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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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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忙接话:“主子说得有道理,后宫不怀好意的人不少,咱们确实该谨慎一些才是。”玉录玳笑着夸道:“我们司琴最近成长的速度很快啊。”

听主子这么说,司琴有些不好意思:“主子以后要摄六宫事,奴婢不能给主子拖后腿。”

“那你辛苦啦。”玉录玳笑着安抚,“等忙过了这阵,天气也更冷了,咱们到时候围炉吃火锅,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嗯!”司琴大力点头,“奴婢已经学会了您说的借贷记账法和蝌蚪文,那些账目,奴婢很快就能理出来了。”“那是阿拉伯数字。”玉录玳失笑。

司琴便有些小得意地皱皱鼻子,笑着说道:“奴婢就爱说那是蝌蚪文,奴婢每日与它们打架,可累了。”“好好好,随你爱什么叫,希望你早日打赢它们啊。”吴秋杏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笑着参与话题:“奴婢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不然,也想帮着主子跟那些蝌蚪文打架呢。”

这话把玉录玳和司琴逗得哈哈大笑。

永寿宫主仆三人虽每日忙忙碌碌的,却是磨合地更好,相处得也更加融洽了。

很快,时间来到了后日的子时。

过了晚膳的时辰,孟青衣就来了永寿宫报道。玉录玳又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嬷嬷待命。这一看就是有事啊!

能被派出来当钉子的,就没有傻的,

永寿宫即将要有大动作的消息根本瞒不过在宫里的他们。

一时间,好几个人的心思开始了浮动。

玉录玳饮下一杯浓茶,低声问道:“怎么样?有人急着要出去吗?”

永寿宫还有钉子的事情在主仆三人这边是明牌,只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往外递消息,这钉子具体是哪个或者哪几个她们无法确认。玉录玳故意让孟青衣早早就来了永寿宫,又几乎当着所有宫人的面点兵,就是要给钉子一个信号:永寿宫就要有大动作了,可以往外传消息了。感谢玉录玳之前制定的小宫规,永寿宫宫人无法一人行动。

是以,到时候谁有异动,便是一目了然。

只她们等到将近子时,临出门抓人了,永寿宫宫人仍旧安安静静毫无异动。

玉录玳虽疑惑,却也只认为那几个钉子心思深,藏得好,如今有正事,却也不能因着几个钉子耽搁了。而事实上,那几个钉子并非心思深,藏得好,而是心中天平已有所倾斜。

如今的永寿宫鲜花着锦,旁人便是寻了门路都进不来,他们既已经入了永寿宫,主子也待他们真心,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了,他们真的要叛出永寿宫吗?他们这种会被选中当钉子的,都不是原本主子的心腹,将消息递回去,也不过是得几个铜板,听几句夸奖罢了。可在永寿宫,他们只是安安分分干活,主子就已经想方设法贴补他们了。摸着身上暖和的棉马甲,和贴身藏着的赏银,看着渐黑的夜色,他们索性被子一蒙,直接睡了。

若是主子动静闹大了,他们因着没有传出消息被责问,就推说一句有小宫规约束着,他们出不去也就是了。

于是,临到玉录玳出发去抓人,永寿宫都没有人算计着出门报信,倒是很有些出乎玉录玳的意料。

反倒是吴秋杏一脸理所当然。

宫里的人阴来阳去,算计这个,打压那个,不就是想过上好日子吗?如今跟着主子就能有安稳日子过,谁耐烦提着脑袋干两边都不讨好的事情啊!当然了,吴秋杏这话多少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但话是没有错的。窝铺附近的大树下,郑雄将手拢在袖子里,早早等在了那边。眼见着子时越近了,还不见穆勤的身影,他口中便开始了骂骂咧咧。

他最近手气不好,输光了所有的银子还欠了别人很多,如果不能弄点东西出去卖了,他的手就要保不住了。“穆勤最好没有耍老子,不然,老子跟他拼了!”郑雄用力踢了下树干,“哎呦!疼!”他抱着脚跳了起来。“你动静再大些,引了人过来,咱们一块儿完蛋!”穆勤冷漠的声音在郑雄身后响起,吓得他一激灵。

"你走路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穆勤冷嗤—声:“我是做贼的,走路没声音不是很正常吗?”“懒得跟你扯,东西呢?”郑雄伸出手。穆勤将一个小包裹递过去,不待郑雄接过,他又收回了手。

“你什么意思?”郑雄正满心期待接下来又能豪赌几把了呢,见状不满质问。

穆勤说道:“当年我家人急需用钱,确实是我求到你头上,你虽抽走了大部分银子,到底我家人因此度过危难。”“郑雄,这几年,我对你,是感激的。”

郑雄一挥手:“甭说这些废话,真感激我,就把东西给我!”

“东西可以给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穆勤板着脸说道。“你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

“这事风险太大,再干下去,你我的脑袋都会保不住。”

郑雄才不管这个,他只知道穆勤若是撂挑子了,他以后哪里还有银子赌钱玩乐?关键他上头的人也饶不了他!

"穆勤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干了,咱们就一拍两散!""你还有家人牵挂着,我可是光棍一条,我豁得出去!""嘿嘿,到时候,黄泉路上,咱们俩作个伴也不寂寞!"

"哦,你家人也用了脏银了,咱们一块儿上路!"

穆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郑雄才不管这个,一把夺过小包裹就要离开。

穆勤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郑雄,你当真不顾念这几年相互照看的情分吗?”“什么情分?”郑雄头也不回,“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你以为我会看你一眼?”“穆勤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有你和你家人好果子吃!”

若郑雄没有说这句话,穆勤还下定不了决心,这话一出,他便不再犹豫,几步上前将郑雄踹倒在地上,一脚踩住了对方的脖颈。“穆,勤!”郑雄艰难喊出两个字便再也发不出声音。

眼看着穆勤只要用上巧劲郑雄就要身首异处,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他立刻侧身避开。

“穆勤,嚇!嚇!你竟敢杀人灭口!”郑雄摸着喉咙,扯着嗓子正要叫喊就被人捂住嘴五花大绑了起来。穆勤见势不对就要逃跑,孟青衣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当即几步上前,扒住对方的肩膀就要把人留下。穆勤身子一顿,微微往后一仰就脱离了孟青衣的掌控。孟青衣双手呈爪,同时向穆勤抓去。穆勤立刻侧身并伸手格挡。两人一来一往打得难分难解。

最后,还是孟青衣技高一筹,几个连环踢将穆勤踹倒在地上,几个粗使嬷嬷一拥而上,这才将人制住。

人顺利抓住,一行人便回了永寿宫。

正殿的宫灯重新燃起,穆勤看清抓自己的人是玉录玳,心中一片颓然,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倒是郑雄口中布团被扯下后不住喊冤,说穆亲要杀人灭口,请玉录玳做主云云。

孟青衣从他衣襟中搜出小包裹,冷冷说道:“你先解释清楚这里面东西的来处再喊冤不迟。”

郑雄的脖子仿佛被人掐住,眼看着没了生路,他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穆勤的身上。

穆勤也不反驳,他俩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横竖是逃不过一死的了,再多辩解也是无用的。

况且,他很怀疑钮祜禄妃早就知道他们的动向,一早就埋伏在了大树那边,他们的对话,估计都入了钮祜禄妃的耳中。郑雄便是再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也没有用。

果然,就听玉录玳说道:“你闭嘴,吵得本宫耳朵嗡嗡的。”

“本宫问你,你一共经手了多少银两,偷出去了多少宫中物品到宫外?”

“你的同谋还有谁?”

“娘娘明鉴,奴才统共就干了这么一回啊!”郑雄哭天喊地,“这还是穆勤逼着奴才干的啊!”

“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啊!”

“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既如此,本宫这就通禀皇上,让皇上过来夜审。”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说,奴才说!”郑雄眼珠一转,准备将那几个债主都招出来,谁让他们威胁要跺了他的手的。

穆勤对郑雄很了解,一看他就是要胡说八道。

虽然说跟他赌博的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还真的跟内务府饰物盗窃案无关。

反正都要死了,穆勤便想着将功折罪,好请求玉录玳不要牵扯他的家人。

“娘娘,这件事情很早就有了。”穆勤开口说道。“穆勤!”郑雄惊骇欲绝,“你可别胡乱攀扯!”“青衣,将他的嘴堵住!”玉录玳说道。

孟青衣很自然领命,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布团子将郑雄的嘴巴塞了个满满当当,让他连支吾声都发不出来。“你说。”玉录玳满意点头,这个郑雄声音尖锐,吵得她耳膜疼,如今总算是安静了。

穆勤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奴才一开始确实拿了内务府的饰物交给郑雄换银子救助家人,后来,郑雄每次找奴才,奴才都会拖延几天。”

“在这几天里,奴才会用碎玉雕刻郑雄指定的饰物。”穆勤说道,“有时候,奴才找不到合适的碎玉,就会借口说内务府看得紧,没能得手。”“娘娘可以查验,这小包裹中的赃物,都是奴才亲手雕刻的,不是内务府的真品。”

郑雄睁大眼睛死死瞪着穆勤,他自以为将穆勤捏在了手心里,万没有想到,人家很早之前就开始糊弄他了!

“奴才这次愤而出手,实在是郑雄胃口越来越大。”穆勤苦笑一声,“这宫里也不是时时都有碎玉的。”

“一旦奴才不能满足郑雄,他就用奴才的家人威胁。”

“一次两次,奴才忍了,但次数多了,奴才便起了杀心。”

“奴才有罪,死不足惜,还请娘娘明鉴,奴才家人以为奴才是受了宫里贵人赏识才得了赏钱帮着度过的难关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娘娘不要牵扯他们。”玉录玳见他穿的是有品级的太监服,便疑惑问道:“你的俸禄应当也不少,怎的家里出了事,却要铤而走险,做这杀头的事情?”

“回娘娘话,奴才们的俸禄都是经了一层层盘剥克扣的,到了奴才手里,已经不剩多少了。”

“奴才还好些,因着身上这层皮,总归还能有些结余,一些个粗使的太监,做着最苦最累的活,拿到手里的的银子,却是少得可怜。”穆勤见玉录玳没说要打要杀的,便也多说了几句。

“奴才从郑雄手中得了银钱,就会分一些给手下的太监们,让他们的日子不那么难过。”“娘娘,您能想知道什么,奴才知无不言,只求娘娘开恩,不要牵连奴才家人。”玉录玳无言,她只是想抓个硕鼠立立威,谁知又牵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忍不住感慨,自己是什么体质啊!

“兹事体大,若你所说为真,本宫便一定要通禀皇上,让皇上做主了。”玉录玳实话实说,“不过,本宫会为你求情。”人性本就有两面,穆勤虽犯错,但在玉录玳看来是情有可原的。

这人若所说为真,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这样的人,她是愿意为他在康熙面前说上几句好话的。

乾清宫

今年秋闱结束,各省很是出了几个文采绝佳的好苗子。玄烨批完奏折便翻开了几份此次秋闱闯出了名堂的学子文章,其中几篇辞藻华丽,言之有物,很是让他惊艳。

他一时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梁九功担忧他身体,小心翼翼催了他好几次,他才依依不舍合拢文章,洗漱后躺下。按理说这个时候宫门已经下钥,便是再要紧的事情,也不该打扰皇帝休息。但玉录玳怕发生什么变故,仍是决定让司琴去乾清宫通禀。

“青衣,你有功夫在身,便劳你陪司琴走一趟了。”玉录玳说道,见孟青衣点头,又点了两个粗使嬷嬷跟着,这才放心让司琴跑上一趟。梁九功刚伺候玄烨躺下,正吩咐手下小太监警醒些,他找个地方眯一下,就看到司琴提着宫灯过来。

他心里一“咯噔”,钮祜禄妃同其他娘娘主子不一样,旁的娘娘主子使人来乾清宫,大多是为了送些汤汤水水好让皇上惦记起她这个人。但钮祜禄妃娘娘不会,但凡司琴过来,便都是有正事的。

想到如今她正掌着宫权,梁九功心里便开始了突突。后宫不会又出什么大事了吧?可别啊,万岁爷的胃口刚好一些呢。他快步迎上前,低声问道:“司琴姑娘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梁总管有礼。”司琴福了福身子,便将来意道出:“娘娘抓了个偷窃内务府饰物的硕鼠,牵出了有人中饱私囊,盘剥克扣宫人俸禄银子的事情。”“娘娘怕夜长梦多,便让奴婢过来通禀,更深露重,打扰梁总管休息了。”“司琴姑娘太客气了,你在这里候一候,咱家这就去通报。”

“多谢梁总管。”

梁九功点点头,扫了眼跟在司琴身后眼生的太监,转身进了乾清宫。没多久,玄烨就龙行虎步出了乾清宫。

后宫一应事物,帝王起居都与内务府息息相关,若内务府出了岔子,那玄烨当真会夜不安寝。去永寿宫的路上,御撵上的玄烨很是感慨,早知道玉录玳这么能干,他该早点松口给出宫权的。玉录玳可不知道玄烨有这样的感慨。

她正叮嘱穆勤,等康熙来了,让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不可隐瞒丝毫。

“皇上是明君,你将功补过,加之当初犯错也是事出有因,他必然会轻判。”“多谢娘娘周全,奴才感激不尽。”穆勤真心说道。

“你有这样以假乱真的手艺,就这样浪费可惜了,本宫会试着向皇上进言,看能不能调你去将作监。”“那边条件虽艰苦一些,却也比被罚去辛者库或者充军更好一些。”

“多谢娘娘,奴才无以为报!”穆勤知道玉录玳是很认真想保住他的性命,内心对玉录玳心悦诚服,更是打定主意听她的,将功折罪,希望将来能有报答玉录玳的一天。说着话,玄烨就到了。

“皇上,臣妾无状,扰了皇上休息。”玉录玳行过礼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请罪。

“快起来,你为朕管着后宫辛苦,何罪之有?”玄烨真心说道,“内务府管着皇家后院,内里积弊太多,最终便会反噬皇家。”“如今你查出他们有中饱私囊克扣宫人的行径,及时告知朕,你是有大功劳的。”说完,他拍拍玉录玳的手。“多谢皇上体谅。”玉录玳谦虚说道,“臣妾也是歪打正着。”

"是这位孟公公得到消息及时报给臣妾,还全力协助臣妾拿下歹人,臣妾才得以发现内务府这么大的纰漏。"说着,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穆勤的口供——复述了一遍。

“皇上,这穆勤虽然犯了错,臣妾倒是觉得他对家人有情有义极为难得。”

她叹了口气:“若不是有人克扣盘剥,想必他也不会为了家人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皇上素来以仁孝治天下,臣妾便厚颜为他求个情,还情皇上念在他没有弥足深陷的份上,轻判几分。”

玄烨闻言点了点头,先是看眼孟青衣,见他虽看着羸弱,却是眉目清正,想到玉录玳对他的夸赞,便说道:“朕记得,你宫里还没有首领太监?”玉录玳一愣,没想到康熙问的竟然是这个?

她点点头,苦笑道:“从前臣妾濒危,宫人但凡有些门路的,都寻了好去处。”

“臣妾搬宫之前便将那些有异心的都清了出去。”

她又说道:“跟来永寿宫的小太监还需要历练,臣妾便也没有急着定下首领太监的人选。”

玄烨便笑指孟青衣说道:“朕看这个孟青衣就不错。”

“你如今摄六宫事,身边很需要有几个得力的人手。”玄烨沉吟了一会儿,又指着穆勤说道,“你既替穆勤求情,等朕查明他所言为真,便让他来你宫里当差。”“只不许拿俸禄银子。”

“等什么时候你觉得他将功折罪够了,再给他俸禄银子。”

“啊?”玉录玳怎么也没有想到,康熙大晚上过来不立刻审案,却给她指派起了人手。

关键,人孟青衣和穆勤都没表现出要留在永寿宫的意思啊。

她正想说,强扭的瓜不甜,不然先问问他们的意见,就见孟青衣和穆勤同时磕头谢恩:“奴才谢皇上,谢娘娘!”

“奴才愿为娘娘效力,万死不辞!”

“既是这样,穆勤,你务必要把内务府的腌膜事吐个干干净净的,不然,别说来永寿宫当差赎罪了,便是连慎刑司,你也是出不了的。”“是,奴才一定知不不言,将功折罪!”

玄烨没有在永寿宫审人的意思,挥挥手,让梁九功将穆勤和郑雄带走后,拉着玉录玳的手说道:“穆勤,朕过几日给你送回来。”“你辛苦了,早点休息,朕得空了再过来看你。”

玄烨的“得空就来看你”就跟问人家“饭吃了没”是一个道理,就是一句习惯性的客套,玉录玳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非常体贴地说道:“皇上政务繁忙,很不必惦记臣妾,臣妾会照看好自己,为皇上管理好后宫,请皇上放心。”

“好,那你休息,朕要连夜处理内务府这摊子事,就不陪你说话了。”

“臣妾恭送皇上。”

玄烨走后,玉录玳便问对孟青衣说道:“事发突然,本宫也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点兵,青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孟青衣一愣,从来主子点兵是看得起奴才,哪里有奴才拒绝的余地?可听娘娘这话里,若他有其他想法,她是愿意想法子成全的意思?

对孟青衣来说,玉录玳救过他视为亲弟弟的小谷子,又命太医给他诊治,也是救了他命的。

他原本觉得自己位卑低贱不配伺候娘娘,心中从不敢有奢望,没想到,皇上会直接点兵,说实话,刚刚那一刻,他心里是狂喜的。他小心翼翼看了眼玉录玳,见她一脸认真等着他的答案。

他捏捏拳头,心想,人这辈子总要勇敢一次的,若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想跟随娘娘估计就没有机会了。

他跪下给玉录玳磕了三个头,认真说道:“奴才卑贱之躯,愿位主子效犬马之劳!”

“快起来。”玉录玳亲自将人扶起,“你不必妄自菲薄,这次的事情若不是有你,也不会这般顺利。”

她轻叹一口气:“本宫这回又动了旁人的蛋糕,估计又要被人记恨了,你跟着本宫,短时间里估计也难安生,要辛苦你了。”

“主子言重了,奴才能跟着主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孟青衣正想着能不能替小谷子求个恩典,让他也能来永寿宫,便是当个跑腿的也是极好的。就听玉录玳说道:“本宫记得,你与小谷子十分要好。”

“那是个伶俐的孩子,你去问问他,若是他愿意,明日就与你一起过来当差。”“奴才多谢主子恩典!”孟青衣感激跪地,“奴才也替小谷子谢主子恩典!”玉录玳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道谢。”

见孟青衣仍是有些放不开,便安抚道:“在自己家里,不必这样拘束。”孟青衣闻言瞳孔微缩,家!这是多么陌生美好的字眼!他心中激动无以言表,只能再次跪下叩首,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谷子。

他们,有家了!

孟青衣离开后,玉录玳随意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只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上回因着白玉珍珠糕的事情将一干倒卖上等食材的宫人连根拔起真的是意外,她想针对的就高森一人。

那会儿,那帮包衣奴才便是心里再怨,也多是责怪高森猖狂,竟敢怠慢她的。

但这回,她可是掘了那帮人的根了,也不知道康熙能不能将那些人—网打尽?

不然,她不知道要遭多少人记恨呢!

玉录玳啧了一声,当然,她也不怕就是了。

看着拔步床顶的精美雕刻,玉录玳心中思绪万千,她虽然不喜欢乌雅颂宁用孩子换前程,却也知道女子在深宫中的不容易。有时候,并不是母亲想让孩子待在身边就能如愿的。

最好的例子就是马佳·吉萘,她是与玉录玳她们同时期入宫后生育最多的妃嫔,五子一女,可见当初圣宠优渥。可她也连失四子,又失恩宠,如今想把儿子养在身边,却也不能。

玉录玳不喜乌雅·颂宁的,是她后来有了能力却仍将胤祺拒于千里之外,只疼养在身边的小十四。

她不是哪位爷的粉,但也确实看不上乌雅·颂宁的行事。

虽说如此,她倒也不会刻意去针对乌雅·颂宁,只如今她做的,倒是无形中打散了乌雅·颂宁未来最坚实的同盟。

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影响以后四爷的帝王之路?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心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玉录玳又翻了个身,康熙怎么突然就给她点兵了?

他不是从来都不过问宫妃用人的吗?还有,他这点兵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啊?身为帝王,用人不是更应该谨慎的吗?

关键是穆勤还偷过内务府饰物,相当于偷了康熙的家,他是个这么大度的人吗?

说只要穆勤说的是实话,他不仅把人放了,还让人来永寿宫当差?

虽说一开始没有俸禄银子,但她不是会苛待宫人的人,肯定会私下给补贴,这跟没罚有什么区别?这边玉录玳辗转反侧想不通睡不着,那边梁九功也是疑惑。

他跟在玄烨身边多年,对玄烨来说与空气一般,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却不能少了这么个人。梁九功难得露出迷惑之色,玄烨倒是难得有兴致为他解惑。

“在想朕为何要随意给玉录玳指人?”“奴才不敢妄自揣测。”梁九功忙躬身澄清。

玄烨轻哼一声:"别把脸皱成那样,丑!"

梁九功立刻抹了把脸,换上笑脸:“皇上,奴才是想着,钮祜禄妃娘娘自从痊愈后,用人很是谨慎,她,未必能领会您的苦衷啊?”至于苦衷是什么,梁九功表示,他也不知道呐。玄烨哼笑一声: "你这是替你家娘娘打探消息呢?"

梁九功心狠狠一跳,正要跪地陈情,不经意间却看到他家万岁爷满脸放松,细细一品,刚刚那话里似乎还有几分调侃之意?他心一横,打蛇随棍上,舔着脸说:“这后宫的所有娘娘不都是奴才家里的主子吗?”“你倒是会辩。”玄烨并不在意,而是肃容说道,“玉录玳醒来后谨慎过了头。”

他眉头紧皱:“朕如此行事是想告诉她,她是主子,便是用错了人,将人打顿板子赶出去就是,若是背主,打死了也就是了。”"朕的后宫是她的家,那些人是奴才,用错了人就用错了,不该那样谨慎防备。"

说到这里,玄烨脚步一顿,转过身对梁九功说道:“你去太医院重新查玉录玳的脉案。”

"玉录玳从坤宁宫搬出来,仿佛什么摆件也没有带去永寿宫?"

“是,娘娘说那些摆件太过奢华珍贵,放在坤宁宫是相得益彰,放在永寿宫便是有些太过打眼了。”

“倒不如一并封存入了库,等将来坤宁宫重开了再开封更合时宜。”

玄烨思量一会儿,吩咐道:“等审了穆郑二人,你就去内务府清点库存。”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让杨五味,不,让黄柏跟着你过去。”

他压低声音说道: "仔细检查坤宁宫封存的摆件。"

梁九功眼中闪过惊愕,很快收敛,躬身应道:“嘛,奴才遵命!”

穆郑二人的审讯很是顺利,穆勤很早志就萌生退意,只被郑雄拿家人威胁着,这才一直虚与委蛇。

如今他不仅保住了命,还有了更好的去处,那是把自己知道的细枝末叶全部说了出来,就怕少了一点影响他去永寿宫当差。

郑雄呢,他纯粹就是被玄烨震慑,害怕慎刑司刑罚加身。

当然,他也指望着,会不会自己老实招供了,皇上也会给他指个好的主子。

这一夜,内务府几个手中有实权的管事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直接被关进了慎刑司。

这样大的动静,便是在夜色的掩映下,消息也没有掩住。

乌雅·颂宁是第二日一早收到的消息,绿馨握着她的手说道:“大总管留下的人在这两次事件中被清洗了不少。”

她满脸疑惑:“莫非是咱们无故牵连钮祜禄妃娘娘的事情被她知晓了,她这是有意针对?”

“可也不对啊。”她看了眼偏殿,“佟格格与钮祜禄妃娘娘不睦,她绝对不可能拿这事去求证的,钮祜禄妃娘娘如何会知晓呢?”

"咱们当初就是看准了这节,才敢将钮祜禄妃娘娘扯进来的啊。"

“颂宁,你说,咱们该怎么办?”绿馨满脸担心,“大总管过身后,宫里很多人拜高踩低,咱们能用的人本就少了一半。”“如今钮祜禄妃娘娘这一出接一出的,是想把咱们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她长叹一口气:“早知道,咱们就不把钮祜禄妃娘娘牵扯进来了。”

乌雅颂宁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她不过是想借用钮祜禄妃的名头躲过佟格格的苛待,原想着驱虎吞狼,没想到,恶虎伤人更甚。钮祜禄妃竟然这样咄咄相逼!

“绿馨姐姐,你让他们最近都收敛一些,万不可再将把柄落于钮祜禄妃手上。”

她轻抚小腹:“来日方长,咱们不会永远都屈居人下,被动挨打的。”

绿馨点头:“奴婢知道了,会——关照他们的。”

“只是,他们虽因着大总管对咱们照看有加,到底你如今还没有成事,他们,未必肯完全听咱们的。”

有句话她没有说,乌雅颂宁和卫氏都是包衣,乌雅.颂宁这里若再没有好消息,那起子不忠义的怕是要转投卫氏那边了。怪只怪大总管走得太过突然,只拉起了庞大的人脉线,却来不及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清除出去。

乌雅·颂宁本就聪慧,绿馨的未尽之言,她自然心领神会。

“姐姐别急别恼。”乌雅·颂宁语调平静安慰道:“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一定会紧紧靠上来的。”

“是,那咱们,就静待来日。”

噶禄一觉醒来只觉天坍地陷,内务府在他手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加上上回大阿哥的事情,他这内务府总管之位,危矣!

一大早,他就跪在乾清宫门口请罪。

玄烨都没搭理他,噶禄能养育皇子那自然是简在帝心的,但正因为如此,以玄烨的性子对噶禄的要求更是比旁人要严苛一些。如今噶禄不止一次办事不利,他心中自然是极不满意的。

若非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他就革了噶禄内务府总管之位了。

这事自然也惊动了慈宁宫。

听内尔吉禀报完昨夜内务府的变故,孝庄脸上闪过犹疑之色。“主子?”内尔吉不解,之前主子不是说后宫积弊太多,指望着钮祜禄妃娘娘肃清内闱吗?

怎么如今钮祜禄妃娘娘这么快就有所作为,她瞧着主子似乎不太高兴的模样呢?

孝庄沉着脸没说话。

正因为玉录玳做得太好,效率太高,她心中才起了疑虑。她这是担心玉录玳以权谋私,剪除旁的宫妃的羽翼好一家独大呢。“内尔吉你去问问苏茉儿,她若知错了,就让她回来伺候吧。”内尔吉一愣,随即立刻福身应诺,恭敬退了出去。孝庄捻着佛珠思考后宫谁人能牵制玉录玳。

永寿宫

因着玉录玳但凡动手就没有落空的,永寿宫内的宫人对她更加敬畏。

且她如今是掌权宫妃,人都慕强,永寿宫松散的人心便渐渐凝聚在了一起。

那几个钉子知道内务府变故后,便下定决心安分守己,在永寿宫扎根了。而玉录玳对这一切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她此时想的是,后宫诸事烦琐,且她如今锋芒太甚,还是要想法子,让众人的目光不再集中在她身上的。“司琴,你去趟延禧宫,将惠贵人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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