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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相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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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真先生信中叫宁窈年后来医庐帮忙,宁窈等不了这么久。初二年味未散,宁窈就踏着满地鞭炮的碎屑和白雪,带上提前准备好的拜师礼,早早跑去医庐给化真先生拜年。

化真先生脾气古怪,叩门问诊者,也看机缘是否接诊,因此庐前常年门可罗雀,杂草丛生。

谁啊?大过年的。”叩门声响起,化真先生吸拉着一双木鞋,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师父!是我!”宁窈笑眯眯地举起五串腊鱼五串腊肉。孔子当年收徒,初次见面时要拿十余干肉作为学费,也就是所谓的“束修”。宁窈效仿古法,并且加以改进。将肉干换成了更加美味的腊鱼腊肉。

肉香扑鼻,叫人口水流下三千尺。再看门前少女言笑晏晏,笑靥如花,如裴容有九分相似的脸,化真先生一时心情尤为复杂。

他惜才。宁窈这些年陆陆续续给他寄来书信,其实他每封都有拆开看。

这些信有的是表明自己一心向学,有的是分享平日读书感悟,还有的是提出疑问,希望得到他的解答。从信中所述的点点滴滴里,化真能看,出这是个难得一见的谦逊好学的好苗子。

只需他稍加点拨,假以时日,她的医术整个京城将无人能出其左右。太医院那群尸位素餐的,没一个比得上她。他毕生所学的这身本领。也算后继有人。

此外,比起学医上的天赋,宁窈更叫他欣赏的,是她做事有恒心有毅力。

他不答应,她就一直写。

前前后后写了上百封。

把他活活烦死。

有些小天赋的人,往往喜欢卖弄那点半桶水的小聪明,不屑下苦功夫。但宁窈有这么好的天赋,竟还踏踏实实,不急不躁。就凭这股心劲儿,干什么成什么。

可是……

化真歪了歪嘴,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这地方被裴台熠架过刀。他小心眼。这事儿就过不去!

他埋汰裴台熠,便给宁窈也捎带上了一笔。好好一孩子,怎么就跟裴台熠这种人混在一起了呢?想到这儿,化真先生立刻又冲宁窈板起了脸。他鼻尖一轻哼,转身回屋,但全没将医庐的门给关上。

宁窈会意,这是同意让她进来的意思了。

宁窈立马跟着化真踏入这间小医庐。

她好奇地四处打量,院子虽小,五脏俱全。三间小茅草屋,一间供病人问诊,一间是书庐,还有一间用作生活起居。清凉的雪日里,医庐四角养着茂盛的繁花,空气中漂着熬煮药渣的草药香。

化真先生懒洋洋地回到医庐遮阳棚下,躺上一张摇摇椅,两眼一合,开始闭目养神。

“既然你诚心要跟我拜师,那就得听我的。”化真先生闭着眼睛发号施令——“去,先把书架擦了,再把地也扫了,还有院子里的积雪。”

扫雪、擦桌子、拖地。

这些粗活可跟学医毫无关系。

但宁窈也不在意,她在家经常帮着姆妈干活,前院的花花草草,也全是她自己打理的。这点小差事可难不倒她。“好!”她提着水桶,一头就扎进了化真先生的书屋。

只见书屋里放满了一面又一面顶天立地的黄杨木十六格大书桌,宁窈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宝贵医书,整个人都快晕眩了。这就是天宫吧!

在她的想象力,天宫一定就像这里一样摆满了书。

她一排排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好几本传闻中的医学秘籍。这么多宝藏医书,里面一定有治好宁晓的办法。

师父,我回来了!”化真先生的小徒弟阿蛮这时从外头提水进来,就瞧见化真先生在摇摇椅上哼曲。书屋里似乎还有人,他伸长脖子一瞧。他那可爱的新晋小师妹,正在书屋里忙进忙出。

阿蛮怜香惜玉,不认可地皱眉道:“师父,你不能这么对待小师妹。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让她干粗活。”

“哟。”化真先生眼睛眯开条缝,道:"这么快就叫上师妹了。"

“嘿嘿……”阿蛮有些憨地摸了摸头,“她就是我师妹嘛。”

阿蛮是化真先生的关门弟子,在化真先生众多徒弟里排行老么,因此一直恨自己年龄太小不够阳刚。如今终于来了个比他更小的,还是个玉团子似的小姑娘,这可不得拿出点“大师兄”的气概。

“你也别闲着?”化真先生鼻子一哼,冲他爱徒扔了块脏抹布,呵道:“把饭做了。”

将小徒弟们指挥得团团转,化真先生心情非常舒畅。他仍然躺在摇摇椅上。但耳朵却动了动,仔细倾听着身后书屋动静。

书屋里偶尔只有传来沉重书卷挪开的闷响,间杂着几声轻轻翻动书页的唰唰声。就是没听见宁窈的抱怨和唉声叹气。

化真先生撇了撇嘴,好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讨了个没趣。他又勾唇笑了一声,哼唱起一支黄梅戏。

知道偷偷翻书。

小机灵鬼。

化真辰时刚起的床,现在刚到巳时,他又闭眼小睡。这一睡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待他一觉醒来睁开眼一看,眼前的小小医庐简直叫他认不出来。

黄竹门框、窗格、青石板砖地面,哪儿哪儿都干干净净光可鉴人。胡乱堆砌在墙角下的药草背篓也被整整齐齐地摞叠起来,各类草药按类别归了类。

书庐内,一卷卷胡乱放置的医书也被分门别类仔细放好,从地板一直摞到了天花板。桌上亦是一尘不染,还铺上了一块有兰花图案的素面丝棉桌布。

化真先生心道这一定是宁窈做的表面功夫,真正难打扫的地方说不定偷懒不扫。他便又晃去后院花圃瞧。养植名贵草药的花囤与前院一样整齐明亮,平时浇灌后就乱放的水桶 水瓢、竹签和锄头,全都

靠着墙角放得整整齐齐,最容易起灰的沙土地也按照地块竖起了竹藤篱笆,一块块四四方方,甚是赏心悦目。

而宁窈跟阿蛮两人正一人坐在一条长条木板凳上。

阿蛮报草药名,宁窈从竹篓里将对应的草药挑出来。通过这种办法,宁窈又学会了如何认药草。

真是一点没闲着,但也一点亏都没吃。

“师父。”“师父。”见化真先生醒了,宁窈和阿蛮同时停下手中琐事。

化真先生神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宁窈有些忐忑,不知化真先生对她的第一天是否满意,“师父,您安排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所以才跟阿蛮师兄一起清点草药。”

“哼。”化真先生摸着下巴,又在花圃里转了一圈。

他今日就是有心要挑宁窈的刺,要好好为难为难她,以报那夜被裴台熠拿刀子割脑袋之仇。

可他在花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愣是一丁点儿毛病也没挑出来。

“咳咳咳,地,地太亮了,为师可能会摔倒。”“还有这窗户,这儿原来有窗户吗?为师看不到窗户上的脏东西,会以为这里没窗户,就会撞到脑袋。”

化真先生在院子里转来转去,鸡蛋里挑骨头。他突然走到一排陶土花盆前,捧起其中一只花盆,惊呼道——“你你你,你对它做了什么!”

宁窈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紧张地说:“我.……我给它浇了点水?它是不能浇水吗?对不起对不起。”

小徒弟阿蛮凑过去一瞧,也吓了一大跳。这只陶土花盆里竟冒出了几棵嫩芽。嫩芽很小,仅有人的小拇指盖一半大,半掩半埋在黑泥里,宛若三枚晶莹剔透的绿翡翠。

阿蛮倒吸口凉气,咋咋呼呼地大声说:“能!可太能了!”

宁窈:“啊?”

“师父,师父您快看,这盆也长出来了!”化真先生和阿蛮又忙跑去瞧其他陶土花盆。化真先生小心翼翼搁下这只花盆,飞快奔去开另外三盆。他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喜不自禁,最后都快欣喜哭了。

五只花盆,竟然有四只在今天发了芽!

宁窈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到底能不能浇水?"

阿蛮脱口而出:"能!太能了!以后你当我师姐吧,师姐,你想怎么浇就怎么浇!"

宁窈:“?”

化真先生道:“你可认得这是什么花?”宁窈又仔细瞧了瞧,诚实地摇了摇头,“未曾在书上读到过。”

阿蛮道:“你没读到过就对了。这花盆里种的是我师父养了很久的宝贝雪莲。据说几百年才开 次花,又几百年才结一次果。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能把它拓印下来收录的就更少了。就这五株雪莲种子,

是师父因缘际会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养在医庐养了好久好久,一直连根芽都没冒,结果你一来,就发芽了。"

这下化真先生绝不会放过宁窈。他盘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真的就只浇了水?”

宁窈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我给它浇了水,可能还夸了夸它?"

“夸夸?你怎么夸的?”化真先生追问。

“就……夸它长得好,长得快。大概这样?”宁窈道。

阿蛮道:“师父,这事儿问不出来。有的人就是跟花花草草有缘,被这类人料理过的花草,就是比别人料理的长得好。可能小师妹就是这种体质。”

化真先生抱着他的宝贝花盆,看了又看,"那个,宁窈啊……"

“嗯?师父有什么吩咐?”宁窈问。

“你明天,还来吗?"化真先生,用近乎低三下气地语气道,“还有一盆,没发芽呢。”

宁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道:“好!”

化真先生喜出望外。

在那五只花盆前转来转去,时而仰天大笑。他乐了好一会儿,下巴都快笑酸了,忽又记了起来,他是不该喜欢宁窈。他忙又板起了脸,咳嗽了两声,道:“咳咳……我就随便问问,不是盼着你来的意思。”

宁窈没戳破,笑着说:"明白。"

这日一早,裴老太太请了二房三房和四方的三位夫人过去喝茶,问过了年节里头设宴听曲各家亲戚往来的事,便提了提宁窈的婚事,叫几位宁窈的舅母也一同出出主意。

二舅母是有心要让宁窈嫁给自己的儿子裴远,好贪走她的嫁妆,便道:“这事儿我瞧着吧,老祖宗这般喜欢窈姑娘,若窈姑娘出了嫁,当了别人家的媳妇,老祖宗要多少年才难见得一回?而且如今世道多艰,多的是猪狗披张人皮,不嫁进家门,哪知道嫁的是个人是个鬼?我 远方表亲的国女,在家也是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身,结果结了一门亲,—嫁进去才知道,那男的,就是个混账,日日拿鞭子抽她,没个把月,人就没了。所以啊,还是要给窈姑娘找个知根知底的才是。"

这一番话将老祖宗唬住了,道:“柳氏那你怎么想?”

二舅母便道:“依我看,如今远儿年龄也到了,他是在老祖宗您跟前长大的。再者说,嫁给远儿,老祖宗也不愁见不首窈姑娘了。这两个孩子振合成 对正合适,可谓是亲上加亲,不是美事?”

老祖宗年岁高,家里很多事都将她瞒着,还不知那裴远的恶名。

之前裴远在茶宴骂了宁窈,但毕竟只是个口头上的诋毁,此事可大也可小。

但四舅母听得明白二房在打什么算盘。裴远那么混,宁窈嫁过去怎么管得住他?裴老太太在时,他们一家或许还会忌惮几分。但老祖宗毕竞年事已高,待她有朝一日驾鹤西去,他们家可不是要将宁窈

生吞了。

四舅母从来不理其他几位儿媳之间的明争暗斗,但事关宁窈,她便还是开口说了两句,“还是知根知底好。知根知底才知道是什么胚子。呸。”她将喝到嘴里的茶叶吐了,似笑非笑地骂了一句:“今日

的茶怎么这么苦,是不是茶叶胚芽臭了?”

这话暗讽二舅母家的裴远,就是个从根上就烂透了的臭东西。

裴老太太道:"裴远跟宁窈八字合不上,还是再瞧瞧其他人吧。"

裴老太太这一句话,便将二舅母的路给堵死了。宁窈是绝对不会嫁给裴远,让她少做这个白日梦。宁窈不嫁过来,她手里的嫁妆就只能用别的方法弄到手。一盖茶喝得二舅母肚子火,扫兴回去。

“娘,快拿些银两与我。”这时裴远从外面进来,伸手就找他娘亲要钱。

二舅母正岖着气,裴远这一伸手,正撞她巴掌上来。柳氏道:“没钱,要钱自个儿想办法去。”“娘这是哪儿来的火气?”裴远赔笑着问。一问才知道他跟宁窈的婚事吹了。

“怎么会这样?”裴远道:"不是说话了,这个表妹是我的吗?"

柳氏对裴远这个独子十分溺爱,也因此将他养得这般懦弱纨绔。她又反过来安慰裴远,道:“天底下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娘再给你挑个更漂亮的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吃不着的东西就是比吃得着的东西更有吸引力。

裴远有些暗自神伤。

他之前因喝茶说了宁窈两句,被装台熠很削了一顿,难得老实了好几天。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便又恢复了以前的老性子。眼下又正值年关,店铺部关了门,无事可干,找

母亲要钱没要到,还白白挨了一顿骂,到手的媳妇也飞了,裴远也心中苦闷。

他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走着,正好撞见宁窈从医庐回来。

宁窈今日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藕色夹袄,内里足条索面青色丝绸长裙,素白的小手上提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灯笼。有几日不见,似乎宁窈表妹又长开了些。以前这张脸上还有些小女儿的憨态,现在那险

颊两侧青涩的软肉已经消了下去,那细嫩的皮紧贴着美人骨,长眉温婉,红唇娇艳,全是小女儿的妩媚。

裴远那蠢蠢欲动的肮脏的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既然他们之间的婚事吹了,明道不能走,就走暗路。

类似的事他做得并不少。

看中府里哪位漂亮的小丫鬟,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嘴巴一捂,找间没人的房子往里一拖就是了。他已经得手了无数次。他甚至都记不住被他糟蹋过的姑娘们的脸。

他故意将身影掩在竹林里,待宁窈走近了,方才忽地从竹林中绕行出来,堵住宁窈的去路,笑道:“表妹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宁窈忽地撞见裴远吓了一跳,"二表哥。"

“我刚从祖母那儿出来,想话适气,走了几步就碰到你回来,这不是巧了么?表妹方才去了哪儿?姑娘家家的,莫要总往外面跑,外面恶人多不安全,你说是不是?”裴远面说,一面拿拿双鼠眼瞧

她。

宁窈跟裴远打了这么几次交道,已经看透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四处瞧了瞧,裴府这一处地势偏僻,少有人至,旁边还有一排闲置的厢房。她的掌心发凉,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裴远越走离她越近,道:“表妹身上用的什么香,怎么这么好闻?”说着便要去摸宁窈的手。宁窈手中的灯笼滚落在地,“别过来。”

"怎么了?”裴远说:“我只是想闻一闻你身上的香。"

他胸有成竹,算准了宁窈无路可走。

其一,宁窈现在就算叫喊也没人过来。而且男人都有这么点劣根性。他还就喜欢叫得大声的,越大声他越兴奋。其次,一个姑娘家的贞洁是最至关重要的。若这桩丑事败露,他无所谓,甚至还能给他的采芳名录上再添—笔彩,反倒是宁窈就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

就是……

上回裴台熠削他那事儿还叫他有些心有余悸。但裴台熠现在也不在家,等他回来,也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他再削他,为品佳人香,挨顿削算什么?

裴远越想越心里越美,他已抓上了宁窈的手就往自己怀中带。“天这么冷,表妹怎么穿这么少?手都是冰凉的,表兄给你暖暖。”

“放开我。”宁窈斥了一声。

“我就不放,”裴远道:“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了?”宁窈的手竟比青楼的金姐的手还要软,攥在手里滑溜溜的,仿佛没有骨头。用这双手抚慰自己,该是多么舒爽的一桩美事。

他看着宁窈在他眼皮子底下轻轻打了个颤,这样子更加让他怜爱了,“别怕呀……我会….…”

“吁!”

只听宁窈突然吹了一声口哨。

清脆的哨音划破夜空。

这声哨倒让裴远愣了一瞬。

宁窈怎么还会吹口哨?

是不是弄反了?

不应该是男子调戏女子的时候吹口哨么?

他还没吹呢?

裴远蓦地笑了起来,道:“没想到表妹竟然是这种性子。之前以为是个烈的,没想到是个马蚤的,真是……真是更带劲儿了呀。”

宁窈没理他,那双眼睛似乎在看他,但又似乎越过了他的肩膀,看向了他的身后。这道目光令裴远觉得有些古怪,便也下意识回过头,顺着宁窈的目光往后看去。

只这一眼,竟将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湿了裤子。

不知何时,在他的身后,竟出现了一只吊睛巨虎。

那虎似是饿了很 很久,他的耳朵紧紧贴着脑袋,虎尾拖在地上,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沉沉着色里宛若两柬鬼火。它时不时明了咧喘,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打哈欠的表情,白森森的虎牙上溢出一

道道津液。

裴远整个人都瘫软了,他甚至不会逃命,膝盖绵软成面条,一阵阵打颤,最后轰隆地一声,头朝下跪在了地上。

"老,老虎……"

“阿寅,咬他!”身后传来少女脆生生的声音。

一声虎啸地动山摇。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宁窈趁机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裴远被猛虎扑倒在地的惨叫。

等裴家伙计们拿着家伙们赶到时,只见裴远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下全是血,右腿已经被咬得残破不堪。

他被抬回二房,二舅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我的老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啊……”

裴远抓着母亲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宁窈,宁窈,老虎….…"

“什么?”二舅姆完全听不懂裴远在说什么:“儿啊,你在说什么?”

那只猛虎朝他扑过来的样子实在太狰狞可怖,光是回忆起刚刚那场景,裴远就一阵阵地发抖打颤,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宁窈,老虎,老虎,宁窈,好大一只老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舅母道:“你是想说,是宁窈把你弄成这样的?”

“怕不是……魔怔住了?”家仆道。

"但三少爷腿上的伤,看起来又的确是被猛兽所咬。"

“可这府里怎么会有老虎?”二舅母道:“远儿,你好好跟娘亲说说,你到底怎么了,这件事又跟宁窈有什么关系?”

裴远已经吓得神志不清,张开嘴就只会说两个词,“宁窈,老虎……”

二舅母抱着裴远大哭了一场,又四处请大夫给裴远看伤。但裴远的腿已经被老虎咬去了一半,即便治好,也永远是个瘸子了。

宁窈平安回了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照顾宁晓用了晚膳,又去外祖母那儿侍候,听说裴远受了伤,腿怕是治好了也会瘸,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活该。

裴老太太听这事儿蹊跷得很,问:“怎么好端端的,被老虎咬了呢?”

裴远口中不停地喊宁窈的名字,可他身上的伤分明是被猛虎所咬,宁窈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得到?二舅母只能理解为,裴远是因为两人婚事告吹,心中郁结无处伸展,又刚好受了重伤,神经错乱而

致。于是并不敢跟裴老太太提宁窈。

"只听说是后山有猛虎,刚好被二少爷碰到了。"

“开春恶虎下山,的确要多加小心啊。”裴老太太道,又吩咐给二房送去些药材给裴远治腿。这时外面有人送信进来,说大少爷归家了。

裴老太太大喜过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一趟可平安?信上如何说的?”

送信人便给裴老太太还有宁窈念了信,信中提到索桥断裂一事,有惊无险,裴老太太心有余悸,道:“竟然真的遇到了索桥断裂,真叫人后怕。”

李嬷嬷道:“是呀,多亏了窈姑娘的提醒,大少爷这次才能平安归来。听说大少爷这趟立了大功呢!还不知又会得什么封赏。”

裴老太太道:“熠儿现在什么没有?还要什么封赏,平平安安就好了。”

“是,平平安安就好。平平安安是最大的福气。”

裴老太太又拉着宁窈的手,道:“窈儿真是裴家的福星,若不是你做了这个梦,后果真不敢想象。”

宁窈听闻裴台熠归来,一颗心也飞跃起来。裴台熠回来了,"裴吉"也要回来了。

她发现自己还真有点想他。好想立刻马上就见到他。看一看他的脸。宁窈有些难为情,摸了摸发烫的脸。

可是今天已经太晚了。

宁窈按捺下喜悦和期待,打算等明日天一亮,就去东院找他。洗漱完,换上睡裙,宁窈披了一条毛毯,将敞开的窗关上。这时窗外突然落起了雨,雨水溅在面颊上,带来泥土的水汽。宁窈刚抬起窗格,一道凉意忽地卷了进来。

“裴吉”从屋外跃了进来,将她猛地揉进自己一身水汽的暖洋洋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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