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回来了,恶霸也跑了,玉佩也在打斗中丢失了?”
苏清是点点头,夜倾玄的脸色瞬间没有了笑意,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而后苏清是才意识到,其实编这么一大堆好像挺多余的,她刚刚没有提玉佩,之所以把玉佩留下是想吓唬吓唬那群人的,想来他们也不敢将那玉佩怎样,只能乖乖送回来,看来……来迟一步。
“本王不是那种善心四溢的人,你也不是,有些事,根本无须拿这些蹩脚的理由哄我,我不是废物,本王比你想象的强大,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真想你死,你活不下去,同样,本王若真想,这东夜我都能覆了他。”
夜倾玄淡淡一笑,眼中的狠厉随之不见,“跟别的男人玩儿的开心吗?要不要本王替你付钱?”
这脸也变得忒快了吧,莫名的后背泛冷,苏清是摇了摇头。
“跪下。”
苏清是抬头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像犯错的小孩子,乖乖弯腿跪下。
“王爷…”碧荷刚想说什么就被秦钟珂一手抓着向院子里走,“哎,秦钟珂你干吗?你松开我…”
夜倾玄转身往府里走,走了十几步的时候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警告,“下次还敢如此,本王亲自用铁鞭打的你从乱葬岗爬都爬不回来。”
而后对着叶间道,“将笔墨纸砚拿来,好好让她学学妇德,抄不完就一直跪着。”
要不要这样啊,又是罚跪又是抄书的,我阿娘都没这么针对过我。
心底里将夜倾玄意淫个百八十来遍之后愤愤的拿起笔戳着纸。
“呦呦呦,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王妃啊,想不到倾玄哥哥竟然下手这么重,你可真有本事,能让倾玄哥哥对你拳脚相向。”
墨仙儿从府外回来看见苏清是的狼狈样,不禁嘲笑道,想象着夜倾玄家暴苏二狗的画面,苏二狗这幅猪头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苏清是直接无视,手中拿着的笔倒是握的愈发稳当,猪对自己嚎,自己难还要嚎回去吗?
见苏清是一副没有反应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秦钟珂在一旁的台阶上坐着给碧荷上药,“嘶…,你轻点儿啊,很疼的。”碧荷倒吸了口气,责怪道。
“疼?疼你还跟着你家王妃出去招惹是非。”
秦钟珂嘴上厉害,手却放轻了力道。
“管你什么事?王妃是王妃,去哪儿是不是还得我向你汇报?”
“得得得,你可拉到吧,我可承受不起。”
一想到自己王爷的脸色,秦钟珂就背后冒冷气,跟他汇报?开什么玩笑,王爷的眼神分分钟冻死他。
“你说王爷这次会不会还要用鞭子打王妃啊。”碧荷想到临走时夜倾玄的脸色还是觉得有些瘆的慌。
“放心,王爷不会太为难王妃的,只是想让你们长长记性,真想打的话,直接让下人捆了你家王妃提着鞭子就上了,哪儿还会在大门口听她唠叨这么久。”
既然王爷选择了苏二小姐,就不会任着她继续野下去,王爷是在想着驯服她。
夜倾玄慢悠悠伸手从神情古怪的叶间那里将纸拿过来,瞬间一口茶直接了咽下去,看着纸上扭曲八歪,跟蚯蚓爬过一样的字,不禁大骂道,“让她给本王抄十遍,写成这样糊弄谁?本王像是个瞎子吗?”
叶间才开始看到的时候就劝他不要看,也不能怪王爷如此发作,都说字如其人,王妃您这是去换脸了吗?
“王爷,天快黑了。”
夜倾玄将那纸甩在桌子上,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聪明起来能把林晚搞的卧病在床,怎么蠢起来本王就这么想搞死她。”
苏清是低头看着那女则上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头疼,这上面讲的全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什么夫为天,不能忤逆种种种种的,真让人火大。
从王府外面路过的行人对着里头跪着的身影指指点点。
对外面的嘲讽苏清是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她又看不到,再说了那群人不就是摆明了想让她不痛快吗?墨仙儿那水平也就这点儿。
苏清是见夜倾玄朝这里走来,立马挺直了腰杆,规规矩矩的跪好,夜倾玄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立刻有侍卫上前将他们轰走。
“知道错了吗?”
苏清是点点头,眼中满是真诚,夜倾玄冷着脸居高临下的望着脚边的野兽,如同在审视着他的领土。
“错哪儿了?”
“砸了人家场子还让人找上门来讹钱。”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不应该……哄你。”
“然后呢?”
苏清是并起两根手指,“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丢玄王府门面的事。”
“你倒是也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难听,我还以为你没长耳朵。”
市民无知,损起人来什么都说,刚刚门外那番话自是都听到了,苏清是又不聋。
夜倾玄蹲下身子,将玉佩从怀里拿出,将它系到苏清是的腰带上,“下次再敢拿本王的玉佩去抵债,本王就直接将你,和佩,一块儿弄碎。”
夜倾玄话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苏清是眼巴巴的看着他起身,夜倾玄转身的时候道,“你准备在这里过夜?”
苏清是低头一笑,一把从身后搂住夜倾玄的腰,感觉到自己背上传来的冰冷目光,不由得开口,“腿麻了,走不动。”
夜倾玄微皱眉,一手提起她的后衣领,苏清是假装腿不稳就往他身上扑。
“松开。”
“不,腿麻,站不稳。”
苏清是紧紧搂着就是不松手。
“你搂这么紧,本王怎么抱你?”
夜倾玄站在原地,任由苏清是像只八脚鱼一样贴在自己身上。
“真的?你不骗我?”
苏清是小声问道。
“信不信随你。”
苏清是慢慢松了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盯着夜倾玄,眼中满是期待。
夜倾玄嘲讽一笑,往她身后一侧走过去,只留下孤冷的背影,一切就像是自作多情一般。
那人的笑,有不屑,嘲讽,以及赤裸裸的厌恶,苏清是站在原地,沉了沉眼眸,如同寒潭般的双眸泛着丝丝冷意,握紧了垂在一旁的双手。
转身向着夜倾玄的背影扑去,直直跳到他后背上。
“想死吗?”
夜倾玄阴森的语气并没有让苏清是胆怯,反而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双腿从背后缠着他的腰。
“我背了你那么多次,你背背我怎么了?我是你媳妇儿。”
“那你可坐稳了。”
夜倾玄将双手缠到她腿上,大步向着静音远的方向走去。
到了屋子里以后,一把将苏清是扯下来,直接将她甩到桌子上,苏清是一只手背在后面,头被夜倾玄死死摁在桌子上。
“是不是觉得弄出红莲降世的传闻本王便动不得你了?”
夜倾玄压低声音侧在苏清是耳边道。
“王爷都能覆了这东夜,我一介弱小女子又如何能威胁得了王爷?”
“弱小女子?你倒是也真敢说,灼万世罪孽,呵,本王双手血腥不知你如何个灼法?你用什么来灼?”
慢慢用那只没有被制止的手在背后摸索着,而后覆上夜倾玄摁住她的那只手,缓缓启唇:
“用心。”
敢这么嚣张行事,苏清是就是赌定夜倾玄不会把她怎样。
苏清是搞出这传闻,夜倾玄的确一时半会儿不会杀她。那些人势必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有这么一个挡箭牌干吗不好好利用?死了多可惜。
夜倾玄冷笑一声,“心?呵呵,本王没有夜明岚那么天真。”
“与其跟本王谈情说爱不如说些本王感兴趣的事。”
“我这么做也没害了王爷不是?”
“你该不是想告诉本王,你反而保护了本王?”
“若是说这便是我的目的呢?”
感受到身后人的沉默,苏清是不禁更大胆了些。
“因为王爷上次去落芳楼大动干戈,而王爷再如何隐瞒,但终究也无法做到一丝不漏,让那些人觉察不到半点风声,所以我利用此事将他们所有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一击击溃了林晚……”
“闭嘴。”
夜倾玄手上加重了力道,被制住的那只手传来痛意,苏清是忍着继续说:
“王爷不相信我对王爷用心至此,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想夜倾玄受伤,不想夜倾玄被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不想他天天被自己的父皇算计,不想……”
“够了,想本王废了这只手吗?”
屋里传来骨头错位的声音,苏清是吃痛皱了皱眉头。
屋内沉静许久,感觉到身后人的手有些放松,苏清是开口道:
“王爷若是想,少只手又何妨?”
夜倾玄松开了对苏清是的控制,苏清是眼中有些通透,可怜巴巴的望着夜倾玄。
夜倾玄觉的她此时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两手一把将她抱到桌子上坐,动作幅度有些大,苏清是倒吸了口气。
“以后不准拿话激我。”
按着她一边胳膊,咔嚓一声将胳膊接回原位。
“你害怕我用心待你最后落得和慕言一样的下场吗?”
夜倾玄抬头直视她,嘴角又挂上了那一抹嘲讽。
“你也能和慕言相提并论?”
不知是刚刚实在太疼还是夜倾玄的话太伤人,苏清是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知道本王为什么一直很厌恶你吗?”
苏清是摇了摇头。
夜倾玄的手轻轻抚过她那双有些略微发红的眼睛。
“当年若是我母妃没有怀上我,风风光光嫁给苏锦城的便是她,所以我母妃从小就不喜欢我,皇上也从未当我是他儿子看待,甚至在十三岁从军的时候都是被她下毒逼得,陪我长大的只有慕言,他替我挡下了多少暗箭不是你能比的了得,若不是为他,你以为这小小东夜能奈我何?”
而后捏住苏清是的下巴。
“你最好别跟本王提心,因为本王远比你要经历的多,既然不是真心待人,那便不要妄想别人用真心相复。”
苏清是一手抓住那提起自己下巴的手,一手抓住夜倾玄的衣领,二人距离拉近了许多,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夜倾玄身上的那股冷香。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
夜倾玄低眉看着她的眼,听到此话不禁离她又近了些,“一个满怀仇恨心藏杀戮的人,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
夜倾玄顿了顿,而后凑到苏清是耳边一字一字的道。
“没有真心可言。”
苏清是眼眸微变,而后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等我有了真心以后都给你。”
夜倾玄回搂住了她的腰,然而他的话却让苏清是有些寒心,“本王不屑。”
心能干什么,无非是二人真心相付之后再互相伤的鲜血淋漓拿回来,这些个痴男怨女之间的恩爱情仇,夜倾玄并不想经历。
苏清是拉着夜倾玄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腰间凸起的一侧,夜倾玄从腰带中拿出那个小玩意儿,墨青色扳指在手中泛着青色流光。
“去打架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苏清是靠在他肩膀上点点头,“你不是送给我玉佩当定情信物了嘛。”
夜倾玄手指一勾,将那扳指套在自己的拇指上静静观赏,大小刚刚好,衬着那手可好看了,手指头又长又白,苏清是眼含笑意,不禁伸手摸向那青色的小精灵。
“毫无心意。”
苏清是觉得自己被这四个字像雷一样劈了下来。
“这可是五百两黄金诶,王爷你可是随随便便戴着五百两黄金,怎么就没有心意了?”
“这是你花的钱吗?”夜倾玄挑眉问道。
“不是啊,可我好歹拼了一脸伤特地抢回来的好不好。”
就这心意还不够吗?我可是从小到大都没让人打成这样。
“可五百两黄金也花出去了。”
苏清是直直盯着夜倾玄那张贱贱的脸,怎么感觉这么费力不讨好。
夜倾玄不去理会她的目光,径直拉过她的胳膊,将衣袖抽上去,看着手臂上一片嫩白,用手指慢慢摩挲。
“你的红莲这么快就洗了不怕那林氏翻案?”
被夜倾玄触碰的地方传来一丝痒意,苏清是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抓在手中。
“红莲降世可不是传闻,只不过不在手臂上……”
将夜倾玄的手慢慢往自己后肩蝴蝶骨那里引,“纹身下面是真正的红莲,只不过王爷的铁鞭过于厉害,早就将那胎记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