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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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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长门宫掌灯,便是要她侍寝的意思。

声音落下时谢不归明显感到怀中身躯一僵。

芊芊咬牙说:

“臣妾心口疼,只怕……侍奉不了陛下。”

这听上去像是在矫情的欲拒还迎,但真的只是就事论事,她感到胸口痉挛,心脏一抽一抽的连呼吸都扯着疼。

“一会儿就不疼了。”

谢不归淡淡道,意有所指。

芊芊没想到她都这样了他还这般禽兽,一时间没反应的过来,僵在他怀里。

从前那个高贵典雅克制冷静的君子去了哪里?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

她被他气得更加难受,蜷缩在他怀里不住发抖,眨眼间却已被他抱着,大步迈进了宫殿。

谢不归抱着身上的人只觉得像是抱着一只猫儿,身上没几两肉,骨头更是硌手,怎会这样瘦了,从前抱着她时都不是这般轻忽。

忽然一怔。

从前……

是多久以前。

他有多久没抱过她了?

沉浸在思绪里,手下没了轻重,耳边倏地钻进一声吃疼的轻.吟,他心口一紧,又立刻放松了力度,只把颤抖的她轻轻地往怀里抱,让她的脸依偎向颈边。

殿内,一应摆设陈旧简单,却极为干净,纤尘不染,梳妆台上的铜镜光可鉴人,可见主人细心打理。

谢不归将人抱至榻上坐下,站在她的闺房中,一时间却没了旁的动作。

他目光淡淡地逡巡过四周,打量她平日起居之处,扫过那简陋的桌案条几,长眉频频蹙起。

他眸光专注,明察秋毫,便是连墙角的最角落都不放过。

最后,他的视线缓缓落到芊芊身上,

芊芊不知他是在观察她过往生活痕迹,只当他是在寻谁,暗暗的心惊。

想来兄君谨慎,应当未留下什么把柄……想到这里庆幸地舒出一口气来,却也松泛不了多少,仍然十分紧张。

床前叫他高大的身影挡了个严实,透不进一丝光线。

她身子难受,连坐着都是用尽全力。

背上冷汗几乎湿透衣衫,咬紧牙关才不至于丢脸地伏倒下去,手拽紧了旁边的帷幔,勉强支撑着最后的体面。

苍白的帷幔垂落至她细白掌心,她身子坐得挺直,仍是那样的倔强不肯服软,绿色衣衫衬得皮肤极白,脸带汗意,愈发显出那山眉水眼,他想到

宴会上她那含笑的一瞥若有似无芙蕖映水的风情。

身子热了起来。

大抵是心上疼得厉害她眼角泛出了泪光洇出一条湿红的痕迹。

他方才抱她放下置她于这朴素的床褥上便宛若置明珠于暗室。

谢不归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相衬极了这枕头

女子乌发蝉鬓鬓发微微散乱一绺绺的乌发被汗水打湿如水蛇般沿着白皙的颈蜿蜒而下没至隐秘之处。

那朱唇微张吐露出来的呼吸也急促的……像极了娇.喘。

谢不归喉结一动不解怎会有如此联想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呼吸声罢了听在耳中却变得诱.惑力十足。

芊芊感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幽深晦暗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只等她一头撞进去永远也别想挣脱……

窗外月儿被乌云挡去大半。

屋内唯一的光源则是桌上那盏昏黄的六角宫灯。淡淡的光线笼罩着他们将影子拉长投射到青石砖的地上。

殿门“吱呀”一声轻轻合上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芊芊的心上。

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不知何时云散月出那光芒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十五月亮格外圆清辉如水笼着他半身衣袍如雪乌发如墨依稀是君子如玉谪仙落世。

饶是盯着她的目光如斯露.骨他也并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急迫反倒一派从容淡定眼珠如黑色琉璃般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就那般沉默无言地看着她等待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直到她被看得微微偏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方才转了转指间的玉扳指淡声道:

“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为什么会身着宫女服饰于深夜外出。

他走到桌边坐下白玉似的侧脸看上去很漫不经心“你编好再说。”

编……什么编。

“陛下既然已确定臣妾会撒谎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一走开她便如蒙恩赦细白手指揪着衣襟重重喘.息着放任自己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随着体内蛊虫渐渐苏醒愈发活跃女子的脸颊额心一朵一朵蓝色的花骨朵争相恐后地浮现在苍白到透明的肌肤上宛如世上技艺

最精湛的画师,以蓝色工笔精心描画而就。

极致的妖娆,极致的纯洁。

“你不说,怎知朕会不会信?”

他手撑下巴,笑着望了过来,眸光接触她的脸,又微微一怔。

占据视线的是一张娇靥,那隐隐的蓝色花骨朵从眼尾、两颊,一路蔓延到修长白皙的颈间,甚至锁骨上都有这种花的印记。

她浑然不觉肌肤上的异状,却像是被他的眸光烫到一般,飞快地错开了与他的视线。

“臣妾……”

“臣妾是去寻陛下的。”

她绞尽脑汁地胡编着:“今日见陛下爱重宋女使,连宫规都不顾,”

心口痉挛,她细白的手指抚弄了下,强忍着恶心说了下去,也不知这恶心是心悸所致,还是因为接下来不得不说出口的话,“臣妾便想着投您所好,打扮成宋女使的模样儿去碰碰运气……兴许陛下就能多看臣妾一眼呢。”

说罢,她低下头,睫毛如同乌金小扇子般密密垂着,故作落寞,那睫毛底下的眼神却很冷静。

认识多少年了,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动动手指头就知道对方要整什么幺蛾子,谢不归哪里看不出她是在胡扯?却配合她道:

“哦?这么说来戚妃还想跟朕玩一玩情.趣。”

“情趣”两个字他压的很低。

声线低沉得让人头皮发麻。他指节在桌上轻叩,黑眸微睐,促狭十足。

若是从前,她指定要轻哼一声,说一句一点儿都不好玩,再缠着他要他陪她重新来过了。

如今的她只是沉默着,揪着衣襟坐在那不声不响,脸上颈上那蓝花儿的印记却愈发清晰。

他盯着,晓得她宁愿忍受蚀心剧痛也不肯服软来求自己,索性也收了笑意,视线清冷冷地落在她手腕上:

“伤好些了?”

芊芊也随之看去,苍白的手腕上纱布尽除,那刀伤被他涂了那药,确实好多了,而且愈合得很快。

新长出来的皮肉粉嫩,与原本的肤色在一处倒显得驳杂,有些难看但也比之前的血肉模糊要好上很多。

他给涂的那药倒是管用,只是她忘不了,他摧毁她所有希望的那一脚。

她愿意用血来换卿好短短数日的陪伴,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旁的不论什么人都没有资格去阻止她,强迫她停下,他却连这最后的母女温情都要剥夺。

他对她对卿好从未有一刻的心慈手软,想到这,她心如止

水道: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好多了,陛下,夜已深了,请回吧。”

这已经是第二次。

第二次给他下逐客令。

“戚妃,”他声音不辨喜怒,看过来的眼神却叫人不寒而栗,“让一个君王三顾茅庐,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芊芊身子一颤,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非得在她身上泄.欲吗。

非得挑在今天,卿好的百日吗?

“陛下……今夜,真的,不行。”

她轻吸了一口气,缓解胸口的窒闷,“陛下何苦与臣妾一个弃妃纠缠呢?一道旨意,定有无数殿门,愿为陛下敞开。”

“包括,陛下最钟意的那一扇门。”

空气静了片刻。

“……朕觉得,不洁。”

男人眉头微微一皱,看向那盏宫灯,若有所思地说着,一个人怎么能毫无芥蒂地跟一个陌生人手拉着手,去榻上这般私.密的地方?

说实话,他一直都不明白世间那么多素不相识的男女,怎么能只见一面便睡在一起唇齿相依,如兽般交.媾。

不觉得肮脏么?

芊芊却以为他是在说,郑兰漪二嫁之身……

这一刻,她不禁感到深深的悲哀。

世上最悲哀的事,原来不是枕边人变了心,而是那个人从头到尾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到底爱过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对郑兰漪是真心吗,如果是真心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不洁之人,难道她花了七年才终于看透他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这样说一个女子!

她脸色不禁冷下来:

“陛下若并非真心悦爱郑娘子,何必困人在深宫?”

这宫里一点都不好,她自进宫以来没一天是开心的,最近一件让她感到开心的事还是巫羡云的到来。

联想到自身处境,不由得顺嘴说了一句:

“陛下不若放了她。”

谁知,谢不归长睫一掀,淡哂,“只怕朕放,她也不肯走。”

自负如斯。

平心而论,他也确实有那个资本,毕竟是天下之主,还有这般的容貌,多的是人不惧他真正的本性飞蛾扑火不知死活地扑向他,但那些人里再也不包括她了:

“陛下与郑娘子郎情妾意,修成正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少跟朕在这打太极,”他起身朝她走来,伸手握住她战栗不止的肩:

“你身上的情.蛊……”

几乎是在他冰凉的手碰到她的那一瞬,她喉咙里便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

牙齿当即咬住舌尖,哪怕尝到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罢休,慌乱无措得压根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什么。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般奇怪?!

亡国夏姬……必定还有什么她不知晓的特性。

就算从前她与谢不归房.事和谐,从没吃过这类闺房助兴的药物,却也知道自己的状况跟中了媚.药的症状非常相似,小腹酸.胀,春潮涌动。

外加心口刀割的疼,上下都是煎熬,不用镜子照,也知道此刻自己的神态必定是不堪入目,叫人看一眼就想对她做点什么。

无边的渴望和空虚在啃噬着她的神智,她真怕下一刻就撑不住,朝谢不归伸出手,卑微地向他求欢,那样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劳陛下费心。她咬牙说道,猛地挥开他僵滞在半空中的手,跌跌撞撞下得榻来,脚踩在实地却像是踩在一块棉花上,东倒西歪,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谢不归慢慢收回手,负手而立,在一旁冷淡看着,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

芊芊颤抖着手,不顾身后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拔.出发间的纯银发簪。

这簪子内里空心,乃是半个时辰前,巫羡云在离开时所赠,里面放着一些米粒大小的药丸。

当时他叮嘱她说:

“亡国夏姬潜伏在你体内,难保不会有一些险恶的情况发生。若你感到身子有异,便速速服用此药,可以替你暂时压制。

顿了顿,他继续说,“此药不仅能缓解你不适的症状,还有……避子之用。

避子。

她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附加功用,但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任她再迟钝也想明白了,亡国夏姬竟有这般的副作用,竟会使她……渴望与男子交.欢。

不,绝不可以是谢不归!

不仅是因为他们已经恩断义绝,更因为阴蛊的宿主会被操控着,杀死阳蛊的寄主,她不愿自己神智皆失成为一个怪物,更不愿亲手杀死谢不归。

倒不是什么旧情未了心生不忍,而是不想如了那幕后之人的意!

那人算计了她,玩弄她于鼓掌之中,想要用她和谢不归,炼制成祸国殃民的亡国夏姬,得到那可令天下男子沉沦的至毒情蛊——她绝不会付出自己的性命,作旁人的垫脚石!

芊芊捏着药丸,手腕却

被谢不归一把握住。

那伤口愈合了大半,本不该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与他稍显冰凉的皮肤贴合,却有微微的瘙.痒传来。

她眼睫一颤,“放开我!

声音已哑得不像话,含着不自觉的媚意,如同一把小钩子般,勾动人心。

“这是什么。谢不归盯着她指尖那一抹红色,冷静问。

芊芊立刻把药丸放进口中。

谢不归眼皮一跳:“吐出来。

他捏住她的嘴唇就要逼她张口,手指刚探进半个指节,就被她死死咬住。

谢不归面寒似铁:“松口!

这药丸入口即化,泛着微苦的黄连味儿,和不知名的香气,她咬着他的手指还不忘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到底是将那东西给吃进了腹中,脸上的印记奇迹般地慢慢淡化。

“……

“松口。他脸色冷了下来。

她不。

他另一只掌攫住她下巴,拇指食指捏着她下颌骨,忽然俯身贴在她耳边,“再不松口,朕剁了你的宫女喂狗。

芊芊立刻把他的手指吐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圈儿齿痕,微微渗出血丝,泛出若有似无的药的苦味儿,他脸色难看地盯着,神色几分纠结,芊芊甚至怀疑如果这不是他的手,他一定会剁下来。

他绝对忍不了这种邋遢和不洁。

果然,下一刻他就冷着脸转身,谁知没走几步,又走了回来,“你以为朕会因为这个就摆驾回宫?

心思被他探破,她只紧闭双唇,不做回应。

他盯着她眼睛,莞尔:

“既是戚妃不知轻重地咬脏了,下一刻,身子被他裹进怀里,他那只受伤的手指在她脸边挨蹭,在那细嫩的皮肤上抚过,把她给他的一并都还给了她。

芊芊要躲,却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不一会儿脸上就被蹭的全都是他的血,还有自己的口水,她感觉胸口又开始泛起了疼。

有病,他绝对有病……

谢不归掌下是她嫩豆腐似的脸,还不及巴掌大小,眼角和颧骨那处被他揉得红了一片,想躲开却躲不了只能拼命忍着的样子,格外的可爱可怜。

渐渐就从故意作弄,变成了充满爱怜的轻抚,指腹蹭过某片肌肤,眸光倏地一凝。

脸上的巴掌残红还没褪,往日连他恼极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娇娇儿却被人打了,他眼底杀意弥漫。

“怎么,在欣赏你好妹妹的

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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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芊芊极力地躲着他的触碰眼里燃着熊熊的恨怒那眸子愈发清亮如碎了一池的星:

“不满意所以想多来点?抱歉陛下臣妾没有挨打的喜好。”

“朕也没有打女人的癖好。”

谢不归烦躁地松开她她竟以为他要打她?他是那种人吗?

指腹却还残留着那滑腻的触感他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竟有些留恋。

芊芊连忙用袖子擦去那些痕迹大抵是跟谢不归相处久了被他洁癖的性子传染了她也受不了这种程度的邋遢还是在脸上。

本着想要恶心他一把让他没了兴致的谁知道遭罪的竟然是自己。

他一定是克她。

却见他施施然踱步到一处桌案前修长玉白的手拿起了上边的一封什么垂眼看着。

谢不归进来便看到了桌上的这张纸不由得起了兴味看看她都写了些什么。

熟悉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他脸色一点一点地变了。

芊芊从他拾起和离书的时候便也定住没动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看到本以为会在她离开后这和离书才会到他手上。

也罢反正写都写好了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便当是最后的告别了。

窗外忽然吹了一阵风吹来薄薄的纸张在他掌心翻飞她也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神色。

嗤笑或是冷漠他是皇帝她是妃却跟他谈和离真是不自量力。

但她从未觉得自己低他一等正如他们相识之初他也从未觉得自己低她一等那般。

夫妻之间何曾有过尊卑之别一朝天翻地覆台面上臣妾相称倒也罢了私底下她也懒得再虚与委蛇下去。

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竟是这样的反应“和离?”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字敲冰戛玉的嗓“朕同意了吗?”

眸光倏地一沉那张和离书在他掌心顷刻碎成齑粉被风吹去。

男人眼底像是酝酿了一场沉沉的风暴他忽然抬眼看来轻轻地说:

“你与朕和离

“今夜你本是打定主意要走要离开朕是吗?”

芊芊只觉一股惊悚直冲天灵盖。

面前的男子虽身着白衣却像是从里到外都被浓稠的柏油给浸透一双眼睛如那窟窿一般黑得深不见底偏偏唇上带了一抹笑的上半张脸与下半夜好似生生

割裂了开来,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挣扎着,要从那副神仙的皮囊底下破土而出。

错了、错了。

她大错特错了!

不该的,不该给他看到这封和离书的!!

芊芊心中惊惧,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碰到了桌子上的宫灯。

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魂魄骤然跌落回肉.体之中。

她转过身,朝着门口飞快地跑去,拉开那一扇门,夺门要逃。

“砰!

门重重地合上,隔绝了所有的光线,门板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她被大力拽了回来,跌坐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双修长的手臂蓦地撑在她上方,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轻喘着气,缕缕乌黑的发丝轻柔地沿着鬓边落下,仍是笑的模样,可那笑容却比恶鬼还要可怖。

“戚妃还没回答朕,这般着急,是要去往何处?

她仰视着他,视线里似乎全被这一双黑眸所占据了,他那双眼,太黑,太暗,几乎能吞噬掉周围的光线。

瞳孔中心似乎藏着一个无形的漩涡,缓缓旋转,那漩涡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叫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

芊芊感到一种令人颤栗的空洞感,谢不归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虚空,找寻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无边的黑暗和荒凉,可是,尽管心中涌起阵阵寒意,却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她无法将视线移开。

现在的谢不归,是野兽,是鬼魅,总之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你难道还不明白,你的身边只有朕,只有朕了。

谢不归眨了下眼,口中喃喃地重复自语,脸上却没多余的神情,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病态。

“你、你……冷静一点!

芊芊感到无形的压力,像是有一把尖刀悬于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落下。

仿佛又回到了坠落深渊、孤立无援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缓缓蹲下,身体缩成一团,试图躲避他恐怖的眼神,心跳在胸膛中狂乱地敲击。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恐惧作抗争,男人的存在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把她困在了这个狭小的角落。

是错觉吗?

那个眼神……是她的错觉吗?

谢不归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从那如同垂瀑的长发之中,轻轻托起了女子的下巴,逼迫她抬起

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芊芊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无助,眼里像是蓄积了一整湖的秋水,随时都会倾洒出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住了,无声的对峙中,她感到一丝微妙的牵引,让她在颤抖之余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试图解读他心中深不可测的想法,却是徒劳无果。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刻的谢不归。

究竟在想什么。

他托着她的下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冷白的手指擦过她的脖颈,落在她的肩膀上,“起来吧。”

好冷。他的手像是死人的手一样冷。

她心口压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以至于被他抱进怀里都忘记了反抗。

回过神来,却是一僵。

是她熟悉的那种抱法,手臂紧紧地缠绕着她,深得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去,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和迷惘。

抱着她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是苍奴,还是……陛下?

可那动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已经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陛下,我们结束了。”

在他怀里,没有激.烈的挣扎,也没有怒声叱骂,她知道凭她的力气是不可能挣脱他的,除了自己受疼别无用处,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她一直都懂,以前是她太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也不想去撞得头破血流了。

所以,她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失了秩序的心跳声。

须臾之后,淡淡开口:

“卿好,离我而去。”

“你我一同种下的桃花树也枯萎死绝。”

“相思木已毁。长命锁见弃……”

你我之间,什么也不剩了。

南照的枫香树毕竟不适宜邺城的水土,邺城的玉桂,也早就不再是她心中所向了。

“陛下……放我走吧。”

箍住她的手臂,倏地一紧。

“放你去哪。”

“去寻你那……前世的情人么。”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芊芊瞳孔骤然紧缩。

不,不对。他如何会知晓?

他竟认出今日那眩术师是谁了?!

是了是了,他与兄君在南照见过的……

可那仅仅是打过一两次照面,连话都没说几句。

都已经过去七年,整整七年了啊,那得是什么人才会有如此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你的宫女,也在朕手上,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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