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不惊用剑颇像他的人,剑招直白却又凌厉。
藤妖的所有动作都被他接了下来,密密麻麻的枝条竟是无法近身半步。
见直攻不成,藤妖就想到了迂回的办法,他掀起深埋于底下的枝条,朝梅知春打去,谁料那枝条才靠近就被狠狠地反弹了回来。
十分不巧,那枝条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受了这么一击,其动作便有些滞缓。瞿不惊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破绽,剑脱手而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将他重重定在了墙上。
藤妖猛然喷出一口血,却依旧是那般带笑的模样,“美人倒还有些能耐,看来我也得拿出真本事来了。”
他又伸出一根枝条,用力一抽,便把拿剑拔了出来。
梅知春这才发现瞿不惊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只见藤妖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在墙上他胸口处同样的位置,也留下了个不浅的洞。
剑被拔出,消失于空中,而后又重新回到了瞿不惊手里。
“这是本命剑?倒是有些意思。”藤妖眉毛一挑,兴味盎然。
瞿不惊微微蹙眉嫌弃地看着手里的剑,忍着想把它甩下去的冲动,又提起指向对方。
“闷葫芦。”藤妖吐槽了两句,“喂,小美人,你说他是不是个闷葫芦?”
他微微偏着头看向梅知春。
梅知春如临大敌地瞪着他,也不搭理。
“没意思,都没意思。”他嘟囔着。
随着胸口的伤渐渐愈合,藤妖的表情带着令人牙痒痒的得意,“好了呢。”
又是数不清的枝条藤蔓向两人袭来,瞿不惊连眨眼频率都未曾变过。两人的动作都十分迅速,梅知春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
“522,你说他能赢吗?”他心下有些担心,习惯性地向522寻求安慰。
“梅梅放心,看他这么游刃有余,一定没问题的!”与梅知春不同,迷信“数据”的522可是对瞿不惊充满了信心,寻宝系统判断出来的金手指,区区一个藤妖岂不是手到擒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山洞外隐隐传来了人声。
一群人带着照明物呼啦啦地闯了进来,“大胆妖孽,还不快些将我师兄放了!”
为首之人面容稚嫩,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手捧一个长盒。
“梅大哥!你没事吧?”古千凝也在队列之内,见着梅知春,她眼含关心,着急地就要迎上前来。
梅知春摇了摇头,“我无事,你别过来,这里危险。”
听到他说话,稚嫩青年瞪了他一眼。
梅知春被瞪得莫名其妙,却还是好脾气地朝人笑笑。
见他还笑了,青年一愣,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那藤妖。迟迟等不到藤妖的回应,他眉头一竖,“敬酒不吃吃罚酒,列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本来还是杂乱无序的人群立马动了起来,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知道自己的位置,眨眼之间,以青年为核心,一个古怪的阵法就成型了。
青年打开手中的盒子,只见一阵忽明忽暗的光芒闪烁着。
那竟是一盏灯,一盏小巧精致的琉璃灯。
从这群人出现在他面前时,522的寻宝系统就一直滴滴滴在报警。
“梅梅,那可是好东西……”522垂涎的视线都快通过语气凝成实质了。
“它有主了。”梅知春无语。
522不答话,想着要怎么样能帮梅知春拿到这东西。
“六合之间,四海之内,妖孽匿踪,一符寻迹。”青年口中念念有词,随着这一声,只见琉璃灯周身忽然冒出一张染着橙色之火的符,它快速地朝向正在交手的一人一妖袭去。
“哈哈哈哈,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还会犯两次么?”藤妖的声音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那捉妖符也被打落在地。
负剑青年咬了咬牙,低声骂了句。
随即又重振旗鼓,再次念起了口诀。这一次琉璃灯冒出了两张符,只可惜他们依旧还未近身就被对方打落在地了。青年又唤了几次符咒,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师兄。”本来列阵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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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群人也有些动摇了,像是想得到答案一般唤着负剑青年。
“慌什么?”他语气不善,“都给我定下神来。”
说着闭上眼,开始结起掌印,配合着口诀,就要再唤出符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冰冷的声音从打斗中传了出来,“要三张,瞄准他的眉心,右胸口,左手。”
没时间追究对方跟点菜般的口吻,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青年照着他说的,又将捉妖符送了过去。
梅知春只见一道如同惊雷般的寒芒从交手的地方劈出,接着就听到了藤妖痛苦的吼叫声。
“咚”的一声,重物跌落。两人之间的胜负已见分晓。
瞿不惊依旧握着那把剑,与梅知春隔着一群人远远相望。
梅知春指了指左脸的位置,他便摸了上去,是一道伤痕,正在流血。
“多谢道友!”负剑青年只匆匆道了声谢,又开始催动口诀,“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收!”
这一次琉璃灯不再生出符来,而是自灯芯发出一阵越来越刺眼的橙红光芒,与那捉妖符上带着的一模一样。
梅知春被刺得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藤妖已不见踪影。
他消散之前只留下一句,“你就是古千凝?你可知你那淮哥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他负了我,他负了我!!”一向带着戏谑的声音含着滔天恨意。
古千凝闻言愣愣地站在原地,负剑青年随即走近过去,愤愤不平,“古姐姐,莫要听他胡说。”
古千凝朝他一笑,“我自是相信他的。”
关注着那边的动静,瞿不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即使再小心,依然被那藤妖逮着机会偷袭到了,瞿不惊现在身上破破烂烂,还带着泥土与深绿色的树液。
“走了,回去。”这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了了。
梅知春听到他说话,双眼亮晶晶地看过去,“你真厉害。”
笨蛋的夸奖有什么意义,虽然这样想着,他紧抿着的嘴角却是不由得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