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入冬,冷得钻不出被窝。
蠕动的被窝钻出一只手试探,冻得立马又缩回去。
柳凝桑难得早起,反复挣扎,终于鼓起勇气坐起身,一只手又将她扯回去。
“去哪?”
“我不放心,过去看一眼。”
叶裴修拦腰不放,“你对我倒是放心。”
她轻笑着吻吻他,“这段时间没空管你,等他俩的事情处理好再补偿你。”
柳凝桑下床换身衣服,扭头嘱咐着:“对了,花奴那边你多看着点。”
她还不想告诉他,生怕人还没哄好又被他作没了。
“切。”叶裴修甚是不屑,“柳凝桑,你还嫌自己不够绿?”
柳凝桑装作听不懂,但又懂得很。
“王爷日理万机,雨露均沾……雨露均沾嘛。”
叶裴修望着这个无情的女人,郁闷得锤床,一个花奴就不让人省心,如今又多了个白翩翩。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她。
柳凝桑成日去开导白翩翩,为了防止花奴碍事,只好丢给叶裴修处理。
叶裴修带着他进进出出,两人每天干瞪眼,部下看得咬牙切齿,营中早就炸了!
这个大魔王有个贤良的王妃已是祖上积德,竟还当着众人的面与小桃花眉目传情!?听闻以前府中还有个美若天仙的侧妃,奈何红颜薄命香消玉损。如今白丽国又给他送了个美人过来,屋里还藏着个女人。这是什么命!?
是被造谣的命……
叶裴修被气得半死,简直是污蔑,柳凝桑听得嘎嘎乐。
这几日柳凝桑陪白翩翩聊天,多半时间她自己说个没完,实在没话就聊起叶裴修的八卦解闷。
从京城到边城,叶裴修这个热搜头子,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白翩翩默默听着,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不再那般寻死腻活,倒是对这个柳凝桑有点好奇,偶尔也会多问一嘴。
“王妃对王爷就这般放心?”
“倒也不是,想当初啊……我可是全把心眼子放他身上了,差点翻车。”
她时常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每当谈起叶裴修都是含着笑意,原来爱一个人竟是如此模样,可她忆及沈意却只有痛苦,也只有被爱的人才配谈及爱。
曾经她只能靠着回忆为自己编造出虚假的爱,一遍遍的骗自己他是爱她的。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伤心难过,是他变心了,不爱了。可他本来就不爱她,谈何变心。
“你不怕他变心吗?”
柳凝桑偷着乐,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猛男,眼睛都看不过来,更怕自己变心才是。
“我俩说好了,他若变心,我就毒死他。”柳凝桑捂着脖子,吐出舌头翻白眼,“我若变心,他要掐死我,yue~”
……
白翩翩愣了又愣,突然“扑呲”一笑,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你可终于笑了。”柳凝桑盯着她的笑颜,她笑起来甚是好看。
白翩翩亦是愕然,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见她难得一笑,柳凝桑把自己的绒袍披她身上,拉着出去晒太阳。
阳光落在白翩翩身上显得更加白皙,她抬手挡着刺眼的光线,掌心有了点常人的温度。
一团雪球砸在身上,白翩翩错愕的回眸,又一颗雪球砸来。柳凝桑笑兮兮的转身逃跑,一个大劈叉滑在地上。
次日,柳凝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大腿内侧肌肉扯裂,站都站不起来,偏偏还染了风寒,鼻涕蹭个不停。
叶裴修脸色比她还差,坐在床头盯了她半天。
柳凝桑安慰着:“我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我有事。”
“你又咋了?”
“你这骗子,说好补偿我,这还怎么补偿?”他沮丧的瘪了瘪嘴,“腿都抬不了。”
“你……”柳凝桑瞬间炸红了脸,“我又没说用身体偿还。”
叶裴修坏笑着逼近,“那你还想怎么偿还?”
柳凝桑藏进被子里,相处了这么久,面对面还是有脸红害羞的时候。
他揉揉她的脑袋,“好生歇着吧,这几日别乱跑。”
柳凝桑卧病在床,白翩翩好几日没见着她,竟是有些不习惯。
白翩翩拿着屋里的绒袍出门还给她,半路听见一阵琴音,以为是柳凝桑在玩乐,寻着琴声找去,见到一个别致的女子。
她一眼看去好生眼熟,琴声也颇为耳熟,不禁驻足停留片刻。
琴声戛然而止,花奴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到这个与白仙仙容貌相似的女人,心里没什么好感。
“你认得我?”
白翩翩困惑的摇头,她回想过往,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可她的眉眼间的那抹阴郁,分明在哪里见到过。
“无意冒犯,我听见琴声,以为王妃在此。”
花奴蹙着眉头,不想多看一眼,“出门左转不送。”
白翩翩寻到柳凝桑的房间,她从小玩毒物长大,虽是白毒不侵,可一旦生起病来就会疼痛难忍。南桑有一味天桑雪叶可缓解疼痛,此药在大渊却是罕见。
有一回她生病,白仙仙不知因何腹痛,沈意认定是她给白仙仙下毒。无论她怎么求他都无动于衷,他将天桑雪叶给了白仙仙,冷眼旁观她的痛苦。
过往种种不忍回想,那副身子得风寒甚是伤身,白翩翩不放心过来看一眼,却见柳凝桑歪在床上啃……烧鸡。
“你怎么来啦?”柳凝桑颇感惊讶,这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白翩翩将绒袍还给她,“我来把这个还你。”
“不用客气,你拿着穿吧。”
“听闻王妃病了,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
见她脸色红润,身上没什么病气的样子,定是被照顾得很好。
白翩翩看了看四周,以前她的房间冷冰冰的,烧再多的炭火也感觉不到温暖,大渊没有她的家,这里却格外温馨,每一处都精心布置过。
“怎么了?”
“没什么。”白翩翩收回思绪,隐约又听到一丝琴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犹豫道:“我方才寻错地方,见到一个女人。”
“谁啊?”
“不认得,她在屋里弹琴,我还以为是你。”
“哦,小桃花啊。”柳凝桑摆摆手,“不用管他,发春呢。”
……
屋里一阵静默,空气仿佛瞬间被凝固住。
“啥!你见过他了!?”
柳凝桑整个人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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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来,又扯到大腿内侧。
“嘶……啊……”
白翩翩扶住她,“你小心点。”
柳凝桑疼得直不起腰,泪汪汪的抬起眼,“他没同你说什么吧?”
她摇摇头,不知她为何这般吃惊,“她是何人?”
“就是……一个乐师。”柳凝桑紧张道:“你可得离他远点。”
“知道了。”
白翩翩没再多问,从前她在摄政王府与白仙仙争宠,懂得那种难熬的滋味。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柳凝桑,这一世她得到叶裴修的爱,可再怎么偏爱也是会变心的。
柳凝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遇到了,不安的问着:“你……知道什么?”
白翩翩正欲开口,叶裴修回来,她瞥了他一眼,转眼道:“王妃好生养病,别的事无需担心,我来处理。”
“啊?你要……怎么处理?”
她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又甩给叶裴修一个白眼。
叶裴修也没个好脸,待她走后,歪头审视道:“你说我坏话?”
“没有啊。”柳凝桑也一脸懵圈,“你招惹她了?”
……
“我犯得着?”
“也是。”柳凝桑突然激动道:“对了,她见过花奴了。”
叶裴修卸下兵甲擦拭双手,打开膏药坐在床边听她嘀咕。
“不过她应该没认出来,他不会认出她了吧?不行,我得去找他!”
“他什么他?”
叶裴修把着她的腿不放,手伸进去给她抹药。
“我好了,可以不用涂了。”
“没好。”
他稍稍一压,腿上的酸痛感不禁往回缩。
叶裴修拖回来,一本正经的威胁着:“再乱跑试试。”
柳凝桑不敢乱来,他这眼神没在开玩笑,这会惹起火来只有被玩弄的份。
他满意的舒展眉眼,心情倒是不错,这几日一回来就能看到人,腿伤着了做什么都离不开他,若真将她腿打断,她便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念头一闪而过,心里压制了邪念,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旁人皆是有求于他,他只喜欢被她需要的感觉。即使朝夕相伴,至今对她仍有罪恶的想法,是他更需要她,离不了一点。
柳凝桑瞥见这张邪恶嘴脸,以前心里藏着坏,如今那么大的坏心思全写在脸上,很是变态。
他还凑近了给她看,“在看我。”
她往他脸上掐了一把,“不要脸。”
舌尖抵了抵脸颊,叶裴修腆着脸笑,突然一口咬她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柳凝桑吓一跳,“你干嘛?”
“像汤圆。”
“啊?”
叶裴修蹭着她的脸,“养胖了,脸都圆了一圈。”
柳凝桑炸毛,“你嘴上是淬了毒!哪有这么说女孩子的!?”
“淬什么毒,分明是甜陷的。”
他合上药膏,抹完药手还摸来摸去,“好生歇着,明日是边城的寒夕节,腿好了才能出门。”
“寒夕节?”
“边城迎冬的习俗,祈祷过个安生的寒冬。”
柳凝桑狐疑道:“不会又是像清食节那样吧?”
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