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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很想与你亲近一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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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更气了。

楼泊舟举着托盘,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不知自己又搞错了什么地方。

春莺和一众侍卫心惊胆战地冲他施礼,赶紧跟上云心月的脚步,往停靠马车的后院去。独留下楼泊舟一人,缓缓将托盘收回房里,丢进行囊中。

楼策安为了让他多露面,已提前收拾好上车,将自己困在一方窄小木厢内。他将行囊丢给侍卫安置,一晃身离开了租住的宅院,不知去了哪里。夏成蹊没找到他,只好去找楼策安坐上圣子的车驾,安定人心。

不过——

“什么叫秋蝉不见了?”云心月看向春莺,“你们住在一起,知道她不见之前去哪里了吗?”春莺着急道:“属下去喊公主起床的时候,她说去厨房为公主取来食盒,很快就回。”谁知,沙曦将军点完人,却发现少了她。厨房的人却说:“秋蝉闻到外面飘来的酱肉味道,说公主爱吃,她买一份就回来。”

“那她回来了吗?”云心月追问。

负责厨房的厨娘和伙夫都摇头:“没有,食盒还是我们拿过来交给春莺的呢。”

有个大娘说:“我出门看了几眼,没有看到秋蝉,就到对面问了卖酱肉的店家。店家说,他的确看到一个我们这样装扮的年轻小娘子去买酱肉,但是对方买完就跟一个白衣的仙子走了…”她也就没过问了。

哪曾想,点人头的时候居然少了她一人。云心月疑惑:“什么白衣仙子?”大娘心慌:“我……以为是圣子。”

楼泊舟?

云心月眉头一碰:“怎么会是圣子,他今日穿的不是黑紫圣子袍吗?”

“老婆子哪里知道圣子穿哪套衣物……”大娘也急了,“那人不会是骗子吧?”

云心月沉眸思索了一下,拍着大娘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您老人家也别着急,说不准只是走远了,需要晚点回来而已。您先去忙活您自己的事情,这件事交给我们就好。”

大娘提着一口气,始终不放心,临走前还要丢一句:“若是找回来了,劳烦公主遣人跟老婆子说一声。”

云心月含笑应下:“好,一定。”

春莺欲言又止。

她觉得秋蝉应当不是走远了。

对方性子沉稳,不像她这般跳脱,知道车驾马上就要远行,不可能离开太久。看大娘走远,云心月转向沙曦:“走,去找圣子问问,看看他有没有见过秋蝉。”她大步流星而去,敲响了圣子车驾。楼策安在内看医书调药,温声放下东西前去开门,见来人是云心月,有几分讶异。

对方居然没和兄长在一起么。

“公主找我有事?”

云心月看着他一身金线白衣,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还是说,他这么快又换了一身白色圣子服?然。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直言:“圣子有见过秋蝉吗?”

楼策安摇头:“不曾,怎么了?”他扫向脸色凝肃的沙曦和扶风,眉头轻轻夹了一下。再开口,声音低沉些许。

“出什么事了吗?”

云心月悬着的心还是吊得更高了:“秋蝉不见了,最后见过她的店家说,她和一个白衣仙子走了。”

楼策安双眸微扩:“秋蝉性子稳重谨慎,若非熟悉的人,怎会与其同往?”

难道,那人是他们南陵这边的人。

沙曦有些着急:“公主、圣子,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当初与大周说要借道,歇息补充粮草的地方并不包括这里。”

他们此行所带的都是兵马,不是商队那种江湖打手,拿的过往城池的凭证,也不是商号所有,若是没有按照约定行事,恐怕会惹大周皇帝不满,影响两国外交。要是大周皇帝昏庸一点儿,被奸佞进了谗言,说他们两国假借和亲,实则联手探清大周边防,那就更糟了。

扶风也劝说:“是啊。如今不比在奉城遇到山匪严重,不见的只是区区一个侍女,为此耽搁行程,实在无法交代。”

这番话,云心月听得不太舒服。

可她也知道,出于扶风将军的立场,这么选择只是职责所在,趋利避害。“然后呢?”云心月转头看向扶风,“将军打算怎么处理?”扶风理所当然道:“将此事报给当地府衙,若是寻到人,还请帮忙送还。”

云心月:“不留人?”

扶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不留。不管是南陵还是西随,都对大周不熟悉,将此事交给当地府衙就好。南陵和西随都与大周交好,寻人一事,可安心交给他们。”

楼策安看云心月垂眸,问道:“公主目中似有隐忧,不知担心何事?”

云心月抬起眼眸,扫了楼策安一眼,才缓缓转向扶风:“不知扶风将军是否听说过拐卖的事情?”

“自然听说过。”

“那想必将军也知道,救人最要抓紧的就是这一时半刻,否则——”云心月顿了顿,有些不忍心细说,只草草道,“后果不堪设想。秋蝉是你们南陵派来照顾我的侍女,也就是我的人。”沙曦蹙眉:“公主……”

她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当然,考虑到这里是大周境内,大队伍是必定要离开的。但圣子精通蛊术,他手上的虫蛇可以寻人,我希望圣子能留下帮忙。”云心月抬手打断了沙曦的话,看向楼策安。

扶风急了:“圣子尊贵,岂可……”

“可矣。”楼策安颔首,打断扶风,“我与公主留下寻人。”

沙曦和扶风都炸了:“公主不可!(圣子不可!)”

“你们放心,我们不会用这个身份留下,你们分别在南陵和西随找一个身材、面容都比较接近我们的人,换一下符牒,就说我们出了意外,需要在这里养伤几日再追上你们。”云心月转身往回走,一副

不容商量的模样,“我去换一身侍女服。”

楼策安看了一眼追上去的沙曦,转眸看扶风,笑道:“将军放心,此事有长兄在,不难。”

他转身回车内,将腰上挂着的紫玉短笛吹响,让金蛇把楼泊舟找回来。

不过一阵,楼泊舟就像风一样,带着脸上几道灰出现在车驾内:“你出什么事了,有人危害你?”他眉头压低,显得双眸十分黑沉,“我去杀了他。”

“不是。”楼策安赶紧把他手腕抓住,取出怀中的手帕,给他将脸上的灰擦干净,顺道说了刚才的事情。

楼泊舟接过祛味的香囊挂在腰上,去掉自己身上的焦味:“她想找回秋蝉?”

“嗯。”楼策安仔细看他脸上,确认没灰了,便将帕子收起来,“长兄会御蛊寻人,与公主一道前去,比我合适。”楼泊舟应了。

“长兄这身黑灰是——”

“煮卤肉失败。”楼泊舟直言,“烧干了。”

干了??

天天煮药的楼策安不太能理解:“长兄不是会做饭吗?”虽说味道一般,也不至于这般凄凉才是。他将翻出来的便服递给对方换上。

楼泊舟抿唇,拆掉身上项圈和腰链:“教我的人说,要炖肉至咬起来不韧不柴。”他一下没控制好。

楼策安扶额:“兄长只要给水时没过肉,收汁时不能干就好。”起码不至于弄出黑灰,成了炭。

楼泊舟摇头,脱掉长袍,换上短袍:“我还是多看几遍,用手捏捏肉,看它有多散,撕开又是什么模样,比对一下比较好。”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总有能成的时候。

楼策安还想支招,车驾外的云心月已经喊人了:“圣子?”

楼泊舟侧身开门走出去,反手把门关严实。

云心月瞄了他的新装扮一眼,在他额头上的蛇环上顿了顿:“圣子把头上的饰样也去了吧,换一条发带就好。”

一个普通的侍卫,散开的小辫子全是银饰,再配上手上几个银镯子,已经显得很富贵了。

楼泊舟摘下来,开了一条小缝丢进去。

丢完,他跳下马车,站到云心月隔壁。

云心月收回眼神,快步向后门那间卤肉店走去,询问店主秋蝉消失前去往的方向。卤肉香味冲鼻,她吸了一口,饥肠辘辘,却没什么心情吃。

“他们往北的方向去了。”店主一边回答云心月的问题,一边用荷叶包装了两块热气腾腾的肘子,递给楼泊舟。

楼泊舟给钱的时候,云心月已经迈开脚步,往那个方向跑去,一路跑一路问人。

这边的气息还是太杂,秋蝉又不是蛊虫的主子,它们没办法锁定方向。

云心月一开始只能靠这样的办法问,问得嗓子干燥,似能摩擦生火。

好不容易才摆脱大路,拐入一条窄小的巷子里。

“圣子。”云心月扶着膝盖喘粗气,“这里可以让蛊虫闻味找人了没有?”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恐怕问话也有些困难了。

这种偏僻的地方,没有人摆摊做生意,关注的眼睛几乎等同于没有。

更不用说,刚才一路问来,所有在这条路上开铺支摊的人都说,秋蝉是主动跟在对方身后走的,就像寻常侍女一样。

要不是秋蝉的容貌和服饰都比较突出,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去向。

楼泊舟将抱着的肘子塞进怀里,掏出短笛吹响。

云心月紧张看着他。

“能。”他放下笛子,顺着蛊虫的指引往前走,“就是太久了,味道有些弱,需要慢些。”

云心月松了一口气:“行。”

起码能找。

她捂着嘴巴干咳了几声,跟上。楼泊舟看了她一眼,扭头跑出巷子。“怎么了?”云心月跟着跑上去,“走错路了?”

楼泊舟却只是在路边的热饮摊子上停下,买了两个竹筒的热饮。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买喝的,救人如救火,你……”

下一刻,热饮递到她面前:“不会耽搁的,蛇要循味,我不用,它们找一刻,我转眼就能施展轻功带你过去。”

云心月看着眼前的竹筒,哑声半晌,默然接过喝下。

喝完,将竹筒归还摊主,她一擦嘴巴,有些不太自在道:“走吧,还是不要耽搁了,万一秋蝉在路上留下什么线索,蛇也看不懂。”

尽管可能很小,但还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楼泊舟应了一声,把竹筒的钱也给了,将热饮挂在腰间革带上,带着她一路找去。

路上的确没有什么线索。

“奇怪。”云心月看着慢慢蠕动,寻找气味的小蛇,“秋蝉没发现自己跟着的人不对勁吗?还是那人是认识的?要是不认识的话,她不挣扎吗?难道她入巷子以后,被人打晕了?”楼泊舟:“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乖乖听话。”

“什么办法?”

“傀儡蛊。”

云心月:“.……”

不说,差点儿都忘记了。

“但是这附近,并没有适合傀儡蛊生长的地方。”楼泊舟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提起了多么可怕的事实,“甚至连好一些的蛊虫都不多。”起码没有云城来得多。

云心月思索:“如果不是傀儡蛊,难道是什么吃了就让人乖乖听话的药?”这在她的世界并不少见。

楼泊舟想了想:“那就是毒了,不是药。”

云心月没有和他掰扯“毒”和“药”的称呼问题,只设想待会儿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要是遇上以前看报道那种拐卖村,不知道他们进去以后,还能不能顺利出来。她希望不要碰上这种情况。

可——

随着路越来越偏,甚至走出镇子,迈向荒郊野外,云心月一颗心都沉进了凉秋野水中。“这……”她伸手握住楼泊舟的袖子,“怎么那么偏。”

而且路还有些熟悉。

“不知道。”楼泊舟看了一眼她的手,把手掌伸出去,“拉着吧。”云心月收回自己的手,没有搭理他,瞥眼看向另一边。

少来。

她还不准备原谅他。

楼泊舟失望收回自己的手,眼神还眷恋地在她掌心逗留了好一阵,直到云心月把手背到身后去,他才转回脸,看稍远一些的小蛇。又走了一阵,云心月看着不远处的小道,喊住了少年:“你等等。”

楼泊舟停下脚步。

云心月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问他:“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见过这条路?”

他们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要是见过的话,不是鬼打墙,那就是——

“这是去那座怪庙的路!”

楼泊舟辨认了几眼,看向路旁各色树枝:“嗯,这条路可以去怪庙。”轰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云心月脑子里炸开。

“我小时候就见过那庙宇吞人!”

“仙人在收仙童!”

“我家孩子就是被仙人收去当仙童了。”

……

庙宇吞人,仙人收仙童。

她怎么一早没把两者联系起来呢!

“小船儿。”她伸手抓住楼泊舟的手臂,“先赶去怪庙看看,让小蛇继续找。”

第六感告诉她,秋蝉很有可能就是被先前半道茶摊过路人说的“仙人”带走了。

楼泊舟点头:“好。”

他伸手揽住少女腰肢,施展轻功,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下山前看见了怪庙的影子。

此刻,偌大的血红日轮沉在山坳间,将远的、近的张牙舞爪的枝丫都披上一层红纱,像是在天地之间泼了薄薄一盆血水。就连目之所及的怪庙与那巨松,都似染了血色,透着一股诡异的不详气息。

“秋蝉!”

捂着脸挡风的云心月,伸手往踏入怪庙大堂的靛青影子一指。

楼泊舟带着她在破旧的墙垣上一点,落在庭院中,与那霍然回身的白衣人碰了个正着。

旁人口中所谓的白衣仙子,肩上搭着一把拂尘,手中捻着一串玉珠,脸上罩一块坠着珍珠的面纱,只露出白皙的脸、圆润的眼,以及眉心一点红。光那么瞧着,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秋蝉。”落地后,云心月蹦开,缓了缓有些发麻的脚,“你快过来!”

秋蝉不动。

她如今就像一座活雕像,虽皮.肉完整,双眸亦有神,却只恭敬乖巧垂眸,一言不发。

白衣人手中拂尘扬了扬,行了个修行的礼。

“不知二位道友,可是在唤我小徒?”他乐呵呵一开口,才知白衣底下是男儿,“小徒自幼患了脑疾,有些糊涂,为人木讷了些,不知可是得罪了二位?”云心月想冷笑。

“你能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伏兵,或者接应他的人吗?”她打量着白衣人,用于挡住嘴巴,气音发声问楼泊舟,“你一个人对上他,能不能把他擒住绑了?秋鲜这样子,不会听他的话,反杀我们吧?”这种情况,她从来没遇到过,但是不妨碍她先尽量设想每一种可能性。

“没有伏兵和接应他的人;能打过,可不一定能活捉;秋蝉的傀儡蛊,我会解。”楼泊舟也用气音小声回答。站在大堂前的白衣人,眯了眯眼睛,意识到两人来意,容色多了几分不善。

不过,在脸皮子撕破之前,他还是挂上虚伪的皮相应对:“倘若爱徒多有得罪,贫道就在这里替她赔罪了。”

呸!

云心月想要唾他一脸。

“那——”她继续用气音跟少年沟通,确保不要救个人把自己搭上去,“如果先解秋蝉的傀儡蛊,会不会很麻烦?有办法让我帮忙吗?”楼泊舟垂眸看她:“有,但你会害怕。”

云心月盯着白衣人的动静。

“说。”

这次第,害怕算什么。

“紫蜘蛛快到了,你用我的血喂紫蜘蛛,它吃饱了,你让它去驱逐傀儡蛊,它会听你的。”楼泊舟看着少女脖颈上立起来的寒毛,补充了一句,“放心,它不敢咬你。”除非它想变成一坨蜘蛛泥。

云心月缩了缩脖子:“怎么喂?”

楼泊舟右手大拇指在食指的银戒上按了一下,利刃弹出,他手起刀落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下。

“!!”

云心月:“你干什么!”

白衣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避了一步,眼皮子一压,看向少年的眼神就像在看疯子。楼泊舟拉过她的手,在自己的伤口上重重按下去,挤出更多的血。“楼泊舟!你疯了!”云心月挣扎要收回自己的手,“你不疼吗?”原来,这种有点冰凉有点钝又有点刺的感觉,就叫疼吗?好像和之前的疼不一样。

他唇角弯了弯,笑意顿时如朗月,璨然生辉,又隐隐带着几丝古怪的快意。

像是——

极其愉悦一般。

少女一挣扎,他就松开了,转眸看向白衣人。

云心月收回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红艳,手指都在打颤。

再看少年,对方已经向着白衣人冲了过去,把秋蝉穴道点了,往她的方向一推。云心月冲上去,举起有血的手,把秋蝉揽住,往角落里面费力拖去。没多久,闻到主人味道的紫蜘蛛就从天而降,落到云心月面前。拳头大的蜘蛛,挥舞着八只细长的足,向她快速爬过来,着实有些吓人。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紫蜘蛛停了停,不知自己该不该吃,举起来的螯肢停在半空中,动不是,不动也不是。看了一眼直愣愣的秋蝉,云心月咬牙,将手递过去:“你喝吧。”紫蜘蛛试探将螯肢搭上去,获得了一片哆嗦得厉害的手掌风叶。

伸出去的手根本控制不住发抖,云心月只能把秋蝉放下,左手按住右手,让紫蜘蛛吐出蛛网,将她手上的血洗干净,吞进肚子里。看着蜘蛛游转,蛛丝缠绕,云心月干脆扭过头看少年,不看自己的手。楼泊舟与白衣人缠斗得厉害。

拂尘挥舞得像是钢丝,“唰唰”声不绝于耳,自少年脸侧、身侧擦过。楼泊舟姿态从容,稳健避开,逮住白衣人空门,伸手抓住对方肩膀,五指顺着走到大臂,反身扭转。

“喀嘣”一声响,那胳膊断掉了。

白衣人咬牙忍住疼痛,用拂尘扫向少年脸面,把人逼开之后,不甘地看了一眼正在解蛊的秋蝉,转身往墙上一翻。

楼泊舟追去。

云心月趴到门轴处,探头看情况。

只见白衣人和楼泊舟过了几招,发现不敌之后,竟咬牙翻身,扑到悬崖下,坠落云海里。

“!!”云心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

古代的人贩子这么刚烈的吗?!

抢不到人就跳崖自尽。

楼泊舟站在悬崖边上看了一阵,转身回到院子里。云心月起身,本想迎接他。背后躺着的秋蝉,虚弱喊了一声:“公主?”

“欸!”云心月回头,小跑过去,半蹲着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紫蜘蛛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杀气,吃饱喝足干完活,麻利溜了,背影只有匆匆,没有半点儿留恋。

秋蝉无法动弹,只能躺着请罪:“烦动圣子和公主来救,秋蝉有罪,还请圣子、公主责罚。”

云心月摇头:“你没事就好,罪不在你,要罚也不能罚你。”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她霍然转身,对着抬脚踏进来的楼泊舟一通骂,“点穴能控制住秋蝉不动,你还割什么手腕。”楼泊舟迎着骂声走进来,解开秋蝉穴道。

“起来。”

他都不能躺她怀里,旁人躺什么。

扶秋蝉站好,云心月瞪了他一眼,凑近看他手臂:“你带了创伤药没有?”楼泊舟“嗯”了一声,将创伤药放到她手中。“过来,坐下。”云心月抿唇,拉着他的手腕,把人按在门槛上。

将袖子撕开,找准伤口,她先撕下一块干净的里衣,把他伤口擦干净,再倒创伤药,用布裹起来绑好。少女掌心细腻,撕布撕得手指发红。

楼泊舟看着她一次比一次生气的脸庞,问她:“我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愿意接受我的请罪。”他实在不会了。

“你那一托盘武器不是吓唬我,是在请罪?”云心月没好气白他一眼,眼神在伤口上用力按了按,“还是这个伤口是请罪?”谁的请罪玩儿这么刺激。

秋蝉:“……”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懂事的人,自己往门背后躲去,背对着他们两个。

楼泊舟抿唇:“我只会这样请罪,不会别的,你若不喜欢,能直言想要怎样的请罪吗?”他觉得,与其问弟弟,还不如问她本人。

“我……”云心月用多余的布条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还没开口说什么,肚子“咕噜”一顿响,打断了她想说的话。她弯腰,压住肚子。

完了,一天没吃东西,饿扁了。

就在这时,一个荷叶包从旁边递过来,散发出稍有些油腻,但是足够香的诱人味道。“还有这个。”

楼泊舟将腰上的饮子也摘下来。云心月愣愣接过:“你……不吃吗?”不吃的话,带一路做什么。

“都是买给你吃的,有人跟我说,你爱吃这个,我买来请罪。”楼泊舟对食物向来没有执念,他无法感觉饥饿,不会难受,吃与不吃,无甚区别。

深秋寒凉,他只穿了薄薄两层衣,从怀里掏出荷叶包,衣领子敞开了一些。叠在一处的两层衣物撑开,隐约瞧见一片通红。

“你胸口怎么了?”云心月将肘子和饮子放下,伸手扒开他的衣领。

一片烫伤撞入眼帘。

她呆住。

"小伤。”楼泊舟垂眸看了一眼,“本是买了让你寻人路上吃,怕凉,就捂着,没想到你不想吃。"云心月红了眼睛,抬眸盯他:“你这人真是奇怪,到底真心还是假意,你难道不知道疼吗?”要说真心,怎么那么气人;要是假意,为什么能做到这份上。楼泊舟看着她的眼睛,黑亮的眼眸晃了晃,迟了两息才回她:“不疼。”云心月伸手,用力戳了戳:“不疼?”冰凉掺杂滚烫在胸口弥漫,楼泊舟皮肉绷紧,缩了一下。

好古怪。

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痛。

——她带来的。

少年唇边维持的温和笑意,慢慢染了一丝疑惑。

心脏怦怦急促跳动,身上的血液都在疯狂涌动着,往她指尖所在之处而去。

他不由倾身靠近。

云心月想要收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更用力地按在那片烫伤上。

"!!"

少女眼眸惊颤:“你疯了!”

“没有。”楼泊舟唇角笑意仍存,疑惑中又多了两分悦然,“我只是——”从刚才将她的手按在自己伤口上时,就想这么做了。

刚才她害怕,他没敢。

如今,她好似不怕了,他便敢了。“……很想与你亲近一些。”

再一些,又一些。

疼痛于他而言,不是罪也不是罚,是天降的恩赐。

——来自她的恩赐。

对上少年泛着粼粼淡月与沉寂暮色的眼,云烟倏忽已逝,天地静得只剩下悬崖之下的惊涛拍岸。

哗哗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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