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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那位菩提仙君叫什么名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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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凝玉心态极好。

正如她和原不恕说得那样,她本就没想过要瞒多久。更何况,盛凝玉已经去信灵桓坞,问清楚了灵骨恢复之事。原道均给出了两种选择。

其中一种,只需要盛凝玉剖开腕上血肉,握住灵骨,就能让灵骨恢复。这种方法简单便捷,代价就是会疼,还容易引起灵力波动。

而另一种就复杂多了,又是要天材地宝又是要摆放阵法,盛凝玉看都没看就直接烧掉了信。

她当然选第一种。

至于今日这节课,也恰好给了她机会,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褚长安。也不知自己的那截灵骨被他藏在了何处。盛凝玉思绪纷飞,手中的笔却唰唰的记录着,惹来周围许多弟子侧目。

都是修仙之辈了,师长授课时,大都采用灵简传书的方式,即便如褚季野这般不近人情的人物,也不会强硬要求弟子用那寻常纸笔。

刚入学宫就那般大阵仗,自然有人看不惯这个云望宫的弟子,有弟子借此讥笑:“什么年头了,竟然还有人用纸笔?真是凡人当久了,庸俗不堪。”

盛凝玉十分淡定。

然而青鸟一叶花的弟子却先不依了:“旁人用什么东西管你何事?我看你那竹笛才是真的附庸风雅,连对敌的勇气都没有,还偷着往上做了点打斗的痕迹,啧,当真庸俗不堪。”

云望宫弟子紧接:“这位道友如此在意旁人,可见是心不静,当专注己身,多多去静心室感悟才是。”

眼见双方火气越来越大,盛凝玉连连劝说:“算了算了,都是学宫弟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她现在不好用剑招,也没符篆傍身,这架打起来,恐怕不那么舒服。

"噤声。"

随着知道嗓音出现,巨大的灵威轰然铺开,褚家祖传的阴阳镜高悬头顶,四周帷幔被灵力激荡,吹得向外飘摇。褚季野扫了一圈底下众人,点了几个弟子的名字,每当他点名一人,那阴阳镜就会浮到一人头顶。最后落在了盛凝玉身上。

"……及,王九。"

"不敬师长,干扰课堂,抄学宫宫规,百遍。"

“限一月之内抄完。”台上的褚家主伸出手,那旷世之宝便飘落至他掌心。“若是抄不完,之后便不要除障,更不必参加千山试炼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吓得不行的弟子们愈发紧张沉重。

千山重叠鹤,万里觅归途。要知道,千山试炼,可是清一学宫里最重要的一环。

当年明月剑尊就是在千山试炼中劈开浮生之月,溅起雪涛万丈,自此一剑成名,得名“明月仙”。

只是在那次浩劫中清一学宫被毁,再也聚不齐十一宗门共开千山试炼,也聚不齐那么多弟子共成“千山鹤”。

自上次试炼开启,已有百余年。

众弟子当即表态,群情激奋,盛凝玉也跟着他们起身,诺诺应声:“是。”

她越是乖巧,褚季野越是烦躁。

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丝犹疑。

褚季野先前为了这张脸思绪纷飞,几乎是确定了这名为“王九”的弟子就是凝玉姐姐,可如今接触下来,他反倒产生了怀疑。首先是阴阳镜——阴阳镜可照出万物百态,但当悬于那王九头顶时,却没有丝毫反应。

说明她的容貌是真的,没有丝毫遮掩。

其次,王九的身份近乎完美无缺,大到曾经的门派,小到凡间村落,皆有她的印记。

褚季野不认为那几个愚昧乡野之人,有胆子欺骗他手下的修士。

可如此一来,王九的出生年月,与年轻的容貌,却与凝玉姐姐身陷弥天秘境的日子对不上了。

连转世之说,都站不住脚。

更何况……

褚季野捏着万千灵简中的一份,眉头紧锁。这是那王九交上来的课业。

哪怕其中有一项极差,褚季野都不会这样不悦,可偏偏没有。——资质平平,字迹平平,悟性平平。这世间谁可以“平平”,但是盛凝玉不可以。

好便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她的喜怒爱憎都是那样鲜明浓烈,褚季野从不敢将“平平”二字与她联系在一起。

褚季野久久未动,一位家臣战战兢兢地上前。

“家主,东海来报,说是傀儡之障忽得出现笼罩,疑似、疑似……”家臣吞咽了一下口水,顶着背后津津冷汗,颤抖道,“疑似,魔种重现。”褚季野面如寒冰。

他自然明白家臣的意思——又或是褚家那些老东西的意思。他们想让他早日回去,镇守褚家。但对于王九,褚季野同样感到棘手。

哪怕对方是在灵桓坞——哪怕对方当真是云望宫弟子,他都能设计将人带走。偏偏是清一学宫。

倘若他当真在学宫闹事,都不用凤潇声,有的是人会出手。褚季野并不惧怕。但他同样也不想在清一学宫动手。这里也承载了他许多许多的回忆,褚季野同样记得那年初见。

那日,他被兄长责骂,甩开所有家臣,闷闷不乐的一个人走在学宫,却见一人舞剑。

迎风踏浪,翩若惊鸿,剑锋所指之处,光华流转似有皓月临川。

褚季野看着她与友人玩闹——那人明明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合欢宗私生子,却偏能博得她一笑。

褚季野看着她一跃而起,以剑锋接住落花,轻轻一抖就送至他人眼前……他像是个见不得光的阴诡之物,偷偷看着前方的月亮。皓月不必垂眸,月华已落少年之身。待他们走后,褚季野偷偷去捡起了那朵落花。

被家中宠爱、无忧无虑的小少年,平生第一次对除却珍宝修为之外的东西生出野望。他想要月亮的目光,只落在他身上。

……

与褚季野的辗转反侧相同,盛凝玉这几日也有些发愁。

好巧不巧,就在闹起来的那日,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灵骨。就在褚长安的那面阴阳镜上。这下盛凝玉可发了愁。

若是要将灵骨剥离,哪怕她再能忍疼,也至少要摸到阴阳镜才行。

可天下谁认不知,那阴阳镜乃是褚家至宝,轻易她如何敢近身?

“勿要心急。”原不恕道,“你我尚不知当年之事褚季野究竟知道多少,不可轻举安动。待过些时日,我以云望宫除障名义相借,试探一番。”盛凝玉:"好,我听非否师兄的。"

才怪。

她等不了那么久。

原不恕自不会信她如此乖巧,只是这些事情还可以往后放放。他严肃了神情,道:“我和殊和聊过了。”盛凝玉立即正襟危坐:“如何?”

原不恕抿住薄唇,看了盛凝玉几息,对她道:“伸手。”盛凝玉乖乖伸手。

原不恕以本命法器凝成灵力,在盛凝玉体内过了一圈,眉头越皱越深。

确如殊和所言,身体破漏百出。

原不恕与盛凝玉更熟悉,故而他心知,不单是修为所剩无几,灵骨生生被剖出的痛楚,其实这番经历,对她的道心也是不小的打击。

小心谨慎,千番试探,才肯放下一丝心防。

连父亲恐怕都未曾探过她的脉搏。

原不恕思虑静坐许久,才缓声道:“除去夺回灵骨,你的身体仍需用灵草温养。”

在他凝神时,盛凝玉已在桌前,此时正伏案疾书,头也不抬:“嗯。”

原不恕:“除了殊和给你的丹丸之外,我另为你配一副温养魂体的药囊,你需日日佩戴,不可离身。”

盛凝玉手中笔不停:“嗯嗯。”

原不恕:“我知晓灵骨之事重要,但你莫要急躁,我会想办法。”

盛凝玉胡乱点头:“嗯嗯嗯,都听师兄的。”

她每一条都乖乖应下,但原不恕知道,她心中每一条都没当回事。他冷不丁地开口:“你身上那半截灵骨,是抢了谁的?”盛凝玉:"嗯嗯——嗯?"

她猛地抬起头:“你说,我体内的灵骨,是旁人的?”原不恕偏过头:“不然?”

盛凝玉彻底放下笔,面向原不恕转过身体:"我以为是我自己的。"

原不恕嘴角有一丝抽动: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那八条腿的蜘蛛,每一肢上都有根灵骨。”

盛凝玉:"嘿,这也不是不行!"

玩笑过去,气氛松弛些许,原不恕揉了揉太阳穴,问她:“真不记得了?”

“记不清。”

盛凝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自我苏醒后,我的脑子就告诉我,我天生就是两根灵骨。”

原不恕:"绝无可能。"

昔年学宫,盛凝玉每每闯祸都是他与好友宴如朝收拾,后来宴如朝叛出剑阁,入了鬼沧楼,就剩他了。光是探她灵脉为她治伤都不知多少次,她若有两根灵骨,瞒得住别人,也瞒不得他。盛凝玉眨眨眼:“所以原小二就是因为这事不敢来见我?”

原不恕道:“他将你当朋友,不愿背叛你,也生怕误会你,所以不敢声张此事,只能连夜翻遍医术,可怎么也找不到有两根灵骨的先例,都快愁死了。”

盛凝玉噗嗤一笑,继而歪着头看着原不恕笑:“那非否师兄呢,不担心我当真抢了别人的灵骨么?”

原不恕毫不犹豫:“不担心。”

盛凝玉一笑。

那可说不定。

她想,这灵骨若不是自己强抢的,难不成还是别人赠的不曾?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傻子,会愿意将自己的命送出去的?"不止如此——""我还有一事。"

两人同时开口,盛凝玉抢了先:“我被褚长安那狗东西罚抄宫规百遍,我这几日故作平庸,怕是把他气得半死,但正因如此,这宫规不得不抄。”若是敢反抗褚家主之威,不就说明她没有表现得那般胆小怕事?

只是这宫规上附有束缚重重,任凭曾经的盛凝玉如何倒腾,都没能破解,诡谲的很。

唯有如凡人那样,化灵力为笔墨,在手册上一遍又一遍的抄写。原不恕:“….…你为何觉得,我会帮你抄宫规?”盛凝玉一愣:“以前不都是你和二师兄帮我抄的么?”原不恕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盛凝玉。他现在真的信了,盛明月是真的在棺材里被闷坏了脑子。

“一遍两遍也就罢了。”原不恕眉头紧锁,显然这话都让他不能接受,“你以往做的那些事,动辄五百遍宫规,大都交由我检查,我如何会帮你弄虚作假?”盛凝玉见他如此神情,心知自己的记忆又出了问题,她默了片刻,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一直好奇,阿燕姐姐与你是如何相识的?是在鬼沧楼里么?”提到妻子,原不恕眉头一松,面上覆了些许温和:“我和她不是在鬼沧楼认识的,是在山海不夜城,她救了我。”

原来是美救英雄。

盛凝玉笑了起来,真心实意的为昔日友人感到高兴。

"所以原老头——我是说你爹,我观他似是不知道阿燕姐姐的身份,需要我小心些么?"原不恕摇摇头:"他不管这些,也不必可以遮掩,顺其自然好了。"

盛凝玉挑起眉梢,揶输道:“倒是很难见你这般模样。”她转而又轻描淡写道,“阿燕姐姐毕竞妖鬼之身,你虽将自己的灵力抽取出来借与她,但如今暗流涌动,难保 日,阿燕姐妇的身份就会暴

露。”

原不恕:“那又如何。”他瞥了眼盛凝玉,淡淡道,“你不必试探,我不会负她。”

若非别韵自己不愿招惹麻烦,原不恕根本不在乎她妖鬼身份公之于众。妖鬼如何?过往如何?他原不恕的夫人,不需要他人评判。盛凝玉瞧着原不恕的模样,心中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没想到,以往最是循规蹈矩不过的人,第一次逾矩,竟然是这样大胆。

名讳?

她心中高兴,也有些羡慕,不由问道:“非否师兄,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原不恕想了想,“我是医修,以救济天下人为道,最不喜杀人。可她杀人,我心中却也喜欢。”除此之外,就是担忧与疼惜。但这些话,就不必和盛明月这个混不吝的家伙说了。

盛凝玉道:“真好。”

她打个哈欠,有些乏了:“既然师兄不帮我抄宫规,不如就早些回去吧——等等,还有一事!”盛凝玉鲤鱼打挺,跳到了原不恕面前,伸手拦下了他。“师兄可曾记得,大约百年前,修仙界中有一谢姓世家?”原不恕颔首:“谢家后来因暗藏魔种,一朝倾覆。”

盛凝玉见他果然记得,越发紧盯原不恕的脸,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这事她本想私下探查,但如今褚长安在,盛凝玉不敢妄动。"那师兄可还记得,那惊才绝艳、堪称天之骄子的谢家菩提君的名讳?"

原不恕一顿。

突然间,父亲临行前意味深长的眼神,频频来信时不放心的叮咛,还有方才幼弟心急苦恼时,被他套出来的话——

“……谢千镜。”

原不恕低低道:“他叫谢千镜。”

他看着盛凝玉,一字一句道:“还有,殊和今日和我说,父亲让他为这位谢公子调理身体,他意外发现,这位谢公子只有半根灵骨。”

这才是原殊和苦恼不已的缘由。

在他心中,盛凝玉与谢干镜就是 对恩爱道理,可这灵骨之事实在诡异,他生怕自己截破什么秘密,但又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故而根本不敢见盛凝玉,只期待能从谢干镜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原不恕先前开口,就想说这件事,差点被盛凝玉打岔过去。

盛凝玉半晌无言。

她心中早有猜测,可当事实真的被吐露时,除却尘埃落定之感,盛凝玉又起了一股微妙的、被掌控的不悦和怀疑。这一切来的太顺利,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人在引导她发掘真相。气氛有些凝滞,就在这时,寝舍的大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

这间屋子分为两端,互不干扰,左边是纪青芜,右边是盛凝玉。而现在纪青芜已然睡熟,这时候还有谁回来?莫非是褚季野发现不对?还是凤潇声提前赶来?亦或是其他门派的长老……

原不恕心头划过许多猜忌,他闪身而去,打开了们。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门外之人终于露出真容。

眉目如画,唇色偏淡,带着些许病容,仍不掩灼灼风华。

一袭白衣如月华流淌,周身清冷疏离似莲中菩提子。正是他们先前在讨论的人。——谢家菩提仙君,谢千镜。

背后议论他人让原不恕有些许惭愧,所以开口时迟了片刻,被谢千镜抢了先。只见他弯唇一笑,眼睛却有些冷:“宫主深夜造访弟子寝舍,恐怕多有不当吧。”

原不恕:“….…”

他道:“本君来寻弟子,自是有事相商。反倒是谢公子,深夜至此,似乎违反了学宫宵禁之令。”这下谢千镜笑容愈发灿烂:“我自然是不同的,我是她的道侣。”……这就更不对了。

原不恕知道盛凝玉的身份,也知道谢千镜的身份。

盛凝玉,他的师妹,曾经的明月剑尊,与褚家家主褚季野有天下闻名的婚约,如今只剩下半根不知是谁的灵骨。谢千镜,他父亲故友之子,曾经的菩提仙君,得天机阁一道预言,在外从来用幂离遮面,也只剩下了半根灵骨。而现在,这位菩提仙君口口声声,是盛明月的道侣。

原不恕:“…”

他沉默着转过身,凝神看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盛凝玉片刻。谢千镜同样将目光投去,极轻的扯了下嘴角。

盛凝玉几乎要被他笑出心理阴影,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把推开了原不恕,同时拽过了谢千镜,并“砰”的一下关上了门。这番动静引起鸦声阵阵,许多鸟雀扑腾着羽翅腾飞,与春风迎面,又是一阵声响。

原不恕:"….…"

夜晚寒凉,春风料峭,抖落在一树梨花雪。

原不恕顶着一头白发,面无表情地传音道:“不敬师长,加五十遍宫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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