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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第114章 黎元三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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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越说越过分,谢渊白喝道:“住口!大人的事,小孩子怎可置喙?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毫无规矩!”

琮哥咬着嘴唇,含泪看着他,却也不敢再说下去。

“乳娘,把琮哥带下去!”谢渊白有些气急败坏地喊了句,一甩袍裾,起身往里间去了。

琮哥跟着乳娘出去了,屋里恢复了先前的寂静,暮色一点点暗下来,映得谢渊白面色阴郁无比。

他一个人在屋里踱来踱去,踱了个把时辰,仍是一腔气闷无处发泄。

既有对萧淳庆的不满,也有对儿子的不满,既有对萧淳庆的愧疚,也有对儿子的愧疚,中间还夹杂着对一些对柳绵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要问他为何这般冷淡夫人,主要原因自然是柳绵儿。

他扪心自问,确实对柳绵儿产生了一些男女之情。

他知道,凭柳绵儿的身份,她是绝不可能给自己做妾的,他也没想过纳她,更没想过停妻再娶,虽然他有所动心,却并没有冲昏头脑。

既然此生都无缘跟柳绵儿在一起,那放任自己在心里想一想又有何不可?

聪慧如萧淳庆,很快就洞悉了他这种想法。

这个女人如此霸道,明明她的地位丝毫不会受到威胁,可她竟然连丈夫想一想别的女人都不许,她连他的心思都要干预。

这才是谢渊白对她最不满的地方。

他本以为像这样担着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也算一种富足。

可今日在醉仙楼听到的那些话,让他对自己、对柳绵儿又有了新的想法。

柳绵儿在京中男人口中竟是如此不堪,而听他们所言,也并非全是无中生有的诋毁。比如柳绵儿跟张觅同游这种事,多半不是凭空捏造,因为一查便知。

张觅乃是京中有名的色中饿鬼,名声烂透了,柳绵儿竟然与他一同出游,可见确实不够自尊自爱。

谢渊白自问不是一个轻信谗言的人,可张觅等人的污言秽语里,有几句他不得不信。

短短几个时辰内,柳绵儿在他心中那种纯真浪漫、至洁至清的形象,已经有所崩塌。

思虑良久,谢渊白终于把小厮礼圭唤进来,吩咐道:“派人去打听一下柳绵儿小姐的事情,能打听多少就打听多少,事无巨细都回来禀报于我。”

礼圭领命,道:“公子莫急,要打听一个人的所有事情,虽说人就在京城,也得好几日工夫,公子请耐心等上几日,小人一定不叫您失望。”

第二日礼圭就带了一些信息来报。

“柳小姐在京中风评一向不太好,近两年越来越差了。她似是十分恨嫁。遇到对她示好的男子,便是那人言行轻佻无礼,柳小姐也不会疾言厉色斥退他,反而会同他调笑,而且对许多男子都这样,有点到处撒网的意思。”

谢渊白冷笑道:“自古红颜命途多舛,她容貌出众,又有才名,定是别人嫉妒她,故而恶意中伤。继续查。”

他虽然这般说,但心中那个疙瘩却越来越大。

又过了两日,礼圭来报。

这一次,礼圭脸上神色凝重,犹豫了半晌才道:“公子,这一次咱查出了那篇十分有名的策论《黎元三忧》,不是柳小姐写的,作者另有其人。”

谢渊白震惊得无以复加,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可能!”

他怀疑地看着礼圭,“她那篇策论太过出色,我曾经也有所怀疑。我仔细通读之后,挖了不少问题,想了不少刁钻切口,详细问过她,每次她都能侃侃而谈,可见对策论中所提及的民生问题深入思考过,是真的有自己的见地。若她不是作者,怎能对文章那么熟悉?”

礼圭摊开手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小的已经打听到了那个真作者,名叫董越,是个二十多岁的秀才,家住平安巷青草胡同,公子若是有疑惑,不妨去找他问一下?”

谢渊白想了想,为了证实此事弄错了,更为了证实柳绵儿的清白,他决定会会这个董越。

接下来一整天谢渊白都心事重重,在翰林院熬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散值,刚出翰林院大门就吩咐来接他的马夫,驾车直奔平安巷青草胡同。

他要找的那个名叫董越的人,就住在胡同尽头一座又老又破的小宅子里。

宅子大门几乎快塌了,门板上虫洞密布,又饱经风吹雨淋,木质近乎朽烂,门上铜环锈迹斑斑,显然这宅子的主人十分贫寒。

礼圭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男子出来开门。

这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生得白净俊秀,温文尔雅,身上衣裳虽然破旧,倒也洗得干净,只是他的左臂空空荡荡,显然那胳膊齐肩断去了。

谢渊白拱手道:“请问阁下是董越董相公么?”

那男子点头道:“在下正是董越,不知贵人来此蓬蒿之地找在下,有何贵干?”

谢渊白长揖道:“在下谢渊白,有些事情想跟董兄打听一下,不请自来,还望董兄见谅!”

董越见他衣着华丽,气质不凡,但身上并无矜傲纨绔之气,脸色和眼神反而颇是诚恳,因此拱手道:“请进。”

宅子很小,只有浅浅一进,小小三间房子,董越把谢渊白请进中间的堂屋,请他上座,又用一只手去给他沏茶。

谢渊白忙道:“不必麻烦,不必麻烦!我就是有点事情问问便好,你手不方便,不要做那些事了。”

董越微笑道:“谢四公子果然人如其名,不仅才华横溢,丰神如玉,还有一颗仁慈之心。”

谢渊白听他谈吐不凡,问道:“我观董兄言谈气度,必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士,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何时伤的?”

若是没有手上残疾,凭他的才华,必能挣得一个好前程,不至蜷居一隅。

董越平静地道:“我自幼家贫,全仗寡母替人浆洗缝补维持家计,供我读书。以前我读书之余,外出做工赚点笔墨钱,有一次在员外家里炼油,不小心被人推入油锅,这手臂就整个烫坏了。当时无钱延医请药,等到家母好不容易凑了银子请来大夫,整条手臂已经坏了,只能齐臂切去。家母因此日夜自责,不久也重病而逝。”

他说起这段沉重过往时,脸上并无悲戚之意,眼底静若古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从容淡泊的气息,谢渊白不由有些佩服他。

身处顺境不骄不躁,身处逆境亦不怨不恨,这才是真君子。

谢渊白站起来向他深深一揖,恳声道:“实在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是在下唐突了。”

董越淡然道:“无妨,左臂虽没了,还有右臂,还有双腿,倒也能衣食自理。”

谢渊白踌躇了一下方道:“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去岁年末有一篇策论《黎元三忧》轰动京城,当时盛传是柳翰林的千金柳绵儿所作。可我最近听到一些消息,说真正的作者是你,我想问问这里边是怎么回事。还请董兄不要觉得我唐突,实在是此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董越笑道:“谢兄不必如此,你既问起,我便如实相告。不过在我回答之前,我倒想问一下,在你看来,那《黎元三忧》的作者是柳小姐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谢渊白看着他明亮澄澈而又静若古渊的双眼,一时沉默下来。

按理说,柳绵儿虽然有才,但她一个长在深闺的小姑娘,自小锦衣玉食,又从未离开过京,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跟她同样身份的高门贵女,即便在街上碰到穷苦之人,生出些怜悯之心,但要因为这点怜悯,就能写出《黎元三忧》那等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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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章,的确有些难度。

而眼前这个董越,自小家境贫寒,为了生活,不得不在读书之余做工,因此烫坏了自己的手臂,而他的母亲又因此事愧疚而死,这是真正生活在底层的升斗小民,对同样身处底层的黎民百姓之艰辛能感同身受,甚至刻骨铭心,而这董越又有才华,相比之下,董越是真作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一些。

董越一瞬不瞬地瞧着谢渊白的神情变化,微笑道:“看来谢四公子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要我继续说吗?”

谢渊白一咬牙,毅然道:“还请董兄说个明白,不然我心里这疙瘩总是消不了。”

董越应了声“好”:“希望在我说完之后,不管我的话是你想听的,还是不想听的,都请相信我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否则,谢四公子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好!”谢渊白拱手道,“请说!”

董越缓缓道:“那篇《黎元三忧》的作者确实是我,而非柳绵儿小姐。”

谢渊白问:“为何你写的策论会落到她手里,又被她冒名顶替?”

董越道:“谢四公子见我今日如此落魄,可能想不到我曾经乃是柳翰林的学生,也曾多次出入柳府做客,跟那柳绵儿小姐有过数面之缘,关系还算得上亲近。”

“你认识柳小姐?”谢渊白甚是吃惊,“原来你是柳翰林的高足,难怪如此有才!”

说着不无遗憾地瞥了一眼董越那空荡荡的左臂,这人已落残疾,终身无缘仕途,真是可惜了满腹才华。

董越一看他的目光中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微笑道:“谢公子不必为我遗憾,虽说我已终身无缘仕途,但活着的意义也不只是做官,我这样蜗居陋巷,一瓢饮,一箪食,也颇能感受到古之圣人的一些快乐啊!”

谢渊白心中更加敬服,动容道:“董兄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不过我还是想问董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越道:“若说我主动写了那篇策论给柳小姐,让她冒名顶替,让她出名,谢四公子信吗?”

谢渊白道:“愿闻其详。”

“柳小姐美貌无双,大胆率性,很是可爱,我曾在柳翰林家做客的时候,早就对她一见倾心。后来我的手出了事,自知与仕途无缘,便不再与柳翰林往来了,毕竟读书要钱,还不如回来做些生计,免得日后揭不开锅。这一来就有好几年没再跟柳小姐见过。”

“去年中秋之后,柳小姐在街上与我偶遇,当时我正在做工,柳小姐见我辛苦,便拿出十两银子给我,我十分感激她,便问她可有需要我之处。”

“柳小姐便提出让我替她写一篇策论,不过要署她的名,问我答不答应。”

“我自然答应,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已成残疾,无缘仕途,还要这才名何用?她既想要,不如给她,助她心想事成。”

谢渊白道:“你没问一下她,她在京中已有才名,为何还要那篇策论来博取名声?”

董越道:“我一向不喜多过问他人之事,别人想要说自会告诉我,她既不提,我便不问。她要什么,只要我能给,都给她就是了,就这么简单。后来过了一个月,我写下了那篇《黎元三忧》交给柳小姐,她又给了我十两银子,你知道我手不方便,生计艰难,自然没推辞。”

“也全靠柳小姐那二十两银子,我还能撑到现在,所以,其实我还是有些感激她的。”

谢渊白听他说到这里语声有异,犹豫了片刻才问:“柳小姐拿那篇策论的时候说了要署她的名,难道她当时没叮嘱你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吗?你既收了她的钱,如今为何又和盘托出,岂不令她声名扫地?”

一个凉凉的笑容爬过董越嘴角,他闭目道:“那是因为,你根本想不到柳小姐后来对我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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