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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朱安世(三)求订阅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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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朱安世(三)求订阅求月票!

冯狸和郭乃来了。

冯狸和郭乃又走了!

当刘进和赵安国离开张记浆水铺子的时候,鼓声已近尾声,夜禁将至。

好在,二人穿着执金吾的衣服。

所以孝里市虽然已经闭门,但市监却没有为难二人,而是偷偷开了一条门缝让两人离开。

规矩,是规矩。

人情,是人情。

规矩说,八百通鼓停止,夜禁开始。

人情是,夜禁之后,长安治安便归由执金吾负责。

谁家都难免有意外发生。

各闾里长,各市市监,都是经常和执金吾打交道的人。

家长里短,彼此照应。

执金吾累了,在某闾门外停下来休息,闾内里长拿些酒食与他们解渴充饥。

而相应的,若是某位里长或者市监有事情,需要在夜禁时于长安街道行走,执金吾也会予以方便。

还有那些穿墙过巷,飞檐走壁的游侠儿,为何能如此嚣张?

说穿了,也和执金吾有勾结。

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但如果真发生状况,执金吾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遇到熟人时,他们下手会比普通执金吾更狠,以避免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好在,刘进早有准备。

你以为他为何那麽容易就接纳了郭孟儒?

除了郭的拜托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郭孟儒他老爹,执金吾郭广意刘进没有和郭广意正面接触过。

避嫌!

但是郭孟儒就任的时候,却带来了一百块执金吾的腰牌。

说白了,这一百个名额的空饷是郭广意出。

但这一百个执金吾的名额,却归于司隶校尉所属。

京兆府如此!

九卿官署也如此。

大家彼此给予方便,又不会触发律条。

你好我好的事情·

「安国,明日你请假出城,就说要回奉明做事,赵侯那边我会招呼。」

「喏!」

「喏你个头,我的意思是,你出城后先不要回奉明,去博望亭那边的院子住下。就是之前我带你去过的那个院子。那是史三郎的外宅,后天郭乃和冯狸会找你。

记住,别被人发现了。

之后配合冯狸他们行动,行动结束之后,带着人去奉明军营,让赵侯派人看管起来。」

「喏!」

赵安国这次,听明白了。

至于是什麽行动?

要带什麽人?

他没有过问。

因为他很清楚,哪怕刘进是义父,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言表。

他所要做的,便是遵循刘进的安排。

是夜,无事。

刘进回到平舆候府之后,便早早歇息了。

临睡前,史良娣把他唤了过去。

「明日,我便要返回太子宫了。」

「这麽快吗?」

「再不回去,怕是上官那边会不安分。别看她现在一副沉浸黄老之术的模样,那心里面不知道盘算过多少次,想要找我麻烦。我在太子宫,她就翻不出什麽花样。可若是我不在的话,难保没有疏漏。

进,为娘知道你忙。

虽然不知道你整日忙什麽,但为娘觉得,你忙的比你那大人要有趣的多「母亲可敢把这话与大人说?」

「作死啊,你!」

史良娣作势打了刘进一下,而后从身边拿起一个小包包,递给了刘进。

「这是什麽?」

「这里面是你姑外祖母名下的产业。当年你恭君逝之后,把她在长安的产业都留给你外祖父打理。你外祖父故去后,便留给了你外祖母。这些年,我史家能得以在长安立足,一来是靠鲁国史家的资助,二来便是靠着这些产业支撑。」

「姑外祖母?」

「否则,你以为你怎麽就能借走耦园?」

「呢—·

刘进闻听,也是愣然。

他确实不太清楚母亲家的背景。

只知道母亲有个兄弟史恭,也是史家成就最高之人,曾经是凉州刺史。

史恭的弟弟史全,一把年纪了才坐上了长安县的位子。

除此之外,史良娣还有一个弟弟,不过早天。

外祖母贞君,是一个慈祥善良,同时又有一些胆小的老太太。

没想到,还有个鲁国史家,还有个姑外祖母。

鲁国史家,很有名望吗?

刘进还真不清楚。

「姑外祖母是.—」

史良娣闻听,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你从兄,不是见过吗?」

从兄?

那就是刘氏子弟。

哪个?

而且,刘氏子弟和姑外祖母又有什麽关系?

如果从目前这一支算过去的话,那不应该是表兄吗?

见刘进还不明白,史良娣只好把话说明。

「刘庆忌,鲁王世子。他是你堂兄,但也是你表兄。你姑外祖母,便是鲁恭王王妃。」

「阿?」

刘进突然想起,当日在孔雀天和刘庆忌相遇时,刘庆忌的态度的确有点热情的过分。

他当时没有想太多。

只想着找江充和刘屈的麻烦。

可现在想来·—·—

刘庆忌在得知刘进要与江充刘屈对上的时候,虽然犹豫了一下,但仍坚定站在他这边。

原来,他和他,还有这麽一层关系。

怪不得他能借来耦园。

怪不得,刘庆忌会给他推荐后仓。

后仓再怎地,那也是夏侯始昌的学生。

鲁王府收留一个后仓,绰绰有馀。哪怕夏侯胜背后有昌邑王,但刘庆忌也不会俱他半分。

但是,刘庆忌却把后仓介绍给了刘进。

说是让刘进帮忙,实则·—-是给他推荐人才。

这,还真是一个圈子。

史良娣今天把鲁王在长安的产业交给刘进。

说穿了,也是鲁王府那边的决定。

联盟!

自此之后,刘进在宗室之中,便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再加上刘辟强一脉—···

刘进接过了包裹,朝史良娣点了点头。

「曲丶直在忙什麽?」

史良娣闻听,顿时露出紧张之色。

「你要作甚?」

她轻声道:「太子昨日还派人来探望姝娘,你可不要在这时候找麻烦。

如果刘进没有起来,史良娣会毫不犹豫的找刘曲和刘直的麻烦。

毕竟,京兆狱刺杀一事,对刘曲和刘直而言过去了,对汉帝而言过去了,但对于刘进母子而言,并没有过去。

可现在,刘进已非等闲皇孙。

他是汉帝亲口认可的皇长孙。

是平舆候,掌虎豹营骑。

如今更是司隶校尉。

史良娣是从卫子夫那边听说的:汉帝最初是想把建章营骑的番号给刘进。

但考虑到建章营骑的特殊性,毕竟那是羽林郎的前身,所以不得不作罢。之后,汉帝又想赐名虎贲营骑,因建章营骑曾有『若虎贲兽』的赞誉。

可又被金日阻止,因为汉帝设立了八校尉,其中便有虎贲校尉一职。虎责营骑,重名了。

无奈之下,这才有了虎豹营骑的叫法。

虎豹营骑,如虎贲兽,如豹之速。

说穿了,虎贲营骑四个字,源于建章营骑。

在汉帝眼中,刘进就是当年组建建章营骑的那个平舆候。

嗯,平舆候也是汉帝私下里,在上林苑练兵建章营骑时,给自己奉的爵位。

很多人并不清楚平舆候爵位的来历。

但史良娣却知道,那是汉帝刘彻对刘进的一种期望。

什麽时候玉器要去碰泥瓦?

在史良娣的心里,刘曲和刘直,就是泥瓦。

刘进不能再去和他们计较。

「没什麽啊,只是问问。」

「问也不行,问就是错误,那是你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要有长兄之姿态。」

刘进闻听,闭上了嘴巴。

「他们已经搬出了太子宫,如今住在昔日杨环的居所。对外称作杨府,

并未真正开府。」

刘进刚搬出来的时候,平舆候府还是史府呢,

史良娣瞪着眼晴警告刘进:「记住,你是长兄,是皇长孙,懂不懂?」

「懂!」

刘进垂下了头。

教训人的办法千千万。

我若是不教训那两个小崽子一顿,必将道心破碎!

刘进心里骂骂唧唧的走了。

一日劳顿,他也确实很累。

又被母亲教训了一顿,所以在探望了李姝之后,便抱着王翁须回屋睡觉去了..

火气很大啊!

第二天,刘进神清气爽的起床了。

母亲史良娣一早就回太子宫,她要继续坐镇在哪里。

用她的话说:免得宫中的小彪子们作妖!

老母亲可以的!

估摸着姑外祖母生前,没少传授她宫中的那些招数。

据说,刘馀生前鲁王府内,嫔妃近百人。

可鲁王府却风平浪静,从未有过波澜。

姑外祖母赛高!

刘进在心里,呐喊着。

李姝还在沉睡。

虽然还不是很显怀,可毕竟肚子里那个已经两个月了,她开始变得慵懒嗜睡起来。

王翁须倒是还精神抖擞。

陪着刘进打了一夜的拳,虽然惨败,可起床之后,元气满满。

这也让刘进有点想要给她断药。

虎骨壮身丹,壮的可不只是男人,女人一样受益匪浅。

看史良娣的气色就知道了。

她离开平舆候府的时候,还抢了刘进三瓶丹药。

也幸亏,刘进手里的存货足够多!

王翁须的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

她开始学剑。

按道理说,她习武时年纪已经不小,筋骨已经定型,难有成就,

可在虎骨壮身丹的加持下,她开始第二次发育了。

身条柔软,筋骨重生。

王翁须原本只有165公分左右,现如今却长到了近170公分,体态修长,

多了几分讽爽之气。

左右无事,刘进乾脆陪着王翁须练了一阵子剑。

午饭吃过后,他才带着赵安国,准备返回长信宫。

临出门的时候,李姝却突然唤住了他「壶青前夜当值时,偷偷溜出去了。』

「哦?」

「鹿毋庸跟着他,发现他私会了江青翟。」

「江家的那个江青翟吗?」

「殿下知道此人?」

「江充的族子。」

「那——..··

李姝眉头一燮,轻声问道。

她抬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你现在有身孕,不宜杀生。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只管盯着他就是。

鹿毋庸那边,也不要吝啬了。家里如今不缺钱,该大方的时候大方一点,莫要让人寒心。」

李姝什麽都好,就是太精打细算。

也难怪,刚从太子宫搬出来的时候,如果没有李姝的精打细算,刘进还真不定能撑下来。

习惯成自然了!

即便如今的平舆候府里有六万金之多。

可涉及司隶校尉府和虎豹营骑的开销,李姝依旧是小心翼翼。

但她并不知道,刘进的手里,至少还存有万金。

「我知姝姊担心钱不够,可姝姊不用担心,司隶校尉好岁比两千石俸禄,足够府内开销。而且,我也有其他赚钱的手段,你只需要让家里,保持稳定就好--壶青留着有大用,但却不能让他的名头太响。他靠看江家,拉拢扈从,不是好事。

好名声,咱得自己留着。

回头告诉府中家仆和扈从,从即日起,涨俸三成。

姝姊,咱们得让他们,和咱们一条心,而不是跟着那个壶青。」

李姝想了想,点了点头。

「既然殿下有把握,妾身便依殿下所言。」

「那我走了!」

「殿下平安。」

刘进这才离开了侯府。

而他前脚走后不久,李姝便在府中宣布,家仆的月例涨两成,而扈从月例涨三成。

平舆候府内,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的欢呼声!

邢夫人,死了!

是猝死。

具体什麽原因猝死?

没人知晓。

赵夫人和其他婕妤也受到了责罚。

具体什麽责罚?

不清楚。

郭没有说,刘进也没有问。

上林苑巫蛊事件,就此结束!

倒是卫子夫派倚华给刘进送了一封信。

邢夫人之死,和上林苑巫蛊没有联系,而是有人举报,她曾在宫中暗行巫蛊之法。

据说,巫蛊的对象,是阳石公主。

嗯,汉武帝的女儿,卫伉的老婆。

至于她为何要对阳石公主巫蛊,邢夫人说是她的侄儿,被阳石公主的家仆打死了。

邢夫人无后。

那侄儿便如她亲生一般。

她在宫中的地位不高,但终归是婕妤,手里有钱。

于是供她那侄子进了太学,三年苦读,终通过了太常的选官流程。

汉初,黄老之学盛行。

但基本上都是私家教学,庶民难入。

知识体系被上层人掌控,下层人想要进入,极为困难,

董仲舒提出罢百家的论调之后,他的学说其实并不为汉帝所喜。

唯独建立太学这一条,在第一时间里被汉帝采纳。

元朔五年,也就是公元前124年,汉帝建立太学。

最初,太学只设五经博土,五经博士领弟子五十人,被称之为博士弟子。

从元朔五年至今,已过去了三十载。

三十年里,五经博士的人数增加了不少,而博士弟子的人数,也增至一百人。

想入太学,非常困难。

邢夫人也是使了不少钱,托了不少关系,甚至还找到了卫子夫,才算把她侄子送入太学。

太学的学业很重。

学子们在学完了经典之后,需竟有太常选拔。

也就是考试!

这个考试的程序也很复杂。

不仅仅是文字上的考试,还要进行试炼,也可以当作是后世的实习。

只有实习合格,才能成为选官。

一俟为选官,最差可下放为官员,运气好一点的,则会留在中枢,成为郎官·

邢夫人的侄子,便是郎官。

他很高兴,然后就请同窗吃酒。

却不知怎地和阳石公主的家仆起了冲突。

这年月的儒生学子,可不会在乎什麽『互殴」。

有一股子血气,二话不说拔剑就上。

邢夫人的侄子是想要平息事情,哪知同窗一拔剑,事态随之升级,双方就打了起来。

他自不能旁观,于是也拔剑相助。

被阳石公主的家仆以弩箭射杀!

邢夫人辛辛苦苦为娘家人培养出来的郎官,就这麽死了?

如果是被剑杀,她可能还不会有那麽大的怨气。偏偏阳石公主的家仆不守规矩,普通斗殴你们敢用弩箭?要知道,就算是那些游侠儿斗殴,也不敢使用弩箭啊!

而阳石公主一边呢,更气焰嚣张。

邢夫人找人与她说理。

想着,好歹我也算是你一小妈,我也要求不高,让你那家仆为我侄儿偿命即可。

谁料想,阳石公主居然不给面子。

还破口大骂邢夫人,意思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何资格和我讲条件邢夫人,这才彻底怒了!

但她只是个婕妤,没有什麽背景,也不是汉帝宠爱的那种,如何能报复阳石公主?

毕竟,阳石公主的母亲虽然没什麽地位,可她的丈夫,却是卫伉。

没错,就是那个花钱送卫不疑入司隶校尉,反而被刘进敲诈了八千金的卫伉。

卫伉不算啥。

但他爹是卫青。

他姑母,是卫子夫。

邢夫人很清楚,她讨不得公平。

正好这个时候有宫女从宫外带来了巫蛊之术。

邢夫人便在宫中,巫蛊阳石公主。

最终,却因为上林苑巫蛊事件收到了牵连,被赐以酒自尽。

卫子夫听说之后,二话不说,让倚华去了卫府,把打死邢夫人侄子的家仆抓进宫中,当着邢夫人的面,乱棍打死。

邢夫人,感激不尽。

反正也没啥亲人,侄子大仇得报,心中再无牵挂。

索性,按照卫子夫的说法,她认下了上林苑巫蛊事件。

而作为回报,卫子夫会把她和她的侄子,埋葬入邢家的坟莹中,让她与家人团聚。

「陛下,犹豫不决。」

倚华说:「皇后也知道,陛下犹豫不决。」

「所以—..」

倚华点点头,未说太多。

但刘进大致上却明白了汉帝的意思,卫子夫的意思。

刘弗陵啊!

哪个传说中,怀孕十四个月才诞生的刘弗陵。

汉帝很宠爱他。

他担心上林苑巫蛊事件再追查下去,会不会影响到刘弗陵?

但他又想追查。

毕竟,后宫之中,有这麽一个隐患,他难以心安。

最重要的是,这是丑闻!

汉帝实在不想再闹什麽丑闻,那天家的脸,都要没了!

卫子夫也是闻弦歌知雅意,便以邢夫人的死,平息了这件事情。

当然,只是表面平息。

私下里,倚华奉旨会继续追查此事。

「所以祖母找我———..

「阳石,太过张狂!」

倚华说完,忙解释道:「这是皇后的原话。皇后说,她今日敢对邢夫人这麽说,明日会不会对我也口出狂言?还有,邢夫人再怎样也是她长辈,怎敢如此无礼?」

刘进撇了撇嘴。

还不是你们骄纵出来的?

「我明白了!」

教训一顿呗——·—

卫子夫不好动手,但刘进·——·

其实也他妈的不好动手!

阳石公主按照辈分来算,可是刘进的姑姑。

慢着!

刘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系统的线索里,好像有提到过阳石公主。

他立刻打开了面板,搜索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阳石公主的信息。

阳石公主,在巫蛊之祸中死了。

不禁阳石公主,还有一个诸邑公主———」·

「殿下,殿下?」

「啊?」

刘进醒悟过来。

倚华一开始以为刘进是在思考,所以没有催促。

她默默喝着浆水,一杯浆水喝完了,她发现刘进还在发呆,于是便开口呼唤。

「刘峨,可是祖母所出?」

「废话!」

刘峨就是诸邑公主。

食邑在琅琊郡,一个比平舆更加富庶的地方,隶属徐州。

倚华燮眉道:「诸邑公主,石邑公主还有卫长公主,都是皇后所出,怎麽突然问这个?」

「我记得诸邑姑姑是嫁给了海常严侯苏弘之子苏居翁,对不对?」

「是啊!」

「苏居翁最近在做什麽?」

「那我怎知道,他好歹也是归义侯,平日里和你父亲走动居多,我却不甚清楚。」

苏弘,本是南粤国人。

后卫广和郭昌征伐南粤,苏弘和一批南粤国人归降,协助汉军彻底平定了南粤。

这批人,都被封侯,也被称之为归义侯。

「诸邑姑姑为人如何?」

「诸邑公主嘛-—----你也知道,最受你祖母所喜,有点骄纵,但总体上人还不错。」

「殿下,你问这个,什麽意思?」

我想看看,值不值得救啊!

刘进想了想,说道:「阳石姑姑的事情,我会处理,请回禀祖母,就说不必生气。倒是诸邑姑姑那边的事情,让祖母多些关注。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谣言。」

「什麽谣言?」

刘进笑了笑,却没说什麽。

诸邑公主刘姚,既然被牵连,那一定是有什麽问题。

公主都被牵连,那她丈夫苏居翁估摸着也难逃一死---·

现在就要查查看,她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居然会在巫蛊之祸中被牵连致死。

汉帝,能把琅琊郡封给她做食邑,说明对她一定是宠爱至极。

这种宠爱之下被杀!

刘进才不会相信,刘姚真如倚华所言那样,只是有点骄纵。

汉代的公主,没一个省油的灯!

只是他这种沉默,在倚华眼里,却变成了高深莫测。

「殿下放心,此事我会查证。」

连刘进都不愿意说的谣言,那一定很难听吧!

看样子,诸邑公主刘姚的问题,不小——·—·

倚华心中,暗自思量。

三天时间,无声流逝!

朝堂上,有御史开始弹劾刘进,言封城之举,令百姓惶恐,非圣明之主所为。

此次朝会,刘进以司隶校尉的身份,参与其中。

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朝会。

所以并没有开口。

他不过是个比两千石的司隶校尉而已。

三公九卿都在,轮不到他发言。

而且,他还不太熟悉朝会发言的方式。

如何措辞?

如何言表?

如何手舞足蹈表达情绪?

如何——

他,想要见识一下。

至于弹劾?

那你可真是找错了对象。

封城的是汉帝,老子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所以,刘进一直保持着笑容。

任你弹劾,我自巍然不动,你奈我何?

倒是太子看到这种情况,偷偷用担心的目光,向刘进看去。

自从那日汉帝与他说过那些推心置腹的话语之中,刘据思考了很久。

当年的事情,已是当年发生。

而且史良娣的手段虽然阴狠,却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太子宫的稳定。

你看外面对刘据攻击那般凶猛,但他家宅之中,始终不乱。当然,偶尔会有小波澜,却都被史良娣早早按死。总体而言,刘据必须承认,没有史良娣,太子宫真会乱成一团。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给予史良娣任何帮助,

同样,当年刘进被人下毒,坏了身子骨。

他这个作为父亲的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选择了妥协,不闻不问。

细想起来·—·

史良娣对上官氏有亏欠。

但他对史良娣和刘进,亏欠更多!

而且,刘进出头之后,刘据的压力减少很多。

就比如今天这种朝会,按照往常的情况,御史跳出来弹劾最多的,是他刘据。

哪像今天,御史的矛头,都针对着刘进。

刘据想了想,准备站出来为刘进说话。

但是当他刚想要站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刘进原本微合的双眸睁开,冲他摇了摇头。

什麽意思?

想当年,老子书评区骂人的话,可比你们这些御史文约的谏言,要狠毒多了···.—·

所以,刘进并不在意。

而且那些御史们咬文嚼字,实在是有点吃力。

刘进有点听不太明白时,终于忍耐不住,张口打了一个哈欠。

原本滔滔不绝的御史,顿时戛然而止。

沉默片刻后,群情激奋。

「臣请陛下,治平舆候朝堂上不端之过。」

「平舆候行为不端,当问罪。」

「此大不敬之举,陛下绝不可轻纵。』

御史们纷纷起身,冲着刘进大声指责,

公孙贺好像才睡醒了死的,疑惑看着刘进。

刘屈麓则一脸茫然,似乎不清楚怎麽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九卿扭头,对刘进行注目礼。

其中郭广意丶郭居两人,更是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们都踏马的一群演员!

这演技,拉到后世,你们都是影帝———」·

「进,何故无礼?」

陛下微微一笑,沉声问道。

刘进站了出来,先朝着殿上诸公抱拳行礼,而后对着那几个御史道:「要不,你们杀了我吧。」

「进,怎敢胡言乱语。」

刘据吓了一跳,站出来厉声呵斥。

刘进则看了刘据一眼,扭头继续对御史们道:「过往几日,本候忙于公务。每日寅前起床,近子时方得休息。过往几日,本候所治司隶校尉,共抓捕胡巫七百八十四人,抓捕犯禁游侠儿,五百六十一人。其馀宵小者,近千人——··

司隶校尉徒隶,不辞辛苦,挨街搜查。

过程中,有六人因为态度恶劣,扰民甚重,被本候罚以城旦,为司隶校尉修筑司隶狱。徒隶在数日里,共检查了六万七千户人家,帮助百姓修房子一百四十二间。

诸公言我扰民,本候却不知所以然,

诸公可以到街市里走走,仔细去询问一二,莫坐在家中,如蛙居井内,

全凭臆想。

陛下,臣很忙。

实没有精神和他们做口舌之争。臣以为,为臣者,当为陛下分忧解难才是重点,而非凭着臆想或道听途说之语,在这朝堂之上侃侃而谈。你们道主公,很清闲吗?」

「放肆!」

刘进的话,似乎戳中了他们的肋骨。

御史们再也无法保持仪态,跳出来大声斥责刘进。

而刘进则掏了掏耳朵,退回臣班之列,而后冲着那十几个御史,张大嘴,又打了个哈欠。

「噗!」

也不知是谁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汉帝则看着那些御史,突然也打了个哈欠。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狗屁的朝议!

就是换一种方式吵架呗。

刘进感觉,体内有一股子祖安人之气在苏醒。

他不太会吵架,也不太会骂人。

但是—·

没一个能打的!

刘进又想到这里,双眸微合,再次低下了头。

刘据,这时候也退回臣班。他低着头,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但是从他微微耸动的肩膀来看····

他在偷笑!

与此同时,一队车仗从章城门大街驶来,在覆盎门内停下。

一共十六辆马车。

为首之人,取出一个照贴和公验,递给门卒。

照贴,商队的通行证。

类似于照身贴。

上面写着有多少车,多少人,是何人运输,运送什麽货物,价值几何。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背面,有京兆两字。

代表这个车队,已经向京兆府报备。

公验则是一份帛书。

通关时,须有打上通关印,由此来证明你这个车队是遵循律法。

门卒把照贴和公验送给了城门司马。

那城门司马扫了一眼,走上前来。

「放行吧。」

「还没有检查。」

「检查叱嗟———·没看是谁的货吗?」

他骂了两句,便挥手示意打开城门。

车队缓缓从覆盎门驶出,沿着城外陌道,缓缓行进。

不远处,一个浆水摊里,三个男子见马车远去,城门关闭,便起身丢下了铜钱,上马追了过去。

车队,出城十里。

一个身形矮壮之人从车队脱离。

他与车队的首领抱拳一揖,道了声谢。

而那首领也没有太过客气,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递给了壮汉。

「主公在阳已经安排好了接应之人,你到了,自有人接应,而后尽快返回河间。」

「我,可否回家一趟?」

「最好不要!」

首领道:「主公说了,你现在被公孙贺盯着。他找不到你,一定会盯着你老家那边。你不出现,你妻儿便没有危险。只要你敢露头,你妻儿一定会受你牵连。」

壮汉犹豫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

「你放心,主公不会害你的。你去河间先隐藏起来,等风头过去,主公会设法把你妻儿送过去。到时候,你们在那边安顿一段日子。早晚,你可以再回长安。」

「李信情况如何?」

那首领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壮汉就知道,李信凶多吉少。

很正常,他落入官府手里,万一—·

他不杀李信,他身后的人,也不可能放过李信。

「那我告辞了!」

「速走,路上切莫耽搁。」

壮汉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

他再次与首领拱手抱拳,而后催马离去。

那首领则目送壮汉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上,这才松了口气,指挥车队继续往前行进。

矮壮汉子,就是朱安世。

前些日子他奉命返回长安,一直隐藏在市井之中,不敢抛头露面。

前几日,长安风声鹤唳。

他身后的人,便打算送他离开。

不成想,汉帝下令封城,一下子破坏了计划。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另寻机会。

可就是这两天,足以让人提心吊胆。

一波一波的徒隶在街上搜捕查找胡巫,一开始只是询问一下,到后来,

便有人进了院子,进了房舍。

也幸亏隐藏他的人,是个里长。

所以才算是护住他周全。

但他很清楚,继续这样搜查下去,用不得太久,朱安世定然会暴露。

所以,就有了今日借车队逃离长安。

朱安世现在,其实也有一些后悔。

但他,却没有其他选择。

纵马疾驰了一个时辰,朱安世勒住马,从马上下来,沿着官路缓缓行进。

他这匹马,不是什麽好马!

也正常,他要真的是骑一匹宝马良驹,那绝对是招摇醒目。

以前他可以这麽做,因为他是阳陵大侠。

可现在·——·

一匹骗马,更符合他落魄江湖人的特徵。

此次离开长安,打死都不回来了。

甚至那河间,也非长久之所。

等稳定下来,再与妻儿联络,让他们想办法逃离关中——-—--去会稽,或者去巴蜀。

远离是非,老实度日为妙。

可惜,此次入长安,本想寻找《郭解剑解》的其他部分。

当初他偷走了上部,却没有找到下部。

朱安世不相信,郭解只写了上部。

他一定有后手·

找到剩馀的部分,再去山上修炼个几年,剑术定然大进,

到时候在巴蜀展露一下锋芒,用不得多久,他就是巴蜀的剑道宗师,照样能成为王侯公卿的座上客。

在路边饮了饮马,吃了些乾粮。

朱安世再次上马出发,在天黑时,来到华山脚下。

本想继续赶路,但考虑到即便这时候赶到函谷关,也无法通关离开。

所以,他便找了一个残破的祠堂歇脚。

江湖人,没有那麽多的娇贵。

朱安世也闯荡江湖多年,自有他的生活手段。

点上了篝火,又用飞刀射杀了一只兔子。

在祠堂井水变剥了皮,清理了内脏,洗乾净之后,放在火上烧烤。

不过,入冬的兔子,真瘦啊!

朱安世在兔子上抹了盐巴和孜然,看着兔子在火中,逐渐焦黄,散发出一股肉香。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同时,肚子里也咕咕叫个不停——·

也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了马蹄声。

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

是路人,还是强盗?

朱安世下意识抓起了长剑,小心翼翼朝外面看去。

不多时,有人说话:「祠堂里有火光?一定有人———.」

「奉先,歇歇脚吧,反正赶到函谷关,咱们也无法通关。不如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我这里还有一条锦蛇,便煮了,正好填饱肚子。」

蛇?

朱安世咽了口唾沫。

他喜欢吃蛇!

西市有一家蛇羹铺子,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

可惜这次回长安,竟然没机会前去解馋!

心里的提防,减轻不少。

而这时候,三个人,一高两矮从外面走进了祠堂。

「还真有人!」

为首的,是个矮个子,大约165-170之间,双臂过膝,宛如一只猿猴。

另一个更矮,大概只有一米六几。

他手里,还拎着一条黑色的菜花锦蛇。

而在两人身后,则是一个身高近九尺的壮汉。

负刀,执斧,周身上下,流露着一股子凌厉的彪悍之气。

三人进来,便看见了朱安世。

「夜路难行,天寒地冻,我兄弟三人路经于此,想要歇歇脚,可好?」

朱安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人家客气两句,问问你的态度。

却不代表,他们会真的在意你的态度。

祠堂很大,他朱安世也不可能完全占据。

真要惹怒了对方,打起来可不一定能赢·-·-特别是那大个子,有股子蛮荒气息。

从漠北来的吗?

朱安世笑道:「我非此地主人,也是临时落脚,三位自便。」

「多谢!」

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其中一人搜集柴火。

为首那胖乎乎,长着一抹很漂亮的小胡子的男人走过来。

他朝朱安世拱手抱拳道:「可否借个火呢?」

「可以。」

朱安世说着,从火架子上拿起了半熟的兔子,闻了闻,下意识舔了舔嘴巴。

越来越饿!

而那男子则再次道谢,伸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柴火。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朱安世心里,突然产生出一丝莫名的战栗。

他猛然抬头,一抹寒光掠过篝火,便朝着那男子,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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