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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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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秋睫羽轻颤,缓缓抬眸,却见那人迎秋风而来,似曾相识。

“在下王恒。”

他低眉躬身,付清秋还礼,这是她在山中匆匆见过一眼的人。

但她总觉她应该在更早之前见过他。

“多谢郎君腾出客堂,来时匆匆,未备谢礼实在抱歉。”付清秋悄然望向百花糕。

王恒乃王国公嫡长子,王国公夫人陈芸所出,陈芸子嗣稀薄,膝下只王恒一子,其余皆是妾室所出。

如此,王恒深得国公重视,虽年青却在汴京是个不可多得的贵公子。

思及此,付清秋倒觉得这也寻常了,毕竟这位贵公子,素来温厚有礼,待人接物更是文雅。

王恒早已认出眼前人是付清秋,三月十五初见,春风满园,海棠盛开,只消一眼便记下了她。

只是如今再见,总觉她不同于初见。

付清秋命云露将百花糕送至元圣元智的寮房,王恒并未多留,随元圣元智一道离开。

夜间元智被元圣拉到大殿数落,说他如何如何的不尽心,一心只想贪玩,空绝方丈见此,笑看二人不多言其事。

次日一早,国公夫人已备下宴席,青山寺的后山有一处空地,四周枫林环绕,是绝佳的赏景之地,又因处在半山腰,可观群山。付清岁知付清秋心病犹在,况又在山寺之中,只随她的心意去。

再不济还有国公夫人总归是安心的。

宴席之上,姑娘郎君分坐,直到开席之时,付清秋才知尹惜和贺清竟也在此。盛姥挨着付清秋同坐,浅浅吃了盏茶,见身旁的人心不在焉,便问:“付二,你在瞧什么。”付清秋收回视线,呷了口茶,道:"没什么。"

今日长空万里,天轻云淡,颤颤枫叶耸立枝头,风一吹,哗哗落下。此情此景,她恍惚想起杏院里逐渐败落的青梅树,也不知明年能否生出新叶。

"付二,你的心变重了。"

盛姥眉间一凝,“从前你不这样的,就算不喜欢出席宴会,也断不会如此,你有事瞒着我。”

付清秋眉尾轻扬,眉心微蹙,“我哪儿不一样了?盛姐姐,是你太久没见我了,我的事儿,可只有你知道。”保神观里究竟发生了,让付清秋性情大转,实在惊奇。盛姥知她不愿说,也不好强她。

不远处尹惜朝付清秋看去,吕汀英顺着尹惜的视线望去,只见两位灵秀的小娘子,不过及笄之年,煞是端庄清丽。“怎么看起别人来了?你认得?”吕汀英疑道。

尹惜微微颌首,命冬月将茶换成了玉液酒,吕汀英忙拂开茶盏,愁道:“你待会醉了,难不成要在这里闹起来?想来贺大人也太纵着你了。”“他欠我的。”尹惜不以为意,与吕汀英周旋片刻,还是将酒饮下。

吕汀英嗔道:“贺大人这样好的郎君,还欠你,我瞧着你欠他还差不多,别太得寸进尺了。”“阿英,我有些话想同那位小娘子说,你等我会。”尹惜眉尾轻挑,面若桃花。

吕汀英知她是有了醉意,哪肯让她去,拉着尹惜的手,尹惜力大,犹如脱缰野马,此刻吕汀英才知方才那盏茶,早被换成了玉液酒。尹惜已作人妇,况且嫁的是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纵使在席上闹了笑话也没什么。可她如今还未嫁人,原先定亲的张家因获罪,只得退婚,到如今她还未有婚配。

吕汀英不敢起身去扯尹惜,只忧心地看她往那处去。

王夫人见有人在席间穿行,一眼望见尹惜晃悠的身形,王夫人拧眉,众多贵妇娘子循声望去,纷纷敛目低笑。

付清秋看尹惜朝她来,心下纳闷,只是一瞧便知尹惜醉了,这在席上耍酒疯,付清秋是头一回见。

恰此时,风清云散,枫林凌乱。

忽见贺清快步而来,习以为常地拦下尹惜,尹惜拍打贺清。

“谁拦我?!”尹惜挣扎,不肯和贺清走。

大庭广众之下,尹惜如此失礼,大闹国公夫人的宴席,贺清牵住尹惜,向国公夫人赔礼。

“内子贪杯,大醉一场,实在扫兴,还请夫人见谅。”贺清朗月清风,说出此话,仪态诚恳。

王夫人淡声道:“既如此,贺侍郎便请回罢。”

尹惜还欲去寻付清秋,却被贺清拦腰抱起匆匆离席。

付清秋总觉方才尹惜是要寻她说话的,只是她想说些什么?从前尹惜瞧不上她,如今怎么会想同她说话。

“那是尹姐姐罢,汴京城里的大才女,竟在宴席上耍酒疯,这传出去不得被笑话。”盛姥兴致盎然,“不过,尹姐姐当真是不同。”付清秋应道:“尹姐姐,自当与别人不同的。”

经尹惜这么一闹,王夫人顿觉无趣,她虽不善诗词,却也知道贺清尹惜的词是最好的,倘若在枫林宴上作两首,也好叫众人一乐。现下,尹惜醉酒,贺清离席,哪还有什么趣,就连眼前的枫叶都越发的萧索。

席间有眼力见的夫人,见王夫人兴致缺缺,便主动搭话,只讲汴京趣事,一时间当初金明池跳河一事被搬上台面。

王夫人讶然,“那是谁家的姑娘落了水?那日官家也在金明池,若是被瞧见,实在是丢脸。”夫人们笑言不知,王夫人听罢,不再追问。付清秋早已被唬得失了魂,偏生被盛婵瞧见,盛婵扫视一圈,心道那人定然在其中。

“我知道是谁。”盛婵得意出声,“我当日就在池边,只见那人青衣罗裙,必在这宴席之上。”付清岁心中一紧,余光看向付清秋,只见她淡然自若,毫无怯意。王夫人看她与付清岁同坐,柔声道:“你是那家的姑娘?”还不待盛婵回话,王夫人身旁服侍的女使低声道:"盛家的二姑娘,是张氏所出。"

闻言,王夫人眸光渐沉。

盛家这一家子,在汴京常常是笑话,饶是盛家高官厚禄,又有御史大夫做亲家,却只是个幌子。

风光不假,可里头是一团黑煤。

当年何棋也算得上汴京才貌双全,父亲是何元稹,与她又有些交情,可惜一朝低嫁,所托非人,落得个红颜早逝的命。

何棋死后,便由张氏执掌中馈,在汴京闹了好些笑话,一来是盛姥誓死不认张氏,二来是盛姥大闹盛府,若非何元模顾念着孙女,盛姥早不知被打死了多少回。教女无方,德行不检,纵使他盛家再好的门第,又有几个世家贵族看得上。盛婵张氏所出,想来承了张氏的本事,王夫人暗道,付清岁温顺端庄的姑娘怎会和盛婵交好。

盛家又是那样的污糟。

王夫人蹙眉阖目,轻声道:“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是谁已不重要。”盛婵正想着如何推出付清秋来,眼见王夫人没有兴头,只好咽回去。付清秋低声喃喃,“青山寺的枫林当真是美啊,可惜。”

师无涯销声匿迹已有五个月了,付清秋黯然垂眸,如果师无涯在,这场枫林宴他是否会喜欢。

盛姥凝眉,疑道:“可惜什么?”

“没什么,盛姐姐,我有些累了,先回了。”付清秋起身作别。

王夫人远远颔首,视线落在盛姥身上,她瞧着盛姥与何棋足有七分像,只是容颜像,仪态行事大相径庭。

“那你等我会,待会我来寻你,有话找你说。”盛姥道。

付清秋颔首应下,准绿柳和云露留在盛姥身边多留,她一个人回客堂,山路平坦,秋日红叶纷飞,眺望远山重峦叠嶂,皆是红枫枯蝶。

自下俯视可远观汴京,看尽琼楼玉宇,山川河海。

付清秋驻足观望,静静地看着汴河上的航船客舟,从汴河南下,便可回杭州,只是一路山高水远,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

山风欲起,枫叶簌簌作响,天色愈渐昏沉,疾风乍起,搅散一地枫叶。

估摸着是要落雨了,付清秋提裙回客堂,只刚走出一步,风雨来急,劈里啪啦地打在枫叶枝头,满地狼藉。

付清秋不敢多留,这雨来得急,淋湿了又要害病。

曾经她几度为师无涯伤心断肠,甚至到了为情自戕的地步,如今却害怕这场秋雨淋出来病来。付清秋蓦然轻笑,心中一口闷气,随着这场避无可避的秋雨呼出。

雨幕银帘,掩住山色。

潇潇寒雨沁润肌肤,付清秋身心发颤,卷翘乌黑的长睫上挂着雨珠,抬眼望去离客堂不远了。

只是,她还未动,雨蓦然停了。

但雨声犹在,雨帘未歇,付清秋仰头看她所处的一寸天地。"付二姑娘,失礼。"

付清秋心下茫然,王恒为她撑伞,何来失礼之说。“多谢。”

王恒一路送她至客堂,见她身上淋湿,又道:“寺里常备姜汤,山中幽寒,付二姑娘用过后再歇下。”

雨势渐大,檐下雨滴不断,溅起一地水花。

“多谢郎君,只是我有一事想问。”付清秋目光落在他右肩上,那一处被雨水打湿,白袍色浅,一眼便瞧见了。"付二姑娘想问什么?"王恒眸光温和,似白玉清透。付清秋微微蹙眉,与他对视。

“我是不是见过郎君,为何郎君认得我?”

王恒微怔,掩下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原来付清秋不记得他,可他与她也只是一面之缘,又如何能要她记得。"在下唐突,与付二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付清秋实在记不起,这汴京里的人与她有一面之缘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现下王恒如此说,她怎好叫人难堪。

付清秋抿唇道:“原来如此,难怪第一面便觉得郎君眼熟,原是见过。”

话说完,付清秋便要回屋,王恒走后命元圣元智送来姜汤,元智因来过,一进屋便扬声喊。"小娘子!小娘子!"

元圣敲打元智,“不可无礼。”

元智道:“小娘子人善心美,只是看起来身子弱了些,师兄让我去罢。”元智接过姜汤,却发觉客堂无一人在,进了里屋才见付清秋从屏风后出来。"小师父来做甚?”元智捧上姜汤道,“王公子命我二人将姜汤送来,我和师兄就过来了。"

闻言,付清秋往外看去,果见元圣肃立在外。

付清秋端出百花糕,让他二人在亭下歇一歇,待到雨小了再离开,她闲来无事,跟着歇在亭下。元智行云流水地拿起糕点往嘴里塞,元圣睨他一眼,向付清秋道:“师弟贪吃,娘子莫怪。”“你二人差不多大,倒是性格相反,吃罢小师父,我不爱吃。”付清秋只手托腮,含笑看他二人神态各异。元智含糊道:“师兄,快吃,我今日见贺夫人来了,指不定又去偷酒吃了,待会我们去逮她。”元圣还未接话,付清秋便疑道:“那个贺夫人?”

“就是贺侍郎的妻子,尹太师的女儿,尹娘子。”元圣解释道,"师弟惯喜胡言乱语,付二娘子别放在心上。"

付清秋心道尹惜竟还有这面,不过转念一想,尹惜在枫林宴上毫无顾忌地大醉,实在不像她当日在青园所见的尹惜。

“尹姐姐,竟还有这面。”付清秋蓦然一喜。

元智道:“何止此,贺夫人常来青山寺诵经念佛,说是什么感念恩德,她一来就是作诗喝酒,谁都拦不住,前几回贺侍郎来抓贺夫人,还叫贺侍郎扑了个空。”元智吃了盏茶,三两下便吃得差不多,还贴心的为元圣留了两块。

元圣是不肯吃的,只时不时地觑元智。

“贺夫人要是知道你如此说,还不得你拿你当书童。”元圣道。

“我才不怕她,我要找方丈告状,上回她拿了我房里的笔,到如今都不还给我,害得我经文都抄不了。”元智皱眉说着。付清秋倒觉有趣,听他二人说。

时近酉时,天色空蒙橙黄,付清秋听他们说了一下午,哭笑不得。

元智总揭元圣的短,一会是元圣幼时滚到了水里,掏鸟窝被鸟追,元圣自然不由他说,反说元智他因贪吃,夜里整夜整夜的闹肚子,害得他跟着起夜掌灯,险些两人摔进茅厕。付清秋笑得泪花打转,云露绿柳正巧回客堂见着这幕,心中感概万千。

自师无涯走后,付清秋病虽日渐痊愈,可总不见笑,纵使笑也只是为了应付。

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元圣元智一时不差,竟在付清秋这儿待了两个时辰,元圣起身拉走元智。

“今日多有打扰,娘子勿怪。”元圣正色道。

付清秋摆摆手,笑道:“这算什么事,来日多和我说说话罢。”

元智被元圣拽着往外走,却不忘回头和付清秋说话,“小娘子!下回我还要吃百花糕,小娘子回见!”

“姑娘,这场雨来得急,盛二姑娘怕山路滑,便留了我们等雨小,还请姑娘莫怪罪。”云露低声说着,绿柳在一旁垂首。

付清秋摇头说:"无事,去歇会吧,我再坐坐。"

闻言,云露连忙进屋去换鞋,绿柳守在付清秋身边,二人裙角沾了污泥,付清秋见她还在,便问。

“绿柳,你不去换身衣裳吗?”付清秋抬眸望向她。

绿柳轻声道:“姑娘,我想陪着你。”

付清秋垂首不语,绿柳静候在亭下,她心知姑娘不同于以往,故而想多留在她身边,陪着她。

雨后山色空蒙,轻雾缭绕,仿佛莹白披帛,檐下水珠仍旧滴答,风凛凛地吹,云露找来披风为付清秋膝上。

“绿柳姐姐,去歇一歇罢,手都冷了。”云露拉过绿柳的手往屋里去。

翌日一早,付清秋只身一人往大殿去上香,空山新雨后,青山寺位于半山腰,青山如洗,颇有空远开阔之意,一副活灵活现的山水画。

礼佛毕,出殿时恰遇空绝方丈,付清秋颔首施礼。

空绝鬓发斑白,身着百衲衣,左手捻着佛珠,见有人向他施礼,白眉轻动,半眯着眼笑起来。“娘子体弱,何须早起来上香。”空绝声音沉重古朴。若非这风吹得付清秋手冷面寒,她便觉着眼前人是老神仙来了。

“姐姐说,上香需早需诚,如此想着我便来得早些了。”付清秋眺望雨后新山,缓缓开口问,“方丈,我听闻贺夫人曾在此修行过一二年,不知我能否也在这儿修行。”

空绝瞳孔轻颠,痴痴笑起来,“娘子若愿意,留下便是,不止贺夫人,小公子也常来青山寺修行,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山路难行,娘子可舍得吃苦,寺里斋饭清淡,又不知娘子能否适应。”汴京中多有假借修行的名义,为自身添一份风雅,只是正在在寺里清修的,空绝只见过两人,一是尹惜,二是王恒。

除此之外,偶有修行的官员来参拜,不过是待上一两日便离开了。

听空绝如此说,付清秋犹豫半晌,笑道:“这样啊,那也无事,正合我意。”

空绝原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应了下来,她有此志,空绝亦不再劝阻,颔首应了下来,吩咐元圣元智枫林宴后腾出一间寮房。付清岁得知此事,连连蹙眉,道:“绝不行,母亲看重你,怎么会由得你胡来。”

“姐姐,我自会和母亲的说的,我意已决,两年后我再下山,母亲若是怪你,便和她说我这辈子再不下山。”付清秋眼含笑意,挽着付清岁的手,一如幼时求她办事。付清岁忧心道:“你的病才好,又要离家两年,母亲父亲怎么能放心?”

"你还没忘记那件事?""你的心里还有师无涯,是不是?"付清岁接连追问,付清秋眸光忽暗,松了付清岁的手,背过身去。

“姐姐,何须问这么多呢,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付清岁拗不过她,终是应了下来,妥协后,付清岁道:“你身边总得留个人在,绿柳和云露都是你的贴身女使,又是你从小的玩伴,让谁留下来?”

良久,付清秋道:"留云露罢。"

韦氏得知此事,气得摔杯砸盏,几度想要去青山寺将人拿回来,却听付清岁将付清秋的话带了回来。若是付家有人去寻她,她便永生永世不入汴京,自裁跳河什么事她都能做得出来。付彰和韦氏只得纵着她去,就连付高越和付远衡都不敢去寻。

付清秋自小性子拧,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韦氏成日哭得昏天黑地,几夕之间,鬓发生白丝,李妈妈跟着急,心里只怪是师无涯惹出来的祸事,真是付家的灾星。一去两年,韦氏扳着手指数日子,付清岁侍奉在韦氏身边,无一丝差错。

付清秋不在宅里,绿柳空守杏院,与这相比,她更不明白为何付清秋留下的是云露。

青山寺中的日子清闲规矩,每日诵经礼佛,闲时付清秋便跟着元圣元智读诗赏景,素衣简食,她仍旧住在先前的客堂里,云露见她如此,只得跟着诵经礼佛,吃得嘴里都没了味。幸而青山寺的常客,常来。

尹惜得闲便会上青山寺,那日去寻元智偷酒吃时,竟然瞧见了个素衣美人,走近一看竟是熟人。付清秋知尹惜是常客,并不惊讶,反倒是尹惜绕着付清秋转了好几圈,蛾眉深蹙。“付二姑娘,这是作甚?”尹惜惊疑道。

付清秋眸光莹润,眼中欢喜,道:“我如今在青山寺修行,望尹姐姐能点拨一二。”

尹惜顿觉诧异,“当日你在青园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反倒要我点拨你?我尹惜恐怕没有这个能耐。”

“那时我愚笨,哪里知道尹姐姐如此好,尹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妨同我说说诗词歌赋。”付清秋凑到尹惜身边,亲昵地挽上她的手,眉目可怜地望着她。尹惜眉尾轻挑,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下回得帮我从元智哪儿拿酒吃。”

付清秋道:“这有何难。”

凛冬将至,远山共色,白雪飘零。

付清秋与尹惜亭下对弈,尹惜忽地开口:“我听闻付夫人是不允你修行的。”“已在寺中三四月,还能继续修行,多谢尹姐姐常来陪我。”付清秋手执白棋,认真思索着。尹惜不以为意,道:“不止有我来呢,还有那位国公少爷呢,可见我不在时,亦有人陪着你。”付清秋羞赧一笑,尹惜随手放下黑棋,道:“若喜欢,就紧着点,不喜欢便放手罢了,空叫人伤心。”“那国公少爷我是见过的,人品高洁,实乃君子之风。”尹惜拢了拢披风,起身道,“今日我不留宿。”

春去秋来,光阴逐水流,不知多少回对弈,不知多少回吟诗作曲。这一晃眼,已有两年有余。从青山寺离开时,元圣元智又长高了,元智红着眼说:"付二娘子何时再回来?"

元圣敲他,“付二娘子是回家又不是不来了,只晓得哭。”

付清秋招手让元智过来,悄声在他耳边低语。

“尹姐姐,又挖了你藏在桂花树下的酒吃,今日王郎君要来,你告诉他我今日离开的,回汴京后金明池见。”

元智又气又急,顿时止住了泪,那酒是他私酿的,尹惜常吃他的酒,元智倒也习惯了,可这回是桂花酿!是王国公要点名酿的。

"行了行了,我赔你一坛就是了。”付清秋轻抚元智的头,“呀,元智长高了呢。"

元智拔腿躲到元圣身后,空绝面目慈悲,相较于两年,仍无变化。

空绝道:“付娘子修行两年不知心中是否找寻到了答案。”

付清秋施礼,道:“不谈顿悟,只觉少时多有愚钝,心有执念罢了,多谢方丈照拂。”

春风拂面,汴河杨柳又绿,满城春色不尽。

时隔两年,再回汴京,街头闹市依旧繁华,汴京从未变过。

她还有一生的时光去消磨,那十二年她不要了,往后自有无尽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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