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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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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48章

“我不去。”

姜月如脸色煞白,说完便将门关上,颤抖着手将门问插/上,双腿发软地靠在门上,站都站不稳,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滞住了,后背蔓生出寒意来,整个人惊慌不安。

吴伯还在门外,俨然是对她突然的惶惧异样有些疑惑,“姜小娘子,你怎么了?就是去画一幅画而已,那员外就在隔壁,这街坊邻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姜小娘子再考虑考虑吧,员外愿意出十锭金子买画。”紧闭的大门那头没有传来回音,吴伯惋惜地叹一声,看来这锭金子是拿不到手里来了,他从地上捡起画纸。

不过是一张桃花舞剑图,没什么可怕的,姜小娘子怎一看见,就脸色大变?吴伯拿着那张画纸,离开了。

姜月如惊慌无力地抵着大门,脑中一片空白,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她却感觉到一股无边无尽的恐惧将她紧紧包裹。她手心满是冷汗,惊恐地望向平静的隔壁,一颗心心宕到谷底。天子还是找来了。

不过才过了三个月,他不仅找到了她,还千里迢迢从京都追到了蜀地,在她隔壁住下,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夜传来的琴声是他弹的,仿佛是在告知她一一他寻来了,她纵然是费了大力气,也照样逃不脱他的手掌心。寒意从脚下升起,姜月如手脚冰冷,缓了许久在挪动僵直的身子,惶惶不安地往里面去。

院子里突然传来响动,姜月如宛如惊弓之鸟,吓得一颤,惊恐地看了过去。是闹闹去扑地上的麻雀,没扑中,闹出的一阵动静。姜月如捂着胸口险些跳出来的心,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感觉快被折磨疯了,不过是随便传出来的一声动静,她便吓得心·惊担颤。仿佛一张密密实实的网,从天而降,将她兜头罩住。姜月如无助地蹲在地上,双臂抱住膝盖,将头埋了下去。凄婉无助的哭泣声在从膝间传来,响彻空寂的院子。闹闹好似是被这阵哭声吸引住了,也不闹腾了,来到姜月如的身边,喵叫一尸。

声音拖得有些长,仿佛是在安抚哭泣的主人。闹闹围在姜月如身边转了一圈,长长翘高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背,酥酥痒痒。它又叫了几声,似在讨姜月如的注意力。

良久,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从膝间抬起,红肿的杏眼泪花涟涟,姜月如下颌枕在膝上,在眼泪朦胧的视线中,伸手摸了摸闹闹。闹闹舔了舔她的掌心,似乎在安慰哭泣的她。秋风带着凉意,姜月如有些冷了,抹了抹眼泪,抱起闹闹回了屋子。姜月如没有隔壁,以为那位会派人闯入宅子,将她带去见他,她整个人惴惴不安,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哪知到了黄昏,仍旧是风平浪静,那位好似没有让她去的意思。

晚饭时,姜哲见女儿端着碗发神,连菜都没有夹,筷子上沾了几粒米饭就让嘴里放,担心问道:“怎么心不在焉的?”姜月如回过神来,怕父亲担心,自然是不敢告知今日发生的事情,她低头夹了一筷子菜,含糊说道:“没什么,在想明日要不要绣一个桂花香囊。”天子是冲着她来的,倘若父亲知道,恐怕会连夜带着她逃离,然而天子就在隔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怕是还没出县城,就已经被发现了。

姜哲夹了一块鱼肉给她,“若是没主意,便搁一边,等哪日有兴致了,再绣也不迟。”

姜月如点点头,藏住内心的不安,给他夹菜,“爹,你也吃。”一顿饭她吃得心不在焉,早早回了寝屋。

窗户半开,姜月如抱着闹闹躺在藤椅上,紧锁着眉,不安地望着隔壁的方向。

夜色稠黑,清冽的月光洒下,四周染了一层柔和的银光,屋檐下的灯笼被凉风吹得东摇西晃,斑驳的树影映在地上,仿佛是一双双只剩骨头的枯手。倏地,悠扬的琴声从隔壁宅子的围墙中缓缓飘来。姜月如呼吸凝滞,心紧到了嗓子眼,背脊绷得僵直,宛如拉满的弦,再施加一力,弓弦便断了。

曲子是她当年在元姝大长公主府上弹奏的那首。那日赏花宴,她弹琴,男人伴着琴声舞剑。天子今夜怎么会弹这一曲?

姜月如不安地望着空空的庭院,这琴声让她越发不安,她蹭地从藤椅上起身,将闹闹放在地上,白着一张脸跑到窗边,颤抖着手忙拉下窗户,从里面锁上琴声小了几分,但仍在继续,姜月如胆战心寒,奔向房门口,插/上门门,将屋子里所有的椅子搬来,抵在门后面,确保不会破门而入。她还不放心,又将花瓶里的花拿出来,将瓶子倒扣在窗边,一旦有动静,她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过了很久,琴声才停止。

这次,他将这首曲子完整地弹奏,甚至比她弹奏地还要婉转动人。然而在姜月如耳中,这与催命符无异。

破窗而入的事情,他不是头次干,姜月如紧着一颗心,不敢轻易入眠,子时的梆子声响起,她仍清醒着,后来实在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翌日,姜月如独自一人在家,悄悄打开大门,在门外墙角望了眼隔壁。那扇宅子的大门好像就没有打开过一样。

便是只看了一眼,姜月如就感觉后背发寒,匆匆回了家中,将大门锁死。秋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照下,树叶仍然是郁郁青青,一片生机,与京都的秋截然不同。

庭院宁静,黄梨木雕花摇椅上一前一后缓缓摇摆,男人慵懒地躺在上面,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饶有兴致地看着院里的小猫,骨节分明的长指搭着扶手,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

“闹闹,过来。”

刘胤薄唇轻启,淡声道。

闹闹闻声望去,顿了顿,翘着高高的黑棕花纹尾巴,朝雕花摇椅走去。刘胤的手一捞,将闹闹抱起,放在膝上。闹闹也不跑了,白毛四足踩在他的膝间,蜷了蜷尾巴,缩成一团趴着他。

刘胤眼尾轻扬,长指抚摸花色猫背。

便是再不听话的猫,这两三日下来,也与他亲近了。苏焕来到院子里,低首禀告道:“陛下,姜娘子已经两日没出门了。”刘胤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漆黑的眼底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有玩味之色。

他抚摸膝上的猫,仿佛并不着急。

天子没有发令,周遭的气息冷了几分,苏焕心里七上八下,悄悄抬眼打量了一番天子的神色,试探性问道:“属下…属下是否要去催一催?”“不急。”

刘胤漫不经心说道,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深深的眼眸却似寒潭深渊,让人难辨心思。

修长的指轻轻敲了敲闹闹的脑袋,他薄唇轻启,“你都到朕这儿来了,她倒是沉得住气。”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法子让她乖乖推开宅子的门,出现在他的面前。姜月如不敢掉以轻心,吃得少,睡不踏实,整个人憔悴几分,但是她不敢贸然逃离,东躲西藏下来,没过几日还是会被他找到。这日上午,李祁安忽然来了姜家,与她辞行。“昌邑县县令突然下了调令,借调我去那边几日,这几日我不在涪县,表妹若是有难处,就去找王二。”

王二是李祁安得力手下的一个绰号,因姓王,家中排行老二,众人便这般叫他。

姜月如惊讶,问道:“如此突然?表哥何时启程?”李祁安:“县令命我即刻启程,速到昌邑县,协助查案。据说那盗窃命案已经发生一月了,尚未侦破,盗贼猖狂,整个昌邑县人心惶惶,都知咱涪县的治安在周边县城数一数二,杨县令此番借调我去,不足为奇。”“我此番就是来告知表妹一声。”

姜月如虽感叹这番借调突然,但也合情合理,于是叮嘱道:“表哥一路小心。″

李祁安和她辞别,离开姜家时,隔壁宅子的大门突然打开。苏焕拎了一个檀木红漆食盒,朝姜家走来。姜月如对此人么没有印象,但因知道他是天子身边的人,对他生出惧意,纤指抓紧衣袖,下意识表哥的身后藏去。

苏焕看向往后藏的女子,伸手递去食盒,说道:“姜娘子,我家主人命我送来芙蓉酥,还请娘子收下,一品这酥香糕点。”姜月如心里一颤,不敢去接。

气氛有些僵,李祁安的目光无意间落到那双有些糙的手上,忽而攒眉,目光变得警惕起来,打量眼前的陌生男子。

“姜娘子?”

苏焕的手伸出去良久,也不见她有任何举动,看着她又道:“街坊邻里自是应该多多走动,娘子若是不收下,主人恐怕是要亲自来送。”姜月如脑中一片轰鸣,瞳仁紧缩,硬着头皮从他手里接过食盒。纤白手指抓紧食盒,姜月如压住心里的恐惧,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可即便如此,细听之下还是有轻微发颤,“多谢郎君。”苏焕说道:“姜娘子不必客气,邻里之间应当如此,娘子若是得空,不妨去隔壁小坐,主人随时恭候。”

听出言外之意,姜月眼睫轻颤,掌心全是冷汗,仍还记得画芙蓉花那件事。苏焕送完东西便离开了,李祁安看着他稳健的脚步,眉头渐紧,转身将表妹拉回宅子里,“适才那男子是练家子,不是常人能敌,且那谢家郎君神神秘秘,表妹能不与他来,便不往来,我担心那谢郎君,给表妹招来麻烦。”“我知道的。”

姜月如不想与他再有纠葛,可事情并非她不想,便能如意。李祁安不放心地叮嘱,“总之你小心些,我处理完案子,即刻返回。”姜月如心里一暖,鼻尖忽然酸了起来,却不敢在表哥面前表露情绪,让他无端卷入她和天子的纠缠,故作无事地送表哥离开。食盒里的芙蓉酥还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然而姜月如没心情吃,将它丢到泔水桶里。

天子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催促着她过去,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姜月如清楚地知道,她这一过去,怕是羊入虎口。

心底有个声音让她不要去。

姜月如遵从这个声音,没有踏出宅子半步,然而第二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半下午的时候,闹闹不见了,姜月如满院子找,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姜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王二急切的声音传来,姜月如顿觉不妙,急忙开了门。王二腰间别了佩刀,一路从县衙跑来,叉着腰气喘吁吁道:“不好了,你爹在私塾出事了,已经被押入了大牢,等候发落,我这会儿在巡街,一收到消息就来通知你了。”

姜月如只觉天塌了,脸吓得惨白,急急抓着王二的手臂,“究竞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入狱?”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你爹身上发现了叛臣肃王有关的东西。前阵子肃王造反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虽然天子御驾亲征已经平息此事,但是谁说没有漏网之鱼呢……

姜月如打断他的话,辩驳道:“我爹是清白的!”“我爹是清清白白的忠臣,绝对不是叛贼同盟!请王二哥在狱中暗中照顾,这场闹剧很快就能结束。”

王二扶住欲拜的姜月如,“姜娘子放心,头儿离开前叮嘱过我,让我帮他多多照看。头儿不会认错人的,我相信姜伯,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姜娘子先找个地方藏好,我担心县令马上下令将你一并抓入大牢。不能多说了,我得离开了,莫被人发现我来给你通风报信。”王二东张西望一阵,见四周无人,忙离开巷子。姜月如僵在原处,心慌意乱,脸色苍白得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肃王谋反一事已经平息了几个月,为何偏偏在这时,又被提及,将爹爹牵扯进去。

那日与她在宫中相认,爹怕是将所有和肃王有关的物证都呈给了天子,又岂会还留着?

蓦地,脑中闪过一个答案,姜月如头皮发麻,后脊生寒,胸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她忽然一笑,看向隔壁紧闭的宅门,温热的泪不禁盈出眼眶。爹爹入狱,这怕是天子的手笔。

天子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还爹爹清白,将爹爹从牢狱里救出来。天子给的暗示,她置若罔闻,一直没去见他,他便要让她上门求他。他真卑鄙!

若是祁安表哥还在涪县,她想必不会如此无助。思及至此,姜月如刹那间愣在原处,本就煞白的脸,越发没有血色。表哥被借调去隔壁昌邑县,怕也是天子的手笔。姜月如脚下生寒,浑身冰凉,他竞连一丝求助的希望,都不给她!等了数日,天子怕是已经没了耐心。

姜月如抬手抹了抹泪,泪花涟涟的双眸暗淡无光,满是绝望。她回去拿了一个东西藏在袖子里,终是扣响了隔壁宅子的门。屋子里寂静无声,案上的博山炉中升起缕缕轻烟,清冽的味道弥散在整间屋子。

案上放了两幅画,天子居高临下坐在案前,垂眼看着,面容一半掩映在投下的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

修长的指搭在案面上,轻轻扣着,咚咚声在一片静谧中格外突兀。姜月如被领进屋子,只瞧了一眼天子,便将头低了下去,跪下道:“民女姜月如,拜见天子,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胤轻扣案面的手蓦地顿住,扯唇一声冷笑,将画卷统统合上。他倒是很久没听见她亲口说出这一本名。

刘胤倏地抬头,深深的严看向她,目光一寸一寸压了过去,在那纤瘦的身上上打量。

阔别数月,这目光还是让她害怕,姜月如被盯看地头皮发麻,微微垂着头,手心出了层冷汗,不自觉抓紧衣角。

刘胤冷声命令道:“过来。”

姜月如起先没有动作,然而他要又冷声重复了一次,她顿觉周遭的气息沉了几分,不得不起身,来到桌案边。

刘胤看着憔悴几分的女子,眉头一压,胸腔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冷声道:“瞧瞧你这样子,离开了皇宫,过的是什么日子,粗布短褐,连个能入眼的首饰都没有。”

姜月如身子一僵,抿了抿唇,说道:“这样子有何不好?是没宫里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舒服,但胜在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迎上男人冷沉的目光,忽然有些不惧他了,道:“在宫里,念念只觉是被哥哥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哥哥恩赐了念念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将念念打扮得漂漂亮亮……

“这样难道不好?"刘胤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冷沉着声音打断她的话,“在哥哥身边,念念就是最耀眼夺目的。”

“但是这不是念念想要的。”

姜月如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话音甫一落下,她便说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敢这样对他说话,平静,没有畏惧,眼眸里的光也暗淡了。刘胤倏地一笑,“你想要的?你想要地便是为了生计抛头露面,每日数这手里的铜板过日?”

“哥哥教你书画,可不是让你用在这地方。”他脸上阴云密布,眼底愠色渐浓,将那卷起来的画,丢到姜月如的面前。姜月如骤然僵在原处。

这是最开始她画的画,便是因为这幅画很快卖掉,她才萌生每月多画几幅画,赚钱帮父亲分担的想法。

这画怎么在天子这里?

脑海里闪过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姜月如顿觉一股密密匝匝的寒意席卷而来,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姜月如后怕地咽了咽嗓子,质问道:“哥哥是何时知道我逃到涪县来的?哥哥一直在暗中监视我?”

刘胤眼皮一掀,眉目深深地看着她,偏执地说道:“哥哥说过,你跑一次,哥哥就抓一次,不管你跑到何处,便是掘地三尺,哥哥也要将你找出来。”“你逃不掉的。”

周围的空气好似凝固,姜月如耳畔回响着他这句话,她低头,眼眶慢慢蓄了热泪。

她是逃不掉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想寻人,并非难事,只需一声令下,便是将整个大黎翻个底朝天,也必须将人找出来。

她不管再怎么逃离,也终会被抓回来。她所有自认为周密的逃跑计划,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喵~″

闹闹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响起。

忽然不见的闹闹,怎会在此?

姜月如愕然抬头,盈在眼眶的泪珠儿似断线般簌簌落下,她在朦胧的视线中,看见闹闹从屋外朝她走来。

闹闹来到她脚下,猫爪跑拽着她的裙裾,似乎想让她陪它玩耍。刘胤不疾不徐转动白玉扳指,薄唇轻启,淡声道:“闹闹,过来。”闹闹听见唤它的声音,真的过去了,男人的手一捞,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闹闹抱到怀中,而闹闹也不挣扎,乖乖在他怀里。姜月如看着,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震惊。

闹闹是祁安表哥帮她寻来的,这小猫凶悍闹腾,遇到生人,不是躲避,便是吡着个牙咬他。

姜月如双瞳紧缩,呼吸急促几分,后背生寒,他不过才来了几日,便将闹闹驯服了,好似是他养的猫。

“哥哥不养猫,但你若喜欢,宫里养这小家伙,也未尝不可。”刘胤长指抚着闹闹,以一副高位者的孤高姿态,幽幽看着她,沉声道:“念念,乖乖跟哥哥回宫。”

盈满眼眶的热泪又流了出来,姜月如也不伸手去擦,任由那泪在脸颊流淌,眼里是他模糊的面容,“爹爹已经含冤入过一次牢狱了,哥哥这次诬陷爹爹入狱,又支开表哥,不就是逼着念念找你?”“现在念念来了,请陛下,"姜月如吸了一口气,哽咽道:“还他清白。”她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几分,伸手抹了抹眼泪,眼里的他终于不是模糊的了。

“念念跟哥哥回去,请哥哥放我爹。”

刘胤淡声道:“若是念念早来几日,哥哥何至于此。”姜月如哭着一笑,略有苦涩,“是啊,念念错了。”“这次念念会乖乖跟着哥哥回去,不哭,也不闹。”她抹干净眼角的泪,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把尖锐锋利的剪刀,刘胤见势不对,脸上那尽在掌握中的神情骤然变了,丢了怀了的猫,将案上的空杯猛地一掷。

那把锋利的剪刀正欲刺向胸口,掷过来的杯子砸得姜月如的手腕一痛。瓷杯碎地声,连带着剪刀落到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来,姜月如顾不得手腕的疼,急忙去捡打落的剪刀。

就在她快到拿到剪刀的时候,手臂被男人遒劲的大掌握住,猛地一拉,撞入男人的坚/硬的胸膛,龙涎冷香的味道只扑她的鼻。“姜月如,你疯了!”

眨眼间,刘胤已经来到她的面前,遏住她的手,阴沉的脸上愠色正浓,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红了的脖颈青筋迸起,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怒地一脚踢开她脚下的剪刀,双眸迸出怒火,长臂挽住她的腰,几乎是要将她扣在怀里。

姜月如泪流满面,奋力挣扎着,没被他控制住的左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挣扎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男人按着她腰的大掌,越发用力,将她紧紧贴着胸膛,姜月如知反抗无意,捶打的力气小了。

泪花盈满她的眼眶,姜月如已经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声音冷冷的,“这样哥哥就能把我带回去了,不好吗?”

温热的泪流到唇间,姜月如尝到咸味,仰头看着他,“念念就再也不会怕跑了。”

刘胤气得浑身颤抖,怒道:“你在说什么糊涂话?!”她不肯妥协,竞然连威胁都不愿威胁他,以这种方式来反抗!她明是最怕痛,却还是决绝地欲将剪刀刺进心口。刘胤红眼,手臂青筋迸起,一股接着一股的恐慌袭来,惊慌无措,仿佛那剪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姜月如流着泪,“念念很清醒,一点也不糊涂。哥哥偏执地要留下念念,念念给哥哥便是,这样以后念念再也不用被哥哥威胁了。”“留下,是留下你的尸首么?!“刘胤气得胸膛起起伏伏,嘶吼道:“做梦!你若死了,朕让所有你牵挂的人,给你陪葬!”刘胤蓦地扣住她的后颈,迫着她抬起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一吻带着怒气,也伴随着他的恐惧,狠狠缠咬住她的唇。夺尽她唇腔里的气息,尝遍眼泪的咸。

姜月如忽地咬他的唇,尝到了一抹血腥味,但男人好似没有痛觉一样,没有松开,反而吻得更深了。

她双脚忽然失了力气,软得往下栽,刘胤的手托着她,将她原地按躺在地上。

刘胤扣住她捶打的手,遏住腕子举止头顶,按在地上,带着怒气的吻一刻也不停,亲的她唇都麻木了。

姜月如惶惶不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脚上蓄满了力,蓦地一踢,膝盖往上一顶。

男人吃痛闷哼,姜月如趁着挣脱开他的束缚,将他从身上推开。她鬓发散乱,慌忙跑去捡起踢远的剪刀,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动作,眨眼间他就追了上来,两人同时捡到那把剪刀。谁都不肯松手,锋利的剪刀就横在两人之间。刘胤慌了神,被恐惧包裹,“念念,松手,别任性。”姜月如脸上还淌着泪痕,她哪肯送开,拉扯间男人的力道渐渐大了,怕是再僵持片刻,剪刀就不被他夺了去。

不要,她不要再被威胁了。

姜月如倏地低下头,一口咬住男人的手,等着他吃痛松开,哪知他好似没有痛觉,就是不肯松开。

她唇里尝到血腥味,然而那把剪刀的一端还是被他紧紧攥着,没有丝毫松动,横在两人之间,甚至因为这一反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她又是咬他,又是夺剪刀,好似笑话一样。姜月如慢慢卸了力,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绝望道:"哥哥要怎样才放过念念!一次次这样威胁念念,有意思吗?念念好累啊,哥哥。”刘胤猩红着双眼,“除非哥哥死!”

他的手背咬出一圈牙印,正渗着血珠。

刘胤大掌握住剪刀,将那锋利的尖端刺向胸脯。姜月如猝然一惊,猛地松手,可男人的另一只大掌覆来按住她的手,不肯让她松开分毫。

刘胤握着她的手,将剪刀往胸膛又送了几分,“哥哥代你刺了,以后可不许再拿性命开玩笑了。”

温热的鲜血流了两人一手,姜月如指尖颤抖,惊惶无措,呼吸陡然一窒。他真是疯了!

刘胤看着她,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泪痕,“哥哥答应你,放了你爹,也不威胁你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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