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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橘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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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聚集诸谋士与将军开会,是在三日后。

那是一个看不到月亮的夜晚。云雾渺茫,遮掩了九天群星与弯月,唯有丝丝缕缕的银光穿透云层,照向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人间。

著县,军营,朱雀帐。

较比临安军营小了非一星半点的营帐套上了朱雀的名姓,便也成了军中的议事帐。昏黄的烛火在帐内跳跃,将绰绰人影映照在营帐之上。

“诸君,夜安。”

许行镜立在舆图前,环视一圈围着长桌而坐的人,毫不客气地开口:“我军已行至两州边界,下一步便是攻入冀州,取周平川首级。”

“只是冀州多山,邺城虽在平原,却也紧邻太行山。周平川狡诈多疑,若是我们长驱直入,他恐会逃窜至太行山中。”

太行山脉极长,且极险。在其中寻觅一个人,显然是一件难事。

可若是不入太行山杀了周平川,放任他自生自灭,又何尝不是后患无穷。

但……他真的会逃到太行山中吗。

梅弦月的眼帘掀起,看向止住话头的许行镜。而恰好,许行镜也看向了他。

在目光相接时,许行镜勾起唇角,对梅弦月露出了一个笑。随即,他又移开目光,看向左手边的诸位谋士:“诸君可有何好法子,能助我军?”

方容珏一直在观察梅弦月。

那双弯起的眸子一直定格在那张精雕玉琢的脸上,方容珏用视线临摹着梅弦月的眉眼,他细细看着那上挑的眼尾与微垂的眼睫,看着微红的眼睑如碾碎的花泥,又一路向下,将目光定格在梅弦月的唇上。

方容珏似乎总是幸运的。因此,他没有错过许行镜笑起时梅弦月红唇轻抿的细节。

注视着那轻抿的唇瓣,方容珏的指尖蜷了蜷。他顺着梅弦月方才看的方向看向许行镜,那双眸子又微不可查地眯了眯。

“将军。”

再度收敛视线,看向梅弦月。方容珏的声音懒洋洋的:“我有三计,不知将军可愿听否?”

许行镜的目光短暂落在方容珏身上,他顿了顿,终是拒绝道:“暂不必了。”

方容珏毫不意外地颔首,而许行镜默了片刻,又道:“待散会后,你留下,再与我说。”

长眉微微挑起,方容珏有些意外地看向许行镜,许行镜却未再看向他。

这是场极短的会议。

见除了方容珏无人再开口,许行镜也难得不追问,而是开始复盘过往与周平川交手的经历,并让他们不要松懈,更不要轻敌。

“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不过半个时辰,许行镜便宣布散会。

众人起身离去,而在梅弦月欲要离开时,许行镜却忽然掐住了他的手臂。

“弦月。”许行镜压低声音:“去我的营帐等我。”

纤长的眼睫轻颤了颤,随即抬起。圆润的杏眸看向许行镜,像是一汪映着明月的泉水。红润的薄唇轻抿,梅弦月似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话头。最终,他只是轻轻颔首应下。

注视着那长睫下半遮半掩的眸,许行镜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快去吧。”

春夜寒凉。

粉衣包裹着瘦削的身体,青玉佩自腰间垂落,压着衣摆层层叠叠的桃花。苍白的肌肤无甚血色,冷冷夜幕之下更是仿若白玉,细腻而又温润。垂至腰间的长发半散,桃花枝制成的木钗挽在发中。

他仿若初化人形的花妖,行走在这浊浊世间,却不染尘埃。

夜色沉沉。浓郁的眉眼黑白分明,殷红的唇瓣仿若染血,眼尾因冷风而浮上的薄红清浅,却带了几分诱人采撷的意味。梅弦月抬眼瞧天,却未捕捉到丝毫星光,只瞧见了铺天盖地的云。

“……”

许行镜的营帐与梅弦月的挨的极近。

梅弦月轻抬双眸,站定在许行镜的营帐外。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两位亲卫便撩起门帘。

“请进吧,梅二公子。”

梅弦月侧目看去,而那老实的亲卫老实地笑了笑:“我们将军说,只要是梅二公子来,随时都放行。”

落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颤了颤,梅弦月面不改色地颔首,轻声道了句“多谢”,便迈入了营帐。

迎面而来的是果香。

在离去前,许行镜并未熄灭暖炉。甚至他还在暖炉上放了两个橘子。橘子皮被炭火烤的皱皱巴巴,却孜孜不倦地散发着清甜香气。

梅弦月的目光短暂落在那两颗橘子上,又划到桌案。此时,原本该摆着文书的桌案上摆了一碟糕点与一杯清茶,茶杯下则压着一张纸条。

梅弦月将其取起,便见其上龙飞凤舞的字迹。

「给你准备的糕点和茶,不要和我客气。」

潇洒的字迹不羁,梅弦月注视着那两行字沉默许久,终是放下纸条,拉开椅子,坐到那一直坐的位子上。

低垂的眼睫纤长,玉白的手端起了玉杯,茶杯轻轻抵到唇边,压下并不饱满的唇肉,梅弦月轻抿了一口。

约莫过了两刻钟。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许行镜撩起门帘,开口便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如何,这次的糕点可比上次的要好?”

梅弦月回眸看去,昏黄的烛火映照着那张面庞,明暗在脸上分割出明显的交界,生生衬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美。

“将军。”如浮冰相击的声音空灵,梅弦月轻声道:“我并未动。”

许行镜顿了顿:“为何?你未看到我留给你的纸条么?”

纤长的眼睫轻垂,殷红的唇牵起,梅弦月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我在等将军回来,一起用。”

骤然听到这话的许行镜愣了片刻。他很清楚这只是客套,但脸上的笑却无法克制地更为灿烂:“何必等我呢?下次我叫你动,你便动就是了。”

梅弦月笑而不语,许行镜快步上前,并顺手拿起了炉子上的烤橘子:“嘶……还有些烫。”

掂了掂那两颗烤橘子,许行镜大马金刀地坐到梅弦月的对面。他将烤橘子放到了桌案上,接着又把糕点向梅弦月推了推:“快尝尝,放久了味道便不好了。”

梅弦月并未拒绝。他捻起一块浅绿色的方糕,便递到唇边。

红润的薄唇轻启,梅弦月轻轻咬下一口,缓缓咀嚼。随着甜味在舌尖迸发,杏眸微不可查地弯了弯。

许行镜一边扒着橘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梅弦月。而随着并不明晰的喉结滚动,口中的糕点入腹,梅弦月抬眼看向许行镜:“味道很好,将军也尝尝。”

“不了。”许行镜将烤橘子递给梅弦月:“我不喜甜食——哝,烤橘子,南离说对你身体好,尝尝?”

梅弦月接过烤橘子,抿唇轻笑了笑:“多谢将军。”

“不过,将军。”不着痕迹地撕着橘络,梅弦月轻声开口:“方公子的计谋为何?”

正在扒另一个橘子的许行镜顿了顿。他几乎是在瞬间想起了方容珏的那些毒计,神情微不可查地狰狞一瞬:“……不可用。”

方容珏就是一个疯子。

虽然他看起来正常的很,但他就是一个丝毫不隐藏自己特殊之处的疯子。

有哪个正常人会想到他的那些毒计,又有哪个正常人会用他的那些毒计。

许行镜不忿地扒着橘子,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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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极了。而梅弦月注视他片刻,又轻声开口:“许有些冒昧,但在下很好奇,将军用过方公子的计谋吗?”

许行镜扒橘子的动作顿了一瞬,他抬眼瞧了瞧梅弦月,接着闷闷道:“……用过。”

方容珏刚来许行镜这里的时候还是藏过自己的。

那时,本以为自己难得得到一正常谋士许行镜还愿意用他的计谋。但后来也不知怎得,方容珏藏也不藏了,毒计像不要钱一样向外面丢,一副恨不得炸死所有人的模样。

听到许行镜的解释,梅弦月若有所思:“原是如此啊……”

他并没有问“那将军为何不遣走方容珏”这样愚蠢的问题,毕竟梅弦月很清楚,这种毒士只能留在手中。若是放任他离去,落到别的主公那里,谁又能保证那些主公不会使用他的计谋呢?

枭雄永远多于英雄,有道义之人在乱世永远少见,所以许行镜只能画地为牢,留住方容珏,并为了减少损失多给他派一些文书工作。

空气渐渐静默了下去。

扒好橘络的梅弦月掰下一瓣果肉,递给了许行镜:“其实,今日在朱雀帐内,我忽心生一计。”

捻着橙黄果肉的指尖无瑕,注视着许行镜的双眸明亮。粉衣为他生出了几分血色,烛火更衬得那人朦胧,红润的薄唇沾染着水光,勾人采撷。梅弦月轻启唇瓣:“将军可要听?”

将橘子放下,许行镜接过梅弦月手中果肉,并不着痕迹地擦过梅弦月冰冷的指尖。

“自然是要的。”

梅弦月勾起唇角。

……

“逃入太行山,并非周平川唯一的选择,亦不是最优的选择。”

“他好不容易成为了天子,纵使明白该知难而退,也永远比不上过去时敢屈敢伸。”

“他如何愿意舍弃当下所拥有的一切,舍弃自己冀北王的身份,成为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山野流民,成为一个名义上的死人呢?”

浓郁的黑眸弯起,纤长的眼睫在眼尾拖出狐狸似的长线。梅弦月语带笑意,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何况,将军。”

梅弦月注视着许行镜:“他的谋臣,他的将士,他荣辱与共的下属与亲朋,真的会允许他逃吗?”

许行镜未答。

但他们都很清楚,不会的。

自周平川谋逆开始,他们便是真正的生死与共,永远捆绑在了一起。

周平川生,他们享无边荣耀;周平川死,他们的头颅亦滚滚落地;而周平川逃——周平川怎么可以逃呢?

周平川逃了,那他们怎么办呢?他们还有父母妻儿,他们如何能真正舍弃一切,随着周平川隐姓埋名,逃入太行山中。

好,纵使他们可以,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吗?只要有留下来的,就注定成为杀鸡儆猴的那个鸡,注定死的凄惨无比,甚至尸骨无存。

即使士为知己者死。但又有几人,随着周平川打家劫舍,欺辱百姓,折辱民众的又有几人,真的愿意为了周平川去死呢。

好,纵使他们愿意。但,他们的父母妻儿愿意吗?他们的亲朋故友愿意吗?林庭墨手段狠毒,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追随过周平川的人,亦不会放过那些人的至爱亲朋。

所以,从起兵开始、或者说从协助祁王开始。

周平川与他没有退路的下属们,便被生生死死永远捆绑在了一起。

而他们,真的愿意吗。

“所以,将军。”

“在下以为,周平川不会逃入太行山。纵使攻破邺城,他只会在旁地另起炉灶,封新的地方作他的都城。”

“继续,与大周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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