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上学的时候了,沈佑春拿到入学通知,和进入校园,前后也不过就是只有两天时间准备。
不过学校就在家附近,曲大,也是全国目前大学里名列前茅,外语专业更是其中的强项,她不需要去到很远的地方,说来也不用准备什么,只是捡一点生活用品放在学校宿舍备着。
沈佑春是没打算住宿舍,学校也不会强求,毕竟学生的年纪各种参差不齐,教学环境相对来说宽松自由。
只是偶尔可能会住,比如上课太晚之类,宿舍有不少舍友了,打过招呼之后相处还可以。
大家都是新入学的新生,并且得到推荐上来,要么很有本事,要么家里有本事,对于沈佑春晚她们一段时间并没什么看法。
再说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从沈佑春的长相谈吐再到穿着打扮,明眼的都看得出来家境好,肯定是会选择交好,而不是交恶。
下课之后,沈佑春抱着书回去宿舍放好,学校发的书,她都是放在宿舍,有些就带回家,每天抱来抱去的话,她也觉得累。
几人一起说说笑笑回宿舍,各自忙好了之后说着闲话,其中就聊到去玩的事,见着沈佑春在收拾东西,有个舍友问,“佑春,明天没有课,我们打算早上去爬山,你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沈佑春摇头,她的桌面有一面镜子,正在对镜梳妆呢,上了一个早上的课,人都憔悴了不少。
虽说她都会,学习并不吃力,家里就有一个会八国语言的大哥,自小就切换不同国家的语言和她说话,长时间这样的环境下来沈佑春也会,只是吧,坐在教室里太久了,人是会枯萎的,瞧瞧她现在的小脸蛋,布满了疲倦。
有个女生靠在她的桌前,从笑着打趣里看得出来,她和沈佑春的关系比其他人要好,“哟哟哟,看看这小脸笑得,好似春天桃花开了一样漂亮,是不是要和薛同志约会啊。”
她们都知道沈佑春已经结婚的事了,过来整理宿舍的时候,可都是薛储在跑前跑后,而沈佑春就是动嘴皮子,给她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薛同志是没来读大学,可也是读到了高中,这个学历已经很不错了,而且长得好看,还有正式工作,两人站在一起,就没人会说不般配的话,感情还很好,令人羡慕。
“是啊,他这两天有空,正好明天没课,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了,可不是要出去约会。”沈佑春大方点头,一点也没遮掩。
大哥他们是大忙人,特别是大哥,已经肩负重任飞国外去了,陪同的还有大嫂,而二嫂和二哥也在研究所忙碌。
沈家早就搬到了大院里,很安全,可家里太无聊,薛储也在忙,这几天,沈佑春都是住宿舍。
学校对接国际,环境上很好,否则的话,她也是住不习惯的,刮风下雨都会回家。
沈佑春照着镜子确认没有问题了,她站起来,撩了头发一笑,“我就先出去了,下次上课见。”
她是走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大家的生活不算多差,起码家里的条件是可以的,只是这一对比沈佑春过的生活,总觉得差了很多,有的人,生来就是来享受。
长得好,家世好,人聪明,找的男人也好,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愁,完全没有可比性。
沈佑春可不知道自己又被羡慕了,她来到宿舍楼下,而薛储已经在等着了,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
见着沈佑春,薛储走上来,摸着沈佑春的手有点凉,然后揣进了他兜里暖和,先是看精神面貌怎么样,确定在学校过得不错,没有被欺负,也没有烦心事,眼睛依旧明媚璀璨,他也就放心了,唠叨一长串,“冷不冷,怎么就穿那么一点,现在的天越来越凉了,以后出门多带一件衣服,感冒不是小事。”
“不冷啊,我里面穿有一件。”沈佑春瞄向了薛储提的东西,笑眯了眼,“是板栗,好久没吃了。”
相处得久了,他们之间越来越默契,也心有灵犀,她都不用开口,一个眼神的事,薛储就能领会。
“知道你喜欢,就趁热带过来。”薛储剥好,递到了沈佑春的嘴边,“味道怎么样?这是我带回来的板栗,拜托在运输队食堂的老杨做的,他说他炒板栗很有一手。”
沈佑春给予了肯定,“味道非常可以,比以前吃到的都要好吃。”
“喜欢吃就好。这次带回来不少,等下回再想吃了,我再拜托老杨做。”见她喜欢,薛储也就跟着开心,眉眼弯着浅笑。
至于麻烦这回事,只要给点好处,谁都乐意帮,老杨本身就是食堂大厨,很方便。
他本意是私下里给点钱,不过老杨没要,薛储就分了一些板栗,一来二去,交情还不错。
老杨祖上还是大厨出身,别的不好学,可薛储还能学到几手补身体的药膳汤,他有时间了,都会做给沈佑春喝。
“嗯嗯!”
沈佑春点头,张嘴接受投喂,有的吃就行,她才不会管那些小事。
两人说着话出了学校,薛储没有骑自行车,现在深秋了,风越来越冷,骑车更冷,而且两人几天没见,手牵手散步聊天,晒晒太阳,可比骑车浪漫多了。
他们去了国营饭店,吃过午饭之后,薛储神神秘秘的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沈佑春虽然疑惑,可也相信的跟去,她是很放心薛储的。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他们站在了一个房子前面,这房子的位置还不错,就在邮局不远处的拐角,铁门旁边有一棵树,墙上爬满了三角梅,现在才十月中,三角梅还在开花,阳光下很漂亮。
薛储有钥匙,他打开门进去,地面铺满了树叶,有的已经泛黄,有的才刚掉落,院子不大,围墙都包了过来。
这是一栋小洋房,有两层,许久没人住了,灰尘大,寂寥萧瑟,但是房子很漂亮。
“喜欢这里吗。”薛储仔细看沈佑春的反应,见她没什么排斥,只是好奇的打量,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还行,只是太乱了,打扫干净之后会是个很好的住所。”沈佑春点头。
她看向了薛储,半眯着眼,“老实交代,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还是说,你偷偷买下来了?”
说到买,她压低了声音,现在可不兴私人买卖,房子也是这样,被发现的话问题大条了。
“嗯,两千块买的。”薛储点头,然后就被沈佑春拧了腰上的肉,不算疼,就是痒,薛储拿下她的手裹在掌心了,亲了亲手背,他眼里晕开笑意,“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没那么粗心大意,会给人抓到把柄。事实上,有很多人都这样做,房管所的那批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嘴巴吃饱了就行。不然一个家庭里十几口人,就那么一点逼仄之地,老老少少挤在一起,根本住不开,很多人私下里都是以借住的借口来买,明面上也不会讲买卖,没有谁那么蠢。”
这个情况很常见,只要不是脑子进水的,没有谁会站出来举报。
有钱租房买房,那肯定是日过得还行的,收入固定化之外,谁家还没点见不得人的收入,否则单靠每个月那点粮,怎么养着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巴。
沈佑春也知道这点,只是他们家不缺房子住,犯不着让薛储铤而走险做这种事。
房子好是好的,她也喜欢单独一栋小洋房,过得很自在,换做以前,她才不会为薛储考虑,可是现在,感情上倾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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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自然也会为他担心。
有沈家在,是能保住薛储,可工作前途会有影响。作为在这场风波里被影响到下乡的人,沈佑春平日里再娇纵,也是在不会被挑错举报的范围里。
薛储轻轻点了一下沈佑春的鼻子,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希望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婚房,我们的婚礼至今还没举办,我不想你受委屈。而且,这房子确实是我一个亲戚给我的,不算是买卖。而房管所那边我有朋友,这事是过了明路,不是私下里暗箱操作,经得起查,不用担心。”
“你在曲城还有亲戚?我怎么不知道。”沈佑春一听,眼神顿时危险了,居然对她有隐瞒。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来,这个亲戚还是隔了几代的旁支,到我爷爷那一代都没有联系了。”薛储解释说,“我也是在找房子的时候碰上了对方,然后知道这段往事。在我爷爷那一代,他们早就离开大陆了,留着一个老人守房子,这次回来也是申请到了回乡证回来几天,主要回来祭拜老人。”
沈佑春这才缓了脸色,薛储和她说过薛家的事,在末代王朝没有倾覆之前,薛家祖上也是几代为官,职位还不低,而薛储的曾祖父还是户部的头头,也就是管钱的,后来时局发展不同也就落败了。
到了薛储父亲那一代更是没剩几个人,而年幼的薛储在经历家破人亡之后,被一个薛家的老仆带回了云里村,当成是自己后代养大。
后面老仆死了,薛储就成了一个人,事情发生太多,当时他年纪也不算小,什么都经历了,亲眼见到了父母的死亡,渐渐的,人也就在沉默中带着锋利。
“当年他们能离开,也是受了我曾祖父的恩惠,而他们未来也不会回来了,这房子本来也是打算能卖就卖,可知道大陆内地现在政策不兴买卖,为难之际,这才转到了我手里。”薛储也没想到打瞌睡就送来枕头。
他已经看好了另外一处,是一个平房小院,和在云里村差不多,只是位置不怎么好,对比之下,能住在这里自然是比别处好的。
原来是这样。沈佑春点头,心里的顾虑没有了,不过她还是瞅着薛储打量,“我怎么觉得,你这人做事很顺利呢,只要想要什么,没多久,总会有很好的契机出现在你面前,运气也太好了吧。”
“有吗?”薛储没感觉,他将沈佑春搂紧怀里,低声的声音很温柔,还有虔诚的感激,“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我活了二十三个年头,运气最好的时候就是碰上了你,还和你在一起,和你结婚组成一个家,身边一直有你的相伴。”
这话沈佑春爱听,她翘起了嘴角,“那要是我没有下乡呢,你就碰不上我了,这话也就不成立。”
她没有得到回答,不过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薛储蹭了蹭她的头发,以往可能会心慌,可现在他很心安。
薛储说的坚定,还是偏执的坚信,“或许在云里村碰不上,可是我想,我们迟早会在曲城碰到。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和你碰上。”并且,沉沦。
沈佑春更加高兴了,甜言蜜语嘛,谁不喜欢听,虽然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个可能,可如果的说法提出来,薛储的回答她也满意,干嘛不高兴,谈对象不就是为了开心。
“房子那么乱,我才不要打扫,你自己扫。”沈佑春挣脱了他的怀抱,走在新家四处看,和薛储说她的想法。
薛储跟在身后,一一记下来。
家具齐全,不算多新,可是保护得很好,看着崭新不旧,他们并不需要再买了,只要简单收拾就能入住。
见沈佑春佑认真的构思怎么布置属于他们的家,薛储看她的眼神也很温柔。
他所求不多,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