沉。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泥人。

裴台熠这般骗她,她对他记恨死。

可一码归一码,裴台熠毕竞救了她妹妹的命,这份恩,她还是得还。但要去见裴台熠,还有两个严峻的问题不得不解决。第一个问题是,她并不知道裴台熠人究竞在哪儿。梦境中,她只看到了黑压压的城门,可那究竞是哪道城门,她也不知。第二个问题是,即便她弄清楚了裴台熠身处何处,她一人独自前往,一路上也会碰到诸多麻烦。

不过……

她看向窗外树林,林中有黑影闪过。

倒是有个法子,能一劳永逸地帮她将这两个问题全部解决。宁窈略略在心中盘算一番,便推门出去。

她去厨房拿了一大包东西,然后又在院子里捡了几块石子,冲树林间的黑影砸去。

“……”

裴台熠身边的暗卫,都不是吃素的。

她一口气扔光了石头,连他们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这位壮士,我有要事想求。”

她干脆对那树林中的黑影喊道。

林中无人回应。

看来裴台熠临走前的命令是暗中保护她,不可让她发现,也不可同她说话。宁窈没气馁,很快又想了个新法子。

她搬来一把梯子,费力地爬上屋顶。

“这位壮士,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可就要跳下去了。,”就在她要往下跳时,奉命保护她的暗卫终于现身了。那是个身形修长的少年,脸上蒙着黑纱,有些怨念道:“窈姑娘有何吩咐?”

“带我见裴台熠。"宁窈开门见山,并且对他们的大人直呼其名。“这…“少年面露难色,他严词拒绝:“窈姑娘,此事绝对不可。大人临走前特意吩咐,绝不可再让窈姑娘遇险,若再让窈姑娘遇险,就要我的脑袋。”他已经犯了一次错了,这可是他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宁窈见谈判失败,眼睛转了转,一拍手,提裙就从屋檐上下来,“好哇,你不帮我。那你们大人回来了,我就同他好好说一说,你是怎么保护我的。她口中振振有词:“你抢我妹妹的糖葫芦,揪我妹妹的小辫子,还偷看我洗澡。”

“窈姑娘……“那少年急坏了,隔着黑纱都能看到他满头冒汗,满脸通红,“你,你怎么能这么诬陷人?”

“带不带我去找你们大人?"宁窈要挟。

抢宁晓糖葫芦?揪宁晓辫子?还偷看窈姑娘洗澡?这些罪状告到裴台熠哪儿去,他清明埋哪儿都想好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带着哭腔道:“我,我带你去见我们大人就是了。”“这还差不多。"宁窈笑逐颜开,将怀中抱着的小包袱扔给了那少年暗卫。那少年能一口气躲十枚石子攻击,此时却呆呆愣愣地挨了这一击。“给你的。"宁窈已经从屋顶上爬下去。

那少年低头打开包袱一看,原来宁窈扔给他的是一大包热腾腾的肉包子。宁窈在屋檐下微笑道:“守夜辛苦了,我回去啦。”大

春日漂蒙细雨刚刚降落,一场始料未及的倒春寒便席卷而来。护城河中冰雪将融未融,一层碎冰沿着河道蜿蜒而下,乌黑青铜城门的两侧,还残留着少许雪迹。那洁白的积雪堆积在墙角,一转眼便被乌黑的草鞋践踏,化作污水,一同卷入护城河中。

在暗卫的一路护送下,宁窈坐着马车,在熹微晨光中出了城门。她掀开窗幔朝外看,仅仅只是一道城门之隔,城门内和城门外,竟是两个天地。京城中市集仍是歌舞升平,花团锦簇;而城门外却聚集起了一只只乌黑的帐篷。这些简易漏风漏雨的乌棚下,躺着数以百计流离失所的难民。这些人想到城里面去,城里面才有吃的和药材,但看守城门的士兵身披铠甲严阵以待,对任何靠近城门的人拳打脚踢。“窈姑娘,再往前走,流民越多,您不要掀窗幔。"赶车的暗卫提醒道。宁窈坐了回去,“裴台熠的帐篷在哪儿?”暗卫遥指前方一只黑色帐篷,“快到了。”下了马车,宁窈戴好兜帽,随暗卫去到裴台熠的帐篷。一路上,看到她的士兵纷纷对她侧目。暗卫解释道:“窈姑娘,这些都是裴大人麾下将士,他们看您,只是因为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女人。”

“什么人!“宁窈刚靠近帐篷,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立刻大喝了一声。这一声简直地动山摇,吓了宁窈一大跳。

那少年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宁窈姑娘。”“啊!“那大汉眼睛一亮,然后声音变得更加洪亮,大声嚷嚷道:“哎呀哎呀!真是冒犯了,原来是嫂子啊!”

这大汉说话中气足,每一个字都十分响亮,但宁窈觉得这一声嫂子,比他说的所有字加起来还要震耳欲聋,叫得她耳朵直发烫。她局促地捏了捏耳垂,解释道:“我不是……”

但那大汉全将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继续一口一个嫂子,“嫂子这边请,嫂子走这边。”

宁窈不情不愿,又无话可说。

只能撇着嘴应下一这一声又一声的“嫂子”。“这儿就是裴大人的营帐了!“那大汉领她进去。帐内,一名白胡子军医正在捣药。

“大人正生着病,嫂子要不还是别进去,免得过了病气,先在这儿坐会儿,喝喝热茶。"那大汉给她搬来了一把长条椅。宁窈摇了摇头,已经将药箱搬了出来,道:“我就是来给他看病的,我是医女。”

此话一出,那军医立刻冷笑了一声,道:“医女?你一小姑娘,凑什么热闹?”

“不得无礼。“那大汉大吼道:“这位是嫂子。”那军医医术高超,便也有几分傲气,明知宁窈是裴台熠的未婚妻,仍坚持道:“我才是军医。我伴随裴大人走南闯北,多少次都是我将他从鬼门关里背回来的。”

暗卫道:“周先生,您还别说,这位可是专门给圣上皇后娘娘还有小皇子看病的医女。”

“太医院?"军医这闻言又瞧了宁窈一眼,但他仍不服气,又:“呵,原来是太医院的人。太医院,一帮酒囊饭袋罢了。”军医一直挤兑她,宁窈也不恼,依旧温声细语道:“想必您便是周思源,周军医吧?”

“正是在下。“周思源颇为得意。

宁窈便从药箱中取出一封信来,道:“这是我师父托我带给你的。”“你师父?"周思源拆开信。

信上就龙飞凤舞三个大字一一“让她治。”好大的口气。

好傲的态度。

还命令起他来了。

不过,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

周思源再往下看一一

落款,化真。

周思源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你,你还是化真的徒弟?”“是。"宁窈微笑着应道,“算起来,您应该是……我师兄?”“行行行,"周思源再不服气,但师父的话不能不听。他气呼呼地扔开捣药冲筒,将位置让给宁窈,“你来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妮子有多大的本事!"“行了行了,都出去,“那大汉开始轰人:“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还围这儿看呢?″

一眨眼的功夫,帐篷内便空无一人。

军帐以一面简易屏风分成了内外两室。

宁窈在外室净了手,又在面上戴了一张丝绸面纱,以防止误吸病气,方才绕过屏风,进入内室。

帐内没有点灯,厚重的帘幔将所有光亮遮挡在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床榻上躺了一人,一股清淡的药草香混合着檀木燃烧后的余烬,静静地漂浮在空气中,萦绕在她鼻尖。

宁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她在桌上找到了烛台,打着火,微弱的烛火照亮了帐内一隅。屋中一张八仙桌上散乱地放了几卷书,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展开着,册子上浓黑的笔迹半干未干,仿佛一刻钟前还有人曾在这里写字。宁窈扫了一眼,心头发酸。

她不由在心中腹诽,病了还写字,活该生病。桌子的另一角放着的东西,瞬间吸引了她。那一角放着裴台熠的面具。

宁窈对着那张面具有些发愣。

这倒是她头一回,见这张面具不戴在裴台熠面容上的样子。她不由好奇地多瞧了瞧,也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原因,这面具平放时,看起来也并不怎么恐怖,甚至有些普通。那面具上的狰狞图案,过于张牙舞爪,显得有些浮夸,甚至还不如集市卖得俏的年兽面具可怖。大概这张面具真正令人恐怖的源头,并非是狰狞的兽纹,而是裴台熠本身。宁窈端着灯,不声不响地来到了裴台熠床畔。她掀起帘幔,提起灯,看向帐中的人,只这一眼,就让她鼻尖发酸,红了眼眶。

几日不见,裴台熠似乎瘦削了许多,那苍白的皮紧贴着嶙峋的骨,显得那冷冽挺拔的五官更为优越突出。

他生了副无可指摘的好皮囊,但平日里总是不可一世,气势张狂,叫人畏惧多过惊艳,知道他好看,也不敢拿眼多瞧。如今,这病让他看起来温和许多,那股如刀锋的冷峻感被削弱,平添了几分脆弱感,倒让人觉得可亲可近了。宁窈顿感沮丧。这一路来,她是同自己说好了,要记恨死裴台熠。但一见他病成这样,不由对他生出的怜惜多,怨恨少,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将他打死,反倒让自己气到了。

“我是医女,医女不能见死不救。我救他就跟救蚂蚁差不多。"宁窈口中嘀嘀咕咕,自我开解。

她在床头坐下,先是仔仔细细地摸了摸他的前额。他身上烫得灼手,再一摸脉搏,果然是在发热严重。

事不宜迟,宁窈在床头洗手盆里绞了一块毛巾,先为他擦脸降温。裴台熠习武出身,戒备心极强。若是平日,宁窈只用走到帐外,他就能听出她的脚步声。但此时他发着热,大脑一片混沌,似梦似醒,才让宁窈出入他帖中如出入无人之境。

当宁窈第一次擦完,又重新绞了干净毛巾,再次轻轻触碰他面颊时,裴台熠拧着眉,猛地睁开眼,抬手便将那只纤细的手腕擒住,厉喝了一声:“谁?宁窈没想到裴台熠生病还会这么警惕,吓了一跳,匆匆忙忙扭开头。她又想起自己此时面上戴着纱,裴台熠看不见她的脸,方才稍稍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面上的纱。

“谁让你进来的,你是何人?为何戴着面纱?"裴台熠这般生着病,还不忘咄咄逼人地质问。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虽将她盯着,但若细瞧,就会发现这双眼睛的瞳孔是涣散着的,他在看她,但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宁窈手腕被抓着,拧得疼,不由生出来了一肚子火。心道,你戴着面具,骗了我这么久,这回,我也要骗骗你。“我就不告诉你。"宁窈抽身就要跑。

裴台熠抬手便抓上她面上的纱,一把扯掉。雪纱后的脸露出了出来,被床头小小一盏烛火照亮。宁窈顿时炸开了毛,又急又气,匆匆将那面遮上。可为时已晚,裴台熠已经什么都看清楚了。他有些怔地,出神地将她望着,眼神在灯影里变得越来越温和,那双星眸噙了笑意,仿佛两湾深邃的漆黑的古潭,最后他甚至笑出了声,低低沉沉的,有些沙哑。

他抬起灼热的大手,掌心极轻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他又将眼合上,躺了回去,道:“真好。你还愿,入我梦。”他的手垂了下去,似是想将她抓着,与她十指相扣,纠缠不休。但最终,这只手什么都没抓到,手无力地落在了床边,指尖离她的手指,只有一线之隔。宁窈垂眸看着他的手,他的指尖轻轻抖了抖,宁窈也跟着微微发抖。他的命门上有一圈没好完的疤,上下五道细细的月牙弧,那是被她咬出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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