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开学快一个月了,同学们在适应高中生活的同时,各自的性格也显现出来了:苏民是学神加校草,林瑶是埋头苦读的学霸,姚芊芊是娇气漂亮的班花,龙阿标是带领一群男孩子时不时要闹出点动静的班宠。
“同学们,再过几天,自治州成立三十周年,要举办盛大的篝火晚会,我们218班要排练下土家族的摆手舞,龙阿标、姚芊芊你俩挑二十个同学,好好练下,给民中争光”
“路老师,这个我最会跳了,寨子里常跳呢”龙阿标兴奋地跳上讲台就摆了起来,边跳边还唱着土家族的歌谣。
同学们一边鼓掌,一边欢笑吵闹。青春总是快乐的,一点点快乐就能让少男少女们兴奋起来。
“阿标,你下来,摆手舞要多点人跳才好看”姚芊芊叫住了龙阿标。
芊芊虽然娇气,但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她与阿标选了有点舞蹈基础与特长的十个男同学与十个女同学。因为时间不多了,芊芊要求他们每天放学后都要到学校的舞蹈室排一个小时。
民中的舞蹈室也比较有年代感了,顺着小道往学校后面走,春天的时候,小道两边开满了黄色的迎春花,跟着春风摇摆。舞蹈室前面有个小石桥,桥拱弯弯的,桥下是条小沟,沟里植被茂盛,小桥边有两棵桃树,桃花开的时候,姹紫嫣红。结桃的时候,常被调皮的学生摘了去。室内的木质把杆都已经磨得发亮了,木地板踩重了,还有点“咯吱咯吱”
学校请了区文化馆的石老师帮他们排练。石老师自己是土家族,舞蹈演员出身,身段苗条,教学耐心。
“芊芊,你到前面来示范下这个动作”
姚芊芊从小就学舞蹈,身段灵活,动作到位。
“林瑶,手臂不要这么硬,要柔软点”
“苏民,注意节奏,踩点子踩点子”
“阿标,慢点”
“甜甜,跟上节奏”
在石老师的耐心指导下,二十个少男少女,总算跳得有点模样了。
“好了,同学们休息下,老师给你们跳段傣族舞放松下”
“好啊好啊”
阿标马上叫好
石老师跳了段孔雀舞,那个手象孔雀的头,活灵活现,身体上象安了个发条,一仰一合间,就象森林中一只美丽的孔雀。
林瑶在石老师身上第一次认识到了女性的妩媚与婀娜,她扫了一下男同学们:龙阿标象个痴汉,就差流口水了。苏民的眼里也有跟平时不一样的光。
日子过得飞快,这天石老师给他们拿来了土家族的民族服装。
“同学们,穿好服装,咱们彩排下”
女生叽叽喳喳地在女试衣间换衣服
“甜甜,帮我戴上帽子”
“芊芊,帮我系下带子”
“藤昭容,帮我拿衣服”
叫昭容的女孩和林瑶一个寝室,是个苗族女孩。
男生们动作利索,很快就换好了服装。
换了装的同学们和平常不一样了,特别是林瑶,个子高,身段也开始发育了,穿上民族服装,有点“婷婷玉立”的感觉了。她敏感地觉得苏民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
欢快的音乐响起来了,同学们彩排了一次,效果很好。
“同学们,不错不错,下次我带馆里的化妆师来给你们化妆,大家带妆再排一次”
龙阿标拍了拍张明的肩膀:“喂,你发现么?林瑶身材还不错”
“该胖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有型”
说完,两个人就在那“嘎嘎嘎”的笑起来。
女生走在前头,听到笑声,范甜甜冲着阿标喊“阿标,你又在那捣什么鬼?”
“不告诉你,向前向前向前进……”
其实,进入青春期,男、女生都有了性别的意识。背后议论很正常,哪个女生脸长得漂亮、谁又身材好,哪个男生帅。甚至男老师、女老师都要被他们评判一番。
林瑶到了高中,在学习上被物理难住了。她觉得初中物理比起高中物理简直是“小儿科”。苏民的物理却很好。
拿着“65分”的物理测试卷,她瞄了下苏民的,一个大大的“95”,真让人羡慕!纠结了好久,她才开口“苏民,能帮我讲讲这几道错题么?”
高中的生活,就是不停地考试。苏民发现林瑶其他科还行,一考物理就垮,他等着这个要强的女孩向他求教,等了好久,终于开口了。
苏民耐心地将那几道错题详细地解释给了林瑶,在苏民的讲解下,林瑶终于弄懂了。
姚芊芊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下子就凑了上来“讲什么呢?苏民,帮我也讲讲物理呗”
芊芊虽然还不太懂男女之事,但潜意识里,她一直认为:她与苏民是不能分开的,因为他们从来也没分开过。有时候,看到苏民与林瑶太接近,她心里总有点不舒服。林瑶虽然脸没她美,但个子高,身材好,在班里女生中也算排在前面的。
“好好好,我给你讲”苏民是温和而耐心的。对这个邻家小妹妹,更有种当哥哥的自觉。
很快,自治州的州庆活动开始了。
石老师已经带着218班的同学彩排几次了,同学们都跃跃欲试了。
州府有个很大的民族广场,大的庆祝活动都在那里举行。
同学们下午就来到了广场适应环境,广场中央堆了很高的木柴垛。穿着民族服装的有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也有各行各业的青年,各个厂矿、行政事业单位的人员。广场四周巨大的氢汽球拖着标语,广场前面摆着州庆的巨大花坛。音乐喷泉的水柱也开始喷射了。
林瑶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盛大的场面。她和昭容两个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说不出的兴奋与新奇。
夜幕降临,广场上的彩灯亮起来了,木柴垛浇了汽油点燃了,火马上就起来了,木柴“啪啪”地响着,冲天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地触目,土家族的欢庆开始了。
218班的学生在广场工作人员的指挥与协调下与其他演出人员,排成了三个巨大的圆圈。
音乐响起,号令发出。欢快的摆手舞开始了,广场周围的圆形露天座位上坐了几千的群众。场内摆手舞一跳,场外的观众也是兴奋异常。场内场外俨然一片节日欢乐的海洋。
林瑶在苏民的右边,芊芊在苏民的左边。摆手舞有些牵手的动作,林瑶都不太敢去牵苏民的手,苏民倒是毫不犹豫,林瑶觉得他的手很软很温暖。最兴奋的莫过龙阿标,一边跳一边大叫,发泄着青春旺盛的精力。
林瑶后来到过很多城市,甚至国外。也参加过很多的庆典与节日。但记忆深处,年少时的这场欢庆,就如广场上冲天的火光一样让人难忘。少年苏民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清秀而阳光,也永远留在了记忆的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