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chapter67
闻屿舟没什么动静。
“老公?“简初雪抿了下嘴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要还装睡我就走了。”“嗯?”
还是没有动静。
简初雪摸着发麻的嘴唇,不是吧,难道他睡着了也不影响接吻?她瞥了眼门口,舔着嘴唇,稍稍起身,摩挲着他嘴唇,试探性地又亲了下,谁知他立刻热切地回应。
“噗……“简初雪笑倒在他耳边,“我就知道你是装的。”闻屿舟悠悠转醒,"嘶~疼。”
她立刻抬起头,满眼担忧,看着贴满纱布的肩膀,“你等我,我去叫医生。”“诶,你刚还捂着怕人看,"闻屿舟拉着她的手,舔着嘴唇,“这要怎么叫医生。”
“你,”简初雪一脸娇嗔,憋着笑重新坐下,“我就说你醒了,还一直装睡。”闻屿舟握着她的手,笑着闭上眼睛,用鼻尖蹭了蹭她手背。“我知道你想占我便宜很久了,当然要给你机会,"捏着她指尖,放在唇边,唇齿轻轻剐蹭,“你可以为所欲为。”
“谁占便宜,明明是你,醒了还装睡骗我。”“我现在不能动,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我这不是因为你做噩梦怎么都不醒。”
简初雪将脸埋进他旁边的枕芯,他咬着她指尖,酥麻从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臂,半边身子都软了。
她也不抬头,也不出声,任由他将她每根手指都咬一遍。然后将他的手拉进枕芯,再一一咬回来。
他轻快地笑了。
等换完第二瓶药后,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枕在他掌心里,闭上眼睛。“就这样吗?不想干点别的事?”
简初雪睁眼,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与他在别墅里胡闹的画面,忍着羞涩,傲娇轻哼,“你倒是想。”
男人最受不了这种激。
要不是她反应迅速,俯身堵住他的唇,这人怕是要坐起,万一崩开伤口就麻烦了。
可如此做的后果是呼吸被汲取,唇齿发麻,七零八落的呼吸中似有若无的吞咽声。
她脸颊红透了,想起身透口气,他反手握着她后颈,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配合,无底线的配合。
白雾氲升,细碎的暧昧声晃荡。
简初雪猝然睁眼,嘴唇微张,看着也有几分沉醉恍惚的闻屿舟,倏地坐起。幸好她还坐在椅子上。
刚刚她在想什么?
他已经抬起一条腿,撑起被子,看着女孩红肿如樱桃般的嘴唇,喉结滑动,想要继续。
“你,"简初雪一下子站起,掖着被角,擦掉他嘴唇上的晶亮,抿了下唇,气息不稳道:“躺好。”
自己站起来,拉着衣领回神。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医护人员换上最后一瓶药,嘱咐病人再过两小时吃药。
简初雪站在窗前,离病床较远的位置,点头答应。病房门再次关上。
她抿唇笑着偏头去看他,闻屿舟嘴角牵起,眼神暧昧浪荡,声音带着蛊惑,“现在可以过来了。”
“我不。“简初雪傲娇地歪头。
她也不管闻屿舟如何说,自己在病房里转悠了一圈,到洗手间整理好自己,抿吧抿吧红肿的唇。
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简初雪才从洗手间出来,无视他的望眼欲穿,将伤情诊断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看到不认识的专业名词,就让他们拿了个平板,自己搜索。“万幸没有伤到肩胛骨,"嘴里嘟嘟囔囔的,“失血过多,贯穿…闻屿舟伸手想摸她的脸,可她换到了他受伤的这边。简初雪见状,起身抱着病历和平板,将脸伸过去,让她摸了下,然后再坐回去。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现在不能累着,"简初雪将平板放桌上,握着他的手放下,“等我看完。闻屿舟大概也很无奈吧,自己捂着眼睛按太阳穴。最后一瓶药打完,简初雪的病历还没看完。病历全都是专业名词,她不止要查单词,还要搜索名词的意思,将英文翻译过来,还要查这句话的意思,再查通俗解释,心里才能大概判断出他伤的程度闻屿舟看着她,一会蹙眉,一会歪头思索,还拿笔勾勾画画,嘴里嘟嘟囔囔的,他觉得十分有趣。
“老婆?”
“嗯?"简初雪抬了下头,眼皮却没离开平板。闻屿舟:“?”
“老婆?”
“嗯?"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眼皮依旧没抬。闻屿舟”
“我要上厕所。”
“啊?“简初雪反应了下,“哦对。”打了三瓶吊针,肯定要上厕所。她终于放下平板和文件,将轮椅推过来,“哎呀不行,我抱不起你,你等我一下。”
“没事,我,”
“不行,"简初雪很坚决,“你不可以用力。”她叫来了男护工,很专业地将他扶起,抱上轮椅,推到洗手间,上完厕所,然后抱上病床,盖好被子。
简初雪挺满意,闻屿舟却冷着一张脸。
“怎么了?“她回头看了眼,“人家多专业,你这一个星期都不能乱动,一个月以后才能自己下床,三个月伤才能好。”看了眼时间,按照医嘱给他吃了药。
简初雪身体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就是失眠焦躁,心律不齐等一些常见的亚健康。
时郁礼很懂闻屿舟的心思,在闻屿舟病房给她安排了张床。夜晚两人牵着手,闻屿舟一直摸索着小臂,简初雪坚决不肯越界,白天吻到失神她尚且能克制,晚上绝对不可以。
“你要再动就自己睡。"她威胁。
男人果然安静了。
到底受了伤,半夜她迷迷糊糊听到不对劲,爬起来,看到他疼的直冒冷汗,忙叫来医生。
一番检查,缝合没问题,疼痛是正常反应。“可是他白天没有这么疼。”
医生略微思索,说了一种药物,里面有止疼成分,就是他白天打吊针里面的药物,这会药效已过。
“那怎么办?要吃止疼药吗?”
“前三天都是如此,吃止疼要也可以。”
闻屿舟时睡时醒,简初雪一直挨着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陪着他熬过这三天。
伤势稍微好转,闻家直接带她们上了私人飞机。回到国内,他却没有住在闻家老宅的医院,而是闻家的私人医院。简初雪猜测,闻屿舟受伤一事不仅要瞒着外界,更要瞒着闻堂年。“老婆,我要上厕所。”
她刚要叫护工,就被他抓握住手腕,简初雪回头,“你怎么起来了?”她赶紧将轮椅推过来,先放下两条腿,给他穿上拖鞋,然后一手扶着他完好的那只手臂,一手托着腰,将他扶到轮椅上,再推去洗手间。“现在怎么办?”
闻屿舟挑眸,“脱裤子呀。”
“……“简初雪下意识吞咽了下,“哦。”他刚要站起,简初雪就扶着他起身,他穿着病号服,脱起来倒很容易,平角内裤也没那么难脱。
简初雪压着心跳,又不是没动过手。
两人婚后如胶似漆,情到浓时一切都自然而然。时郁礼敲门没人应,担心出事,直接推门进来,病床上没人,洗手间灯亮着,他走近,依稀听见,…放左边。”
该死的秒懂。
时郁礼在听到轮椅推动声的瞬间,凌波微步闪身出门。简初雪推着闻屿舟出来,病房门好像动了下。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扶着他躺回病床,敲门声响起,时郁礼推门而入,视线在哥嫂身上飘忽,闻屿舟只抬了下眼皮,他立刻老实。
“三哥,你今天好多了。”
闻屿舟“嗯"了声,见他瞟了眼简初雪,欲言又止。简初雪也看到了,“我正好想休息,我去隔壁房间睡觉。”“没关系,"闻屿舟伸手,与她十指紧握,“郁礼,说吧。”时郁礼也不再避讳,“三哥,陆诗琪在清查身边人。那天从我们接到嫂子,他就放弃了追踪,封了庄园。”
简初雪垂下眼睫,隐去所有情绪。
这几天因为闻屿舟受伤,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说说她被陆诗琪带走后所发生的事情。
只断断续续听了一些。
结合在陆诗琪身边打探到的情况,大概推断出事情经过。陆诗琪的人在简初雪摔下楼梯那次后,就策划带她走,只是北山林墅安保严密,之后一直寻找机会,在松陵美术馆抓住时机,果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