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别人缺点的时候,一定要对照下自己,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毛病!如果有,那就改正!如果没有,那就好,静静的看对方犯错就是了
回到了香格里拉。来到了ktv,这里的生意总是那么火爆。站在门口的小姐姐们已经没有几个,看起来都已经名花有主了。
今天这里只有余雯雯一个人,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她好像特别钟爱灰丝,黑色高跟鞋在那里晃荡着。
她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打算打扰她。
默默的回到了监控房,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给我答案
烟抽了不知道多少根。最近的烟瘾似乎有些大。比以前当警察的时候都抽得多。
烟灰缸里已经挤满了烟头,我拿起烟灰缸正要倒进垃圾桶的时候,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
林雨桐走了进来,今天的她穿的是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蕾丝花边把她凹凸有致的娇躯衬托得无比的清纯,可是她的勾魂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又充满了欲望的气息。
又纯又欲!她应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秋盈是我见过最有韵味的女人。
明月那个婆娘自然是最有气质的。
余雯雯是最有青春活力的!
被开除以后的世界,似乎结交的都是美女。以前我认为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是一具尸体
她斜倚在门框那,“赵涛打电话给我,骂了你一顿!”
我斜眼看看她,“你跟他关系很亲密吗?什么事都打给你?”
“因为我现在是你老板,他的意思是让我开除你!还威胁我,不开除你,香格里拉要是出事他可不负责!”
我皱皱眉,不由得笑笑,“还真的是过了今晚,他会改变想法的!”
“工业园区那个工地都快完工了,你那点把戏应该给他造不成多大的伤害!我要是你,我就动他燕儿山的工地,那个工地土方量大,而且工期紧”
我没有回答。低头倒烟灰缸。
她突然“啊”地一声,“我能想到的,你怎么可能想不到?工业园区那里的破事是引人耳目!你玩的就是声东击西!!!”
她猜得很对!从头到尾,目标就是燕儿山那个工地。那是一个外省的上市公司投建的一座大型养猪场。真要是误了工期,哪怕是林东帮他,他也摆平不了一个外省的上市公司的追责!
我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玩着打火机。
她挥手摆摆,似乎要驱散满屋子的烟味,“你那两个手下都不见人,是不是已经在燕儿山了?”
她猜得都对!可是我当然是都不能承认。继续沉默以对!不搭理他就是了!
林雨桐似乎很气恼,“喂!你什么意思?我是你老板!有你这样的员工吗?问到你脸上都不理人?”
我看看她,“你问的都是我听不懂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哼!知道你谨慎!反正吧!等着看就是了!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嗯!”我随口应了一个字。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只听得见外面的大厅里的音乐声。
“你始终不相信我!”她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我抬头看看她,“我怎么相信你?”
确实,林东恨不得我死!作为林东名义上唯一的女儿,说她要跟她老爸翻脸,原因就是一张嘴说,我怎么相信她?
当警察的习惯就是疑心重。别说她,就连我亲如兄弟的师哥,我都忍不住怀疑!
她精致的脸蛋上满是黯然,“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我摇摇头,“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你也不要多想!”
她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吧,苦命就苦命吧!”
她可是典型的白富美,她也好意思说自己苦命。很搞笑!
但是我并没有反驳她。
她接着道,“我觉得我还是方向错了!我应该挑拨你跟林东之间的关系!这样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也就不用每天热脸贴你个冷屁股,天天自讨没趣!”
我皱眉,“阴谋这个东西跟过生日许愿一样,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我要有那个本事,我用得着这么作贱自己吗?”
“为什么你不反过来想想,你拥有的已经不少了,为什么还要那么贪心呢?”
人总是不知足,有了香格里拉,还想要矿山,要沙场!
她惨笑一声,“我拥有什么?”
“香格里拉啊!怎么也值几个亿吧?还不多吗?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一百万!你这么年轻,都身价上亿了!还要怎样?”
她的眼神中有些迷离,红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我要是有几个亿,那我肯定是去周游世界,怎么开心怎么来,肯定不会想几十亿,百亿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不古浪滔天!
“把你的烟给我一根!”她又冷不丁来了一句。
我摇摇头,“抽烟有害健康!”
“你抽得那么凶,你怎么好意思说”
“我是个失败者!失败者想要翻身,总是要提神的!”
“你能算是失败者?”
“怎么不失败?生活吧,一个月前还在为房贷发愁!事业吧,被开除了!感情吧,找了两个女朋友都劈腿了!!一无是处的失败者一个”
说的都是事实。若不是我自己有点本事,剑走偏锋,现在的我大概率失信,每天酗酒逃避
“林东被你吓走了!赵涛今晚栽定了!我是你老板,给你开高薪,还得看你脸色!你说你是个失败者,糊弄鬼呢?”
我摇摇头,“林东赵涛的事,我都是被迫的!他们输得起,无非就是赔点钱!我输得起吗?我要是输了不是坐牢就是被打死打残!凡是被迫的,都是弱者!弱者跟失败者没什么区别!至于老板你,看我脸色,那可能是因为长得帅吧!”
她直接呸了一声,“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我笑了笑,“再要是不自我感觉好点!我早就废了!”
这两个月吧,我都是硬挺过来的!一边扫厕所,一边唱歌的日子历历在目
苦中作乐,日子总是过得快一些
她明眸瞪着我,似乎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看,倒转屏幕对着我。我看了看,是赵涛来电!
我点了根烟,没有任何表示,只抽烟。
她接了起来,打开外音,那头的赵涛上来就问候我,“狗日的江游在哪?”
林雨桐看看我,我不置可否。
她说,“在ktv!”
“好!我现在过来”
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但是吧语调很阴冷。一般生气过后,想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或者憋着气的时候,说话都是这个调调。
她还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认真的看着她,“你还不走?”
“我要看戏!”
我摇摇头,“走吧!”
她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香烟,自顾自的点着。抽烟的姿势绝对比我优雅很多倍。
我臆想中的剧烈咳嗽,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甚至吞吐自如。红唇烟雾袅袅,盈盈明眸迷离。像极了一个春闺怨妇,似乎有说不完的心事
我很想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皓腕,辣手摧花一般,把她拖拽了出去
是因为我觉得我有些不对了。不由自主的跟她说起了心里话。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哪怕仅仅是在萌芽的状态,那也是一定要掐灭的!
索性对她粗鲁点,让她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开除我也可以。反正我已经工作两个月了。我得找林东谈谈离职补偿了,少于四十万,我就把他的正德黄釉盘砸了
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继续道,“走吧!”
“凭什么?”
“你抽烟的烟味太大!”
“你一个抽烟的怕烟味?”
“混合你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是难闻!”
她冷哼一声,“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是怎么收拾赵涛的!”
我叹了口气,“你走不走?”
“不走!”
“好吧!你不走”我站了起来,“我走”
说完,就往外走去,大堂里奢华依旧,舒缓的钢琴曲,像是要掩盖这里的靡靡之气,高雅的流淌着
她真的跟在我后面。大堂里有不少人,看着我俩从小房间里走出来,指不定明天会传成什么样。
特别是那个玩手机的余雯雯,那眼神跟刀子一样。
林雨桐还跟着我一起上了电梯。
我也懒得看她。下来停车场,慢悠悠的走着,走到了暂时属于我的宝马x5跟前,靠近解锁,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她看到我上了车,也开始拉拽门把手,可是开不了。我发动了车子,把她扔在了停车场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着,等待着赵涛的电话。
才过了两个红绿灯,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依旧是很多个8,不出意外肯定是赵涛,他这个人真有意思,车牌电话都搞这么多8,就一定发吗?
果然是他,语气很冷,“你在哪?聊几句!”
“快到了轮渡了!”
“好!我马上过来!”
前面那个红绿灯一过,就到了江边。左转十几米就有一条路上河堤,河提上再行驶个五六十米,下去就是以前的轮渡。
我老家距离文州不是很远,不到一百公里。可我是一直到十四岁读初二那年才第一次来文州。还只能算是路过文州,目的地是武州。
我清晰的记得那一年我家种的甜瓜大丰收,我爸听说武州的价格要比文州高一块钱一斤。车票加货票才八块钱,就可以到文州轮渡。坐个轮渡两块钱过江,就是武州的水果集散地。
他算账一次弄个二百斤,多挣两百块,去掉来回的路费,吃饭什么的一趟可以多挣一百多块。所以那个夏天凌晨的五点钟就挑着两百斤的甜瓜,一路颠簸到武州。刚好有一次礼拜天,我放假,我爸的腰伤了。我就和我妈一起,她挑一百多斤,我挑了八十多斤的样子,我们两个来的武州。
那是我第一次来大城市,第一次坐轮船,第一次看到长江
把车子停在了江堤上,看着有那么一个少年,满是兴奋的看着滚滚长江
再回望来时的上坡,蓦然中,那个肩挑一担甜瓜的少年,涨红了脸,咬着牙,一步一捱的往上爬\/
一晃眼十五年过去了,当我再站在这里,似乎早就消失的率真,重新涌上心头。支撑着我的坚强,从那一担甜瓜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而我,也一直在往上爬
远处两束笔直的车灯,上来了坡道,疾驰而来。堪堪在我的车头顶牛一样才停住。
我们都彼此很有默契关掉车灯。然后一起下车。他在右,我在左,中间隔着车。
他死死的盯住我,眼角的伤痕似乎还在,“你能当家作主是吧?”
我朝他招招手,“过来说!”
他绕过自己的车,来到我的面前。我转身从车上拿出来从修车行那借来的金属探测仪,示意他举起手来。
他脸开始通红,“什么意思?”
我笑笑,“搜身!防你一手!毕竟我们接下来要聊的,见不得光!”
他自己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录音笔,随手扔得远远的,“够了吧?”
我摇摇头,“举起手来!”
他的脸涨得更红,“好好”又顺势从皮带里扯出来一串细线。
我继续笑笑,“举起手来!”
“你太过分了我已经都交出来了”