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也没法再继续追究了，转移话题：“我听说那舒峰确实厉害，你昨天能把他逼成那样，功夫肯定是很好的。”
万拘淡淡一笑：“侥幸罢了。”
柳眠又不开心了：“夸你你就听着，老是这么谦虚做什么？你应该说，啊对，我昨天打败他了，我就是很厉害。”
万拘怔了一怔，失笑：“人不该自傲。”
“啧。”柳眠纠正，“这哪里是自傲，这是事实。你快说，我真厉害。”
“你真厉害。”
柳眠：“错了，是你，你真厉害。”
万拘装作不知：“嗯，是你真厉害。”
“好吧，是我真厉害。”
“是的，你很厉害。”
柳眠：“......”
柳眠闷声道：“不和你说了，带我去找陆瑶，我得去开店了。”
“柳姐姐！”陆瑶扑过来，“你可算出来了，那人有没有为难你们？”
柳眠：“没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得去店里了。你昨天没好好干活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陆瑶理直气壮：“可是羽姐姐弹的琵琶真的很好听啊，我不知不觉就忘记时辰了。”
要是不好听，怎么会在云京这么出名？
好听好啊，好听能招揽生意。
“快走快走。”柳眠拉住她的手，“你昨天没受伤吧？”
陆瑶：“没有啊，就他那样的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柳眠冲万拘一点头：“那我们走了。”
“好。”
柳眠和陆瑶马上就消失在了原地，王叔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出来：“拘公子，舒峰公子离开时，让我转告你，他想约你见面。”
意料之中的事。
万拘波澜不惊：“好，他在何处？”
“说是在醉云楼定了包间等公子。”
万拘想了想。
自上回羽姑娘自裁的事，他和万成说了一声后，便再也没见过他。
倘若万成真如万老宗主所说，在后山闭关修炼，那就不是万拘认识的那个万成了。
“好，我待会便去见他。”
虽然千钧锤出了点意外，不能借柳眠的手公众于世。
但还有别的事让人不痛快，不是吗？
朝天场没有比试，人少了许多，柳眠拽着陆瑶疾步往二十一走：“别看了，时间要赶不上了。”
陆瑶：“也不用这么急吧？店里不是还有那大叔吗？”
说到这个，柳眠很是疑惑：“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林沉的人？”
“他不是你店里的伙计吗？”
柳眠更疑惑了，陆照都知道林沉，为什么陆瑶一点都不知道？
柳眠不死心：“我昨天你哥不是来了吗，我向他问了点你师父的事情，他说你师父有个好朋友叫林沉。”
陆瑶猛地停下：“你说谁？店里那不修边幅的大叔是我师父常提的顶级炼器师林沉？！”
柳眠有点不忍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瑶满脸不可置信，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就算林沉那样子看着确实不太靠谱，但也不能这么歧视人家吧。
柳眠在心里辩解。
没办法，柳眠后面的工作还需要依靠林沉，得先哄着。
陆瑶：“这不对。”
“好吧，等会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陆瑶怀疑世界怀疑了一路，总算是到店里了。
门口像昨天上午一样，来来往往有过路人，就是没几个愿意买的。
羽姑娘守在店门口，看见柳眠，很是亲热地迎上来：“柳姑娘。”
倒是没看见林沉，可能在后面捣鼓着什么。
陆瑶第一次踏进这小店：“林沉，林沉林沉林沉！你在哪里，我有事和你说？”
里头的小隔间里传来林沉的吼叫：“你叫魂呢？找老夫什么事？”
羽姑娘奇怪道：“陆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事。”柳眠无心吃瓜，她殷切地对羽姑娘道，“我有件事想你帮忙。”
羽姑娘忙道：“姑娘请说，你救了我，就算要我这条命都可以......”
柳眠：“我要你的命也没什么用，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羽姑娘：“......好。”
万拘没有马上去醉云楼，而是先去后山确定了一下，万成真的不在飞光宗。
也不知道是谁给万成的胆子，出去寻欢作乐，都不找万拘打个掩护了。
幸好万拘很了解他。
万拘到达醉云楼的时候，舒峰已经焦急等待一段时间了。
为表诚意，舒峰包了二楼的一个位置。
“拘公子，昨日是我失礼了。”舒峰诚恳道。
万拘回礼：“舒兄客气了。”
“请坐请坐。”舒峰连忙道，“不愧是拘公子，大气。”
万拘浅笑，并不答话。
这里只有舒峰和万拘两个人，舒峰知道万拘不计较，也不怕丢人了：“昨天我连胜十几场，却败在了你手下，心有不甘。所以一时冲动，才下了死手。实在对不住。”
万拘摇了摇头：“也是人之常情，不值一提。”
其实舒峰这种一时上头了的行为倒也还能理解，但他偏要装。
想要在众人面前维持一个好形象。
“是是是。”舒峰看他这么识趣，更是放心了，“没想到我来云京没多久，就交到了拘公子这样的朋友。”
“就是昨日，把你的保命法器弄碎了......不如我再送拘公子一个？”
“你那法器委实厉害，我全力一击都能挡下。要是放在天苔山上......可惜了。”
是啊，要是没有那块玉，万拘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临危时从舒峰手下全身而退。
究竟是有多想赢，才会下这样的毒手。
“那法器是内子所赠，我也不知她从何而来，想来是寻不到一样的了。”万拘叹气道，“舒兄若真过意不去，不然赔偿点灵石，舒兄也能心安。”
毁了这么一个大法器，竟然只要赔灵石？
舒峰简直要把喜悦二字写在脸上：“好好，我马上托人给拘公子送来。”
应答之快，生怕万拘反悔。
万拘：“舒兄劳心了。”
舒峰：“不碍事，不碍事哈哈哈哈哈。”
两人又扯了几句，万拘见时机差不多了，问道：“舒兄是灵渠人，怎突然来此？”
“今年不是有万宗会吗？云京地广物博，华长老带我们出游云京，看能不能物色几件趁手的法器。昨日去了聚星楼，尚可。”
“原来如此。”万拘恍然，“那舒兄办完事可以在云京好好游玩一番。比如这醉云楼，可是我们云京最有名的地了。”
舒峰：“是。我也是听别人说这醉云楼不错，才请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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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这，向你赔礼道歉的。”
正说着，二楼的戏台变成了乐师。
古琴、箜篌、笛子、鼓。
舒峰便欣赏起来。
“哎，怎么不见羽姑娘？”
旁桌有客人道。
“听说是交了笔赎金，回家去了。”
“哎，羽姑娘那手琵琶，真是惊为天人啊。”
舒峰对云京的事所知甚少，故而没在意。
乐曲演奏至一半，万拘在某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万成的身影。
没办法，谁让万成这个花花公子就喜欢那种有才有艺又生得貌美的女子呢？
万成也很小心，每个地方只招惹一个人。羽姑娘现在离开醉云楼了，马上又来物色新人了。
“从前醉云楼的羽姑娘，在永极街弹琵琶啦。”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我说还不如亲自去看看呢。”
“就在永极街最前头的一家新店，店名叫二十一。”
陆瑶大声吆喝着。
她没有走太远，因为这样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一点琵琶声，可也不敢太靠近了。
因为要是柳眠看见她了，会把她派去更远的地方。
羽姑娘坐在二十一面前，面纱遮着脸，发上插的簪子代表着她的身份。
柳眠干主播的，有时候需要录屏发在主页，BGM的选择需要仔细挑选。
于是乎她对音乐有了基本的判断力。
羽姑娘的技巧，神乎其神。
简直把她听愣了。
只有不解风情的林沉：“别发呆了，来人了。”
“哦。”柳眠回过神，向来了解情况的顾客介绍产品内容。
有羽姑娘这个引子，永极街很快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可是羽姑娘哎，试问有多少人能花钱听她单独演奏一曲？
羽姑娘身价高，柳眠也不会亏待她，承诺给她分成。
哪知羽姑娘只是柔柔一笑，说不需要。
还说自己也想体会一下在街头卖艺的感觉。
柳眠很感动，就没有再坚持给她分红。
因着羽姑娘的演奏，吸引了许多富豪。
柳眠五百一抽的盲盒卖出去一些。
林沉：“你打算用这招用到什么？”
柳眠估算了一下，答道：“明天估计要关店门了。”
林沉愣了：“为何？”
“我们法器有限啊。”柳眠无奈道，“而且有的法器被人抽走了，就没有吸引力了，怎么还会有人买？”
柳眠的嫁妆和万拘给的法器虽然多，但也经不起一直开下去。
入不敷出。
况且这几天得解决一下震神木的事情，时机正好。
林沉：“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这边还有些材料，你想要做什么样的法器？我可先说啊，没有震神木我做不来你上次想要的。”
柳眠：“我刚入店的时候，你说有不用法力就能用的法器，那法器也不算纯粹的废灵根就能用啊，还是得借助法力。”
“哼，我研究了十几年才得这么一点门道，你以为有这么容易？”林沉道。
林沉惆怅道：“当年我们试验数千次，眼看就能成了，结果......宗门的人把那些东西全毁了。”
“你说如果让你重新研究，你有几成把握？还会有人追杀吗？”柳眠试探道。
林沉马上弄清她的意图：“你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